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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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会-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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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山田大叔居然奇迹般的没有受伤,“我们的船被打翻了,我掉进了水里抓了块浮板,没想到居然被浪打了回来,还好我熟悉水性,运气啊!”山田大叔不禁感叹自己的幸运!
  “我哥呢?大叔!我哥呢?”南宫尧环视四周,没有韩杰希,没有!
  “阿布?”山田大叔陷入回忆……“我记得大浪打翻了我们的船,阿布也掉了下去!可是我没看见他,喊也没有人回应!怕是没有抓住漂浮物……沉了……”山田大叔不懊恼自己没有抓住韩杰希;自己老骨头一把,出事的话,也应该是自己啊!
  “我不信!我不信!他一定还活着!”南宫尧无法保持冷静……
  “都怪我,都怪我!”山田大叔老泪纵横,那是个好孩子,老天不该这样,那样好的孩子,那么踏实肯干!
  风浪越来越大,南宫尧盯着每一个浪,也许下一个就会带回韩杰希。
  “不行,台风马上登陆了,我们得赶快走!”山田大叔缓了缓,站了起来,死拉硬拽着南宫尧要离开,他必须带走他。
  “不,我不走,他就快回来了,我不能放弃他……”南宫尧甩开了山田大叔,在海边寻觅着。勉强睁开被雨水打的已经难以睁开的双眼,他不能错过任何可能是韩杰希的东西……
  “小尤,听我说!”山田大叔拉住已经接近疯狂的南宫尧,“我们还有希望,他有可能冲到别的地方了,你要是留在这里,只可能有危险,那样救不了他,你也丢了命!”
  “万一我走了,他就冲上来了怎么办?”南宫尧仿佛什么也听不进去,“我不走!大叔,你快去避难去吧,我等他回来就和他一起去找你!”
  “我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丢了性命!你要是真的要留在这里,那我也留下来!生死由天!”山田大叔知道南宫尧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能逼他!
  “怎么可以,您还有山田大婶和裕子在等着你,怎么可以不离开……”南宫尧痛哭失声,不要逼他离开,不要逼他放弃啊!
  “小尤,你哥也有可能已经被救了在等着你,你怎么可以选择必死的路,跟我走吧……”山田大叔知道这很痛苦,可是他同时知道留下来的可能,只有必死。
  “嗯……”南宫尧知道,山田大叔说的有道理,他必须留着一条命去等韩杰希……
  他们终于在台风登陆前赶到了村办公楼,爬到三层,用胶布粘住了窗户的玻璃,还钉上了木板,应该没问题了吧……
  南宫尧浑身湿透地蜷缩着坐在地上,双臂抱着双膝,那是极没有安全感的姿势。韩杰希不在他身边,他又何来安全感……
  “你们不是兄弟吧……”山田大叔轻轻地说。两个人实在是长的不像,年龄有那么接近,而且他曾经看见过两人十分默契亲密的小动作,那不是属于兄弟的……到现在,一个不见,一个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南宫尧一惊,被发现了……没办法,在生死面前,他没办法保持冷静来控制自己的感情,“嗯,我们是恋人……”
  “呵呵,你们是遭家里反对逃出来的吧,名字也是假的,”山田大叔坐到了南宫尧的旁边,“之前我有在电视上看到寻人启事,虽没有登照片,名字也不一样,但描述的应该就是阿布。其实不只电视,还有报纸……你们应该是大家族的孩子吧。”
  “嗯,我们是私奔出来的,”南宫尧无奈,想必东京那边其实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吧……铃木纯一郎果然没有放弃。可是现在……“结果却遇见这样的事情。”
  “孩子,大难过后必有后福,他会没事的……”山田大叔安慰他。
  “您不讨厌我们?不觉得我们恶心?”南宫尧诧异山田大叔竟没觉得他们这样不好。
  “你们会觉得自己恶心吗?”山田大叔静静地说,“我只知道,你们俩都是好孩子,你们之间是爱情,而爱是不恶心的。我从小在海上漂泊,生死无常,想一想就看开了。有什么必死更可怕,如果爱情能战胜生死的话,那还有什么能阻拦爱情……”
  “嗯,其实相爱是没有错的……”南宫尧一直敬佩山田大叔的宽广胸襟,这是一种看尽世事的豁达。
  “小尤,靠在大叔肩上睡一觉吧,”山田大叔一直把两个孩子当儿子,两个优秀的孩子是经历多少曲折才走到这一步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两个孩子是看着,就让人觉得他们应该得到幸福的……“你也累了,睡一觉明天好有精力去继续找他……”
  “嗯,谢谢您的谅解……”南宫尧靠在山田大叔的肩上,这是如父亲一般宽阔的肩膀,让人觉得安心。杰希,你的肩膀也从来都是我的避风港,现在风好大,你在哪?
