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束缚东宫)E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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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束缚东宫)Erus- 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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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澈回身看到长薄跪在地上,便问:“太子呢?” 

  长薄颤抖着不敢回答,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你起来。” 

  玄澈走到外室就着茶几坐下来,森耶为他斟上一杯热茶,玄澈抿了一口,道:“朕就在这儿等着。森耶,带他出去。” 

  森耶应了,拖着长薄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森耶将长薄拖到角落里狠狠拧上一把,厉声道:“好你个长薄,跟着太子翅膀长硬了是不是!居然连陛下都敢骗!” 

  长薄吃痛,委屈道:“森耶公公啊,太子殿下逼着小人的命吩咐的,小人哪里敢不做啊!陛下仁德,冒犯了他顶多挨顿打便是了,太子殿下却是心狠手辣,您也知道他和陛下闹翻了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这有什么怒气都冲着小的们来,这段时间东宫的人都不知换了多少,小人上次还被罚了一顿,这旧伤还没好,小的怎么敢再触殿下的霉头啊!” 

  森耶听了也是吃了一惊,倒没想到一直觉得挺乖巧的小太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恶毒了,又想想陛下和太上皇那事对一个孩子确实太刺激了,当初自己刚听说的时候也吓了好大一跳呢。 

  森耶想着笑了笑,抚慰性地摸了一把长薄刚才被拧的地方,道:“算你委屈,但你也不能由着太子的性子来。将来这江山可是要由太子坐的,你这样帮着他做坏事,陛下怎么放得下心?陛下和太子的感情算毁了,但陛下可没放松对太子的要求,你这般做事,迟早有一天让陛下将这东宫的人都给换了,你也落不得好下场!” 

  长薄连忙赔笑道:“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那今天这事……” 

  森耶看他一眼,冷笑道:“看看等会儿太子回来怎么给陛下交待,若是交待得好了,你顶多就挨顿罚,我给你说说情休养两天就好了。若是交待不好,哼哼……” 

  长薄当即冷汗就出来,急道:“完了完了,森耶公公这回太子肯定交待不好了!” 

  森耶也沉了脸道:“太子究竟去干什么了?” 

  长薄苦着脸道:“这几日殿下都是随太学院里几个小公子出去了,小的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只是殿下回来时身上都是脂粉气,还有些酒味,小人以为、以为……” 

  森耶气得往长薄腿上狠狠踹了一脚,大骂:“你这没用的东西!那种地方是殿下能去的吗,你不阻止还不通报,等殿下回来看你怎么死!” 

  “森耶公公救命,森耶公公救命啊!” 

  森耶不再理会长薄的哭嚎,殿下居然翘课偷跑出宫,还去那烟花之地,陛下生起气来可是半点情分都不讲,这知情不报的长薄能不能活过今天都是个问题,搞不好整个东宫的人都要陪葬!但这些都不是森耶担心的,现在森耶就担心陛下气急攻心,莫要再伤身才好。 

  玄澈就在东宫里坐着,拿了些书桌上的书翻看。那书都不是太新,边角磨得有些卷了,书里遍布了充满稚气的笔迹。玄澈认真看了看,果然是玄恪的旁注。又翻了书架上的书,每本都少不了这样的痕迹,看来玄恪是将这些书都看过了。 

  虽然玄恪逃课这件事让他很生气,但是看到玄恪有认真读书,玄澈多少还是有些欣慰。 

  玄澈便这么慢慢看起玄恪的笔记来,想从中一窥玄恪究竟学得怎样。 

  森耶教训了长薄,端着些许糕点来到玄澈身边,为他换了茶水,道:“陛下,您吃点点心,殿下恐怕没这么快回来。” 

  玄澈只是喝了一口热茶,问:“他去哪儿了?” 

  森耶不敢实话实说,只道:“是出宫去了,和太学院里的一些小公子出去的。” 

  玄澈看了一眼森耶,似笑非笑。森耶顿时除了一声的冷汗。所幸玄澈没有再问,不然森耶还真不知该说还是不说。 

  就这么等到了午时,外面传来沓沓的脚步声,就听到一个还带着稚气的声音叫嚷道:“长薄!热死了,我要沐浴!” 

  长薄那带着颤音的声音回道:“殿、殿下,您要不先回屋坐会儿……” 

  玄恪不快地说:“叫你准备你就去准备,哪里来这么多废话,我要进屋就进屋,你闭嘴!” 

  “是是,小的这就去。”长薄慌慌张张应了,听脚步声似乎是离开了。 

  玄恪看着长薄跑走的背影不屑地撇撇嘴,砰的一声踹开门,提着脚就跨进门来,却不想抬头就看到玄澈坐在大厅中央,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悦。 

  玄恪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一下子心就慌了,人停在了门口,一脚跨在门槛内,一脚留在门槛外,不知该进该退。 

  “恪儿,过来。” 

  玄澈淡淡地说,但玄恪已经听出了他话中隐隐的怒气。玄恪脖子一缩,近乎是本能畏惧,后脚跟着进了门,却突然想到这个父亲与爷爷之间的苟且之事,顿时心中怒气大胜,畏惧之心也没有了,心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如此想着,玄恪瞪了一眼房里的人,冷哼一声,竟然转身要走! 

