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艳少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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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艳少同眠-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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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想起里面还在火拼,此人一付文弱书生的样子,进去肯定非死即伤,连忙箭步上前,将他拖了回来,拿出江湖好汉的口吻道:“这位大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借一步说话。”
  当下不由分说,拖着他就跑。不过是跑了一条小巷,累得我气喘吁吁,回头一看,他脸不红气不喘,像个没事人一样,想不服气也不行啊。“看来不论哪朝哪代,男人的体力注定比女人强!”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一脸弱智的看着我。
  “没什么?你现在安全了。那楼上有人打架,你今晚别处找乐吧。”
  他恍然大悟道:“难怪公子会从窗口掉下来,莫非是和人争美不敌?”
  我两眼一翻,这位仁兄也太有想象力了。“我先走了,再见!”
  “公子且慢!敢问贵姓?”
  “干什么?”
  “公子仪表非凡,我想请你喝一杯,不知可否赏光啊?”
  我两眼一瞪:“难道是贪图我的美色?”
  他吃惊不小:“公子何出此言?”
  我冷笑两声:“你心里头明白。你们明朝禁书众多,五花八门,同性恋盛行,好男风的不在少数。你刚才明明是要去嫖妓,却没嫖着,你见我仪表非凡,就想灌醉我,来个后庭开花,是不是?”
  “我……”
  “你什么?一个男人上妓院还能有什么好事?”
  “可是,公子你好像也是从妓院里出来的?”
  咦?这家伙竟敢反将一军,我当即吼道:“所以,你就认定我和你是一丘之貉,妄想来勾引我?哼!我告诉你,我容疏狂逛妓院那叫风流,像你这样的就是下流,知道不?”
  “容疏狂?”他眼中闪过一道异光。
  “怕了吧?哈哈!”我就知道这个名字肯定威震江湖,怎么说也是御驰山庄的人啊,不由得扬起下巴,得意洋洋。
  他笑了笑,眼里多了一丝探究的意味。“容公子,你真的误会了,我绝无此心。”
  晕!叫我公子,肯定不是江湖人,否则不会不知道容疏狂的性别,真是对牛弹琴了。
  “我还有事,你自个儿慢慢玩吧!”
  我不再理他,直奔灯火盛明的繁华大街。想起林小子把我扔下楼就有气,还敢叫我先回客栈。闲逛了半天,忽觉腹中饥饿,看见一个小面摊,当即要了碗面条,吃完方才想起没带钱。自从穿越以来,就没自己花过一分钱,竟然忘记钱的重要性。即便想吃霸王餐,也得有一身好本领啊,若是有手机,还可以发信息求救……
  大概是我站起来又坐下去这个动作引起了老板的怀疑,他笑眯眯的看着我:“客官,您的面……”
  我不等他说出来,便抢先道:“老板你的面太好吃了,再来一碗!”
  他为难的说:“客官,小人一会就要收摊了。这碗面钱……”
  “咚”的一声,桌上突然多了一碇银子,有个人在我面前坐了下来,竟然是刚刚的那个书生。
  “老板,请给这位公子来碗面条。”
  我顿时大喜。“啊,想不到兄台你如此慷慨大方,助人为乐。小弟我刚刚多有冒犯,万望见谅。”
  他看着我前倨后恭的样子,但笑不语。
  我面不改色,继续道:“这样好了,为了表示小弟道歉的诚意,就让兄台你请我喝一杯吧。”
  他一愣。
  我提醒他:“兄台刚刚不是要请我喝酒吗?”
  他“哦”了一声,颇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意思。
  “那么我们走吧。”
  我打铁趁热,拉起他就往最高大气派的酒楼奔去,寻一个可以临窗远眺的位置坐了,挑最昂贵的菜点了几样,再要一壶上好花雕。他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肯定是个整日流连烟花场所的富家公子,即便我不花他的钱,也会有别的女人来花的钱,帮他花钱也算做了件善事,省得他天天醉生梦死,染上什么不治之症。
  我点好了菜,方才有空仔细打量他。一身淡蓝色的长衫,身材消瘦颀长,眉目疏淡,眼睛不大,细长,笑起来有丝丝细纹,用言情小说里经常说的一个词叫:人畜无害。
  我打量他的时候,他正望着窗外,似乎也知道我在看他,却不动声色。窗外月影婆娑,他的脸在昏黄的摇曳的灯火里或明或暗,嘴角微微弯起隐有笑意,像挂了一抹淡淡月光般动人。
  在这稍显吵杂的夜晚,我与他相对坐着,街上的人声已渐渐低下去,慢慢远了。灯火却还没有灭,依然是流光溢彩的,我突然觉得有股莫名的安静从心底涌上来,把那红尘喧嚣一一过滤摒弃了。
  他目光眺望的地方隐约有一座城。
  我心念一动,道:“那地方莫非是三国城?”
  他不答,忽然轻轻吟道:“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我接口道:“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颇有怀古幽情的意味。
  “周公瑾真是位了不起的英雄。”
  他轻叹一声。“可惜英年早逝,死的太早了。”
  我不以为然。“死的正是时候。”
  他一怔。“嗯?”
