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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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陷落-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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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慢点儿——”
  闭着眼睛忍着林吾诚故意放得缓慢的动作,忍着体内叫嚣着想要得到释放的欲望,吴文宇正在想自己还能支持多久,陡然被翻了个身伏趴在床上,不由得有些不悦。
  下一秒身上就是一凉,半敞的病号服和松垮垮的裤子都在瞬间被剥得干干净净,肌肤接触到微冷的空气,立刻泛起一丝寒意。
  “咔哒——”
  皮带扣解开的声音。
  一阵轻微的悉索声之后,一具灼热得吓人的身体覆了上来,密密实实地把他包裹起来,凉意霎时退散,不由觉得安心。
  后颈被深深吮住,炙人的热度像墨汁一样从彼处蔓延开来,一分一寸地淌过整个后背。却在后腰处,生生止住了前进的步伐,凝固成大块大块斑驳的墨痕,显现出唇瓣的形状。
  侧头吻了吻吴文宇因欲望翻滚而微微哆嗦的嘴唇,林吾诚不徐不疾地磨蹭着,感受到吴文宇带着渴望的战栗,轻笑着问:“让我直接进去……你是这个意思?”
  “——明知故问!”
  “会疼。”
  “你觉得我会怕疼——啊,你他妈就不会先打声招呼啊!”
  说话的间隙,林吾诚突然毫无预兆地沉腰进来了,撕裂血肉的疼痛瞬间从尾椎骨飙升至脑际,惹得吴文宇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我刚刚蹭了半天不就是在打招呼!”
  “你他妈——唉,你等会儿……”
  林吾诚说着又往里探了几分,听到吴文宇的话就停了下来,忍着咆哮的欲望和被夹紧的痛楚,等吴文宇渐渐适应。
  半晌,听到吴文宇气息不稳地说可以了,才敢放任自己缓缓动作。
  ——还真他妈的疼!
  紧紧扣着林吾诚的手,感受着林吾诚缓慢而坚定的动作,吴文宇有种肠穿肚烂的错觉——疼痛而又甘愿沉溺。
  不禁想问,这……算不算一种感同身受?
  自尾椎骨破冰般延伸开去的疼痛,如果就是通过相连的身体传导过来的,林吾诚心中的疼痛,自己……算不算为他分担了一些?
  在这一刻,抛开一切不管不顾地相拥着结合,任由意识迷失在奔涌的欲潮里,什么都不用多想,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
  是不是这样把埋藏多年的往事全然道出,就会得到些许的解脱?
  是不是有了自己来与他一同承担,他就不用那么悲愤压抑?
  也许吧。
  不——
  不是也许,是一定。
  自己——要成为他的救赎。
  绝对不会像吾然一样,留下他痛苦地独活于世。
  
  推了推释放后就趴在自己身上半天没动的人,却是沉甸甸地怎么都推不动,吴文宇皱皱眉,不耐地说:“起来,重死了。”
  林吾诚却不理,缓缓摩挲着吴文宇纤瘦的腰肢,用隐忍而危险的语调说:“别动,让我抱会儿。”
  吴文宇不听地挣了挣,发现埋在体内的物体随着他的摩擦渐渐产生了变化,立刻就不敢动了。
  ——开什么玩笑,再来一次他非交待了不可!
  沉默一会儿,吴文宇想了想,决定用别的事来转移林吾诚的注意力,想了想问:“怎么家里都没有小然的痕迹?”
  “不是没有,是都被爸妈收起来了。”吻了吻吴文宇汗湿的发丝,林吾诚的声音透着一丝沙哑,“小然死后没多久,爸调任文化局局长,我们就从城西搬了过来。那个时候,只要一提小然我就会变得暴躁,甚至……就没在家里布置小然的东西。”
  紧了紧握着吴文宇的手,林吾诚顿了顿,继续说:“小然的事在我们家就是个禁忌,谁都不能提。你也就别怪他们没告诉你了,都是我的错。”
  因为伏趴在床上,看不到林吾诚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只能从语气里分辨出些许沉重,吴文宇淡淡地“嗯”了一声。
  “下次给小然扫墓我也要去。”
  “好。”
  “你在摸哪里——”
  林吾诚嘴里答应着,搁在腰间的手却不着痕迹地圈住了吴文宇垂软的脆弱。吴文宇一惊,要不是身上还压着个人差点跳起来。
  “不要了,疼死了!”
  “你不是说你不怕疼吗?”
  一句话堵得吴文宇无力反驳。
  林吾诚缓缓动了动腰,让偃旗息鼓的欲望在吴文宇体内重新蓬勃,邪邪地说:“你不会想一次就打发了我吧?当我是好惹的!”
  说完,趁吴文宇还嘴之前吻住微张的唇,任欲望奔腾驰骋。
  
  ——要救赎我,先从这具渴求着你的身躯开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黄牌依旧,于是忍痛砍掉一段【泪奔中……】




