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作者:麻油杂胡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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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作者:麻油杂胡椒-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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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团似乎还在睡,只是紧紧抓着毯子,不松手。
  张新叶:“麻团,起来了,不热吗?麻团?”
  高韧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拍拍了麻团的屁股:“麻团怎么了?”
  张新叶扯开毛毯,麻团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闭着双眼,“你们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做噩梦了?张新叶将麻团抱起来,这么大一团了,记得麻团只有很小一团时,他根本不敢抱这孩子,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他生的孩子。
  “麻团,到底怎么了?”
  麻团睁开眼,双脚搓了搓,高韧眼尖看见麻团脚底上有些灰,“麻团,你听到了吗?”
  麻团坐在张新叶怀里,点了点头。
  张新叶叹了口气,紧紧抱着麻团:“麻团,有些事不能随便说,你知道吗?麻团……”小小的像只猴子一般,软乎乎不敢触碰的孩子如今长大了,想想真的不容易。
  麻团不乐意地说:“爷爷奶奶要给我找个妈妈,我有两个爸爸了,还要妈妈做什么。”
  麻团说完瞪着高韧:“你笨!你最笨!”
  老叔叔是他见过最没用的人了,爸爸明明都心软了,竟然任爷爷奶奶给他找后妈,他听小果子说后妈会打人,还骂人,如果后妈和爸爸生了孩子,他们就不要自己了,小果子同班同学就有一个是后妈妈的,他见过长得瘦瘦的,总是吃不饱的样子,看着就可怜。
  高韧苦笑着,摸着麻团的头,他的确是最笨的一个,连七、八岁的孩子都看得出来他有多笨。
  张新叶将麻团放在床上,给麻团穿着袜子很鞋,麻团想要一个家,他明白的,即便两个爸爸对外人来说十分怪异,但对麻团来说,能和血亲在一起这何尝不是种幸福。
  高韧坐在一边拉住了麻团的胳膊,将小麻团抱在膝盖上,紧紧搂着他:“麻团,对不起……”
  麻团有些害羞,晒得发黑的小脸上透出粉红,他挣脱着跳下去,拉着张新叶的手,“爸爸,我饿了。”
  张新叶哦了声,牵着麻团的手走到门边,麻团回头喊了声:“老叔叔吃饭。”
  高韧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至少他还有机会。
  晚饭吃得十分压抑,即便是善良本分的老张家父母,也没办法摆出笑脸对高韧,张妈妈不住地给麻团夹菜,仔细看着高韧的脸,又看看麻团的脸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张新叶吃得胃疼,好容易吃完了饭,张妈妈收拾好桌子,让麻团去看电视,将高韧和张新叶留了下来。
  高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令张新叶十分难堪,硬着头皮问:“妈什么事?”
  张妈妈:“你们两个啥时候好上的?麻团……麻团是不是你……”
  张新叶瞪着眼,看着自己的爹妈,那样子傻透了,小耳朵红通通的,眼睛都红的如同只兔子。
  张国昌低头吸着烟,瞅瞅坐在堂屋里看电视的麻团,没吭声。
  张妈妈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们这家里一穷二白的……你战友从来就不登我家的门,你也不和他们联系,我就知道,你……”
  张新叶问:“妈,这事我……”
  “你什么你!好好的……让我说你什么好。”
  张妈妈摸着眼角,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张新叶年幼的时候身体并不好,张国昌在外面打工常不着家。张妈妈一个人又要顾着家里又要带孩子,十分幸苦。
  张国昌父母也去世的早,唯一一个大哥牺牲后,世上也没什么亲戚,还有几个远方亲戚也住在城里不常走动,到如今也断了联系。
  张新叶三岁那年,张妈妈带着张新叶去她哥哥家里小住,谁知道张新叶身体差,第一天进山就病了。
  大舅舅家住在山里,也没个医务所,只能找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医生见了只说说治不好,这是发高烧,药都止不住,一会就烧迷糊了,叫都叫不醒。一会冷一会热的,张妈妈急的直哭。
  医生说不如往山上送,山上有个道士平日里不常下来,只是也曾下山来村子里走动走动,换些柴米油盐。
  道士会看瞧病,手里有些草头方子,大多数治不好的人都往那里送,能活就是不该死,救不活就是命要绝,村民也不会为难对方,穷人就信命,没有法子。
  大舅舅没办法抱着张新叶和张妈妈去了山顶,大半夜的砸开人家的山门,硬是闯了进去。
  那道士到也不拘小节,搭脉看面相,只是神色犹豫,说要救可以,他手上有个方子,连续吃三个月保证新叶身边壮壮的,但吃了这药日后这孩子要走很艰难的路,甚至会被人当成怪物。
  大舅舅急的没法子,这可是他最疼的大外甥,要是有什么副作用他也做不了主。
  张妈妈做了主,只要能救活了新叶其他都好说。
  道士再三确认后,也不知用了什么药方灌了下去,又抱着张新叶进内屋,一天一夜都没出来。
  张新叶高烧退下,脱离危险后,道士特地张妈妈说了一些话,张妈妈当时急的也没听清。道士后来又提出想要收新叶做个徒弟之类的,被张妈妈拒绝,她的儿子怎么能跟疯疯癫癫的老道士做徒弟,她家穷,砸锅卖铁也能凑上买药的钱。
  张妈妈听从大哥和老道士的劝告,将新叶留在道士哪里,先回去通知张国昌。
  等到张国昌闻讯回了家,张新叶已经张妈妈才缓过劲来,跟张国昌说了那事,两夫妻两个也没往心里去,总觉着道士不就是想要收个徒弟在跟前伺候着吗?那么大把年纪了,身边有没人,见他们家新叶长得好,故意吓唬他们呢。
  张家两口子不信教,没有宗教信仰,大包小包的扛了一堆东西上山接张新叶回家,见张新叶吃了药没几天就好了,夫妻两个千恩万谢的。
  这时道士给他们说清楚了,‘新叶若二十四岁前没生孩子,这辈子也就是个孤星命。若……’
  他那个‘若’还没说完,张国昌气得扔下东西拉着张妈妈,抱着新叶就走。边走边骂那道士有毛病不成,男人生孩子,他们家新叶长得好看却也不是闺女,老眼昏花的牛鼻子老道!
