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老婆！你竟然赶我出去？！你有没有良心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见死不救，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人！”李芳见程仕勋铁心要赶她出去，上前抓住他大叫。
“离婚吧。”
第 84 章
“你说什么？！我不会同意！你现在看我落魄了，嫌弃我了，想甩了我，找年青漂亮的女人，我告诉你，门都没有！等我有钱了，我就会甩了你，我会让你后悔！一定会！”
“你太自私了，当初你为了不想再为珊珊的病花钱，一声不吭地一走了之，这也就算了，你竟然私自将房子卖了，问也不问我的意见！”
“如果问你，你肯定不同意……”
“那你还敢卖？！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
“仕勋……”
“这次回来，你从未问过我们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怎么过的？！你关心过我吗？你关心过珊珊吗？你想到的只有你自己，这些年你做到一个母亲的应做责任吗？！你尽到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吗？！”
“……我会改，给我机会，我一定改，相信我！”
“给过你机会，你自己没有把握。”
“什么时候？！你给过我机会吗？！哪里有啊！”
“这次我收留你住下来，这一个星期里，你所做的事让我很失望。”
“……你没有说过这是给我的机会，你耍我，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没有打算给我机会？！你是在报复！报复我六年前不辞而别？！”
“芳，”
“你真狠心，我回来求你原谅，你不原谅就算了，竟敢算计我，你太狠了！”李芳放声大哭。
“随便你怎么想，你好自为之，天上不会掉陷饼，你不要指望能一夜暴富。”说完，丢下李芳在房里，程仕勋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李芳说：“我知道我错了，我会离开，我去朋友那里住几天，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今天陪我，逛逛街看看电影，行吗？我们还很少一起去看电影，最后一次，你陪我吧！”
程仕勋想了想，也是，李芳怀珊珊最辛苦的时候，自己没在有身边，两人不再分隔两地住在一起了，分公司刚刚建立，忙得一塌糊涂，根本没有时间陪李芳逛街，更别说一起看电影了，他向夏维和请了假，送珊珊上学后，李芳要去哪里，他就跟着她去哪里。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程仕勋问道，李芳很开心，不停地爽朗地笑着，李芳没有离开之前，他们两个人很少有时间像这样一起逛街看看电影，坐咖啡厅聊聊天，只是其间，李芳不停地看手机，不像是在等电话像是在看时间。
“什么？！”
“你不停地在看时间。”
“那个啊，”神情变暗淡了。“想着这么开心的事是最后一次，已经进入倒计时，心里就很焦急，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芳……”
“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想了很多，你说的没错，自已做的太过火了，当意识到真的失去了，才顿悟什么是最重要，呵呵……你别露出那种表情，我不会再说复合之类的话，你想离婚就离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去办了，一直拖着对你也不公平，你和我，今天，明天，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开开心心！”
“嗯。”
快到接珊珊放学的时间，李芳表示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要跟他着一起去接珊珊。
赶不及回去拿电动车，拦了辆的士，坐车到了学校附近，李芳接到一个电话，双眉为难的紧蹙。
“我朋友催我过去了，说好和你一起接珊珊……”
“没关系，你先去吧。”
“对不起哦！”李芳跟着下车，抱着程仕勋，嗲嗲地道歉着。
“没事。”程仕勋拍拍她的后背道。
用钥匙打开门，程仕勋以为进错了房间，后退几步，确认楼层和门号，都没错。
里里外外几间房里的东西，除了嵌入墙体的组合柜不能搬动的物品以外，其他能搬走的，小到杯垫这种小饰物都无一幸免，今年房屋重新装修，大件家电全部新换的，屋内物品全由莫俊宇一个人购买布置，夏维和说大多数都是很值钱的真品。
站在空空的房间里，程仕勋脑袋一片空白，嗡嗡咋响，他想到李芳，手拿手机，才发现李芳以前的手机号早已作废，变成了空号，她的新号码他不知道。
细想想她今天的某些举动，有透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拉他出门逛街，是为了缠住他，大部分工作都在小区内，有搬家这种大动作他一定会知道。
