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与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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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与尘缘-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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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晓唯点点头。

“公主,请您先放手。”

晓唯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司徒文轻的手,急忙松开。

接下来的一天,方若涵留在晓唯床前照顾寸步不离,同时指天誓日的大骂宁天珞不是人,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转身就走。

晓唯最后不得不用装头晕着招才劝地方若涵先回去好让她休息。

“那人就是你的未婚夫婿宁天珞?”方若涵走后,司徒文轻坐在晓唯房间的桌子前问。

“嗯,怎么了?”

“未婚妻子在别人怀里晕倒,他还能不闻不问。如此无情无义之人,你还是不嫁的好。”

晓唯无比稀奇的意识到,司徒文轻这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我不怪他,他一直误会是我指使人伤了他的心上人。”

“他的心上人?”

“嗯,宁天珞喜欢的不是我,他只是被父皇和太子哥哥逼着才不得已答应婚事的。”

“你…不伤心?”

“不伤心,因为爱着宁天珞的方若雪已经去了,现在在这里的,是准备了断前缘的我。”

“你…真的和传闻中很不同。”司徒文轻认真地看着晓唯说。

“你一直传闻传闻的,到底传闻中我是什么样的人?”晓唯有一丝好奇。

司徒文轻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传闻中,当朝三公主殿下因容貌尽毁性情孤僻,无德无品,靠着权势逼迫宁府公子宁天珞订下婚约,还有…”

“还有什么?”

“传闻说三公主私德有愧,生活极不检点,不但与身边侍者不清不楚,还和自己的二皇兄有乱伦之嫌…”

“乱、乱伦……”晓唯摇头长叹,看来解决完宁天珞的事,接下来就是方林澈了。

“不过我现在有点不相信传闻了。”司徒文轻接着说,“或许你曾经容貌被毁是真的,但是其他却似是以讹传讹而来。”

“呵呵,谢谢你,”晓唯笑着说,“现在这状况,太子哥哥是肯定不会让我再出府一步了,你能帮我去取那面具回来吗?”

司徒文轻笑着点了点头。

“文轻,看来你我终是成为朋友了啊…”

“朋友?”司徒文轻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怎么,司徒大侠觉得本姑娘没资格跟你谈朋论友吗?”晓唯笑着说。

司徒文轻一闪而逝的挣扎过后,释然一笑,“好,那今日起我便与公主朋辈论交,知己相待。”

“这样一来,没有外人在时,你就叫我晓唯吧。这是我即将要用的、而且将来很长一段时间要一直用下去的名字。”

司徒文轻望着眼前明朗的笑颜,不觉点头:“恩,晓唯…”

27

第四章 落雪清澈(七) 。。。

不出晓唯所料,方若涵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是对晓唯实施紧迫盯人战略,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中国文革时期被时刻监视的右倾走资派。

这日,薄言给晓唯送来一封信,说是宁家之人送来的,上面还有宁家的蜡漆封口。

晓唯打开一看,信上的内容是想约她于今夜丑时,城外树林小溪旁相见,落款是宁天珞。晓唯拿出火折子烧了信,心想宁天珞来的正是时候,她正愁没机会把话说清楚呢,今夜方若涵留宿皇宫,司徒文轻去帮自己取面具未回,正是她开溜的大好机会。

当晚,晓唯顺利的避开侍卫离开太子府,准时来到树林小溪旁等候。月圆之夜,月色皓洁如昼,慷慨地给树林披上了一层薄纱。

晓唯坐在小溪旁正在发呆,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公主殿下,”宁天珞从声音到脸色都冷得可以。

“宁公子,”晓唯轻笑着想缓和宁天珞带来的冷气,“今夜月色不错啊。”

“公主深夜叫臣下来,就是为了赏月?”宁天珞脸上一阵发红,好像在强自压抑着怒气。

“啊?不是你送信约我来的吗?”晓唯惊异地问。

“公主,明明是你送信约我而来,何必说这些托词?信就在我手上,公主殿下大可自己过目。”

晓唯接过宁天珞递过来的信,信封上还有太子府的蜡漆封口,信中写着几行字:今夜丑时,城外树林溪畔相见,与君要事相商,事关重大,务必独自前来。落款是方若雪。

“宁公子,实不相瞒,我也收到了一封这样的信,落款是你的名字,看来我们是被人耍了,”晓唯说着,开始警觉的观察四周的动静,“你的信可有别人看过?”

“没有别人看过,我拆开的时候还有蜡漆封口。”宁天珞说完,面色更是潮红,揪着自己的衣襟、微微喘气。

“你怎么了?”晓唯发现了他的异常,伸手去扶他。然后触手之处,宁天珞的体温烫得惊人,“你发烧了吗?”

“放开!”宁天珞猛地甩开了晓唯的手,然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晓唯蹲在宁天珞身边,伸手贴在他额头上,果然烫得很,正要说话,宁天珞突然紧紧地抓住晓唯的手,一个翻身,把她扑倒在地。

“喂,你发什么神经?!”晓唯挣扎着,可是宁天珞死死地扣着她的手腕,晓唯被他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宁天珞面色潮红,双眼布满血丝,透过衣物可以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晓唯脑海中灵光一现,此种状况,不会就是中了电视、小说中无处不在的春药吧?!

