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光阴不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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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光阴不可轻-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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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直说自己皮都没蹭掉一块这才罢休。 
  陈今放下一直悬着的小心脏,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俩的姿势实在是不太雅观。自己作为伤患作为病人,躺在病床上再正常也没有了,可这位自称皮都没蹭破的先生为什么也在病床上,特么的跟自己挤在一张病床上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特么的谁来告诉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为什么自己压在他身上…… 
  陈今虽然在林隐的坑害之下,变成了一个和同性过日子的~~额…同性恋,可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或是低人一等,日子该咋过咋过,可,不必要的麻烦如被大众围观着当外星物种指指点点之类的,当然是能省则省了。 
  林隐现在的举动,那是严重违背了陈今低调路人甲的初衷,两个大男人搂抱着挤在一张病床上,草诶,这特么的听着就吸人眼球怪异无比,被人看见了,那还了得。陈今跟做贼似的,第一反应就是左顾右盼,看有没有人盯着他俩,等他惊魂未定的前后左右扫射一番,发现自己就是个被害妄想症,偌大的病房里,就他俩你侬我侬的搂在一起,其余的人毛都没一根,门也锁的好好的,怪不得林隐敢这么豪放不羁,不过就算有人,他老人家还不是想干嘛干嘛,陈今牙酸的嫉妒心智坚定不顾世人眼光的他对象。 
  陈今咋呼两下,记起飞机失事的事情来,大爷似的吩咐林隐将自己扶着坐起来,将人赶下床去坐小板凳,一副开堂会审的架势。 
  林隐形象憔悴,人也仿佛更加沉默了,他坐在那里,明显没了之前好不容易捂起来的无赖。陈今敏感的察觉到,轻推了他两把问他怎么了,林隐盯着陈今,眼神十分沉重,开口说道:“小今,我骗了你,我没去西部,我…去了你老家。你…生气吗?” 
  陈今一愣,他脑子里猜想过林隐如今躺在他身边最安全的想法是他没赶上飞机签了下一班,最离奇玄幻的想法是受过训练的某人跳伞无压力由此捡回了一条小命,怎么也没想过,林隐居然瞒着他去了自己老家,他之前放在包里的那张去西部的机票就是使给自己的障眼法。陈今以为自己会大怒,可奇怪的是他心底没有一丝怒气聚集,升起的反而是庆幸,怎样都好,都成了幸好。陈今在心底默默说道,幸好你骗了我,幸好你去了我老家,幸好你没事…… 
  你潜意识里所认知的,习惯一直在你身边的人,往往不会得到重视。当他们离你而去的瞬间,好比抽走多诺米骨牌的第一张,你的世界会轰然倒塌,你在绝望和悔恨里开始假设如果。人们习以为常并且循环往复做的事,就是不断的后悔并且假设,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是生活,是没有如果的,过去的,只能成为记忆。你甚至不能从他人的生活里学习借鉴些经验来规避痛苦和悔恨,只有自身亲自经历过的痛苦,才能让自己铭记于心。 
  虽然这起失去林隐的事故完全源于陈今的错误臆想,可它带来的撕心裂肺的绝望永远也抹不掉,在给陈今带来巨大的心里阴影的同时,也教会他更加珍惜。在这之前,若是林隐瞒着他声东击西,而且这西边还恰好是他心窝里的伤疤,他怎么也得叫他几天进不了门,可现在他对待林隐和爱情,都有了一段新的成长。 
  陈今勾住林隐下巴将人拖过来,嘴唇直接贴了上去,林隐做错事似的不似以往逮住机会就占便宜,只是陈今稳住配合着张开唇缝,任陈今将舌探过来在口腔划拉。 
  陈今结束这个短暂的吻,心里顿时觉得自己形象高大起来,分明就是一个温柔安慰受气小媳妇的好男人,心情十分上道,额头抵着林隐的,盯着他眼睛说道:“林隐,我不生气,真的,你没事,比什么都好,我高兴的没心思生气。你别低沉了,咱俩都还好好的,还要一起过五六十年的。”
  


☆、第 96 章

  林隐看着陈今,眼神温柔带着些许忧伤,他想道,这是他喜欢道骨子里的人,一天见不到人,心里就想的紧,他这样好,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拼命积过福今生才能遇到他,他说道:“我没事,我…就是有些怕。” 
  “怕个屁,我命硬着呢,再说了,老子现在好歹也算半个大款啊,有钱人都怕死,心里惦记着卡上那长长一串零,爬也得从黄泉路上爬回来。高兴点~~老实交代,你跑我老家干嘛去了,”陈今说到这里,做出一副惊吓状,拿食指指着林隐面门,倒吸一口气说道:“你特么不会是…跑去惊吓老子爸妈了吧?” 
