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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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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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玉面道人和独臂神力加入争斗后,绿衣女子便渐处劣势。玉面道人佛尘直扫绿衣女子下盘,而独臂神力专攻她侧腰,赵成山也得退开,铁鞭威力顿显。

    多斗片刻,绿衣女子已全落下风,长剑攻势给长鞭和佛尘尽数曷制。形成了挨打局面。绿衣女子自知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不得尽用险招,她一剑泼开玉面道人佛尘后,反扫玉面道人,可剑到中途,却是反抽,急转独臂神力,独臂神力不想她会不顾门户暴露反攻自己,不及招架,忙是后跃,却还是晚了一步,胸口给绿衣女子划了一道两寸来长的口子,鲜血顿流。与此同时,赵成山长鞭已至,一鞭打在绿衣女子右臂,绿衣女子右臂疼痛难忍,手一松,长剑“铛”一声掉落在地,疼痛未尽,又感左腿一道入骨疼痛,原来是玉面道人佛尘扫到,她站立不稳,半跪了下来。

    赵成山和玉面道人正欲向绿衣女子下重手,却听四爷一声大喝:“住手。”声音浑响威严。两人都给这突如其来的喝声震住,停下手来。众人刚才目光都聚集在绿衣女子身上,却未注意到不远处四爷三人。赵成山转目打量了四爷三人一翻,诟厉道:“尔等何人,敢在此乱叫。”

    “大师父,这三人刚就曾在‘来凤客店’里撒野,你也要好好教训他们。”张宝愤愤道。四爷道:“你们三个大男子欺负一柔女子,羞也不羞。”

    赵成山心底寻思道:“俗话说:‘真人不露像,露像不真人。’看这三人言举稳重,有恃无恐,定非等闲之辈,我且先对他们说话客气些,以探探他们虚实。”于是道:“这关你们何事,我们是公差,抓这女子乃例行公事。”

    “这姑娘所犯何事,须得几位动手抓人。”四爷问道。张宝廹不急待,抢道:“她打伤了我和我两个随从,打斗伤人当然该抓了。”

    “放你祖宗十八代狗臭屁,明明是你这色徒先调戏她,还敢在此诋訾他人。”陈彪万分嗔怒道。“看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骂我祖宗,三位师父,你们千万不可放过他们,得把他们抓回县衙好好教训一下。”张宝龇牙咧嘴道。

    “你们别妨碍我们例行公事,否则我可对你们不客气。”赵成山道。

    “这事我们偏要管,你能把我们怎地。”陈彪横道。“你这厮是给你脸不要脸,大哥,我们何必跟他废话。”独臂神力刚才受伤,心中正是气愤。

    玉面道人道:“大哥,让我会会他,我倒要看看他有几份斤两。”说罢即走了过来。本来独臂神力若是没有受伤,现在出来交战的定当是他。“想打架?谁怕谁?”陈彪哪甘下风,跳将出来。四爷神色坦然,没有说话,亦没阻止。

    “看招。”话音未落,玉面道人就佛尘便急扫了过来,两人片刻即动起了手,陈彪也不是一个好欺的主,虽无兵器,可出手招招凌厉,式式凶恨。两人相斗百来招,却是不分胜负。

    “陈彪,退下。”四爷见两人武艺相当,久斗无味。陈彪一个“玉兔跳涧”跳将开来,大声道:“你手握兵器,我没有,我们两人却是难分胜负,当算我胜。”“我呸,要老子没受伤,一只手就能赢你。”独臂神力反唇道。

    赵成山自肚里寻思道:“这汉子武功不弱,想必那年轻男子武功更甚,也不知这三人到底是何来头。看样子他们今天是铁了心要帮这女子,这可对我们不利。”于是要压心中道:“你们到底要待怎样?”

    四爷收起花扇,在手中轻搭几下道:“只须你们放了这位姑娘。”赵成山沉吟半响,难色道:“这样我们却难向县大人交代。”四爷笑道:“只要你们放了这姑娘,我们三人愿随你们到县衙走一趟,这样你们既可向县大人交差,亦可避免大动干戈。”

    赵成山暗讨道:“看来我们今天要抓这女子是不大可能了,既然这三人愿随自随我们去县衙,那何不让他们进了先衙后,再给他们一点苦头尝尝。让他们知道多管闲事的后果。”于是道:“既然这样,我们倒也可放了这姑娘。”“师父,不能放她,我还打算……”“住口,你懂什么,我自有主张。”赵成山打断张宝的话,又转向那绿衣女子道:“姑娘,你可以走了。”张宝动了动嘴,却不敢言语。

    那女子怔了怔,拾起地上长剑,一跌一跌走到四爷面前,做揖道:“多谢三位再次相救,小女子感恩万分。”声音凄柔。四爷伸手扶住她,关切道:“姑娘伤势可好。”那女子轻轻挣脱开来,摇了摇头:“我无大碍,小女子还有事在身,就此告辞。”说罢就欲转身离去。

    “姑娘等一等。”四爷忙叫住那女子,“吴汉,取二十两银子来。”吴汉从包袱里取出二十两银子。四爷接过手道:“姑娘孤身在外,少了盘缠却万万不行,现在腿臂又受了伤,当去治疗治疗,这点银子请务推却。”绿衣女子忙推手拒绝:“我们萍水相逢,怎能让公子破费。”

