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不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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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不愁嫁-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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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礼物也全都送得很巧妙,依次念去,有的贵重有的寻常,大多是中规中矩。谢斓觉得太后也挺辛苦的,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替皇帝出面笼络藩王,对他们送的寿礼挨个赞赏,且对每一位藩王的赞赏都不重样,着实挺为难她老人家的。

琅琊王坐在人群之后,很不起眼,也无人上前与他攀谈,一直在独自饮酒。

其他藩王有美有丑,有的气质通透,人也随和;有的谨慎恭顺,唯唯诺诺。除了琅琊王无人敢靠近外,临淄王据说封地最为富庶,此次送的寿礼也最为贵重,席间说话也中气十足,对上前敬酒之人来者不拒。

还有一位也十分打眼,便是来自北方燕地的燕王。这位藩王在北方虎据雄兵,治军严厉,连对治下的百姓也行军法管制,为人略有些严苛。为此还曾被御史参奏,说他御下过严,百姓有怨怼之声。燕王呈奏辩解说北地苦寒,若非如此,恐百姓南逃,边关难守。

此人双目如鹰隼,神情肃穆,几乎不曾笑过,胆小一些女眷都不敢朝他的方向望。不过这并不妨碍大家欣赏燕王世子的美色。

这位燕王世子年约十七八岁,他从一进殿开始,就吸引了一众目光。

听说他是燕王世子后,众人几乎不敢置信。比对了一下燕王的模样,大家纷纷猜测已故的燕王妃定是位上等美人,否则生不出这样美貌的儿子来。当即便有人拿他和同殿的周琅,楚亭林和景岳相比,都说不分高下。

却说坐在谢斓身边的是一名娇滴滴的小美人,谢斓觉得她一直在打量着自己。谢斓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否曾在哪里见过她,只是觉得她的眼睛似曾相识。

小美人朝谢斓使了个眼色,起身朝殿外走去。谢斓心说莫非她真的认识我?便也随后跟了出去。

到了殿外,那小美人止住脚步,朝谢斓莞尔一笑,燕语莺声道:“谢小姐可还记得我?”

谢斓摇了摇头,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摇头道:“不记得了。”

“我叫冯怜儿。”小美人自我介绍道:“我们多年前曾在宫中碰过面。”

谢斓略一思索,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冯怜儿笑道:“我当年对谢小姐可是印象深刻哩。”

说完后,她又神秘一笑,上前两步凑近了说道:“陛下到花灯会是去见你的吧?”

谢斓恍然大悟,她就是那天在巷子里主动去抱皇帝的娇小少女!皇帝说她是歆平大长公主的女儿,是皇帝的表妹,也是一位郡主。

冯怜儿微微挑了挑眉毛,一双春水眸泛着媚光,别有深意的望着谢斓,说道:“我当时刚回京师,还诧异非年非节的,怎会有花灯会?听陛下说起,原来是因为姐姐的缘故。”

她说着便亲热上前,拉住谢斓的手,道:“今后还望姐姐多对关照。”她眉目含情,娇小的身子在宫灯的映照下妩媚多姿。

谢斓抽出手来,轻声道:“想必郡主误会了,灯会的事情与我并不相干。”

她不再理会这个冯小怜,也不管她双目中露出的神情有多惊讶,转身就朝殿内走去。这个女人明明做的是和庞玉瑶庾丽华之流差不多的事,却还装作一副要与她交好的模样。比起这样的,还还更愿意和庞玉瑶说话。

她听说过前朝一些秘闻,有些官眷甚至身份高贵的贵妇,为了虚荣或是荣华,会找机会接近帝王。她们虽无名分,却能利用美色换些实惠,而她们的丈夫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为享受妻子带来的恩惠。

甚至有血缘关系又如何?像历史上刘子业和刘楚玉那样亲兄妹厮混的典故也并不少见。权利是最好的春’药,管你什么人伦纲常。

丝竹乱耳,听着心烦,不知道冯小怜是不是去找皇帝了,一直没有再回到席上。

谢斓多饮了几杯,胸口发闷,不多时,又走出殿外透气。

被风一吹,她觉得有些眩晕,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紧接着,她只觉得手臂一暖,有人在身后将她扶住。

☆、第45章 新情旧爱

谢斓感觉被人扶住了手肘,扭身望去,不觉一怔。

廊檐下有飞蛾绕着雪亮的宫灯飞舞,东撞西撞的不知怎么就钻进了灯罩里。飞蛾左扑右撞,连带着灯光也摇曳不定,令人晕眩。

谢斓轻轻抽出手肘,退后一步,向琅琊王福身行礼。

琅琊王收回手臂,说道:“冯怜儿自小任性,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显然是听见了方才二人的对话。

谢斓道:“她贵为郡主,我明白分寸的。”那可是皇帝的亲表妹,她就算今后真的入宫,嫁给了皇帝,招惹她也没什么意思。

琅琊王暗叹女人总是口不应心。

“身为帝王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般容易,并非事事都能遂心如意。即便是心爱的女人,也未必能时时护得周全。”

琅琊王曾离那个位置仅仅一步之遥,因此很多事他都比旁人看得更深。

“我明白的。”既然琅琊王已经知道了她和皇帝的关系,那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不过是一时不忿,有些失态罢了。”