跟着他去接珊珊，则是因为不知道搬运的进程快慢，那通电话肯定是告诉她已经搬运妥当，一切办妥，她不慌不忙地脱身，全部都在她的计划中，他成为最配合的筹码。
她是什么时候配的房门钥匙？！他没有给过她钥匙，莫俊宇这段时间没有来，林亚琛不会把钥匙借给她，唯一的可能，她从保姆那里骗来钥匙，并支开她，回想起来，早晨没有看见保姆的身影，他一直和李芳在一起，后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看着空房子，程珊珊由震惊到愤怒，那个女人可恨，给女人机会的笨蛋老爸更可恨。
程勋仕对着墙面发呆，她知道老爸受了很大打击，木木的表情，看得让她心疼，她打通林亚琛的电话，另一个人近段时间没有出现，但知道老爸出事肯定会跟着来，她虽然不想看见他，却找不到人能帮她们，她不打电话，老爸也会打电话找他。
先冲进门的莫俊宇，靠近程仕勋，不由分说地对着他的腹部猛踢一脚。
“你他妈是头猪啊？！”
五脏六腑顿觉被搅翻的程仕勋痛苦地半跪在地板上，程珊珊见状，冲到程仕勋的前面，隔在两人中间，瞪着莫俊宇。
“先找个住的地方住下，你想要他们父女俩睡地板吗？！”林亚琛从前面抱着莫俊宇，抵住他想推开程珊珊的运动走向。
莫俊宇一把推开林亚琛，愤怒地踢向一旁的白墙上，鞋印清晰可见。
程仕勋抱紧程珊珊，护在身旁，林亚琛伸手按亮向上的按纽，一旁的莫俊宇抬脚踢向他，他摸着被踢到的部位，莫名其妙地盯着莫俊宇，莫俊宇伸手按向下的箭头，林亚琛看向程仕勋，与他的眼神交汇，程仕勋知道莫俊宇住在楼上的房屋里，唯一不知道的人只有程珊跚，莫俊宇不愿意他们住楼上，表示他不想让程珊珊知道。
在宾馆里住了一晚，早上林亚琛打电话给程仕勋，要他在家里等着，有人会送家具上门。
第 85 章
幸好衣橱嵌入墙面，他将证件放在叠放好的衣裤下面的一个小盒子里，里面的衣服拿了也没什么价值，逃过被洗劫的命运。
心是麻木的，追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不再亏欠她了，看着空空的房间，有种解脱的轻松。
入夜，等珊珊睡熟后，指针快指向十点半，程仕勋悄悄地溜了出去，手指颤抖地按下“21”，睁大眼睛看着数字向上移动。
按响门铃，好久没有人应声开门，不在吗？！又按下门铃，半响，门依旧没有开，他确定他不在，失落加沮丧地看着门，“嘎吱”一声门开了。
开门的人的眼睛闪过一丝意外，走道里只有一处照明，光线不强，屋里没有开灯，莫俊宇站在背光的暗处，注视着站在亮处的程仕勋。
“对不起。”两个人不知道站了多久，程仕勋说道。
莫俊宇向后退了一步，程仕勋向前进一步，莫俊宇再退一步，他再进一步，他已经站在屋里，伸手关上门，灯光拦在门外，眼睛未能适应昏暗，眼前一片黑暗。
他向前一步，莫俊宇没有后退，他又向前一步，莫俊宇依旧没有后退，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我答应她住下来，不是我对她还有亲情以外的感情，只是因为亲情而存在的责任，我没有和她复合……”口干舌燥地解释着。
“你不相信我吗？！我可以发誓？！”
“敢以程珊珊的名义发誓？！”
“啊……”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相信你。”莫俊宇用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大姆指按着他的唇，揉捏着，只有月光从阳台照进屋里暗暗的光线，黑暗中他感觉到莫俊宇的头向他贴近，头发快贴近他的脸，却停了下来，手离开了他的脸，静静的在看不清脸的光线里盯着他。
“谢谢。”程仕勋口更干了，咽了咽唾沫，伸出手抓着莫俊宇的上衣，另一手顺着衬衣上的纽扣向上慢慢的移动，手指尖碰到莫俊宇的喉结，喉头因呼吸而上下滑动，手指被刺动，带热的温度由指尖向四周传去，手指顺着细长的颈项向上，摸着莫俊宇的唇，轻轻递上自己的唇。
“别生气了，好不好？！”离开唇，红着脸，低着头，小声地说。
虽然莫俊宇沉默时间居多，此时他越是不出声，程仕勋越是着急，抬起头望着莫俊宇，靠近他的脸，想看看他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很失望，就算不是因为太暗看不见，在光亮处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想自己主动一点，又担心莫俊宇会看不起他，抓着他的衣衫的手不觉地加重了力度，使劲拽着，仿佛要将衬衫拽出一个洞出来。
“唉……”叹息中带着无奈。
程仕勋屏住气息，确认是不是由莫俊宇发出的叹息声。
“啊？！”一只手揽住他的后背，他的唇被深深封住，惊呼的声音随激情深入的纠缠而被淹没。
疲惫的程仕勋从床上爬起来，搭在他身上的手用力往下压，又跌回床上，好痛！身体受力，牵扯到某处，程仕勋发出一声闷哼。
“我要回去了。”在莫俊宇耳边小声地说。
抱着他的手，用力地将他搂向自己，不着衣衫的两具身体，上下密合的紧紧相拥，莫俊宇处的住置偏下，头贴着他的前胸，头发触着他的下颚，不停地在肩头蹭来蹭去，发稍骚弄着皮肤痒痒的。
“不能睡这里，珊珊醒来看不到我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