  玄澈大喝一声:“站住!”玄恪一吓,倒真挺住了脚步。又听玄澈厉声道:“过来!” 

  玄恪身子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倔强地不肯再走。 

  父子俩这么对峙了片刻,玄澈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向玄恪,缓了语气,道:“恪儿,我和你谈谈。” 

  当玄澈快走他面前的时候,玄恪退了一步,咬着下唇蹦出话来:“不要!” 

  玄澈一愣,玄恪突然转身跑出大殿。玄澈追了出去,在走廊上拉住玄恪,喝道:“恪儿,不要胡闹!” 

  玄恪扬起下巴瞪着眼睛大喊:“我没有胡闹!” 

  玄澈气道:“那你为什么欺骗老师逃课?!” 

  “我——”玄恪一时语塞,却突然叫道:“那样无耻的事你都做了,我不过是逃课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玄澈气得脸色惨白,胸口不住起伏,半天才说,“我无耻,你就可以堕落是不是!” 

  玄恪心里一颤,嘴上还是硬道:“我没有!” 

  “还嘴硬!你小小年纪做什么不好,去做这个?!” 

  玄澈在玄恪脖颈上抹了一把,玄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玄澈放在他眼前的手指上沾了一抹胭脂红。玄恪立刻明白了,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烦人的娼妓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 

  被揭穿了玄恪只是红了红脸,却扭过头去,不屑地冷哼。 

  玄澈板着他的肩膀气道:“转过来,看着我!” 

  玄恪不看,咬牙切齿道:“你是什么人,我干什么要看你!” 

  玄澈厉声喝道:“我是你父皇!” 

  “父皇?”玄恪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转过头来,眉毛挑起,像极玄澈的眉目里满是不屑,他冷冷地说,“不,你不是!我的父皇是天下最强最完美的人,才不是你这个无视伦常、只知道在男人身下呻吟的贱货!” 

  说罢,感觉到肩头扣着他的力道松了,玄恪当即拂袖而去,根本不看玄澈脸色。 

  玄澈眼前发黑,心头剧痛,肺部撕裂的疼痛,有什么甜腥的东西不可控制地随着剧烈的咳嗽冲上喉头,玄澈下意识地伸手捂上嘴,却无法阻止腥热的喷出。 

  森耶无助地扶助主子,为他抚背,心痛道:“主子,您这……” 

  玄澈咳得半点气也出不来时才堪堪停止,温热的血从指缝中泄出,粘稠的,在空中拉出一根细丝最后落在玄色的长袍上,只留下一个暗色的痕迹。 

  刺目的红,风过时一阵冰凉。 

  玄澈惨笑一声,他这病倒好,不论怎样的伤怎样的痛,只要呕出这口血便能平复了,这一口血最多不过一个小茶杯的量,这人身体里的血都放出来大概能有一盆,看来这伤这痛再多受几次也死不了人。 

  森耶不知玄澈心中想到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只顾着递上帕子小心为主子擦拭血迹,愤然道:“太子殿下太过份了,怎么能这样说您……” 

  “他说得倒也没错,我不配做他的父亲。”玄澈淡淡地打断了森耶的话,没有起伏的语调里听不出喜怒哀乐,只是这样的话说出来任谁都要心酸,玄澈又说:“将这衣服和帕子处理掉,不要让沐羽看到,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森耶愕然:“可是主子您……” 

  “森耶,我是主子。”玄澈淡淡地说,却是半点反驳的余地也没有。 

  “是。” 

  森耶只能无奈地应了,取过帕子退了下去。 

  玄澈无力地靠在墙上,轻叹了一口气,扶着墙缓缓向前走去。 

  恪儿,我们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 

  116、清醒 

  玄澈离开东宫不久,玄恪就回来了,他看到玄澈不在,说不出是轻松还是失望。 

  玄恪进到卧房,看到小狐狸蹲坐在茶几上,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满目的怒火。 

  玄恪心情不好,不快道:“梅花,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你背叛了澈!” 

  小狐狸愤怒地嘶吼,但听到玄恪耳朵里却是一阵的呜呜声。玄恪一愣,又问了一句:“梅花,你说什么?不要学狐狸叫,我听不懂。” 

  小狐狸冷冷地说:“你当然听不懂,你再也不会听懂了!” 

  依然是几声呜呜,玄恪这才有些失措,他惊慌地抱起小狐狸,急急问道:“梅花,你怎么了?为什么我听不懂你说话了?” 

  小狐狸愤怒地嘶喊,即使玄恪听不懂它发泄他的愤怒:“因为你背叛了他!你背叛了天下最纯净最爱你的人!你不配听我说话!澈澈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不配!你不配!” 

  小狐狸像是要摆脱什么肮脏的东西,奋力从玄恪手上跳走了,跑到门槛上时回头露出一道鄙夷的眼神,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玄恪一阵错愕,呆立在原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大门外,突然明白了小狐狸为什么不理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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