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语版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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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语版冥婚-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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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言不发,眼睛仍盯着屏幕。又出现了那副黑色的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两个穿着华丽礼服的纸人,一男一女。

“喂!宇缘!没事吧你?喂?”

“没……没事,我正看着呢!我挂了啊!拜拜!”

“你害怕吗?你一个人在家吗?”

“不,我爸爸今天也在家,我不害怕!”

书房的门是大开着的,我看到爸爸正聚精会神的敲打着电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微微闪动的屏幕,脸在屏幕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惨白。

“又是冥婚!”我皱着眉头,心就像是被人狠揪了一番。

我站在了阳台上,看着二中校园里的大成殿,其实二中校园里的很黑的,也只能看到大成殿大体的影子,黑黢黢地如窟窿一般,我竟联想到了我画的那副贴在墙上的眼睛。

晚上的风很大,我看到了自己的头发在眼前舞动着……

张一语这小子实在有些不像话,一大清早电话就打来了,手机在桌子上又是震动又是响,比闹钟还挠人心。

“你一清早就把我捣弄醒?欠揍啊!”我嚷嚷着。

“你听我说完再揍啊!我做了个梦,哎,对了,你有做什么梦吗?”

“没有,你做的什么梦啊?”我揉着眼睛问。

“我的梦断断续续地,画面也很多,有些记不起来了,有些记得特清楚!”

“那就拣清楚的说!”

“我觉得我的梦一定和冥婚有关,我梦见自己和一个女人结婚,入洞房的时候发现四周都是棺材,而我脚下也是一口棺材!”

我心里一惊,精神一下子倍儿足,“什么什么?再说一遍!”

“我觉得我的梦一定和冥婚有关,我梦见自己和一个女人结婚,入洞房的时候发现四周都是棺材,而我脚下也是一口棺材。更邪门的是——那个女人最后变成了一个灵牌。我还看到很多人来给我祝贺,可我都不认识他们啊!”

“你怎么又和冥婚扯上关系了啊?一个女人,还变成了灵牌?那……那你还梦见什么了吗?”

“都是画面,对了!有大成殿,我梦见大成殿了!还有黑色的棺材,唉,反正一大堆东西,有的醒了后就直接忘记了!”听他的语气就像是在抱怨。

“不要紧啦,一个梦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准备一下,回头学校见!”

“不过我觉得挺奇怪的,我为什么会做这些梦啊?你仔细想一想你昨天晚上有做什么梦吗?也许你忘记了!”

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虽然昨天晚上看了那关于冥婚的刑事案件,我心里也是很害怕的,但我白天都在画室呆着,一直画画,累得要命,躺下后没多久就睡过去了,而且睡得很沉,一睁开眼睛就天亮了。

“没……没有做什么梦!”我摇头说。

“哦,回头你早点来学校啊,我一定要进大成殿里看看!”他在那边嚷嚷着。

“知道啦!”

刚吃完早饭,还没来得及漱口,张一语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宇缘啊,我现在已经到学校了!你吃完饭了了吗?赶紧来啊!”

我瞅了一眼墙上的钟,刚刚过七点而已,学校通知书上写的是八点半钟到学校报到。

“现在才几点啊!你去的也早了些吧!”

“管它几点啊!你赶紧过来!”

“你现在在哪啊?”

“我现在在二中的大门口呢!”

“怎么不进去啊?”

“大门还没开呢,保安不让进!”

我听了这话好悬没把刚才吃下的东西吐出来,“我去了他们就能开门?你现在都没进去,我要是去了不还和你一起在门口等啊!通知书上说八点半到学校,现在还早着呢!”

“八点半啊!我晕倒啊,不是说七点半嘛。那我现在去找你吧!”他在那边有些不耐烦地说。

“别介啊!我爸在家呢,你一大清早就来,他能把你给打残了!”

“那我去我外公家,回头走的时候叫上我啊!”

挂上电话后,我心里有些好笑,从一语的口气可以听的出他有些着急,至于他害不害怕我倒没多大把握去说,但明显和他以前那副侦探样子有很大差异。

为了不让他太着急,我急忙地跑到了楼下,几分钟后,就看到他骑着自行车从小区大门冲了进来。

“真邪乎啊,我居然梦到和一个女人结婚,她最后还变成了一个灵牌,而且我脚下还踩着棺材!”一放下自行车他就迫不及待地说。

“那个女人的样子你看清楚了吗?”我又想到了那张照片,“那女人不会是照片中的那个新娘子吧?”

“我也不知道,感觉上好象是,你把那照片中的女人描述的也不是很清楚,你现在好好跟我说说她是什么样子,还有她的装束!”