  “你看,他的死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范例,说明有一种人生可以总是处于高潮,无论是事业、友谊还是爱情,他都可以拿到最好的一份,更重要的是,他使人们免于看到一个白发昏目的故将军,更省去了吴王在友谊与江山之间的两难选择。”
  我说完仰头又喝了一杯,忽见他双目炯炯地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撼光色。
  “想不到容公子有如此见地?佩服!为此高论,当浮一大白!”
  我立刻面色发烫,端起酒杯掩饰尴尬。这番话当然不是我的高论,而是我在网上看来的。若真的要问我对周瑜的印象,我一定会说,他长得够帅!
  这会子,我几杯热酒下肚已经有些晕乎乎了,趁着还没醉死,赶紧撤吧。但是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兄台,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休息了。改天由小弟作东,我们再喝个痛快。告辞!”
  他倒也识趣。“不知容公子住在哪里?我送你!”
  我忙摇手道:“不用不用,我认得路。”
  “你身体不适,万一路上着凉就不好了。还是我送你吧。”
  “你怎知我身体不适?”我虽喝多了,脑子还没完全昏掉。
  “呵呵,你眉间发青,双手冰冷,自然是身体不适了。”
  “你懂的还真多。”
  我打着饱嗝,摇摇晃晃的往楼梯口走过去,刚一摸到扶手,胸口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全都吐了出来。体内似乎有两股冷热之气上下乱串,忽冷忽热,难受的厉害,竟然两眼一黑,一头栽下去,什么也不晓得了。
  (3)
  更新时间2007…11…1820:29:00字数:0
  迷糊间,感觉就像被人塞进了冰箱,瑟瑟发抖,连眉毛头发都结了冰也未可知,仅凭借着混沌之间的本能,探索一点温暖,似溺水的人寻求救命的草。
  身体时冷时热,意识浮浮沉沉,周而复始,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整个人似乎飘了起来,莫名的畅快舒坦。蓦然之间,头顶好像被人猛拍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上,疼的我顾不得淑女形象——“他妈的,是谁暗算我?”
  静谧中有人轻笑了一声。
  我睁眼迎上一双湛亮深邃的眼眸,唇角微微勾起一道魅惑的弧线,有遮掩不住的笑意流溢而出。
  “你的生命力真顽强。昏睡三天,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骂人。”
  “昏睡三天?”我几乎要跳起来。
  “别动,你身中寒毒,又喝过多的酒,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从鬼门关捞回来。”
  他伸手按住我,我这才发现,身上那套灰色男装,不知何时已换成了白色丝绸春衫,胸口那两团本来似有若无的女性特征,此刻异乎寻常的突兀起来。而这该死的书生就斜卧在我身边,单手支撑着脑袋,一双贼眼毫不忌讳的来回扫瞄,嘴巴里居然啧啧说道:“真没想到啊,天下竟有你这样的女人,连后庭花都懂得。”
  哈!听这语气似乎是在赞叹我博学呢。他这会的神情吊儿郎当,像足一个寻花问柳的浪荡子。哼哼,终于露出狼人本色了。
  我很大方的让他看个饱,然后笑眯眯道:“我的身材比那些青楼花魁如何?”
  他微一错愕,忽然笑了。我看着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下流书生笑起来很好看,眼角眉梢飞扬着一股特别的魅力。
  他梳理我的发丝,黑瞳深处闪烁着火花,一把慵懒而低哑的嗓音,意味深长的说:“你知道吗,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叫我感到惊讶。”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至少还有一样东西能叫人惊讶,至少有一样,那就是命运。朱元璋在讨饭的时候,他绝没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当上皇帝。所以,别装出一付历经沧桑,万事尽在掌握的模样。”
  他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吗?”
  晕,又口无遮拦了,这可是帝王专制社会。我连忙换上笑脸,伸手去挽他的胳膊。“我们一起喝过酒,算是好兄弟了,你肯定不会……”
  “好兄弟?”他瞄着我的胸口,“单就你的胸部而论,或许可以。”
  靠,有这么损人的吗,不过胡扯蛮缠,一向是我的强项。“孔子说过,友谊是不分性别的!所以,我们也可以做兄弟。”
  “我只听说过——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算了。你让开,我要走了。”
  他微笑着站起来,一袭淡蓝色的衣袍直直垂到地上,好像澄澈碧蓝的天幕忽然飘至眼前,有一种宁静而深邃的幽远。而他整个人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变得莫名的高大与庄严,隐有一种令人不容忽视的王者风范。
  我没来由的心头一跳,赶紧起身下床,两脚刚一落地,顿时吃了一惊,这房间好像在微微晃动,一个念头立刻涌上来。“地震?”
  不待他回答,我已一把掀开那道厚厚的深色帘幕,遂即又倒抽一口冷气。
  眼前是一望看不到边的茫茫烟水,澄碧如镜。湖面上聚拢了层层淡白色的轻烟薄雾,缥缈轻灵不似人间。朗朗星空下,一弯明月与漫天星斗齐齐倒映在水中,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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