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右耳.性奴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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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右耳.性奴集中营-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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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起来时,他的脸红红的,大概是记起了昨晚的梦。

  “作噩梦了?”本来我是没准备提的,但看他一脸尴尬眼睛还闪躲著我,不免觉得好玩。

  “不是噩梦。”他淡淡反驳一句。

  用脚踢他的一腿,“那是春梦了。”

  “不是。”这回他回答得很快了,末了又加了一句,“ 我来这里後还没做过梦。”

  “别跟我说,我有母爱。”摸摸鼻子,我往门外走去。

  很快就听到他的嗤笑声,不过很短就是了。

  大概是因为知道了麒跟蓝虞的计划,这一天我脸上的表情虽跟平常无异,但心里总是忐忑不安。麒应该这两天就会采取行动了吧。

  趁著北不在,我问蓝虞,“魅昨天应该听到你们的话了吧。”

  “不知道。”

  真是敷衍的答案,我白了他一眼,“你们就不担心吗?”

  “那是麒的事了。”蓝虞的神情似乎根本没摊上这事。

  见我还是一副迷惑的样子,他又说道,“你不会以为这里的人还有什麽情谊可讲吧。”

  一愣,他说得没错。只是,“那晚痴的事?”

  其实我也不确定痴、狂、魑这三人是什麽关系,应该说他们彼此间是什麽感情。淡如一杯水却是冷清至极的魑,竟也会露出那种带上温柔带上不耐烦的神情。那是宠溺的眼神。而对象却是那个痴,痴狂的痴,这两人本身就是一个奇异的组合。还有狂,他的眼中也有著对痴的宠溺。该说,痴的魅力大吗?

  “不知道。”蓝虞的回答很简洁,直接扔给我不知道三个字。这自是让我有点不高兴,头转向别处,因为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眼里的怒气。

  “你就不怕出事後,会被他们杀死吗?”我问出最核心的问题。

  撑了这麽久,死亡绝对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我不想因为麒的事把自己推向悬崖,我现在唯一的本钱就是他们认为我掌握著出去集中营的方法,这是一个很大的本钱,但这个本钱却是与人一分为二。

  如果这个本钱只有我一人拥有的话,我的性命才算真正得到保障。

  心一惊,我知道自己下刻的想法,而那想法也已经钻进脑子里了。我悄悄看了蓝虞一眼,他正蜷著身子窝在毯子上。

  我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出了房间。并未离开这里,只是想找个不跟他相对的走廊坐下,好好想想心中那可怕的念头。

  盘腿坐在走廊下,宽大的外套几乎把我整个人包起来,以至北走过来时,没认出我。

  碰碰我的肩膀,北的声音从我上头响起,“伶还是虞?”

  脑袋从外套里钻出,我敷衍一笑,又重新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外套里。

  “是伶啊,很冷吗?”北穿的衣服很薄,依旧是那身浴衣,真怀疑他的体质,感受不到这末秋的寒意吗?

  “有点。”我随便应一声,便把嘴紧紧闭上。我不了解北对麒的事知道多少,我很想问他。但我知道,能住在墓地的人,不是我能忽悠过去的。也许他们看上去很和善,但他们绝对不是吃素的。

  “过几天,给你们厚衣服。不过衣服厚了就显不出身材了。”

  心里很想骂他一声变态,但我嘴里还是哈哈的应著他。反正不管怎样,到最後还是得穿上他准备的衣服。

  北接著对我说著衣服的搭配,我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任他讲去。这样的北无疑是个罗嗦的大叔,虽然他才26岁。

  北讲北的,我想我的。

  而北自始自终都没有叫我回话,这倒让我觉得他有些可怜。他的喋喋不休,他的不求人回应,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他有多孤独。这样想著,我便停下脑子里运转的事,与他切切实实地交谈了几句。

  “羽绒服吧。”

  “啊?”北一下没反应过来,应该是没想到我会回应他。

  “天越来越冷了,要穿厚的衣服了。”我笑笑,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伤感。赶紧转过头,重新埋进衣服里,盘起的腿也曲起来。

  北的笑声似乎很远,他笑得一点都不夸张,但也不是那种很淡的微笑。他的声音里有种特质,那种特质,让现在的我只能想到一份伪装。

  “漂亮的人,穿什麽都好看的。”我又说了一句。很快就感到他的手指敲了我的脑袋一记。

  不过他说的话,倒跟他的动作不怎麽符合。他说,“自恋的人最有魅力了。”

  自恋?不比他真实几分的笑容从我嘴里溢出,“我最多算也曾自恋过的、、、男人。”

  北听了我的话,站了起来,“你坐吧。”说完便离开了。

  抬头看他离去的背影,我触动到这个男人的禁忌了吗?