其实那张黑白照片我也只是扫了一眼罢了,“我记得那女人面部表情有些呆板。那男人也是,不过那女人呆得更严重些,至于穿的,就是穿着民国时期的结婚礼服啊,和现代有很大的差别,那女人的衣服有些肥大,鞋子尖尖地,头顶上还戴着一个珠冠。那男人就穿着马褂和袍子。”

“民国时期。对!我怎么觉得那些来祝贺的人都穿着长袍马褂呢,而且你知道吗,那些来祝贺的人每个人看恰里都跟死人似的,就像是电视里的僵尸!”

“你是和那男人装束一样的嘛?”

他要着头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穿的是什么,只知道那女人站在我面前,并且对着我鞠躬,而且我也情不自禁的弯腰鞠躬,旁边就响去鞭炮的声音,噼里啪啦地!还有唢呐、锣鼓的声音。”

我继续努力回忆那张照片,“还有什么?你还梦见了什么?说仔细点啊!”

“剩下的都是乱七八糟的画面,有水潭,水潭……上面还漂着一块……一块什么来着?”

“十字绣?”我补充说。

“不,不是十字绣,是刺绣,绣的是一对鸳鸯!”他说的很坚决,眉头紧锁着,“好像……对了!好像水潭里还有一具尸体,对!是一具尸体,但没有头!”

“没有头?”

他点头,“对,没有头,整个水潭都被血染红了,无头尸体就是漂在水面上的!”

“你不是说还梦见了大成殿了吗?梦见关于它什么的呢?”

“梦里出现大成殿的画面很多,侧面的正面的都有。总之这个梦很乱,而且我忘记了不少东西,你没听说过嘛,从梦中醒来后,有将近三分之二的梦境会忘记!”

“会忘记?”我有些不明白。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是在某一时间,某一地点,你会发现自己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就好象这景象以前发生过似的!”

我猛然一惊,“是的,这种感觉有时就会发生,就是突然间感到周围的一切那么的熟悉,就好象从前经历过似的!”

“这样的感觉常常会来!”他又补充了一句。

梦境有时候亦幻亦真,从一些书上我还知道梦境是可以预示未来的,比如美国前总统林肯在自己遇刺之前就曾经梦见自己被刺杀。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我小声的问。

“等呗,等今天到了学校再说吧,我一定要进大成殿里看看,兴许还会发现那张你说的冥婚照片。”

八点钟,我和一语出现在了二中的大门口,大门已经开了,远远望去,很多同学正围拢在一号楼下,估计是在看分班情况。我也和一语挤了进去。宇缘,张一语,这两个名字竟出现在了同一张单子中,是在高一(10)班。

“我的感觉还挺准的啊,我们俩还真分到了一班啊!”一语嘴里念念有词。

我们俩又费了股劲找到了高一(10)班,是在三号楼第二层最东面的教室,此时教室里的人了了无几,站在靠北面的窗户可以看到三号楼后面的大成殿。

我们还没在教室里把板凳坐热乎,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楼后,大成殿又再一次的出现在眼前了。感觉时间真的如水一样平淡,它不一切也冲得平淡,如果没有一语告诉我他那个奇怪的梦境,我此时也许会很平静。

我们头顶是大片大片的梧桐,知了在树丛中乐死不疲地叫着。

走到了殿门前,一语抬起脑袋看头顶上的那块扁额,“大成殿!对,就是这三个字,梦里就是这样看着它们的!”

我晃了晃门上的大铁锁,锁上的灰尘都已经没有了,看样子这门被人在最近打开过。我把头凑到了门缝前,大殿中央堆了好些绿色的军装。但军装的四周还是一如既往的杂乱。

“一语啊,你看殿里有好些军装啊!”

“军装?”他也凑过了脑袋,“还不少呢!”

“明天就要军训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今天一定会发军装的,这么说这大成殿的门也会开了!”

一语点头称是。

“你们俩是干什么的!”背后猛然响起了一男人的声音,如洪钟一般,把我和一语吓了一大跳。回头才发现那是一个年纪约四十的中年男子,穿着墨绿色的裤子,红色的汗衫,头发不长,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威严。

“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就是随便看。随便看看!”一语连忙解释。

“哦,别乱皮脸啊!”说完他便旁若无人的转山离开了,向东面新实验楼走去,背影一晃一晃地。

教室里已经来了好些人了,但大家都有几分拘谨,一位年轻的女老师正在给来的同学进行签到。我和一语跑到了窗边的空位,在那里正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大成殿,它的墙壁仍是暗红的,就如凝固住的血液似的,在强光下居然还有几分刺眼。

不一会,又一位女老师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堆报表。她扫视了班里一下,然后就开始点到。她叫姚莹,是我们班的班主任,那位年轻的女老师也是我们班主任,只不过是个副的。

“高中就不一样啊,连班主任都有俩,一正一副!”我笑着对一语说。

“我估计副的都是刚才师范毕业,跟着老资格的班主任打下手罢了!”他说。

姚老师接下来就开始强调一些事情,无非是什么可以做或必须做,什么不可以做。这一套我从小学一直听到现在。

耳边一直是姚老师的声音,我的眼睛则时不时地看外面的大成殿,我看到了那个穿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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