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不懂你的好作者: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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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不懂你的好作者:何白-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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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於不爱打伞的杜春生,梁拙随身都带著一把伞,黑色的伞面,木制的柄,甫一撑开,又大又弯的伞便遮住了打伞人的脸,走在湿滑的路上,伴著沙沙的脚步声,一股闷骚的气质油然而生,随著那看一串不明确的脚印,步步生莲。
  天幕微沈,是压抑的蓝,太阳还未升起,天边只留一丝血红的色彩,路边的霓虹灯只余少许还在苟延残喘,黯淡的灯光,映照著积水的路面,平白的有些荒诞,梁拙下了夜班,拎著装有在便利店买来的泡面的便利袋,慢慢的走过大街小巷。
  偶尔有几辆出租车呼啸而过,带起路面的积水,在寂静无人的街巷中,连水落下的声音都如此清晰。
  在这样空旷寂寥的环境下,梁拙是不可能听不到口袋中的手机铃声的,笛箫悠扬的奏著,小鸟在竹林中雀跃,春天缓步走来,万物复苏,如同梦境一般,无法让梁拙产生一丝真实感。
  电话是杜春生打来的,音乐是杜春生独有的铃声,只不过这样美妙的乐曲,很难听到几回。
  梁拙立刻停下了脚步,一手握著伞柄和袋子,冻僵的另一只手慌乱的摸著口袋──没有办法,他太过随便,东西放置的从不调理。
  铃声期间被挂断了一次,梁拙呆了呆,湿冷似乎从心头蔓延开去,但是未等他再多叹息,那笛箫又从开头再度奏起。
  手终於握到了手机,紧紧的,摁向接通键时,连手指都是颤抖的。
  “喂……喂,春生?”梁拙舔舔嘴唇,努力让自己疲惫的声音转为活力四射。
  信号很不好,嘶嘶啦啦的,里面仿佛杜春生在低喃,又仿佛只是一片寂静。
  梁拙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冲击著他的心脏,让他瞬间大声急道:“喂?喂?春生,你在哪里?你……你怎麽了?”
  他侧耳听著话筒,生怕放过一丝杜春生的声音。在那片嘶嘶啦啦中,杜春生气若游丝的声音终於出现:“梁拙……救我……”
  短短的一行地址,让杜春生说的上气不接下气,电话还未挂断,梁拙便扔下手中的伞和袋子向著目的地狂奔开去。
  那是一个简易的小旅馆,藏在层层的居民楼间,若不是梁拙曾经远远见过杜春生去,还真找不到这个地方。
  刚一推开门,鼻子里便瞬间涌入酒水、血气、腥臊、香烟等多种气味的难闻空气,惹得梁拙呼吸为之一窒,紧接著,他看见窝在床上缩在被间只露出一个头的杜春生。
  杜春生这晚寻欢作乐的运气实在不好,勾搭上一个社会上的人渣,在到了旅店後,那人又叫来了两个人,三个人把杜春生关在屋子里,简直没把他当人看,做尽了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
  在把杜春生送入医院时,梁拙承受的,简直是整个科室集体的鄙视与敌意,幸好那时杜春生还清醒,总算没把见义勇为的好人梁拙送入局子里。
  在医院等待杜春生救治的梁拙,此时的心情是什麽样的呢?
  没有,他那时什麽都没有想。
  杜春生在医院呆了两天,便回了家。当然,浑身是伤的他还是什麽都不能动的,只得俯趴在床上,赤裸著身体,看著梁拙衣不解带的贴身服侍。
  每天都要换几次药,在换药之前,必须用湿毛巾把杜春生的身体细细的擦过一遍,否则这个有洁癖的家夥便浑身难受,哆哆嗦嗦的不知要撑裂多少伤口。
  ──其实这只是刚一开始杜春生随口念叨了一句,在梁拙掀起被子时便偃旗息鼓了,偏偏,梁拙听到了这句,并且严格的按照这句话做了下去。
  整整一个星期,梁拙看了杜春生的裸体整整一个星期,不仅看了,还伸手细细的摸了,手慢慢划过杜春生的皮肤,就像在摸一匹绸缎,杜春生伏趴著,身体细细的抖著,皮肤都绷紧了,从里到外浮出了羞涩的粉红,他的腰不自觉的挺起,似乎有什麽强迫著他不得不变换姿势。
  他勃起了。
  杜春生窘涩的几乎要蜷起身体,梁拙却摁住他,探手握住了那根颤抖著胀大的男根。
  在给杜春生手淫时,他听到杜春生藏在喉咙间的细细的呻吟,如同幼小的动物一般,脆弱、无力,杜春生的眼紧紧闭著,长长的黑睫毛落在眼圈上,牙齿紧紧咬著嘴唇,露出一点白。
  在精液洒落在双手时,一股隐晦的气息也扑鼻而来,梁拙却什麽反应也无,淡定的洗手,回头安抚杜春生没有事,这只是同为男人应做的事情。
  就算你是弯的我是直的,他说。


'六'(杜春生)波折

  又过了几天,梁拙因公出差一周,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
  他这是第一次出差这麽长的时间,很是不放心我,原本那麽不著家的一个人,竟然积极把日常用品大包小包的扛回家,蔬菜水果把冰箱塞得满满的,我在一旁看著,不禁满头黑线。
  诶……大爷,我不是猪,没东西了我会出去买的。
  这麽吐槽时我另外想的却是,这小哥不会是想把我锁在家里来个幽禁吧──比量比量存货量,是能够保证我一个星期之後活蹦乱跳的──但禁不住火灾啊……呸呸!