  看自己远比以前还要柔嫩的手指,撩起袖子,一寸一寸往上拉,那是白皙柔滑的手臂。伸出舌头轻舔著自己的手臂,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如此女儿气了。

  真是叫人想大声吼叫的感觉。

  我埋头想著。

  (2)

  白天的玩转伤感,到了晚上只剩下几分害怕。

  我背对著蓝虞,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忽然一个念头钻进脑子,蓝虞是否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答应麒的事。错了,不是这样的,他跟麒的事应该更早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所以这里面不会有我的戏码。

  心里虽这样安慰自己的,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我从此刻起对蓝虞不再推心置腹。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因为我好象从未对他推心置腹过吧。

  还在那想著事,蓝虞忽然站起来,我一个激灵,很快就站起来。

  “你要出去啊?”知道自己的反应奇怪了,我赶紧找话搪塞过去。

  “嗯。”蓝虞并未多说什麽,抬脚就往外走。

  而我则跟在他後面。

  蓝虞是去北那。

  “我想出去。”蓝虞站在北面前。

  “可以啊。”正在收拾衣服的北头也不回地就答应了。

  蓝虞得到答案就出去了,跟在後面的我,不知哪条神经不对了,竟对北说,“我也出去。”

  “行。”北顿了会才回答我。

  我也快速地退出北的房间。出来後,蓝虞已经往外走了。我赶紧跟上他。

  一前一後走著,我沉默地跟在蓝虞身後,只到走出墓地後我才问他,“是去麒那吗?”

  “你呢?”蓝虞不答反问。

  “再说了。”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出了墓地能去哪里,会跟北说也出来,只是因为现在的我无法不害怕不在自己眼皮下的蓝虞,我怕他会做出什麽。我知道自己已经对他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了。

  我承认信任这东西是把双刃剑,不管你与对方有无信任过,怀疑却始终围绕著这两字进行,而更深沉的却是直透心灵的打击。

  这样的感觉,其实是让我的膝盖打颤。不仅仅是害怕,害怕对方的手上会沾满自己的血,害怕自己的手上会沾满对方的血。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丑陋,丑陋到自己都想唾弃自己。

  而这样害怕的我,却只能拼命地打直膝盖,我要站起来,站起来,用这双腿支撑我的信念,然後用我的双手,为自己的生命夺得生存的空间。而这样丑陋的我,却在缅怀当初,缅怀那个有点臭屁的少年。我甚至自恋地认为,那时的我其实很高傲,只比有著美丽尾巴却不愿张开的孔雀差一点点。

  笑自己痴想,却知那是自己的救赎。

  我什麽都知道,我什麽都做不到。以前听著这话,只知道是父母对狂妄自大的子女的评语。现在只觉得跟我是可笑的吻合。所以我会反思,反反复复地思考,也许我错了。尤其是我为之付诸行动时,总想著也许蓝虞根本就没这意思。

  可是啊,我没有承当失败的筹码。因判断失误而承担死亡的最後的失败,这种事早就不是纸上谈兵的一笑而过。

  不是一错到底,而是早点把不安定因素干掉。

  说到底不过是男人握紧拳头下的狠心。

  很快就到了宿舍那边。这会应该快到午夜了,路上根本就没见到人。我看蓝虞进了其中的9栋才开口问他,“你住哪间。”

  “503。”蓝虞的声音已经很远了,我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转身离去。

  什麽都知道的我,所做的一切与我的认知是平衡的。

  漫无目的地走著,脚上的脚链那铃铛的响声幸好不是很响。忽然听到前面传来脚步声,我赶紧躲到一旁的树後,暗叫一声糟糕,我赶紧弯腰握住脚踝,而那脚链自是被握在手中。庆幸的是前面的脚步声也因此停下来了,过了一会,那脚步声几乎听不见了。我探出头,看见一个人影往一栋宿舍跑去,说不定这人也是半夜逃生的主。我心想。

  接下来,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了,北,这一刻恨死他了,给我套上这样一个铃铛,简直是把我的後路都挡住了。

  有惊无险地停在2栋下。

  嘴角嗪起笑,果然能让我稍稍喘口气的地方只有这里了。

  抬腿迈进。

  深夜的敲门声,只有惊慌两字。而今夜的惊慌,自是与我无关。前腿弯曲靠在墙上,等待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那门打开的速度很慢,甚至能感到那正开门的手是如何的颤抖。我静静地等著那门完全打开,静静地看著,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在看见我时,只剩下死白两个字。

  “伶、、、伶、、、”紫的声音颤抖得还真是厉害。

  知道让他这样害怕的人是我,但我并无这个意思。

  “伶。”颤抖的声音後是哭腔。

  我还站在门口,在他没进去之前我怎麽敢先进去,我敢保证只要我先进屋子,紫绝对往门外冲去。

  “先进去。”完全没有要吓他的意思,我也没有必要在他面前摆一副凶神恶煞 ,所以我的声音很平和。

  可紫显然不这样认为,无可奈何地往屋子走去。一到屋子里,他就站在离我最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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