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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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田园路-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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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果儿害怕极了,哇哇的哭着。

    “你们。。。记着,你们是。。。是一家人,凡事都。。。都要商量着来。一。。。一定要。。。呼呼~~要好好的。。。。。。”杜老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我和你娘,会在。。。在天上。看着你们,别让我。。。我们失望。。。”最终低不可闻。

    “爹!!”“爹!”枝儿姐妹俩相继尖叫了一声,果儿更是忍不住去摇晃杜老爹。

    “别摇!!”大郎抖着手去试杜老爹的呼吸,那微弱的呼吸让大郎一喜,急忙斥责果儿。“爹没事,枝儿你去端参汤来,我去请大夫。”说着大郎就起身。

    “大郎,我去吧,我动作快,你在家看着姑父。”一旁的沈柱拦下了大郎。未等大郎说什么,扭头就朝屋外跑去。

    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兄妹几人的啜泣声。枝儿给爹爹喂了几口参汤,可惜参汤虽然勉强被喂进了嘴里,却几乎都从杜老爹的嘴溢了出来,无论枝儿试几次,那参汤都是顺着杜老爹的嘴角留了下来。看到这一幕,枝儿心里明白。爹爹这时候正是老话说的,水米不进了,这一幕同样被果儿和二郎看在眼里,两人趴在床边哭的泣不成声。

    枝儿一直愣愣的看着杜老爹安详的面庞,脑袋里想起的都是杜老爹的身影,爹爹生气的样子,高兴的样子,还有不久之前大家还欢天喜地的期待未来的样子。。。。。。一桩桩一件件,也不知想了多久,良久之后,枝儿只觉得浑身发冷,怔忡间,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她连忙起身,几步奔向院子,果然,是沈柱请回来了曲大夫。

    曲大夫一进屋,饶是心里有所准备,可乍一看到一屋子的惨惨戚戚,心里还是一沉,等到床边的果儿和二郎让开位置,他上手一把脉,便知道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无法面对床边的几个孩子红肿的双眼,曲大夫移开视线,轻声说:

    “准备后事吧!”

    “我爹他还有呼吸,还有脉搏,你胡说什么!”乍听此言,大郎顿时觉得像是一道闷雷在耳边炸开,说起话来,有些口不择言。

    “杜举人已是油尽灯枯,老夫无能为力了。”曲大夫没有介意大郎刚刚的话,只是把事实又重复了一遍。

    “不会的!我爹刚刚还醒了!不会的,曲大夫,您快开药啊!”果儿的声音陡然间变的尖锐起来,她抓着曲大夫的手臂,不停的摇晃。

    “那是回光返照之像,杜举人不成了。”曲大夫怜悯的看着果儿。

    “不会的!”果儿喃喃自语,转身就扑在杜老爹身上,声声泣血的唤着爹爹。

    曲大夫何时走的,大家并不知道,那一夜是怎么过去的,枝儿后来也说不明白,她只记得,他们兄妹四人一直一直守在爹爹床边,可是无是谁,都叫不醒爹爹,他们只是一直喊着爹爹,爹爹,直到嗓子都哑了,向来疼爱他们的爹爹都没再度睁开眼睛,在兄妹几人的哭喊声中,杜老爹艰难的呼吸声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卯时左右,杜老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从昏迷到离开,没有再给儿女们留下一句话,就这样带着对儿女们的忧心离开了。

    从这一刻起,杜家的众人父丧母亡,长辈全无。也是从那天起,大家都变了,大郎不在天真的想要兼济天下,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变成了年幼的弟妹;二郎也不再贪玩任性,念起书来,刻苦的让人心疼;果儿也像小大人似得,不在爱娇闹小性子;沈柱,他也变得沉默寡言,这一切都源于那后续的一切,对枝儿和所有人而言,那接下来的一切都是不堪回首的记忆,停灵的那七日,他们算是看遍了世间冷暖。

    王县令判若两人,浑然忘记了和杜老爹称兄道弟的日子,只是派了管家前来祭奠,面都没露,似乎不记得当初水患之初,杜老爹起黑稍夜的帮忙;乡亲们听到消息倒是有不少人上门拜祭,可是看到他们,枝儿心头的恨意就不断的往外冒,她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天,让爹爹病情加重的那天,原本爹爹的烧已经退了,若非他们的闹腾,爹爹也不会。。。。。。

    ps:

    胖胖知道,这章一出,大概会有好多人弃文吧,胖胖也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这样写了,不过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辽阔的北方和神秘的男主正在等着枝儿呢!
第八十章
    因着杜老爹举人的身份,额外得到准许,停灵了三日,这三日里,陆陆续续有不少乡亲们上门,有的是真心实意来拜祭杜老爹,同样的,还有不少人是拐弯抹角的探听杜家的打算,枝儿和大郎没有心情应付这些,敷衍了事。三日后,杜老爹下了葬,跟杜沈氏合葬在一起,入土为安。四日转眼即逝,这天,兄妹几人一水儿的白衣去山上为杜老爹烧了头七,看着那新立的墓碑,枝儿心头一阵绞痛,默不作声的掉着眼泪,这几日,对杜家的几个孩子而言,简直犹如地狱,短短七天,人情冷暖尝了个遍,似是将前十年未曾流过眼泪都流干了。枝儿也终于明白了那几日沈柱的心情,一日之间,一无所有,任何安慰和劝告都抚慰不了心头的伤痛。