  当然,吐槽归吐槽,我还是能够清楚的认识到,上述的一切一切,仅仅是幻想而已。
  只是这样,便让我又感动又心酸。
  临走之前梁拙反反复复的对我絮絮叨叨,一反平日闷骚的常态,我不禁怀疑他不是梁拙而是祥林嫂的转世。
  这混蛋只是个直男!
  我强迫自己脑海里只余下这八个字,努力把方才不由自主听进去的唠叨赶出耳朵,冲上去捂住梁拙的嘴:“好了啊,梁直男,再罗嗦飞机就晚点了!”
  他张张嘴,还想说什麽,却什麽也没说,只是沈沈的看著我,黑框眼镜後面的眼睛幽深幽深,让我渐渐浑身发毛起来。
  ……真是的,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作甚,我、我会忍不住想他是在冲我发情啊!
  我把梁拙送出门口,递给他装著笔记本的包,嗫嚅:“一路顺风啊……到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这一副小媳妇模样是在干什麽?!
  梁拙点点头,临走到台阶前突然猛地回过头来,就这麽紧紧把我搂在怀里,胸前挂的相机无情的硌痛了我的肋骨,可是我一点反应都没有。真的,我已经给吓傻了……
  等到我缓过神来,等到我感觉到了痛和情欲,梁拙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死直男!
  我捂著鼓鼓囊囊的下体回到屋里,想了想干脆推开梁拙的卧室门,一头栽倒他的床上。
  这是死直男的床……我把脸埋在床单上,深深的吸气,汲取著被单上隐隐的洗衣液的香气,一面将手伸入裤子里,粗暴的扒下裤子,开始撸管。
  这是梁拙睡过的床,他平时在床上是怎样自慰的呢?
  我张开嘴,轻轻呻吟著,头在床单上蹭来蹭去,想象著梁拙打飞机的模样。话说,别看这混蛋平时闷闷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骚呢,光看就知道他绝不是那种木愣到连飞机都不会打的人。
  梁拙自慰是会想什麽呢?他会不会也像我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床上淫叫?他的两片厚唇,平时淡淡的,这时,会不会变得很红?
  我幻想著我把梁拙摁倒在他的床上,扒光他的衣服,粗鲁的吻他身上,舔弄他的乳头,咬他的胸肌腹肌,舔遍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当然,如果他要让我给他口交的话,我也会很情愿的,如果他能一边给我撸著管会更好……
  “梁拙……摸我……摸摸这儿……”我袒露双腿,大大的分开,将私密之处暴露在属於梁拙的地盘中。
  “啊啊啊……”光是这样便已经受不了了,眼眶热热的,好像再一激动,便可以流出泪来。
  ……
  自那一天起,我便住在了梁拙的房间里,睡他的床,用他的桌,无聊的时候在地上滚几圈,虽然情欲有时会忍不住,却觉得无比幸福。
  倒是在搬进来时发生了一段小小的花絮,让我觉得无限的囧,末了想到这件事又忍不住笑的在地上直打滚。
  其实也没什麽,就是我在开衣橱拿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平时我放套套的抽屉没有关好,本以为梁拙借来取用了,没想到一打开衣柜,却发现里面盛满了套套,撑的连抽屉都合不拢……而且各个式样都有,倒是很明白我重口的口味。
  笑过以後我的心情便又阴沈了下去,梁拙这个样子……虽说是关心的无微不至,可是,在他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滥交、纵情、玩重口、风流下贱……连那样的套子都给我买了回来,又怎麽不是这样想的?
  心由热变冷,只需要短短数分锺。
  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因此而做些什麽。往常,我也经常会有这样起伏不定的情绪发生,每次憋闷到自己忍不住的时候,便会出去找点乐子,让人虐一虐,对著他们笑,他们也会对著我笑,然後宾主尽欢,他们让我痛苦,又让我从痛苦中找到快乐。
  这次本来也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尤其是在梁拙整整一个星期不在家的时候,我就应该找一个健壮的男人,好好玩个天昏地暗醉生梦死才对,为什麽……
  性欲还是一般的旺盛,每天睡在梁拙的床上都会因为下体的胀痛而兴奋的不能入眠,可是心却是满满的,没有空虚、没有难耐,只需要麻烦一下五姑娘,便可以安稳的沈睡到天亮。
  梁拙……是不是在囤积的食物中放了什麽莫名的药物?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倏忽之间,在我还没有意识到孤寂时,便已经悄然结束,那天深夜我正趴在桌子前画草稿,梁拙的电话便打来了,我一愣,心里又是一暖,说不出的开心,接电话时声音也就带了几分的明快:“梁直男?”
  说完话我便後悔了,打电话的是梁拙同行的同事,几个人出差刚回来便又去了酒吧,梁二货被人灌得酩酊大醉,既走不了路又不知道自己是谁,直红著脸趴在沙发上直哼哼,傲娇的谁也拖不动。
  我紧张的大叫,请在那里等等,便什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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