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西汉王朝败亡之谜:庸才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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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西汉王朝败亡之谜:庸才当道-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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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嘉四年(公元前13年),成帝欲立赵飞燕为皇后,但王太后嫌她出身低贱而不许。淳于长便主动承担起游说王太后的重任。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王太后终于同意立赵飞燕为后。成帝为嘉其功,一年后便找了个借口封淳于长为定陵侯。淳于长从此“大见信用,贵倾公卿”,“多畜妻妾,淫于声色,不奉法度”。
  淳于长在外戚中的地位迅速提高,仅次于首辅王根。此时的王莽也已经成为王氏家族中一颗耀眼的政治新星,但他的资历和地位均远不及淳于长。绥和元年(公元前8年),王根久病,准备退休,按资历应由淳于长接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使错了对象的“宅心仁厚”(3)
王莽利用探视王根之机,对他说:淳于长见你久病不起,心中窃喜,自以为不久就要代你辅政了,以至于开始迫不及待地和他的“衣冠”好友们讨论继任后的人事安排问题。接着便把淳于长与许皇后姐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根。
  王根听后怒斥道:他既然这样,你怎么早不说呢?
  王莽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所以一直没敢说。
  王根令他尽快向太后报告。
  王太后听了王莽的报告,也非常生气,让他直接向成帝报告。
  结果可想而知。由于淳于长对外广交诸侯,此案竟有数十名将军、卿、大夫、太守因受牵连被免。
  王莽遂代王根为大司马。
  在案发之前,淳于长的6位小妾已经被他逐出淳于氏的家门,有的甚至已改嫁他人。
  淳于长案发之后,专案小组就面临一个非常棘手的法律问题:这6个人本是淳于长的妻妾,按照西汉律法,当与其夫受到一样的惩罚,但她们又在案发前与淳于长脱离了夫妻关系。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置?当时的律法中没有具体的规定。
  这时,刚刚被贬为廷尉的孔光认为,既然她们与淳于长之间已经没有了夫妻关系,便没有理由再惩罚人家。孔光的意见得到了成帝的首肯,同时也为自己树立了“详平”(细致而公正)的美名。不久,他便被晋升为左将军。
  成帝不仅对自己的亲戚“仁孝”有加,对老师张禹更是宅心仁厚。遗憾的是,和对王氏诸舅一样,他的这种“美德”同样使错了对象。
  他把这个窝囊废扶在丞相位置上长达6年之久,临退休时还以“帝师”身份赐特进。按西汉制度,“特进”可自置僚属,国家每有大政,必与之商议。
  就在张禹宣布退休当天,有一个人冒死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
  这个人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朱云。
  朱云在朝上当着公卿大夫们的面,对成帝说:如今有的朝廷大臣上不能匡主,下无以益民,简直就是酒囊饭袋。请陛下赐我一把斩马剑,让我宰一个佞臣以儆效尤。
  成帝被他说得一头露水,便问道:你说的是谁呀?
  朱云答道:安昌侯张禹!
  成帝勃然大怒道:“小臣居下讪上,廷辱师傅,罪死不赦!”
  御史大夫薛宣见状,赶紧拽朱云下去,但他却死死抓住大殿的栏杆不放,大呼道:臣今天冒犯了天颜,得幸到阴曹地府与龙缝、比干为伍,便也知足了。但不知道我堂堂大汉圣朝这样下去会有什么结局?
  成帝更加怒不可遏。
  薛宣拼命拽朱云,直到把栏杆拽断才把他拉走。
  左将军辛庆忌赶紧免冠解印绶,叩首为朱云求情,直到把头都磕破了,血流满面。成帝怒意稍解,也就作罢了。
  朱云这么对待张禹,并不算冤枉他。他确实是个酒囊饭袋。成帝像敬神一样供着他,他满脑子盘算的却只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张禹晚年时曾看好了平陵县肥牛亭的一块墓地。这块地靠近成帝延陵的位置,如果用来给自己治坟墓、盖祠堂,那将是非常荣耀的一件事。但是,这块地是平陵(昭帝陵)衣冠出游的必经之路。按西汉礼制,皇帝死后,他的衣冠要每月出游一次。
  张禹上书请求此地,成帝欣然允诺。
  王根听说后便上书谏阻。此人虽为帝舅,但成帝对他远不如对张禹那么敬重,因此并不理会他,依然把这块地赐给了张禹。王、张二人的矛盾进一步激化。王根多次在成帝面前说张禹的不是。成帝也很有意思,王根越是说张禹的坏话,他便越是敬重张禹。
  张禹每次生病,成帝总要让人每天报告他的饮食起居情况,还常常亲临探视。
  某日,成帝亲临张禹府中探视,张禹在病床上多瞅了小儿子几眼,成帝便马上拜他为黄门郎、给事中。
  成帝在位的最后几年,日食、地震等各种灾异频繁出现,朝野内外有不少人上书,归咎于王氏专政。这多么人众口一词,成帝心里直打鼓,颇以为然。
  他身边也没有个贴心的人商量,便专门到师傅家去,避退左右,把吏民们的上书给他看,请他提提看法。
  张禹并不关心成帝的心事,而是机敏地趁机为自己解除了后顾之忧。王氏外戚此时在朝中的势力无人能敌,而且还在蒸蒸日上;而张禹的儿孙们都很柔弱,况且两家还有过节。张禹担心日后会受王家的欺负。
  成帝这一问,他反过来为王氏开脱,希望自己的“以德报怨”,投之以桃,王家人能够报之以李。成帝从来都把师傅的话奉若神明,从此便不再怀疑王氏。
  果不其然,王根等人听说张禹的话后,都很高兴,从此便对张家多有亲近。张禹便也后顾无忧了。 
  这便是成帝百般倚重的主心骨。如何能够指望这么一个货色能够为这位天资平平的皇帝带来振兴帝国的壮志与远见?