    “爹,娘,你们放心,孩儿定会照顾好弟妹。”大郎跪在坟前,一边烧着纸钱,一边低声对爹娘说着,这段日子下来,大郎的声音嘶哑的犹如破锣,其实哪只是声音,从杜老爹病倒的时候起,事情就都压到了大郎头上,哪怕有沈柱和枝儿的帮扶,这半个多月的操劳下来,尤其是这七日的悲伤和磋磨,大郎迅速的、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不提别的,就是他今日穿的孝衣,那是杜沈氏走的时候做的,可是如今穿上,风一吹过,空荡荡的让人心酸。

    “爹,一切都像你预想的一样,您一走,一切都变了;”枝儿也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悄声跟杜老爹说着话。“我们这就要去北方了,您别怪我们,我们真的是别无他法了。。。”

    “您帮大家忙活了那么多,可是谁又记得您的好呢?”枝儿的话。引起大郎心头的一阵阵愤怒,这几日,他算是看清了一切,“爹,其实我们都错了,像枝儿说的。管好自己就够了。爹,您若在天有灵,一定要好好看看那些人都有个什么结果!”

    大郎口中的那些人,就是杜良和王里正他们了,杜老爹停灵的那几日,他们也打着吊丧的旗号上门了,枝儿他们心神俱疲,懒得和杜良计较,可是没想到,这些人。给三分颜色便会开染坊,见到大郎没撵他们出去,杜良便以为是枝儿他们丧父失母,没了依仗,顿时抖了起来,言语间也明着暗着示意他的身份。要大郎好好敬着他,甚至还有要大郎出钱给他买地的意思,而王里正也在一边附和,说的好像不帮杜良,大郎就是天理不容的样子。把大郎气的火冒三丈,而杜良还沾沾自喜,在灵堂对大郎冷嘲热讽的,若不是里正和其他人拦着,把杜良推搡了出去,事情不会这么就算了。饶是如此,这几日,街上也流言纷飞,杜良到处跟人说,这就是杜老爹不顾骨肉之情的报应。几番气的大郎想要动手。

    “大哥,跟这些小人有什么好置气的,人人心头都有杆秤,爹爹为大家做了什么,大家都清楚,不必跟这些小人一争长短;咱们就要离开这儿了,眼不见心不烦,还是想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吧。”枝儿也听到了街上的传言,甚至她比大郎听到的还要多,有些事情她没有告诉大郎,杜良不仅污蔑爹爹的名声,还四处放话,说他是大郎的堂叔,能对大郎的婚姻大事做主,引得不少人心思浮动,毕竟大郎年纪轻轻就是秀才,可是难得的好儿郎。这也是枝儿急着北迁的原因,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是杜良真的有心要算计大郎的婚事,成心毁了大郎,自家再怎么防着,怕也不顶用,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就算不成,也会坏了大郎的名声,杜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大郎不一样。

    “没错,大郎,姑父的为人,乡亲们都知道!杜良抹黑不了姑父!”沈柱去祭拜了爷奶和爹娘,这会儿正好回来,听到了枝儿的话,忍不住也出声安慰大郎。

    “恩,我们要去北边,他爱如何如何吧。”大郎抹了把脸,压下心头的愤恨和悲伤,要不是杜良的撺掇,事情又哪会到如今?一切且待将来,他饶不了杜良,“柱子,得拖累你和我们一起背井离乡了。”

    “你这话说的,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跟你们一起,好歹还有个伴,再说了,”沈柱苦涩的一笑,“你还有个秀才功名呢,我这一无所有的,真说起来,也是我拖累你们。”

    “柱子!以后这拖累的话谁也不许再说了!咱们都一样,谁也谈不上拖累谁!”枝儿赶紧打断了沈柱,“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二哥!我们是一家人,果儿、二郎来叫人。”

    “二哥”、“二哥”听到一旁的果儿和二郎带着哭腔乖乖喊着自己的声音,再看看一旁对自己点头的大郎,沈柱看着一脸真挚的枝儿,是彻底放下了心思,从这一刻起,他对枝儿再也没有了绮念,真正的把她当成了妹妹,当做了相依为命的家人。

    “我打听过了,还有两日,第一批去北方的人就要启程了,咱们若是要去北方,该好好准备准备了。”这几日,沈柱忙着跑前跑后,消息也数着他最灵通,这会儿,这话一出口,就把大郎和枝儿惊着了。

    “这么早?这才几日?怎么就要动身了?”大郎实在没想到,那些当兵的动作这么迅速,“这大家都准备好了?”

    “哪能啊!林校尉和王校尉各带一队人马,分成两拨人走,这只是第一波人。“沈柱详细解释,沈柱口中的那两位校尉,便是前几日进城的那些兵士中的领头的,王校尉文质彬彬,面如冠玉,林校尉猿臂蜂腰,眉目英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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