她后悔了怎么办?她方才的举动确实有些失礼了,若冯怜儿去向皇帝告状,也好像是她理亏多一些。

想当年她差点嫁了太子,当时狠学了一段时间规矩。

在宫内呆了二十多年的老嬷嬷就说,后妃之德在于不妒不嫉。私下里也提点她,凡事不可意气用事。在那个位置上,皇帝也不可能完全只顾恩爱。一个女人,保住地位无虞是首位,然后是子嗣,最后才是与帝王的恩爱。且恩居多,爱再次。

只是与此相反,她的母亲谢太太却在用一生教她,和丈夫的情意才是首位。虽然母亲会使用一些小手段,但前提都是不妨碍她和父亲之间的感情,她明白父亲的底线在哪里。

她的父亲此生仅有一位妾侍,且是当年谢老太太和儿媳较劲的时候赌气赏赐的,父亲从未正眼瞧上一眼。李姨娘如今的懦弱胆小,谢斋的懂事讨巧,都是源自父亲的态度。

父母这辈子虽有生气拌嘴闹别扭的时候,但每次都会和好如初。谢斓以为这就是常态。后来渐渐大了才明白,男子朝三暮四的多,和妻子情深意重的才稀罕。

自从和刘昱在一起后,他对她温柔体贴,事事顺着她的心意,这让她渐渐忘却了他不但是她的情郎,还是她的君王。天地君亲师,君仅排在天地之后。在他面前,她可以任性吗?她是否奢求太过?

琅琊王见她神色恍惚,略有些担忧,便道:“我送你回去吧。”

谢斓摇了摇头,“不必了。”

她回到席上,见谢太太和身边的老姐妹正没完没了的扯闲篇呢,便附耳同她说了一声,自己先回府去了。

谢太太一时也脱不开身,见女儿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便嘱咐了她几句,让她先坐马车回府。

谢斓的马车刚出宫门,便瞧见后面不远处有一辆马车随后跟了出来。琅琊王从马车内探出头来。

谢斓无法,只得让驭夫停车。琅琊王的马车缓缓上前,只见他淡淡笑道:“我也要回驿站去了,但愿没有妨碍你。”

虽是这样说,到底还是跟着谢斓的马车,一直将她送回谢府门口。

谢斓下了车,上前同他道谢。琅琊王摆了摆手,柔声道:“快些进去吧。”他吩咐了一声,马车驶动起来,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中。

谢斓呆立了片刻,重新登上马车。她刚吩咐驭夫将马车驶入内院,车帘却被人猛的掀开了。

皇帝怎么来了?

只见这位年轻俊美的帝王不容分说,一把将谢斓从车上抱下,朝自己的马车走去。谢府的从人们登时惊慌起来,不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了事,待要入府示警,却被皇帝的侍卫长拦下。

侍卫长掏出羽林卫的腰牌,在谢府众人眼前晃了晃,说道:“方才那位是陛下本人,你们家姑娘是不会有危险的。”说着,他看了一眼惊吓过度,已软倒在地的芳晴。

见谢府的仆人们一副面面相觑,又惧又忧的模样,侍卫长掏了掏耳朵,命手下将这些人带到街边,他打算亲自“教育”一下。没办法,景岳将军是羽林卫一把手,经常只在皇宫坐镇。他这个副手就变成了陛下的跟班,什么都得会做,还必须得做好,做到位。

但愿陛下今日能得偿所愿吧。

马车在京师一处僻静的院落里停了下来,皇帝亲自抱了谢斓走入内室。

谢斓轻轻挣扎了一下,将手臂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揽住他的颈子,咬唇道:“天这样晚,陛下怎么出宫了?”

皇帝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你喝多了,身体又不适,特来看看你。”他抱着谢斓的手微微收紧,箍得她有些发疼。

她轻轻动了一下,他却不肯放松些,谢斓沉默的揽着他的颈子,任由他将她抱入内室。

皇帝将她放在床上,非但没有退开,还倾身压了上来。谢斓觉得他今夜格外黏人,抱着她亲个不停,虽然平日他也有情不自禁的时候,可她若不愿,他便会停下。

但这一次不同,热吻雨点一样洒落。她几乎无法承受,双手按在他的胸前,努力向外推却,口里说道:“陛下,不要。”

可是皇帝的动作不停,手已经解开了她的外衫,欲意向柔软处探去。

“陛下!”谢斓彻底慌乱起来,她大声叫道,“陛下,不要!”

她想请他停下,唇却忽然被死死堵住。

此刻的刘昱很生气,几乎到了失去理智的边缘。他得到禀报,琅琊王今日有和谢斓亲密接触,并且还要送她回家。刘昱就这样追了出来,一直追到谢府门口。

琅琊王的马车走后,谢斓目送他远离的身影似乎和昔日的一幕重叠。他那无法抑制的心魔也在同一瞬间冲破了胸腔。

他想找一个出口发泄满腔的怒火,比如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烙印,令她生生世世再也无法逃脱……不知何时,他的口中忽然尝到了咸涩的滋味。

他的动作猛的停住了,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整个人都静止在了那里。

他问自己,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眼中的*渐渐褪去,刘昱撑起上半身,深深凝视了谢斓片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就这般不希望我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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