宁天珞接下来的动作直接证实了晓唯的想法,他竟然单手扣住晓唯的手腕,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NND,晓唯心里暗骂,然后直接运足力气一脚踹向宁天珞的关键部位,这就是传说中可以无限正当防卫的情况啊,她才不管这一脚下去宁天珞会不会就此断子绝孙呢。

宁天珞疼得松开了晓唯的手,蜷缩在一侧,晓唯趁机爬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练武之人比较耐踹,晓唯才跑了几步,就又被宁天珞赶上。晓唯急忙拔出随身带的匕首,躲过了宁天珞的手,一刀划破他右手的手臂。

刀伤的疼痛似乎让宁天珞有些清醒,他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你、你…快走…”,然后一掌拍向旁边的树,粗糙的树干刺得他的手鲜血淋漓。

然而晓唯却犹豫了,自己一走了之是安全了,但此地又不是很偏僻,万一宁天珞碰上别的人,那岂不是惨了…

犹豫间,宁天珞似乎彻底地在药性的作用下失去了理智,冲晓唯扑过来。

晓唯仗着轻功闪过,可是宁天珞的武功比晓唯高得多,几个来回,晓唯又被他扯下一片衣角。

“好吧,这是你逼我的。”晓唯心想,她可不像小说电视中的女主角那么有牺牲精神,愿意为中了春药的男主角“舍身”相救。

解下长长的腰带,晓唯脚下踩着玄束传授的轻功路数,身影飘忽的绕着宁天珞游走。要在平时,宁天珞断不会被晓唯这种简单的招式唬住,但此刻他神智已经不清,只是靠着本能行动,片刻就被晓唯用腰带紧紧系住。

晓唯迅速把宁天珞的双手和双脚一起绑在身前,打了一个极度繁琐复杂的结,“呵呵,紫玥教得捆仙结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看着宁天珞在地上不断的挣扎,双眼通红,晓唯觉得还是给他降降温比较好,于是飞起一脚,把宁天珞踹进旁边的小溪中,只露出头部给他呼吸,同时为了避免他在水里泡着失血过多,还好心的替他把手臂的刀伤包扎了一下。

“宁公子,你就委屈一下吧,等你什么时候清醒了,我再捞你起来。”晓唯说完,悠哉悠哉地坐在树下赏月。

时已入秋,宁天珞在冰冷溪水和体内的药性的夹攻下浑身直抖。

一个时辰后。

“公主!”一阵急促地喊声传来,晓唯转头看去,只见司徒文轻、宁飞絮和薄言三人一起赶来。

“我在这。”晓唯站起来迎接他们。

司徒文轻看到晓唯被撕裂的衣衫,面色阴沉,脱下自己的外衣给晓唯披上,问:“出什么事了?”

“天珞?”宁飞絮眼尖的看到被捆着泡在溪水里的宁天珞,伸手搭上他的手腕把脉,然后一脸吃惊的说:“他这是,中了春药?!”

“宁天珞!你竟然敢对公主无礼?”薄言说着就要冲上去找宁天珞算账。

“好了好了,”晓唯及时拉住薄言,“他是在药性作用下才会失去理智,要算账的话,也应该找那幕后下药之人才是。”

“这…”薄言犹豫着,然后单膝跪倒在晓唯面前,“公主与人相约在树林溪边丑时相见,属下本应当跟随的,是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公主殿下,请您责罚。”

晓唯听了奇怪地看了薄言一眼,却并没有叫他起来。

“公主,我回太子府发现你失踪后,薄言就及时地说明了情况,我们到宁府汇合了飞絮公子,就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薄言他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司徒文轻似乎以为晓唯真的要惩罚薄言,于是开口求情。

“哦,呵呵,是吗?薄言,你起来吧……”晓唯笑着叫他起来。

“公主殿下,”宁飞絮已经把宁天珞从水里捞了起来,“天珞的药性已过,还请公主殿下网开一面,解开此绳结。”

晓唯又是奇怪地看了宁飞絮一眼,伸手一拽解开了此结。

宁飞絮背起已经虚脱了的宁天珞,说:“公主殿下,我宁家定当向您负荆请罪。”

“今夜之事就让它留在今夜好了,文轻,薄言,你们替我保守秘密可好?”

司徒文轻和薄言都点了点头,晓唯看了笑着对宁飞絮说:“飞絮公子,你看可好?”

“谢公主殿下。”晓唯此举很是出乎宁飞絮意料之外。

“好了,折腾了这么久,我也累了,飞絮公子,我们诗画琴会再见。”说完,和司徒文轻、薄言一起离开了。

看来今晚收获不少啊…晓唯一边走一边笑得开心。

一阵风吹过,宁飞絮背着自家大哥站在原地,于月光下笑的邪魅,“没想到你竟然会用捆仙结……”

次日,宁丞相宁业和宁天珞亲自到太子府找晓唯登门请罪。

太子入宫未回,晓唯又摆明了放他们一马,沈哲、汀岚等人即使气得牙痒痒的也只能作罢。

宁业在指天誓日一定会抓到送信下药之人后,带着脸色依旧惨白的宁天珞回府了。

“你就这样放过他了?”等人都走后,司徒文轻问晓唯。

“文轻,要得饶人处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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