    吴汉道:“姑娘何必客气,此乃我们公子一片心意。姑娘就收下吧!”四爷把银两塞到绿衣女子手中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姑娘若是不收,那就是不愿交我这个朋友。”绿衣女子没再推辞,收起银两,朝四爷三人再次作揖道:“多蒙三位多次相助,小女子告辞。”

    四爷也作揖笑道:“姑娘多保重,望我们山水再有相逢之日。”绿衣女子朝四爷一笑,便转身径投西去。待绿衣女子走远,吴汉打趣道:“原来她也会笑,我还以为她不会笑呢?四爷,我看她好像对你有几分好感!”四爷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三位可以跟我走了吧!”赵成山道。四爷点头道:“好,请前面带路。”于是一行人便向城北县衙而去。



………【第三回 群指疑凶】………

    且说一行人向城北县衙门走去,不到一盏茶时,便能见县衙大门,只见衙门前站着不少百姓,里面微有聒噪声。看来正在开堂审案。玉面道人道:“定是大人在审理昨晚城南那宗血案。”

    众人走到衙门口,只见堂中昂首站着一男子,男子旁边跪着一五十开外老者,身子微微颤抖。公堂正中,挂着一块大匾,匾上“公正严明”四金色大字光彩夺目。大匾下面坐着一个面圆耳大,豆眼塌鼻的中年男子。他头顶乌纱,身着官袍,一看便知是江城县令张有途。他旁边则站着个身瘦须长的师爷。再看公堂两边,各站着十来个公差,个个手持差棍,端庄威严。

    两护门公差见是赵成山等人,却不阻拦。四爷三人也就跟着他们一同进了公堂。张宝一进公堂,便焦躁道:“爹,这三个家伙捣乱,给那美人儿跑了。你快……。”“好,好,好,有什么事过一会再说,爹会为你作主的。我现在正在开堂审案,你先站到一边去。”张有途打断张宝的话道。张宝努了努嘴,很不情愿地站到了一旁。

    只见张有途右手拿起惊堂木,在公堂桌上拍了一拍道:“秦贤克,你见了本官何不下跪?”堂下那年轻男子瞪了张有途一眼,轻哼一声,便侧过头来,不再正视张有途。仔细打量这男子,但见他眉浓眼亮,鼻正口方,眉宇间透露这一股逼人的英气。他七尺有余身长,上身穿着一领皂绸衫,手脚则给两条铁链铐着。

    张有途见秦贤克对他不屑一顾,神色微显尴尬:“你胆子倒是不小,给我把他打跪下。”两名公差手持差棍,走到秦贤克后侧,厉声道:“你跪是不跪?”秦贤克翘首正色道:“我秦某这双腿跪天跪地跪父母,却绝不会给狗官下跪。”张有途给气得七窍生烟,猝嗟道:“你敢骂本官是……是……,给我打。”

    两公差立马紧握差棍,向秦贤克腿弯处打去,发出“噗、噗”声响。秦贤克两腿颤了颤,却仍没跪下。公差见秦贤克仍不跪,又是一阵重打。秦贤克紧咬牙关,额上青筋暴跳,全身冷汗直流,却仍无下跪之意。两名公差停下手来,看了看张有途。张有途正欲说话,却有一公差进来躬身禀报道:“大人,外面有人捣乱。”张有途一惊:“是何人敢来捣乱?”

    “哈哈哈,老夫是来看看尔等是怎般招乎我徒儿的。”声到人来,一六十有余的老者飞身进入公堂。站在秦贤克右边。打量此人,乃是浓眉入鬓,白须盈天,七尺有余身躯,身着蓝色长袍,足踏履麻鞋。

    张有途一脸惊愕,怔了怔道:“你是何人,敢到公堂上来撒野,还不赶快退下。”赵成山轻笑道:“原来是‘洞庭君’张飞云张大侠,可不知张大侠到此有何贵干。”

    这话可让众人大吃一惊,要说在场的除了四爷三人外。其他人都知道这“洞庭君”张飞云的名号,张飞云年轻时曾当过少林寺两年的俗家弟子,练习过少林罗汉十八手和伏魔剑法,武功好是厉害。他曾赤手空拳打败过湖南衡山寨四大土寨王,名声在两湖地带浩及一时,在两湖一带名号恐就逊与天下第一大帮龙头帮帮主龙天雄和龙头帮四大长老了。可能赵成山,玉面道人和独臂神力三人联手也非他敌手。

    张飞云讥言道:“不知我徒儿所犯何事,须劳你们抓起来这般招待。”

    张有途看了看旁边师爷,轻诺道:“刘师爷,你来说。”刘师爷道:“令徒昨晚杀了‘城南府’十多口人,这难道不该抓吗?”

    “满口胡言,我徒儿怎会杀人。更别说‘城南府’的人。他们都快成一家了。”张飞云脸色突变,怒容顿现。

    刘师爷慢条斯理道:“张大侠,这可是事实。昨晚亥时左右,县衙里有人报案,说是秦公子和柳家产生矛盾,以致出手杀人。当几名捕头赶到城南府时,却见地上到处是死尸,而秦公子则手拿一柄带血长剑,正在柳万堂尸体旁翻看着一包袱,包袱里全是金银珠宝。几名捕头见状当即将他抓回县衙。试问张大侠,这杀人不该抓吗?”

    张飞云微皱眉头,目光转向秦贤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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