☆、37  显而易见的抉择

  “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是吴文宇出院的日子,秦世友和秦澜吃过早饭就从酒店赶了过来,准备直接带吴文宇去机场,好尽早回美国,以免夜长梦多。没想到到了医院,自己还没开口,就听吴文宇说不跟他们回美国,秦世友一时间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挑挑眉,看了看一脸不可置信的秦世友,吴文宇没什么情绪地说:“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慑于吴文宇挑眉时瞬间展现的锋锐气势,不仅秦世友,就连一直站在秦世友身后饶有兴味地看着吴文宇的秦澜也是一怔。
  偌大的房间一时沉寂。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林吾诚拎着保温桶,在漫天的晨光中走了进来。刹那间有种耀人眼目又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的感觉,秦世友和秦澜不由得回头,齐齐把视线投向林吾诚。
  林吾诚却是目不斜视,目光从开门的那一刻就锁定在吴文宇身上,径直走到病床边,从容不迫地揭开保温桶的盖子。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多睡会儿,还不到九点呢!”
  “一大早就有两只苍蝇在旁边嗡个不停,谁还睡得着。”
  瞅了一眼保温桶里的东西,吴文宇说得漫不经心。秦澜一听,立马就跳了起来,指着吴文宇的鼻子喝道:“臭小子,居然敢说我是苍蝇!”
  “我可没说是你,是你自己承认的。”
  “你——”
  “澜少爷,您先别动气,少爷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伸手拦住想冲上前的秦澜,秦世友一边善意地打着圆场,一边略显不安地看着吴文宇,“少爷,您是真的不打算跟我们回美国吗?”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那少爷怎么不一早就说出来?”
  “这个嘛,”从林吾诚手里夺过保温桶,自己舀了一勺粥送到嘴里,吴文宇含含糊糊地说,“我临时决定的。”
  听吴文宇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林吾诚差点笑出来,不由狠狠剜了吴文宇一眼。身后的秦世友也是气得险些吐血,还来不及说什么,身后的秦澜又吼了起来,“你小子居然敢耍我们!”
  秦世友一惊,赶忙拦住秦澜,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少爷这个玩笑就开大了。”
  吴文宇没接话,又吃了一口粥,咂摸了半天,忽而问林吾诚:“这是什么粥?”
  “桃仁猪肚粥,怎么了?不合胃口?”
  林吾诚坐在床上,背对着秦世友和秦澜,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听得出来他的话里满是要将人溺毙的温柔与呵护。秦世友和秦澜都是一怔,不由暗忖,这个人想必就是吴文宇不愿离开的原因了吧。
  “没有,就是味道有点怪。”
  “味道怪也要吃完,对你的胃有好处。”
  在林吾诚逼视的目光下喝完小半桶粥,吴文宇才抹抹嘴,直直看向面露沉思的秦家二人,眉峰上扬,语气霎时由面对林吾诚时的柔和转为一派慑人的冷冽。
  “玩笑?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们去美国。”
  “少爷,”秦世友叫了一声,想说什么终究忍住,半晌才接着说,“老爷时日无多,少爷就不回去看看吗?”
  “他是死是活关我鸟事。”
  “少爷怎么能这么说,老爷好歹也是您的父亲。”
  吴文宇话里的那种决绝无情,让秦世友的声音都跟着微微发起颤来,突然就有些悲哀:想老爷一生叱咤风云,挣下偌大家业,竟要落得个妻离子散、孤独终老的下场……却也终究怪不得别人。
  正想着,就听吴文宇不紧不慢地说:“我这辈子只有一个父亲,但不会是他。”
  “看不出来你这么无情——”
  秦澜忍不住插了一句,还想说些什么,被吴文宇一眼扫过来,目光里刺骨的寒意让他脊背一凉,再也说不出话来。
  吴文宇却盯着秦澜不放,眯着眼睛直看得他浑身发毛,才缓缓勾起一抹邪笑,幽幽地说:“多谢夸奖。”
  ——不是他无情,是这个世界对他太吝啬。
  吴文宇话里的悲凉与自嘲,秦世友和秦澜可以听不出来,林吾诚却不能听不出来。
  俯身在吴文宇额头狠狠亲了一口,低声说了句什么,林吾诚从床上站起来,转身面对二人,魁伟的身形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势。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位也该清楚了,小宇是不会跟你们的走的。就算他想,我也不会同意。两位请回吧。”
  “林先生,话不是这么说。少爷一时任性,才如此糊涂。林先生您是明白人,难道也要任由少爷罔顾亲情,日后遭人唾骂吗?”
  ——呵,还真是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亲情?”在心里冷笑一声,林吾诚挑眉看向一脸义正词严的秦世友,语调有些凉飕飕的,“你们秦家什么时候对他有过亲情?不要信口开河!”
  “那是因为老爷不知道家里的那个不是真少爷。”知道林吾诚说的是事实,秦世友也不好反驳,只得尽量把话说得诚恳完满,“现在把少爷接回去,就是想好好对少爷,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秦世友说得恳切,林吾诚却只是勾勾嘴角,不冷不热地甩出三个字,“不必了。”
  “友叔,你还跟他们啰嗦什么,直接把人绑了带回美国就是!”
  两个人的态度彻底惹恼了秦澜,脱口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话刚说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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