《胭脂殇之: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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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殇之:乱世-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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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丝淡淡的木兰花香微微飘散来,只听到屏风外的门被轻声开启随后又轻声阖上。

    李墨裔温暖的笑了笑,“梓斓,你又偷看我洗澡了,男女有别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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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陌生的女人
    梓斓放下手中装着热水的木桶,抓起台上的澡布就朝他扔过去,蒙着面纱后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将他刚刚换下的衣物放于空桶内,朝他比划着手势,意思为:“你个混小,我照顾了你二十年,你什么我不知道,竟还怕羞吗。”

    接过她扔过来的澡布,李墨裔笑笑,“好了,不拿你打趣了,我刚刚从宫内回来时,在门外救了个受伤的姑娘,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现在在西厢房,御医正给她瞧着呢,我一会得过去一趟,摸摸她的底。唉,今儿个累了一天,真是浑身不自在,泡泡澡舒服多了。”将湿了水的澡巾盖在脸上,李墨裔靠着桶沿,摆出一副悠然舒适的样。

    梓斓没有再说什么,拎起装有脏衣物的木桶轻声的出了浴房。

    沐浴完之后的李墨裔穿了件浅黄色长衫,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在脑后用缎带简单束着,穿过亭廊,能看见西厢房内的灯还亮着,踟蹰了一下,李墨裔轻声推门而入,御医已经走了,房内还剩下两个女婢在收拾着给她换下的血衣,床榻上的人安静的睡着。

    “王爷。”女婢见他进来慌忙行礼,李墨裔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径直走向床前站着。

    她的脸色依旧惨白如霜,额头上渗着些许汗滴,女婢早已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李墨裔想起她之前受伤穿的那件黑衣,她是要刺杀什么人吗,她到底是什么人,又要刺杀什么人,这一切到底和左相有没有关系。

    “我一定要杀···杀了你,司马··,报仇····”呢喃之间的呓语,她眉头紧凑,一脸痛苦之色。

    李墨裔嘴角轻勾一抹浅笑,未逗留久,便回房休息了。

    誉王府的府规和教导一向是最严格的,不该看的事情别看,不该说的事情别说,下人们的口风也是最严谨的。翌日,府内没有听到任何一句任何一人在讨论昨晚西厢房的事情,誉王府还是和平日里一样宁静,闲和。毕竟昨晚王爷带回来女人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

    昨晚上喝了杯凝神茶,今儿日上竿李墨裔才缓身起床,梓斓早已端了洗脸水进来准备伺候着,为他挑了身略显朝气的浅朱色长衫外罩钛白色无袖开衫短褂,梓斓娴熟的为他搭配着身上的配饰。

    洛叔小跑着从门外进来,“王爷,那女,离了王府,纤儿说,应是今儿个一早离开的。”

    李墨裔端坐在梳妆台前,梓斓正为他梳着发,“哦,走就走了。”面上没有增添多余的表情,语气也是毫无关心的,就像不曾发生过昨天的事一样。

    他这个反应洛叔也没觉得多奇怪,“只是这姑娘,你好歹昨个救了她,今天也不来道声谢就走了,要不要安排人去查一下,她是不是····”

    “不用查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又何必动用精力去查,反正目前来看她的目标不确定是我。还有,你一会帮我准备点奶糕,我要去后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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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仇恨的缘由
    肩膀还是一阵阵的疼,像是要撕裂开一般,头和脚都有些重,一大早醒来不知道是在哪里,一个都是家奴和女婢的府宅,为了不惹来麻烦,只好一早就溜走。

    低矮的围墙隐没于一片别苑后,落了些灰尘的木门紧紧的闭着,推门而入,院里已长了些杂草,墙角的腊梅只留着叶,因为这根本不是梅花盛开的季节。

    门口的廊台上也是一层薄薄的灰尘,伊离干涩的笑了笑,“只是半年不曾回来过。”

    内室的屋内,摆设还是和从前一样,窗台上挂着璟姑姑给她做的风铃,书桌后的墙上挂着璟姑姑的画像,伊离径直走向那幅画,画中的璟姑姑粉衣玉立,巧笑嫣然,美得显得有些不真实。画的右下角是那个她看了无数遍的落款,玉石。

    伊离以前问过这个人,璟姑姑只是呆呆的看着画,半晌,才喃喃道,“是我的师傅,我的武功便是他教的,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这幅画就是他执笔为我所画。”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既像是欣喜又像是悲凉。关于这玉石,璟姑姑没有说多,但每次从她深深的看着那幅画的眼神里,伊离猜想她一定与那个叫玉石的人有着很深的渊源,到底是爱还是恨,这个她就看不透了。

    后山上,伊离带着香烛冥钱去拜祭对她有着养育之恩和救命之恩的璟姑姑,璟姑姑的坟孤零零的坐落在后山,不免显得有些寂寞苍凉。伊离跪在坟前,心里酸涩的厉害,“对不起,璟姑姑,我···”喉咙哽咽的难受,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退了剑鞘,刀锋被擦的很干净,原本锋利的刀刃上泛着银光,只见刀身上刻着几个篆刻小‘司马玉藤’,伊离将匕狠狠地插在面前的土地上,这就是杀害了璟姑姑的凶器,也多亏了这把凶器,她才知道了杀害璟姑姑的凶手。