  在王氏集团与成帝集团互为阴阳的矛盾体中,前者一直处于绝对的优势地位,这样的局面固然与王凤卓越的政治才能密不可分,但一个客观的前提是,成帝及其支持者的品德与才干,如张禹者,都已经虚弱到实在无力支撑朝局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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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是唯一的归宿(1)
成帝每当与王氏集团的矛盾激化,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便会发现身后那些平时口口声声要为自己去死的那么多忠臣,早已经巧妙地躲到了他们认为安全的地带,两股颤颤地作壁上观。
  成帝之受制于王氏集团,从根源上讲是他受制于自己先天不足的朝政处理能力。其实他始终都居于主动地位,随时都可以把朝政大权收回来,也就是说,并不曾有人挟持天子以令天下。
  成帝自己深深地明白,如果自己乾纲独断,那么局面很可能会更加混乱。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在无奈与自卑的双重困扰之下,他不可能快乐得起来,一生都注定要在令人窒息的郁闷之中度过。如果说在太子时代,是被废黜的恐惧使他滑进了酒色刺激的麻醉之中,那么,即位之后则是对治理朝政的力不从心,加剧了他对声色犬马的放纵。
  正如前文所说,性放纵并不是一个帝王的原则性品质缺陷,哪怕是对同性或双性的放纵。它只是原本孤寂的帝王生涯中必需而有效的调剂,但也仅仅只是一种调剂而已,绝对不应该成为生活的核心内容。普通人尚且不能,更何况身系天下苍生和社稷安危的君王?
  成帝的悲哀恰恰在于他只能把性放纵当作生活的全部。换言之,只有性放纵才能完全属于他——除了沉迷于性,他还可以做什么?他什么也做不了!
  王凤在世的时候,成帝还颇多顾忌,对女人的宠幸也仅仅集中到两个女人身上。一位是原配许皇后;另一位女人便是著名的才女班婕妤,《汉书》作者班固的姑祖母。
  班婕妤的父亲叫班况,曾官至左曹越骑校尉,掌管越人来降的骑兵。班氏是成帝即位后第一批被选入后宫的“良家女”。她刚开始时只是一名“少使”,很快便获成帝隆宠,升为婕妤,还生过一个儿子,但仅仅存活了几个月便夭折了。
  班婕妤曾与成帝游于后庭。成帝想和她坐同一辆辇车,她却婉拒道:臣妾听说自古圣贤之君都有名臣在侧,只有亡国之主才成天搂着女人。陛下今天要与臣妾同辇出游,难道是想步亡国之君的后尘吗?
  成帝听后对她大为嘉许。王太后听说后亦大喜,称赞她为:“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好。”
  樊姬是春秋时期楚庄王的夫人。当时楚庄以打猎为乐,不务正业,玩物丧志。樊姬为匡其弊,竟不食禽兽之肉。楚庄王深为感悟,遂收回玩心,专注于国政;后来又接受樊姬的举荐,重用能臣孙叔敖。楚国在楚庄王的励精图治之下,历经数年便称于霸天下,雄踞“春秋五霸“之首。
  但班婕妤太有才德了,反而少了许多的“女人味”。她每次进见或上书成帝,都必然“依则古礼”。
  在夫妻生活中也如此严谨地遵循“外交”的辞令和礼仪,这样的女人或许在外人看来完美无缺,但要做他的男人,怕是也少了许多的愉悦。男女之间的感情,尤其是皇帝和嫔妃之间(一人对多人的关系),如果后者没有足够的吸引力,就会非常的脆弱。
  首辅王凤病故不久,朝中大臣再已无人能够约束得了成帝了,使他对“性趣”的追逐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开始喜欢上男人了(稍隆于内宠)。
  这个信号无疑令深明大义的班婕妤非常忧虑。其他的且不说,成帝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弄出个儿子来,但男人和男人是生不了孩子的。她想把成帝的兴趣重新吸引到女人身上来,于是便把自己身边天生丽质的侍女李平献了上去。
  这个李平一定远远不如班婕妤那么有才有德,但显然更有女人味。成帝大幸之,很快便立她为婕妤,与昔日的主子班婕妤平起平坐了。
  李平给成帝带来的欢愉定然是许皇后和班婕妤所未曾有的,否则他不会莫名其妙地以当年“卫皇后(武帝皇后卫子夫)亦从微起”为借口,赐李平姓“卫”,以示其爱。
  但班婕妤彻底失算了。成帝虽然对李平表现出了很高的兴趣,但却丝毫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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