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啊……哪个设计是不想啊……不过，这个在短期内不太可能啦！说来啊……他们那品牌的名字我倒是很喜欢！”晏颀放下手里的红茶兴奋地说，“霓裳，如果我有自己的品牌我也会用这个的！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中国的服装设计，要有自己的未来……可惜，被人抢先了！”晏颀遗憾的笑笑。
曹旻很想告诉他，如果你愿意，霓裳就是你的，你可以用这个品牌实现属於你的一切理想和报复。
晏颀忽然想到什麽，拿起小店里圆形的杯垫，在纸片的背面开始画……
曹旻就这麽安静的看著他画……他真的不知道麽？其实有时候他宁可晏颀是在装傻……但是，好像真的不是，他很纯粹的和他的好朋友分享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作品，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他未来的老板……曹旻忽然一阵心慌，心脏咚咚的跳个不停……可以解释吧，介意接受吧……就算说了以後不能在做朋友，那起码也是上下级的关系，整天见面，不怕亲不了……
“好了！”曹旻那边儿还在考虑各种可能性，晏颀突然出声，然後把圆形的小纸片递过去。
那是一个图样，中间用篆字写著霓裳两个字，字的周围是片片祥云……简洁，大气。
“做成黑底红花的会更好看！”晏颀补充著。
“恩……”曹旻捏著小小的纸片，暗自出神。
“啊！都这个点儿了？！那什麽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啊！”说完匆匆忙忙的收拾好东西，拍拍曹旻的肩膀。
“用不用我送……”人已经跑出去了，钻进了一辆本田里面。
曹旻又喝了一口咖啡，默默地把小纸片放在口袋里，给秘书打电话，回去开会。
来接晏颀的是於静，两个人出去喝酒庆祝，公司走上正轨，国内市场打开，他们赚钱了！
“我以为怎麽著也得半年呢，怎麽这麽快啊！”晏颀说。
“灭哈哈哈！！还不是靠本少的惊世才华！！！”於静没喝就有点儿大了。
“对了……你拿的那个是不是你给天下的设计啊……给我看看！”於静说著就去拿包。
“滚！不给！等大爷我当上首席你在去街上慢慢看灯箱欣赏吧~~”晏颀才不给他看，谁知道这张狗嘴里突出的是神马牙？！
“切！就那麽有自信！你今天见的那个就是那个饭票麽？”於静八卦中。
“恩，对啊……”晏颀喝酒中。
“哎，你对他了解多少啊……你跟他是不是走的太密了？”於静唠叨。“别是心怀不轨吧？！”
“你脑残啊……你以为全世界都是同性恋啊！”打！
“哎呦！不是……这话不能这麽说啊！你看看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俩男的搂搂抱抱的！我不放心啊……你到底了解他多少啊！别到最後让人卖了都不知道！”於静还是很称职的朋友的。
“说实话，不了解，一点儿都不了解……”晏颀回想起来在郊区那几天，“有钱人家的少爷，从国外回来的，估计呆呆就走了吧。”晏颀这麽想著叹口气，“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当是给自己也解解闷儿吧！”不过想想，自己一上来把他给那什麽的事儿……就算是图点儿什麽，或许也不过分吧！这个他没法跟於静说。
“小晏子！”於静狠狠的拍他，“我这些年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你怎麽什麽事儿都那麽想得开呢？”於静提出多年疑问。
“得了吧！咱俩谁想得开啊？！天底下最没心没肺的就是你小子好不好？失恋比谁都悲惨，新恋情倒是比谁展开的都快！”
“呜呜~~我失恋了……”又来了= =！
两个人拉拉杂杂的聊到半夜，第二天好好睡了一天，第三天，晏颀收拾好了，来到【天下．霓裳】的办公大楼。
同时出现的还有好几个设计师。
接待他们的是曹家的千金大小姐，曹素秋。
“欢迎各位大师们！”大小姐今儿穿了件改良的旗袍，化了淡妆，头发盘起来，美丽动人气质绝佳。
“话就不多说了，各位请把作品留下，我们会仔细考虑然後给各位答复的……各位最近多有辛劳，公司准备了一个小酒会，不成敬意，还望各位好好放松一下！”曹大小姐语调柔缓的说完这段话以後，就起身先走了。
在座的各位脸色都不好看，其中几个上了年纪的设计师更是脸色泛青，这种敷衍的态度，太过於猖狂了。
晏颀倒是没什麽感觉，本来他就是来求职的……款且人家老总都亲自来了……
气归气，面子总还是要卖的，所以当晚的酒会也算是宾主尽欢，最关键的还是酒会以後的余兴节目……看著自己面前粉嫩可爱一脸纯真的混血少年，晏颀有点儿无奈……拍拍他的小脸儿给了小费，托他带句话，自己回家了。
倒不是他多麽清高，只是不想……仔细算算，都跟那谁分手那麽长时间了……自己有多久没做爱了？连个419都没有，因为生活够充实？恩……或许吧。
