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铂金父子- 第52节

　　　　“好。”没有犹豫，也没有问是什么事，盖勒特直接就把事情给答应了下来。他和阿布是伴侣关系，那卢修斯也算是他孙子了。自己与孙子第一次见面，孙子还有求于自己，盖勒特自然不会决绝。

　　　　对于盖勒特爽快卢修斯有些惊讶，但还是把事情给说了出来：“是这样，因为一些事情，我父亲离开了英来了德，我想请格林德沃先生帮我找一下他确切是在哪里。”

　　　　盖勒特还没来得及说话，阿布就嚷开了。

　　　　“卢修斯你是说德拉科他私奔了？！”

　　　　私奔？那是什么鬼话？！

　　　　“不是，他只是暂时性地离家出走！”卢修斯理智真是不多了。

　　　　“哦，原来是离家出走啊！”阿布了然状，觉得那很正常。小孩子嘛，闹闹脾气离家出走也没什么，他当初还间歇性地离家出走呢。

　　　　诶，等等，他刚才说是……阿布脸色变了变，瞄向了卢修斯。果然，虽然因为理智问题，卢修斯反应比平常慢了点，但是还是没有辜负他斯莱特林名头。

　　　　“你刚才说，德拉科？”

　　　　阿布扭头，扬起小脑袋看着嘴角带着几分笑意看着戏盖勒特，干干地道：“盖勒特，我可以跟他说，我其实什么也没说吗？”

　　　　“噢，我想不行，阿布。我觉得卢修斯有权力知道这件事情。”盖勒特好整以暇地说，半点也不为阿布头疼。

　　　　老实说，那绝对不是他小气——可是，他一直都对阿布对卢修斯那么地重视关注感到很不爽！尤其是以前两人在纽蒙迦德时候，阿布每天都要把卢修斯挂在嘴边念上几遍十几遍几十遍，让盖勒特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郁闷。

　　　　他不否认自己自私，占有欲强，他觉得那样很好。

　　　　“阿布，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称呼我爸爸为……德拉科？”卢修斯现在都分不清自己现在心跳是快还是慢，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秘密一般，脑袋里一直在不停地轰鸣。

　　　　“呃，那个……”要是他说了话德拉科以后一定会找他麻烦吧？

　　　　“阿布！”卢修斯大声叫道，失去了之前镇定。

　　　　孙子与儿子相比——儿子重要！阿布迅速在心里做出了选择，再说了，他告诉了卢修斯，到时卢修斯肯定站在他这边，二比一，没理由他会输。

　　　　于是，阿布向卢修斯走了几步，用自己美丽稚气脸蛋面对着他做出一副慈爱表情——

　　　　“阿布，你还是直接说吧，不要再做那种表情了。”怎么看怎么扭曲，看地他胃抽。

　　　　委屈地看了盖勒特一眼，卢修斯还是收起了那做起来自己也觉得辛苦表情，但看起来还是有几分诡异。

　　　　“卢修斯，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先叫我一声‘爸爸’好吗？我已经有快十一年没听你叫过我爸爸了。”

　所谓真相

　　　　“阿布你说什么？”卢修斯震惊地开口，声音好像不是自己那般嘶哑沉重。有那么一瞬间，卢修斯觉得自己一定是陷入了时空交界点，所以他才会听到那么奇怪话。

　　　　阿布……让他叫他爸爸？那比邓布利多突然跑来说爱他更让他难以接受！他要是关于他爸爸事情，不是来听阿布胡扯！

　　　　“解释，阿布，如果你脑袋里还有那么一点脑浆而不是被巨怪大棒塞满！”

　　　　气势暴增卢修斯让阿布悻悻，之前心里所想父子相认感人场面一下子全部去见了梅林。现在他，只觉得心虚。那个，要他怎么说呢？直接告诉卢修斯说他爸爸其实不是他爸爸而是他儿子，而自己这个他以为私生子弟弟才是他正牌爸爸？……他该那样说来考验卢修斯心理承受能力吗？

　　　　“请用。”

　　　　正当气氛凝实压抑地让阿布飘忽眼神都快飘忽不动时候，奥黛拉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三杯冒着热气咖啡走了来，放在三人面前茶几上。见气氛似乎不大对，盖勒特也对她使了眼色，奥黛拉也就恭敬地退下了。

　　　　随着咖啡那香浓气息，气氛似乎也缓和了一些。

　　　　看着深色茶几上白色杯子，阿布突然产生了一种茶几上放杯具不是什么好行为，于是，阿布扭头对盖勒特说道：“盖勒特，以后我们拿瓶子装咖啡吧……”

　　　　“阿布……”盖勒特无奈地叫道，有着扶额冲动。他这个“小”伴侣，一向只在他面前乖巧，可卢修斯也同样是他死穴，看他现在心虚犹豫样子，哪有平时半点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模样？

　　　　那样阿布，让盖勒特看得有趣，又不由地觉得有点心疼了。他阿布，应该是肆意而灿烂，就如同那最热烈阳光，耀眼到让人无法忽视。正如在十年前他突然出现在纽蒙迦德一样，那一刻，是盖勒特记忆里纽蒙迦德阴暗地下室里最灿烂阳光。

　　　　“还是让我来说吧。”