  这副活泛的精气神终于将林大别扭人逗出一个笑容,他抿着嘴要笑不笑,放下心里的疙瘩立刻开始耍流氓,抬手拽住陈今的手指就凑向嘴唇,结实的在其上印了个没色的唇印。陈今火烧尾巴似的抽开,在林隐若有似无的笑容里渐渐红了老脸,恼羞成怒的拿手捶了一把病床,深觉此人是典型的不要脸到死。 
  林隐将陈今好好的搂在怀里,伸手拽过床头柜子上的一个黑包,拉开拉链,里面是台黑色的单反,他按开了开关刷刷点了几下,凑到陈今面前,开口说道:“没吓。” 
  陈今盯着那个已经开始播放的视频,眼睛粘在上面似的,画面上的人,是谢言民的爸爸谢群。不到五年的时光,在谢老爹的身上刻下了深厚的痕迹,头发已成花白,宽阔的额头上分明的几道皱纹,曾经目光如电的双眼也架上了笨重的老花眼镜,挡去了凌厉的目光,只剩下掩盖不住的老态龙钟。养尊处优的谢家老爹,都已老成这幅模样,那,自己风吹日晒、辛苦劳作的双亲,如今身体可健康…… 
  陈今敛敛心神,看到视频里的谢家老先生神态沮丧又无奈的说了句话:“陈今,你想回来,就回来吧,我…放弃起诉你。” 
  屏幕突然黑暗下来,这段视频,全部的内容,就只有这一句话。 
  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瞬间将陈今笼罩,他一直在等的,就是这句话。可作为亲儿子的谢言民都求不来办不到,陈今死死的盯着黑暗的屏幕,觉得刚刚那段录像就像一场自我意识主导的梦一样不真实,他甚至有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错觉,他颤抖着左手摸上了黑色的摄像机,又不知道该按哪个按钮,才能让刚刚的画面重现。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边伸过来在摄像机上按了一下。
  今天真特么是个倒霉催的日子,陈今垂下头骂道,这日子没法过了,刚醒这一小会,自己就怂包似的直想哭,他心里愤愤的鄙视自己,还是有微弱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哭又怎么了,我他娘的,是真委屈,爸妈,儿子不孝,马上就回去给您二老磕头…… 
  陈今垂着头很久没动静,林隐知道他心里不平静,只是静静的搂着他,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等他自己缓过来。 
  半晌,陈今抬起头来,神态已经和平时无异了,他拿胳膊肘捅了捅林隐,问道:“你…对谢言民他爸干了啥?那老头子可倔了,谢言民给他下跪他都不肯松口,你就去溜了一趟,老头就妥协了,我说~~~你没使用啥非法手段吧?” 
  “没有,我拿东西跟他换了你打破的秘色瓷。” 
  “换?他肯换?故宫博物馆的瓷器拿来他都不一定看得上……”陈今僵在当场,他想起视频里谢老头身边的一个正黄色青花纹物件,虽然只露出小半截,明显摄像的人没准备把它摄进来,可那模样和颜色,分明就是雍正年间的黄地青花缠枝花卉纹荸荠扁瓶,那在国宝级别里都是罕见的宝贝,林隐是哪里来的。 
  陈今再次按开摄像机,指着屏幕边角那一撮鲜艳的黄色扭头问林隐:“这个?” 
  林隐十分理所当然的点了下头,好像他换出去的陈今指的就是厨房里随处可见吃饭用的白瓷碗。陈今看着他标准帅气的五官平平静静的摊在脸上,心里十分呕得慌,恨不得伸手将他的脸揉成扭曲的一团麻花,他觉得自己的内心破了个大豁口,拔凉拔凉的往外飙血。 
  国宝,顶级国宝啊,自己虽然是个半吊子,懂的少,可这件价比天高的稀世珍品还是知道的,自己别说摸都没来得及摸一把,连看一眼都没机会,就被这个沉默寡言的缺德货给换出去了,草啊~~~~~
  陈今抓狂了几秒,瞬间反应过来,黄地青花荸荠瓶确实罕见珍贵,起码也是市场上有的交易的,只要你够有钱够牛逼,总是能见得到摸得着的,它能稀罕过传世仅仅只有14件的秘色瓷?答案当然是不可能,古董行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咱先甭管质地品质模样卖相,东西贵在少,最好少的明明是有这么件东西,可甭管您是富豪大官天王老子,坑蒙拐骗偷样样手段全都使还是得不到,那就更加稀罕无比了。现代那些个全球限量发行x套的模子,就是由此而来,因为不论是谁,都是有攀比心的。 
  陈今撑着坐起来,严肃的看着林隐说道:“你当我傻子啊,说,你还干了什么?以我对谢言民他爸的了解,你就是拿你那把削人骨头跟削木条似的刀搁他脖子上,他都不会眨下眼。” 
  林隐直视陈今,脸上波澜不惊,毫不隐瞒的说道:“我说要么接受荸荠瓶,要么去坐牢,选一样,他选了荸荠瓶。” 
  陈今一个没憋住,噗哧一声笑出来,事实证明我们不应该一边惊吓一边欢乐,遭报应的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透,强烈的想说话的欲望被梗在气管的咳嗽半路拦截,咳得整张面皮红的跟熟透的西红柿有的一拼。这话怎么听怎么熟悉,那什么,好几年前,谢老爹不就是这么跟自己说的么,难道这是现世报?还是坑爹的雷同版啊。 
  陈今咳完了,拿手指着林隐鼻子质问:“你还牛了?我说你拿什么威胁谢言民他爹了?吓坏了老头他找你拼命。” 
  林隐浅笑着说:“你猜?” 
  “我不爱猜,快说…笑…笑个屁~~~赶紧说。” 
  林隐笑完了,将陈今的脑袋扒拉过来,看着陈今说道:“小今,你真傻。你自个委屈躲了几年,怎么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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