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只得苦笑道:“我只是随便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这么着急?既然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自然就不会将它卖了。”
小燕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姜蓓茹于是把它套在了手上,一看,原来刚好合适。
小燕在一旁呵呵地笑道:“这回总算物归原主了,小姐你也该放心了。”
姜蓓茹觉得这一整天挺累的,于是便打了一个呵欠,遂往床上一躺,说道:“睡会儿。”
小燕见了忙退了出去。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身上竟传来一阵阵难安的骚痒,姜蓓茹被惊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天都已经黑了。
“唉哟,痛死我了,这里又没蚊子,哪会这么痒呀?”她一边大叫着一边伸手往身上抓去。
“小燕!”她大喝一声。
“小姐,我……我……”门外边传来了小燕痛苦不堪的痛哭之声。
“快来看看这屋子内藏了什么东西了,痒死我了!”姜蓓茹一边大叫一边搔痒。
“可我……我也是……很痒……”小燕的声音又断断续续地传了来。
“哦!”姜蓓茹大呼不好,忙强忍着爬到桌前点燃了蜡烛。
金手链(4)
待到屋子内明亮了起来后,她这才看到自己的手上竟长满可恶的斑斑红点,又大又红,像是得了天花一样,又骚又痒又痛。
“啊!”她不由得大叫一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啊!”门开了,小燕冲了进来。
借着屋子内微弱的烛光,姜蓓茹往她脸上一瞧,只见小燕脸上竟长满了水疹,十分恐怖,哭声也十分悲切。
“谁搞的鬼!”姜蓓茹大怒道。
“是不是……是不是你手上的那条手链惹的祸?”小燕疙疙瘩瘩地开了口。
“它?”姜蓓茹有些不相信地往自己手上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就把她吓了一大跳。
只见这条原本金光闪闪的手链现在已全变了色,泛着点点绿光,半点原色都没有。
她眼中厉色一闪,一气之下将它扯了下来,往地上一扔道:“操,什么货,是不是假的,害我们得了天花!”
说着便要跳过去狠狠地把它踩扁。
“小姐,不要踩,这真的是三夫人留给你的遗物。”小燕忙上前阻止了她。
“遗物?我看早就被蔚眸晴那骚货给换掉了!”姜蓓茹咆哮着,吼声如雷,怒不可遏。
“我看是她早就在上面涂了什么能使人得了天花的毒药,让接触过的人都能患上这种病,她这种人真是歹毒!”小燕哭丧着脸说道。
“在手链上涂毒药让人患上天花?”姜蓓茹喃喃地念着,怪不得这蔚眸晴会突然这么好心把抢走了多年的手链还给她,原来是个阴谋呀!
“小姐,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在这里等死吗?”一想起死亡,小燕便哭得天崩地裂,难以抑制。
“咱们冲进承丝宫,把蔚眸晴操起来,要死大家一起死!”姜蓓茹跳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外冲出去。
“小姐,别去。皇上早已经派了无数高手布在承丝宫周围,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何况人!再说了,我们就以这副身子出去,别人不晕也会被我们给吓晕的。呜呜……”
感染天花
“呀!”姜蓓茹大叫了一声,千不该万不该把绮纤气走,或许她来这里就是想透露一点有关蔚眸晴的信息给她的,要是她有耐心多留她一会,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唉,都怪自己的脾气太怪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了,怨不得谁了,她越想就越是懊恼。
“那咱们就只有叫太医来了。”小燕的神情显得很沮丧。
姜蓓茹本来是想去向太后求助的,可是想想现在这个鬼样子,太后不吓死才怪!
好吧,那就先叫太医来吧,如果能治得好的话,看她怎么找蔚眸晴算帐!要是治不好,她也会拉着她一起同归于尽!
于是,她便叫了宫里的一名小太监去通知太医了。
正在二人搔痒难捺之时,太医急匆匆地赶到了。
可是,她们早已把身上的脓包抓得红红的,血水不停地从她们身上流出来。
“太医,你一定要把本宫救活,呜呜……”姜蓓茹心里难过极了,她到底造了什么孽,竟让蔚眸晴一而再,再二三地得逞?