  如今想起来,只觉着当初老道士说的是不是这回事,这老道人早就死了,骨头化成了灰,还不知道埋在哪里呢,不知道去哪里找人问。
  张新叶坐在一边跟小白兔似的,眼睛红红的,尼玛啊,牛鼻子老道在作怪吗?他一个大小伙子被人当面拆穿了能生孩子,他能好受么。
  高韧轻轻拍了拍张新叶的后背,问:“婶您还记得当时用了些什么药吗?”
  作者有话要说:  
    
    ☆、49

  张妈妈气不打一处来,见着高韧那么认真地问心里越发不高兴,这高韧问什么问?有脸问吗?这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死缠烂打地让新叶生第二个!
  想想就糟心。以前吧看着高韧人模狗样的,还是个英雄,自己儿子有这么一位朋友挺好的。现在想着自己儿子年纪轻轻就给人生孩子,还被人甩了,现在还有脸问那事!
  张国昌思索了一会,老实地摇头:“不知道。”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张新叶耳朵红透了,拎着高韧的衣领站起身,抓着人往外走,“妈,我们出去说说话。”
  高韧只是笑笑,轻而易举地挣脱开,咳嗽了声:“拉拉扯扯的,这是你家,我是不在乎……”
  张新叶一扫腿,趁机将人拦腰扛了起来。
  高韧憋红了脸,“干啥?放下,放下!”
  张新叶哼了一声,看着路上没人才说:“我家的地盘,我做主!你别乱动啊,摔坏了你我可不管。”
  高韧也没办法倒悬着身体,心里只能说千万别被人看见。可哪能不被人看见呢,早就有人拿着高倍望眼镜看着呢,笑得浑身抽搐,快要发羊癫疯了。
  张新叶扛着人进了林子,见四下无人将高韧扔到地上,高韧坐在地面上,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轻点。”
  张新叶没声好气地问:“你问哪个做啥?你还嫌不乱啊!你打哪来快回哪去,今天就走。”
  高韧倒是不慌不忙拍拍身边的空地,让张新叶坐下来,见张新叶仍旧站着,他也只能扶着腰站起身,“怎么?我还怕你吃了我不成?”
  张新叶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老妈能砍死你,你信不。”
  高韧没脸没皮地满不在乎:“丈母娘骂女婿,那是常有的事。”
  张新叶伸腿就要劈人,高韧也没傻乎乎地坐着任人打,两人走了几招,张新叶那是拳拳到肉,高韧只能步步退让,脚底踩到一根枯树枝,身形一晃,倒在地面上。
  张新叶挥着拳眼看能打到人了,可人呢?低头看看,高韧捂着老腰躺平了。
  张新叶瞪眼:“你少来,起来,是男人就打一场,老子早就想打你了。”
  高韧只是笑笑,伸手:“拉一把。”
  张新叶犹豫着,还是伸出手,却被高韧一把拉进怀里,将人按在胸口处。
  高韧抱着挣扎不已的张新叶,轻轻叹了口气,一辈子求名求利,说得好听是为了正义,可自己到底是有私心的。他想出人头地,他想得到权利,即便对张新叶割舍不下,他仍旧做了那么多错事,如今一句抱歉无法抹去以往,如果张新叶心里一点都没他,他也许真的会离着远远的,但张新叶心里有他,还有他的位置,他死也不离开。
  张新叶挣脱不开,也放弃了,满鼻子都是那人的汗味,头发晕。
  高韧松开手,看着张新叶,啃着张新叶的脸颊,认真地说:“……咱们再要个姓高的吧。”
  张新叶不怀好意的伸手捏捏高韧的裤裆,笑嘻嘻地说:“就它?”
  高韧脸色沉下来,是男人都不会让人瞧不起,尤其这种事上,他就地将人压倒了,扯着张新叶的衣服,粗哑地声音泄露了他的情绪:“多干几次一定能有。”
  张新叶翻身压在高韧身上:“老子很早就想这么干。”
  反正也没那种药,他没负担,高韧哪里不行,他行啊,三十来岁的年纪,不想那是骗人的。高韧可是保养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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