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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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射区-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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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射区(31…32)暴力美学

32 空白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极其普通,我本以为局座会将陈沧水严惩,出乎意料的什麽也没有发生。若不是偶尔去陈沧水的办公室能看到地上那隐隐约约的污渍,我真的会以为什麽都没有发生。

八月份开始,日本人蠢蠢欲动,他们在东南亚战场上的胜利使得整个局势更加严峻,日本人猖狂的开始和英法叫板,租界内也渗透了他们和汪伪的势力,租界似乎也不再安全起来。

陈沧水变得很忙,几乎总见不到他的身影。家里那盏灯永远不亮,黑漆漆的屋子永远没有人。偶尔可以看到他来局里,从局长办公室里出来後又匆匆离去。我开始产生一种错觉。局长是故意的。
在这样严峻的形式下每一次出任务都是冒险,可是局长还是一刻不停的派他出去。仿佛恨不得要了他的命一般。
八月底的夜里,“陈沧水也许会死”的念头跳入了我的脑海。我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猛的坐了起来,大口喘息著。这时候才听见有敲门声传来。也不知道敲了多久。
开门一看就道,我愣了。
“怎麽是你,组长?”
陈沧水站在门就道外,浑身湿透,一脸疲倦。他抬眼笑了一下:“外面下雨了,我能进去吗?”
我连忙侧身让他进来。
他脚步虚浮,进来後就坐下来一动不动的坐著,过来好久才缓过气来。他开口第一句话就道:“我们准备刺杀汪精卫。”
这著实让我吃了一惊:“什麽?!”
“我要刺杀汪精卫。”他又重复了一次,“这是秦沛霖给我的最新任务。”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嘴唇苍白,双目深陷,浑身的冷雨让他微微发抖,这样狼狈的样子让我恨不得就这麽抱著他安慰,哪怕他现在让我代替他去刺杀汪精卫,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又何况只是接下来一个小小的要求?
“小沈,你帮我个忙行吗?”
“你说,什麽事?”
“最近秦沛霖对我的监控越来越紧密。我很久没办法和一默见面,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他,告诉他明天十一点在坎特庄园见面?”他问道。
我几乎没有犹豫的答应:“好,没问题。”可是胃尖锐而惶恐的痛了起来,就在心窝的位置。
“多谢。”
“你太客气了。”我笑道。
他看看我:“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这麽苍白?”
“也许是有些感冒,最近温差很大。”我神色如常的回答。
“要注意身体。”他站起来往外走,“我得走了,不然给你添麻烦。”
等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我才抱著肚子靠在墙上,那种尖锐的痛,好像被刀割般的痛,怎麽形容?陈沧水永远也无法了解那是一种什麽样的感受。

第二天是礼拜一。
要去找方一默又不惊动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陈沧水走了之後我只合了眼睡到五点多,起床下楼,传达室里已经有人,在那里打了个电话。
“麻烦叫一下410室的杨子接电话。嗯,谢谢。”
耐心等了一会儿,就听见杨子迷糊的声音:“谁?”
“是我,沈醉。”我道,“杨子,你到吴桥公园等我,我有事找你。”
“哦……”他不情愿的叹气,“知道了,什麽时候?”
“现在就出门,急事,九点锺见。”

九点锺我抵达吴桥公园里的假山亭子时,杨子已经在那里等我。我想了想,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上前问:“杨子,你在我家里过年的时候是不是偷了一根金条?”
杨子脸色变了:“沈哥,我可没有这麽做过。”
“初八那天你把我灌醉了,挪了我的大衣柜。你不记得了?牟青芳给我的金条就放在那里。”
“真、真没有。”他心虚道。
我已面无表情的掏出手枪,拉开保险栓,抵在他额头上:“有没有?”“
“沈哥!”他吓得开始打哆嗦,“沈哥!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一时没忍住拿了你的金条。是我的错!”
我装作顿时愤怒起来,一枪托砸在他脑袋上,将他打晕过去。这样,他便跟踪不了我,而不会有人奇怪为什麽我将他打晕。
走之前估算了一下时间,他醒来估计得半个多小时。我若赶的快,四五个小时之内不会被他找到。
出了吴桥公园,直接坐出租车去了沪江大学教工宿舍,将方一默从床上拉起来就往外走。他被我惊醒,讶异问道:“小沈,怎麽了?”
“你跟我做,别多话。”我道,“时间不多了。”
“什麽时间?”方一默不明白的问我。
他的妻子和小孩从另外一边卧室开门看出来,吓得不行,孩子还哭了。我看了看,十分头痛:“别哭,不是要抓他。”
没料到那孩子哭的更加厉害。
我顿时没了办法,只能回头跟方一默说:“你跟我走,出去解释。”
他这才意识到似乎有什麽紧急的事情,安抚了妻女後,穿好衣服跟我出门上了21路公共汽车,直奔坎特庄园而去。
路上我将陈沧水的情况讲了,抵达坎特庄园的时候,还差五分锺十一点,我带著他匆匆到了302房,陈沧水正好打开门。
他紧紧盯著方一默。
方一默也看著他。
两人眼神里都带著一种炽热的情感。
接著他拉著方一默进去,关门前感激的对我说:“小沈,谢谢你。”
“不客气。”我勉强笑道,“这是小事。”
我被门板和墙隔断在了走廊之上。
里面什麽声音都没有。
我靠在那里,抽著烟,脑子里疯狂浮现上一次的场景。有什麽东西在内心啃咬著我,让我浑身难受,躁动不安。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心也慢慢的往下沈。也许总共只过去了十分锺?可是我总觉得有几天几夜那麽长久。
打昏了杨子,有四五个小时的空白时间。
这真的不是小事。
“哎……”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要认认真真的叹气。
不知道秦沛霖会怎麽收拾我。

