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语版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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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语版冥婚-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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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乱糟糟的,饭吃得也心不在焉,几次把汤洒在了桌面上,球球也在我脚边撒娇,我却懒的摸它一下。电视的声音很小,但我很嫌吵,赌气把它给关上了。

饭后,我去冲凉,我想让自己清醒一下,我想到了妈妈曾经总对我说,遇到事都要有一副清醒的大脑。

水滴从头顶一股脑儿的落下,打湿了我的头发,顺着我的身体向下流,滴在地板上啪啪作响。我看到乌黑的头发贴在了胸前,在水流的摆弄下,就像一条条黑色的蛇在游动。水流在我身上满爬着,感觉就像是被千丝万缕的头发缠绕着,我仰起头,让流水直接冲着脸洒来,我轻轻地闭上眼睛……

客厅。

我歪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手机在震动,屏幕上显示出“一语”两个字。

“喂?”

“宇缘啊,下午我不和我姐一起去空军学院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找一下许冬的奶奶,我问过许冬了,她奶奶家就是在徐州东郊一个叫西贺村的地方,离徐州市区很近,坐车就到。你觉得要不要去!”

“真的啊?还真去找许冬奶奶啊,那小子会不会是吹牛啊!”我心里有些不乐意。

“哎,要是搁在平时啊,谁信那一套呢,可现在我们不一样了啊,我有时感觉也坏坏的,可具体坏在哪又说不上来!我看我们还是找许冬奶奶看一看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我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们下午就去!”

“那我跟许冬联系一下啊,把这事给他说好!”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给他打电话吧,他现在就在我们这小区,他妈给他租了房子,要不你先去画室吧,我们在那碰头!顺便把我们的画具整理一下”

“嗯,几点呢?”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快要到一点了,“一点半?怎么样?”

“那我现在就得出发画室,我在画室等你们,你们快点啊!”

“嗯!”

我又拨下了许冬的号码。

“喂,许冬吗?”

“嗯,是我,有嘛事儿?”

“你下午准备去哪啊?去空军学院吗?”

“哎呀,宇缘同学,你要是想让我陪你一起去找我奶奶,你就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的好不好啊!下午我是没什么事的,陪你去找我奶奶!”

“那谢谢了啊,你现在在干什么啊?吃饭吗?”

“早吃过了,现在正躺在床上看书呢!怎么?现在就出发吗?”

“可以吗?”

“当然!”

换了双轻便的运动鞋和一件运动衫,又随便打点了行囊,我背着包出了家门,告诉爸爸是去书店看书,爸爸知道我是很喜欢去书店的。

许冬已经到了楼下了,站在一片阴凉下等着我。看着我换了鞋换了衣服,还背着包,他笑道:“你怎么跟要去长征似的,我奶奶家虽说是在农村,可离市区也不是很远的,坐车就可以到了!”

路过传达室的时候,屋门打开了,但里面没有那个门卫大爷,我心发怵,因为这个老人经常会在传达室的,天天守在他的这个小窝。

眼前的马路上行驶着大大下下的汽车,鸣笛声此起彼伏。身后是偌大的古彭广场热闹非凡,一家饮料公司正在那里置办销售节目。

许冬看着旁边的站牌说:“我们到文化宫下,在那里正好可以直接坐10路车,到10路车终点站,再打个的就到我奶奶那了!”

“还有打的啊?你不是说直接就到了吗?”

“我是说坐车就可以到!”

48路公车里挤得要命,空气也很是浑浊,我的手汗津津的,抓着光滑的扶手都会打滑。抽了个空,给一语发短信:“我们现在已经在车上了,你到画室了吗?”

不多时,一语回电:“报告!吾已至画室也,恭候君至!”我估计这家伙昨天被是的一段古语给震慑住了,并且还受到了我的影响。

公车载着笨重的人群,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窗外闪过一家家店铺,行人也在瞬间交替变化着……

文化宫终于到了,下了车我便径自向走,许冬在我身后叫到:“文化宫站在西面,你怎么往东走啊?”

“我得先去躺画室,喊上张一语!”

他抱怨着:“你就不能给他打个电话要他赶过来啊,你们画室在哪啊?”

“铜牛那儿!”

“啊!我的老天啊,这么远!”

“我还的整理我的画具呢,陪我去次画室吧!”我嗔道。

故黄河的整修一直在进行着,河道里的很多淤泥都被清理了出来,前些日子还下了几场小雨,河里的腥臭味也被淡化了很多。河道两侧砌上了石堤、石台,在劲猛的日光下显得白花花地。铜牛那地儿还是像平时那样热闹,人群熙熙攘攘地,雕像后面的那段河道里有好些农民工在忙碌着,他们推着下车,正一点一点的清挖着淤泥。

我又想到了照片中的那个女人,她就曾经出现在这里,还有那个脸上有毒瘤的老人,想到那老人被抬出故黄河时的样子,看着一车车被清理出的淤泥,我心里不寒而栗……

画室里的人很少,只有了了几个人正在画石膏像。一进到屋子里我就看到了墙上我画的那幅石膏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心理作用,我感觉它在死死地盯着我,眼神还很忧郁,看得我心里发毛。

看了看我常常画画的地方,发现我的画具已经被收拾好了,张一语此时正坐在里屋和谢老师聊天。看到我进来了,谢老师笑着问:“感觉怎么样?”