太医皱着眉头,看了又看,却是不敢下结论。
姜蓓茹看着他,心里直骂庸医,连这点破事都解决不了。
“回禀娘娘,这种天花生来怪异,微臣一时难以下结论。”太医显得很难为情。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救不活了?”姜蓓茹大怒。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太医急忙解释。
于是便从随身带的药箱里拿出了一点药道:“这点药可先服下,可防止天花进一步向全身漫延。”
说完便又叮嘱了一些需要注意的要点,便匆匆地走了。
“我看他与蔚眸晴那家伙就是一伙的!”姜蓓茹不由得又骂开了,这个太医,居然敢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随便拿点药出来敷衍她?哼。
可是身上传来的骚痒却又使得她不得不停止了叫喊。
而房门外面,则传来了许多人往外走的脚步声。
“他们知道我们患上了天花,是不是怕传染到他们身上,都开始脚底抹油溜了?”姜蓓茹又沮丧地问。
“我看是吧。谁不怕自己被传染上去呀!”小燕无奈地答道。
凤仪宫被隔离
“可我是皇后,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敢走?”姜蓓茹怒道。
“现在你连自身都难保了,他们谁还会听你的?”小燕又答道。
“走吧,就让他们都走吧,走光了就更好!”姜蓓茹很是不耐烦了。
现在,她连饭都吃不下了,于是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并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身上的搔痒之感少了些,可是身上那一块一块的水泡泡还是有些红肿。
而宫殿外面,则传来了人的说话之声。
好奇地走到门口一看,她竟发现整个凤仪宫四周都摆放着一块块牌子,上面似乎写着什么字,几个小太监正在摆弄着。
“喂!你们在摆弄什么?搞什么鬼?”姜蓓茹怒问道。
几个小太监见了她的样子先是吓了一大跳,继而便是远远地回答道:“回禀娘娘,奴才们奉皇上之命封锁凤仪宫,不让天花的病毒传染到其他各宫。”
什么?南宫霸也知道了?姜蓓茹越想就越气愤,消息还真是灵通啊,那些人溜得也特快,封锁也封得快。
难道她是自然感染上天花病毒的?哼!
想了想,她把脚一跺,遂转身回了屋内。
这么说来,她就连太后也都见不了。想了想,她忽然脑中一闪,唉呀,对了,蔚眸晴不正是巴不得她和太后见不上面,甚至与世隔绝吗?
因为,蔚眸晴事实上是怀了龙种,要躲一年以保胎,而她姜蓓茹,则是太后指定的生太子人选,可她没有怀孕,蔚眸晴为了她的计划,也需要让她也躲上一年!
好呀,真阴险的一招呀!
她此时总算恍然大悟了,原来蔚眸晴回丞相府探亲是她早就策划好的阴谋,一是让自己摔伤,好找个借口躲起来,二是找回那条金手链,顺便涂点毒,让她感染上天花,这样的话,两个人就可以在屋子内躲一年了!
唉,自己一向自诩聪明,怎么就连她的这一条奸计都瞧不出来呢?
看来,自己怕是没等到皇朝没落就已躯毁人亡了,呜呜!
小燕的情绪同样也很悲观,叹息声一声接一声。
人心涣散
于是,两个人就靠着昨天晚上太医给开的药艰难地支撑。
一直到日落西斜,也没有人敢靠近凤仪宫半步,整个凤仪宫就只有她们俩个人,大概是大家都知道她们感染了天花,都已人心惶惶,所以就算到别处去,也只好偷偷地绕远道吧。
“小姐,你福大命大,说不定到关键时刻总会有贵人出来相助的,比如太后,或是恭王……”小燕瞧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只要能想到安慰她的话都已尽量说出来了。
姜蓓茹起初是默不作声,后来想了想,这才又说道:“甭提了,这次是死定了,我根本就不指望会出现什么救星,谁敢靠近我们,谁就是找死!”
“唉……”小燕的眼中也全都是迷雾,几乎接近绝望的边缘了。
姜蓓茹忽然间意识到,好像到现在为止整个宫廷都变了。
太后有出家的想法,虽最终被劝回,但估计她还没彻底打消这种念头;南宫霸则受刺激闭门拒人,不理朝政;蔚眸晴为了能顺利生下太子,躲起来保胎;她则被人害得染上了天花,也被隔离了……
天啊,这到底变成了一个什么世道啊?
难道,允倾皇朝真的要变天了?
…
寒夜,有些冷清,朦胧的月色下,一条幽长的黑影在月光下敏捷地行走。
只见人影匍匐地行走至一处宫殿前,并迅速地闪进了宫门。
宫殿内点着一支蜡烛,烛光在微微地跳动着,一个贵妇人神情肃穆地坐于桌前,正在凝神思考着什么。
人影闪身进去了,那贵妇人沉声问道:“怎么了?情况有何进展?”
这个贵妇人,正是杜太妃!而那条人影,不是南宫靖是谁?
南宫靖躬身行了礼,舔了舔下唇,眼睛甚是有些亮堂堂的:“形势大好,整个允倾皇朝人心涣散,无心应战,三国联盟已发兵至边境,不日即可兵临城下,破城而入!”
杜太妃听了两眼顿时露出了一丝凶狠的光芒:“南宫霸的皇位坐了这么久,也该让一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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