有的事儿他不愿意多想，想太多只会更混乱而已。
悠闲地等结果，去於静那转悠转悠，不到一个礼拜，通知来了，和预想的一样……
晏颀并没有多麽兴奋，凭实力没什麽可已惊喜的。
迎接他的还是曹大小姐，约在了咖啡店，随意的聊聊，晏颀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惜字如金，毕竟这是他未来的上司……
“晏颀先生比我上次见时候还要耀眼。”曹大小姐歪歪脑袋眨眨眼，比上次见俏皮了不少。
“曹小姐你从一开始就很耀眼……”晏颀微笑。“不管是端庄贤淑或者俏皮可爱都很适合……”
“呵呵……不过晏先生可是台上台下相差的不少！虽然T台上很夺目，不过生活中更加吸引人！”曹素秋笑的很甜，心里在算计，曹小四儿！你毁了我的假期，我也不能轻饶你哦~~
“晏先生不记得了？我去看过你的个人秀啊~你经过的时候还冲我招手呢！说起来你那串手串当时晃得我眼花！”曹大小姐一边说一边看他手上。
“啊……我一向记性不好！给曹小姐赔罪了！”晏颀说著拱手低头，曹素秋咯咯的笑著说没关系。
晏颀表面和曹素秋寒暄说笑，心里却被他的几句话搅的乱了波澜，他想起来了，眼前的人就是当日和曹旻一起离开的女子……有什麽东西呼之欲出，他尽量把精神投入到谈话中，好让自己不胡思乱想……
“那就这样吧，後天请晏先生带著律师过来签合约吧！”曹小姐要走了，晏颀绅士的给她拉椅子。
“好的，咱们後天见。”说完了微微一笑。
晚上，晏颀联系到了秦盟，高中同学，死党，有名的大律师。这次回来打过招呼但是人在外地，刚回来不久，就正好赶上事儿，於是直接约见面商量合约的事儿。
“晏颀……晏颀！”秦盟第三次把魂游天外的某人召回来。
“啊……什麽？说完了？”晏颀还恍惚著。
“你听了麽？！今儿不对劲儿啊……”秦盟纳闷儿。
“啊……其实就是形式，人家那麽大的公司，这麽好的职位，不会坑我的……”晏颀说。
“说的也是啊，不过你还是把你的要求说一下吧，到时候我也好跟他谈啊……”秦盟还是想做好准备。
“也没什麽了啊……”晏颀脑子很乱。
“哎！算了！我给你弄吧……真是的，操不够的心！”秦盟叹气，“你今儿怎麽了？魂不守舍的……你有什麽事儿说啊，我帮不了你还有别的哥们儿呢！”
“没事儿啊！这次这事儿忙完了好好聚聚！一直没抽出空来。”转移话题。
“这没问题！不过估计人齐不了……不过反正你以後也不走了，有的是机会！”
“对！不走了！”晏颀笑著说。
签约前一天晚上，晏颀躺在床上怎麽都睡不著……最坏的结果是什麽，已经有数了。但是还是……平静不了。
第二天，当晏颀走进大厦，看见前台後面新换的标志的时候，心一下子就凉了。
【霓裳】篆字，云纹，黑底红花。
抬脚迈步进电梯，身边儿的秦盟在嘱咐他一些话，安静地听著。漂亮的女秘书领他们到精致的茶室，温热的香茶放在面前，等待。
门……开了。
22 摊牌
开虐了~小小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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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摊牌
晏颀这个时候才了解到，这种感觉不像书里面写的那样，是一片空白的……如果非要用形容的话，他看到的是混沌的灰色，听到的是混乱的嗡嗡声，然後很多杂乱的画面开始在灰色的背景上飞来飞去……直到变成冷酷的黑色，深不见底。
对面的人已经站定了，穿著自己设计的那款西装，然後看著他微笑伸手，眼睛……那是愧疚麽？
“你好，晏设计师，曹旻。”
晏颀一笑，然後起身礼貌的握手。
曹旻的心情很忐忑，他觉得他没做错什麽，没有刻意隐瞒，晏颀没有问过，他只是不主动提起而已……但是他还是紧张的局促的……
当他看到晏颀笑著站起身来的时候，他觉得更加的恐慌，当他的手伸过来握住自己的时候，曹旻只有一个感觉……冰凉，又湿又冷。
“您是？”秦盟有点儿晕，曹素秋没来麽？
“我是霓裳的总裁，是曹家的第四个儿子。”曹旻不敢看晏颀，但是还是用余光瞟著，那人坐在那儿低著头。
“总裁一直在国外，前几天刚刚回国。”旁边的助理说。
“哦……好的！咱们进入正题吧！曹总裁……关於贵公司聘请晏设计师作为首席设计师，这里还有一些条款需要细细确定……”秦律师仔细的解释著。
“对不起，秦律师……我想和曹总裁单独谈谈……”晏颀打断，看著秦盟。
“啊？”秦盟有点儿楞，看了一眼曹旻，发现他没有异议，然後点点头离开泛著茶香的房间。
“小吴，你去忙吧。”曹旻把助理请走，房间只剩下两个人了。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晏颀看见对面儿明显僵硬了的人笑笑。
“啊……没有，晏颀……我”曹旻不知道自己想说什麽，他有点儿混乱，他觉得晏颀知道以後会发脾气的，因为他脾气一向不好。
“我想问几个问题可以麽？”晏颀喝一口茶，很香的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