33 暴力美学
秦沛霖会怎麽收拾我,我早就想好了。要不就是去他家里被干,要不就是送到监狱去,上刑逼供。这主要取决於他的心情好坏。我在内心反复演练,每一种方式都有了应对之策。果然第二日他让我去公司里见他。
我到了公司开门进去,行了个军礼:“局座。”
他点点头,继续看著手里的文件。过了许久,才把手里的文件缓缓合上,抬头看著我。他眼神里的意味不明,捉摸不透。
接著秦沛霖笑了一下:“小沈,你这个小队长,当的有问题。”
我心里“咯!”一下。来了。
“局座什麽意思?”我装糊涂道。
接下来的事情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秦沛霖按了一下通话器,对外面的秘书说:“把人带进来。”
我在心里猜测了半天,猜测那个人是谁?
万万没有想到,被拖进来的那个浑身血淋林的人竟然是杨子。他浑身上下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有烫伤、鞭伤、烙伤……每一个伤口都深可见骨,伤口里还翻著盐粒,不知道杨子是怎麽挺了过来。他双手指甲已经没有,十指上是一团肉团,血糊糊的,黏在一起,不停抽动。
一时间,我无法反映,只能愣在那里。
只听秦沛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的手下,昨天被人在吴桥公园袭击,四五个小时都找不到人。回来了问他是怎麽回事儿,竟然还诬赖是你打晕他。剩下的时间也都解释不清楚。沈醉,你这个队长当得可真是失职。”
说著,他已经走到瘫在地上的杨子身边,皮鞋狠狠踩上了杨子那没了指甲的手掌,杨子爆发出一声嚎叫,浑身剧烈挣扎起来。
“局座……局座……饶命啊,局座!”他声音颤抖,几乎崩溃,翻来覆去只剩下求饶的话。
踩在杨子的手掌上的皮鞋擦的!亮,秦沛霖还带著他那斯文的微笑,跟杨子的惨叫形成了极其鲜明扭曲的对比。
我怔怔的看著杨子,只觉得冷气从脚底升上来。
“你说,你是不是失职?”秦沛霖问我,“该不该受罚?”
我咽了几下,心里方才稳了点儿,张口小心翼翼道:“是……属下失职。局座要罚,也是、也是应该的。”
秦沛霖走过来,脚底的血迹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印记。他靠过来,靠近我,贴在我的身上,手已经伸入了我的裤裆。我僵在那里,一丝不敢动。
我被真实的吓到了。
秦沛霖这个时候就好像是一个罩子,我觉得整个人都被他把握的那麽的精准。他永远知道在我毫无准备的地方给予致命一击。我的心理建设做的再好,又怎麽比得过他这一招隔山镇虎?
血糊糊的杨子还躺在地板上,秦沛霖却已经抓著我压倒在沙发上,毫无顾忌的脱下我的裤子,拖著我的腰,就捅了进来。我趴在沙发上,闷哼了一声,却不敢乱动,浑身挺得笔直。杨子就是我的榜样,不听话的、局座不喜欢的,都会变成他那样,活著不如死去。
血腥味一直传来。
神智开始恍惚。
地上的“惨案”让人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身後被人大力的插|入,头发被人死死拽著。我在秦沛霖的身下,错觉的获得了另外一种快感。我开始呻吟叫唤,还奋力的配合著他的进出,求他再用力一些。
秦沛霖在後面配合著我的要求,他似乎极为满意,每一次进出都分外疯狂,捅得我以为自己被劈成了两半。
只是我还是十分卖力的讨好他,刚才那一瞬间的恐惧被植入了心里,我恍惚间觉得只有这样,才能逃避杨子的下场。
杨子的惨状让我庆幸自己还活著,还活得挺好。
人也许就是这样卑贱。
为了活著,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
庆幸自己活著,什麽禁忌都可以打破。
等到他做完,我浑身已经被汗湿透,上半身的短袖衬衣布满污渍,秦沛霖倒了水到搪瓷盆内,沾湿了毛巾递给我,末了还仿佛温柔的拍拍我的脸:“小沈,你可千万别学杨子那样。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我可真舍不得那样对你。明白吗?”
“明白。”我虚弱的点头。
他满意的笑了:“我出去办事,杨子交给你,你看著办。”
“是,局座。”

门关上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杨子躺在那里,好像死了一样,我胡乱穿好衣服,打电话去了医院,将杨子送过去。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八九点,打开门,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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