我一怔,“什么怎么样?”

“高中生活啊!感觉怎么样?”

“还没开始呢!今天只是报个到而已,明天就——军——训——了!”我抱怨着。

“有你们受的了,现在大热的天!”谢老师幸灾乐祸的笑着说。他看了看我身边的许冬,问:“这位同学也想来画画吗?”

许冬连忙摇头:“不,不是的,我就是来随便看看,来找人的!”

张一语站起了身,说:“谢老师,今天我们就不画画了,我们得出去!”

“干什么去啊?”

“逛街!”我说。

谢老师看了看张一语,又看了看许冬,说:“你行啊,还带俩男的一起逛街啊!”

我忿忿地说:“谢老师啊,你要不要也一起去啊,这样我就带仨儿男的一起逛街了,其中还包括一个老男人!”

来到楼下的时候,就看到眼前的故黄河边儿上围了好些人,大家伸头探脑地看着河道里。

“不要告诉我河里又淹死人了!”张一语吃惊的说。

我心里念叨:“那个门卫大爷该不会像上次那个脸上有毒瘤的老人一样,也淹死在着故黄河里吧?”想到这里,我不顾一切的向对面冲过去。

河道里也站满了人,出事点被围得里三圈外三圈。

“怎么回事?”旁边的一个陌生人问。

“好象是在河里挖出了棺材,还有死人!”一个人回答。

“这故黄河里怎么会埋死人啊?”

“那谁知道啊!”

一语看着我说:“挖出了棺材?在这里挖出了棺材!我们下去看看吧!”

我点头:“下去看看!”

我们像是三只左冲右突的老鼠,扎到人堆儿里便不顾一切的向前冲。要是放在平时,我才不去凑这热闹呢,可现在不一样了,况且有他们两个在前面打头阵,我钻起来不是那么的费力。河道里的腥臭味要比在岸上嗅到的难闻的多,脚下的龟裂的河床也被人们给踩的软软地。好不容易,终于杀到了出事点。

眼前的景象着实的吓了我一大跳:一副黑色的棺材淹在淤泥里,棺材盖子已经被打开了,里面还积了一层黑色的污水,尸骨乱七八糟地被一些大红布包裹着。我看到棺材的一头还有一顶凤冠,但也已经残破的要命,凤冠下是头骨,头骨上还粘着一缕一缕的头发。站在这棺材的旁边可以闻到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和这些淤泥所具有的腥臭味是截然不同的,闻上去令人有些发晕。

“为什么会穿着红色的衣服下葬啊?”许冬颇是惊奇的说。他的这句话点醒了我,我这才发现,那些大红布实际上是一件残破的衣服,一些碎片上面还绣着鸳鸯。看上去就像——一件结婚礼服。

冥婚!我想到昨天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画面:穿着结婚礼服的两个纸人被放到了棺材里……

我脑子里又出现想了那个如木桩一样站立在这河道里的那个女人,她就是穿着大红色的衣服的,难道那天我看到的就是这尸骨的鬼魂!照片!照片!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照片中的那个新娘,不是可能,是一定,一定是那个女人。她的尸骨就埋在这里!

我抓住一语的手,抓得很紧,“是她,就是她,这个人就是照片中的那个新娘!”

“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也不用害怕,这大白天的,还这么多的人。”一语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

许冬的胆子比较大,他探着头向前凑过去看。

旁边一个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棺材里,说:“有没有挖到什么宝贝啊!”

“挖到个屁啊,就是普通的一个棺材,我看年代也不久远!”

“是男的,还是个女的啊?”

“女的吧!”

有一个农民工不顾刺鼻的气味,弯下腰伸手把那顶凤冠拿了起来,那颗人头骨也被顺势拿了起来,他不耐烦的抖动了一下凤冠,那人头骨又“啪”的一声重新落回到了棺材内,溅起了一片黑色的水。凤冠被他放到眼前端详着,这凤冠残破的厉害,像是人为破坏的,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它原先应该是很精美的,上面吊着残破的吊坠,有些地方还镶着亮晶晶的珠子。珠子?是看到上面的一颗珠子感到很眼熟,竟和我在图书馆拣到的那玻璃球很像,里面隐约看到有红斑。

“这什么破东西,金是还是银的?”

“还有珍珠呢!”

“我看看,呦,这玩意说不定是个宝贝嘞!”

“我看看!”

几个施工的农民工七手八脚的争着看,周围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件残破的凤冠上了。

此时我的心情竟不知怎么的,竟平静了很多,不像先前那样感到害怕了。我低下头,再次看这乱七八糟的棺材内部。这些尸骨都被水浸得发黑了,凌乱的摆放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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