  
  南宫尧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风雨也都已经过去了,外面恢复了平静。他疯狂地跑了出去,满目疮痍,他不敢相信他睡的一个晚上,外面竟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街上满地狼籍,基本上都被冲毁了,东西也基本上都被冲走了,还好他们的楼比较坚固,他们才安全的挺到第二天……
  南宫尧劝走了要留下来陪他寻找韩杰希的山田大叔,大婶和裕子还在等着,他不能让她们担心。
  他一个人跑到海岸,海滩上躺着一个又一个人,有的还活着,有的已经咽了气。急救队也已经赶来了,他们一个一个地检查,尽量地拯救着生命。南宫尧也一个一个地确认,不是,都不是……里面没有韩杰希,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该高兴吧,这样韩杰希还是有生还的机会的……
  他突然想起来,他和韩杰希的东西还落在了村办公楼,都怪早上太急了。他急忙地跑了回去,他必须找到韩杰希的身份证明,这样才能进行准确的搜救。他们带在身边的只有他和他的绿卡,他们说过等风头过了就去美国结婚定居的,在美国南部的小镇,过着放羊牧牛的简单生活……
  没有?怎么会没有?南宫尧急了起来,只有他一个人的绿卡,韩杰希的呢?明明是放在一起的!怎么会没有?难道是落在家里了。南宫尧又赶紧跑回他们住了几个月的家……
  家已经几乎被毁了,他们一起买的家具,一起布置的小饰品,一起挑的床单,一起买的餐具,一起……全都被毁了,只剩下满地狼籍。他们的家,没有了……他趴在地上的已经成为垃圾的东西里,疯狂地翻着,没有!没有!为什么会没有?那是韩杰希的身份证明啊!是不是证明他……
  他不相信,手被碎玻璃划伤流出了血,十指连心,那是锥心的疼痛。可是心都麻木了,又怎么疼呢。他一心只系在韩杰希身上,早已经忘了其他……
  没有,他放弃了在家里寻找。或许是被水冲到了街上,或许韩杰希也被冲上了岸。他又疯狂地跑到街上搜寻。却完全没有他们的影子,无论是绿卡还是韩杰希。他不放弃每一个角落,他无法放弃。
  “急救队收队!”夕阳西下,急救队长的一声令下却唤回了南宫尧的心智。
  南宫尧大惊,他拉住了急救队长,“为什么要收队!还有人没有找到!还有人没有找到!”
  “已经到晚上了,继续搜寻会给急救队也带来危险。而且现在就算是找到,恐怕也是个尸体了。”不是急救队长无情,只是他们还有更多事情要做。“而且,我们还要着手善后工作,我们必须保证最大的利益。您,节哀顺变吧……”
  “不可以,他还活着,你们不能放弃他!”不能放弃他,他从来说话算话,所以一定会回来的,他昨天早上还送他出门,他还说今天会开始期待他晚上做的菜,他还说早去早回,他还说太阳下山之前一定会来……他已经迟到了一天了,他不怪他,赶快回来好吗?
  “请您保持冷静,也请您理解我们的工作。”队长无奈地拿开南宫尧的手,他必须去做之后的工作……
  “杰希!你个混蛋!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再也不相信你了!”仰头却止不住泪流,他忘了这里是在资本主义国家日本,而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中国,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又怎会引起重视,消耗精力与金钱来救他……跪坐在地上,他要怎么做才能找回他……
  “小尤哥哥,小尤哥哥,”这时候裕子却赶了回来,“我捡到了这个,上面的照片是阿布哥哥的,应该是他的东西吧……”裕子已经从爸爸那里知道了阿布哥哥还没有找到的事,她也很伤心,她也无法相信……
  裕子手里拿的是韩杰希的绿卡,南宫尧突然清醒!他为什么要绝望!还有希望不是吗?还没有人确定他死了不是吗?他把绿卡揣进怀里,他一定也可以找回他。“裕子,把你的手机给我!”
  “好……”裕子不知为什么南宫尧会突然振作起来,他不是应该很伤心吗?急救队已经放弃的话,不是已经没有希望了吗?不过看到眼神坚定的南宫尧,山田裕子也振作了起来。或许应该相信苍天会有眼。
  南宫双手尧颤抖地接过手机,不能抖,他要坚强!他要冷静!拨号回东京……如果他是日本四大家族的继承人,不再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是身系日本经济发展的经济独裁者,又会有谁不去救他……就算回去还是被阻拦,他也要他活着……
  “喂……萧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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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次H后……
  韩杰希: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同意管我叫哥哥?你白天叫的多顺溜啊!
  南宫尧:你个变态!你要是喜欢兄弟恋,你就找铃木杰寒去!
  韩杰希:我只是想找点情趣嘛……
  南宫尧:你要是让我攻,我就叫你哥哥,兄有弟攻嘛……
  韩杰希:呵呵,我们还是别玩禁忌之恋了,那个不健康……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一直做关于日本水灾的听力,
真实感叹自然灾害的可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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