    脑海中也不断浮现那天璟姑姑躺在木屋庭院里的景象,胸口上插着那把刀,雪白的衣衫上鲜红的血晕染着,触目惊心,推开门看到这一幕的她着实吓得说不出话,她不明白璟姑姑怎么会和司马玉藤有着瓜葛,也不明白司马玉藤杀了人后为什么还要留下犯罪证据,这一切都是她想不通的。

    那一天,她埋葬了璟姑姑后,拿着那把刀,冲进了左相府,只是未见着司马玉藤,倒被相府内护卫打得半死,当护卫的乱剑朝她砍来时,她以为自己就会那样死在相府的时候,他救了她。

    他用黑纱蒙着面救她出来的,他的身手相当敏捷,从墙梁上一个飞身而下击退了那些护卫抱起她一跃身跳出了墙外。

    客栈里,他找了信任的大夫来给她治伤,一个晚上他就坐在旁边守着她,伊离的心里感觉很暖,很亲近,这是除了姑姑之外旁人不曾给予她的,也让她莫明的添了些感动。

    几天的治疗,她知道了他,镇远将军侯厉琦的二公侯奕清,那一天正值夜晚,他着了黑衣原本去相府查看一些东西,正巧碰见她去相府内大闹,见她危急便救了她。

    听她说了原委,侯奕清在窗前停驻了很久,安静的看着她,“现在,报仇,怕是只能去送死,司马玉藤周围高手如林,你压根动不了他。”

    她眼里的光开始暗淡下来,低头咬着唇,默然不语。

    他走到她身边,递了一个温柔坚定地眼神,“现在你就好好地把伤养好,司马玉藤终究是要死的,但目前我们都动不了他,这件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之后在客栈养伤的几天他都会带补过来,也给她带了几套新衣服,他的帮助与善意都让伊离感到很不好意思和众多的感动,伊离偶尔趁他不在的时候也做了剑缀馈赠。他说那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剑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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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看望病重父亲
    镇远将军府,侯奕清安静的坐在寝房门外的石阶上,手中把玩着腰间的玉坠,眼神只是呆呆的,半晌不曾动弹过。

    院里的木槿开的正艳,粉白的花朵迎风摇曳着,却闻不到丝毫香气。花开正浓,他觉得这对于他此时的心情却是大的嘲讽。

    一只纤细的手从身后搭在他的左肩上,“往往英雄在面对江山与美人只能二选其一时,都是最痛苦的,因为二者对于他们都是宝贵而不可缺少的。对吧。”

    侯奕清回头微微一笑,“素问,你来了。”

    蔺素问提裙在他旁边坐下,脸上也挂着苦涩的微笑,“看到你苦痛落寞的背影,感觉很难受呢。”眼睛看着别处,脸上也泛起一片红晕。

    侯奕清干涩的笑笑,没有回应。

    蔺素问突然觉得把内心话说出来有些尴尬,便转移了话题,“侯伯伯的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这场病生的真是让人揪心,怕是以前征战沙场多年留下的旧疾也一并引发了。爹爹也在给侯伯伯四处寻着名医呢。”

    “谢谢蔺世叔了,你们的心意奕清不会忘记的。父亲让人通知我回来,我就知道他的病情一定很不乐观,父亲戎马半生,杀敌无数,一生荣光,却生了我这么个不孝的儿,我真是····”侯奕清眉头紧蹙,表情异常痛苦,手中的拳握的紧紧地,能看见骨节出已泛白。

    蔺素问伸手握住他的拳,安慰道,“你别这么说,其实侯伯伯能有你这么优秀的儿,一直都是他引以为豪的事,我也经常听见他和爹爹在讨论到你的时候都是赞不绝口的,我···咳···我说···咳···我说真的····”

    “你不要紧吧,你身体从小就虚弱,地上凉,我扶你去亭廊坐。”侯奕清小心扶起她走到亭廊里坐下,“谢谢,我不要紧。”天生羸弱多病,一直是她痛苦与自卑的根源,所以她总觉得她永远配不上他,他能能武,承袭将军府爵,年少有为,又生得一表人才,那么优秀的一个人,理应是一位才貌双全,健康温柔地佳人来配他。她能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一直被他照顾着就已经知足了,真的不敢再奢求多。

    “主,我正找您呢,老爷让您去一趟。”阿桑急急忙忙的从外面小跑进来,看到蔺素问也在就忙施一礼。

    侯奕清听后立马从亭廊下来,脸上显露欣喜,“父亲醒了?有没有说找我去何事?”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您去了不就知道了。”从小跟着侯奕清的阿桑在他面前依旧跟个孩似的。

    侯奕清得知一直重病卧于床榻的父亲醒来,立马欣喜的匆忙赶到东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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