　　　　阿布立马感激地对着盖勒特一笑。虽然自盖勒特复出后，他就有了要把事情说出来觉悟，可是，事到临头，他又不由地感到害怕不安。

　　　　那绝对不是他胆小！

　　　　他只是……

　　　　就是那样地不安着……他担心，卢修斯不能接受。曾经对卢修斯漠视，是他心里永远过不去结，是他最大遗憾。他后悔，想要弥补，却又无从下手。他曾庆幸着，虽然自己不在，但是好歹有一个人陪在了卢修斯身边，为他履行着身为父亲义务——虽然在知道那个人其实是自己孙子后感觉很囧。但是，至少，卢修斯拥有了一个还算是完美童年。

　　　　可是，那却不是他这个正牌父亲给。他无法确定，卢修斯在知道事实真相后，能否原谅他。当初，他那样任性地可以说是不顾一切地去追求自己幸福，却忽略了那给卢修斯可能会带来伤害。因为对卢修斯母亲不喜，也因为自己当时颓废，自己当初一直都是漠视着卢修斯，对他不关心不重视，只是一心想要把他培养成马尔福家族优秀继承人，以尽自己义务。而他，连那样义务都没有尽到。

　　　　现在阿布甚至不敢想象，若是当初，在他离开后，德拉科没有阴差阳错地跑进他身体里，现在卢修斯，会成什么样子。贵族圈子里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没了为他撑起一片天空父亲，哪怕有Voldemort明里暗里帮助，卢修斯又会受多少欺辱。

　　　　手上传来力道让卢修斯一怔，从自己那种深渊似思维里退了些出来，看向正安抚地看着他盖勒特。阿布扯出一个笑容，示意自己没事。

　　　　反手将盖勒特手握住，阿布深吸了一口气，那种绝望情绪也随之消散了许多。

　　　　不管怎么样，过去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他有后悔权力，可是他又怎么会只是一味地后悔着，那样毫无意义。现在他能做，便是尽力对卢修斯进行弥补。

　　　　算是他，这个不负责任父亲，道歉。

　　　　见盖勒特打算开口了，阿布拉住他，坚定地道：“不用了盖勒特，还是我说吧。如你所说，这件事卢修斯有知道权力。而我，才是最应该告诉他一切人。”

　　　　看着那和记忆中完全变了样——虽然还是那张脸，但是却因为眼里严肃而让人产生眼前其实是另一个人错觉——阿布，卢修斯紧紧握着拳头，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有预感，阿布所要告诉他，很有可能会把他现在所拥有全部破坏，趋利避害本能告诉他他不应该听下去，可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让他听下去，不然他一定会后悔！

　　　　“那么，请说清楚些。”卢修斯缓慢而坚定地说道。

　　　　盖勒特眼里闪过一丝欣赏，不愧是阿布家，一个二个都不差。

　　　　“我没有开玩笑，卢修斯，你是应该叫我爸爸。因为，我才是真正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而你现在所认为父亲，他是德拉科。”阿布现在已经是完全豁出去了。

　　　　卢修斯瞳孔收缩，嘴唇微微颤抖。

　　　　他爸爸其实不是他爸爸，而是一个陌生德拉科，而这个自己一直以为是他弟弟阿布才是他父亲……

　　　　“你凭什么证明你说话是真？”身体发凉，卢修斯觉得现在自己身体连同思维都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但还是保持着最后神志要求证据。

　　　　“你可以自己看。”打了一个响指，一个家养小精灵将放着记忆冥想盆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消失。“卢修斯，这是我记忆，记忆是做不得假。”

　　　　对于今天事情，阿布其实早有准备。他猜测地出卢修斯早晚会来找他——虽然原因猜错了，所以才让人等着带他来。他早已有了将一切告诉给卢修斯觉悟，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而让他看自己记忆，则是最好最简单方式。

　　　　从冥想盆中抬起头，卢修斯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阿布放在里面记忆不少，包括他与盖勒特初识，他所做那些是秘密事情，总之，有很多。而让卢修斯如此，便是那段也是在这里，他“爸爸”亲口说出那句话——

　　　　“如果，你真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话，那么，我就是你……孙子。”

　　　　看了阿布给他那么多记忆，他身份卢修斯已经确定无疑。那么，他所一直以为是他父亲德拉科……

　　　　“阿布……你只有我一个儿子？”忍着别扭，压着内心惊愕与愤怒，不让自己瘫倒，卢修斯看着阿布，眼睛里出现了血丝。

　　　　“当然。”知道卢修斯意思，阿布肯定地回答道。当初，虽然他私生活挺混乱，但是阿布也敢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其他种！

　　　　低下头，卢修斯任由已经长长了头发挡住自己脸。

　　　　自己是阿布拉克萨斯唯一儿子，那个德拉科说他是阿布孙子，也就是说，他……是自己儿子？！

　　　　自己叫了十年多父亲其实是自己儿子——

　　　　那样事情，超出了卢修斯理解承受范围，让他一时，完全无法接受。

　　　　“卢修斯，你还好吗？”阿布担心地问，想要碰触他，伸出手最终却还是收了回来。

　　　　“……我很好。”卢修斯停顿了一下，声音里满满都是疲惫。“只是，想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