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王爷不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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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王爷不矜持-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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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挺拔的黑影在幽静的小路上走着,他饶开了大道,在小路上行走,来到了西厢阁,一路上并没有遇上一个奴仆。

他在五府西厢阁外伫足,足尖轻点,运起真气轻身一跃,翻墙而入。

“只道故人心易变,却不知人间还有痴情种。”紫苏已经等了良久,她自侧门而出,压低了声音,有恃无恐地调侃一句。

黑衣人心情甚好,懒得与她计较,只道:“阿雨,还以为你会收敛性子呢,还是野得很!”

紫苏撇撇嘴,说她放肆就直说好了,怎么叫野得很,那是自由无拘束好不好。

几日前在香粉店后见他时,她还是一个受气包,凭他摆大爷样。

这回入夜造访,在别人的地盘上。

好歹也让她装回大爷,不行嘛!

西厢阁,幽静清雅的小姐闺房内,姜未晚并无睡意,只是坐在屋中泡茶。

纯白软袍上不沾纤尘,华贵的软袍下摆呈暖云弧度弯弯绕绕地搭在榻边,屋外的月光打到她脸上,甚发衬着脸色晶莹,肤色如雪。

黑夜人站在屋外,看着室内亮着的灯光,并不吭声。

紫苏轻唤了声小姐,话落,便推门而入。

姜未晚只是简单将长发披散在身后,用一条红绸轻系发尾,并没有多过的修饰,修长的手执着茶壶,看向来客,嘴角微向上弯,眉如墨画,神若秋水,端庄高贵,文静优雅,说不出的柔媚细腻,翩然如仙子,简直不带一丝一毫的人间烟火。

将人领来了,紫苏欠了欠身,自动自觉地合门而上,退到外边守着。

“好久不见,端和郡主。”黑衣人低沉的声音散慢出声,声音飘荡在未晚耳旁,感觉邪恶又不失魅力。

“是你。”这身夜行服,这个高大的身影,姜未晚自认为不会错辩。

他是相国寺石屋前的那名男子,无疑。

“你可是对我念念不忘?”黑衣人自动自觉地坐下,看着未晚泡茶,轻扬了扬嘴角。

“你这样包住头和脸,只露两个鼻子呼吸,两双眼睛视物,不辛苦吗?我的茶你喝不上了,真是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姜未晚凝视他半晌,眼露无奈,不明白他为何要独自掖藏着相貌,照这样看来,他必然是有头有脸的人,又或许是她认识的人,所以不愿意让她认出来。

“你这样执著要看到我的脸,不会真是喜欢上我了吧。”

“你莫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肯定是这样的,对不?”黑衣人语声中不由多了几分笑意。

姜未晚这才发现,他似乎说话时嘴巴并非真在动。

“你是谁?”

他往自己身上瞅了一眼,笑道:“黑衣人啊!”

门外偷听的那货笑了笑,秦烨,你竟然用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来敷衍未晚。

姜未晚蹙了蹙眉,拂袖气恼道:“你不说就算了,彼此都不能坦诚相对,也就没有必要合作。”

黑衣人不恼只问:“这是下逐客令吗?”

姜未晚强势十足地命令道:“我问,你答。可以用是或不是来回答。不愿意回答可以保持沉默。”

黑衣人不甘示弱道:“同理,我问,你答。只能用一二三来回答。不过我这里可没有沉默题。”

姜未晚犹豫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成交!”

“圆悔的死,是你动了手脚是不是?”

“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了,答得诚实无欺。

一瞬间仿佛回到那日,那天紫苏借着去东厢房上茅厕,在茅厕里面向他留下求助的简短语言。

入夜后,他就换上了夜行服潜入竹林,到了石屋外。

他到达时圆悔还未回屋,他开门潜入屋中小心翼翼四处搜索,想找到圆悔的蛛丝蚂迹。他找了良久,一直没有发现异常,就在他打算退出去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推门声。

时间紧急,他来不及离开,只好躲到梁柱后面。

圆悔回到了屋中后,鬼鬼祟祟地把门窗关着严实,圆悔站在炕中,找到宫灯中的铁勾儿,启动了机关。

屋子中央落下了一条长长的软梯子,圆悔上了梯子,拿下了酒水和一幅画像。

他并没有关上机关,只是顾自地倒酒自饮了起来,他藏在柱子后,亲眼见着圆悔在酒中加入了一包药粉状的东西。

他一时诧异,举目看向半空中垂落的长梯,心中寻思着这石屋原来是另有门道,楼上有楼。圆悔宽了衣,在屋中对着画像上的美人目光迷离,口出yin秽语,狂妄至极。

寺庙里什么都能禁住,禁不住凡心欲念,圆悔并非得道高僧,圆悔不过是个凡人,期待女子的温柔乡,他在相国寺里压抑着什么也得不到。圆悔在石屋里藏着他的*,告指头儿消乏,用近水缓解心中的*。

他看准了时机,飞跃而出,抓着软梯,荡到暗层中。

他自认为速度相当快,只是一瞬间就到了暗层上,可是圆悔似乎是有所察觉,圆悔回头看了眼,那个飘飘荡荡的软梯,微合袍子,顺着梯子向暗层上爬。

暗层的空间比较狭小,他只能飞身跃上屋顶,靠着内力支撑着身子,倒挂在屋顶上,俯视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圆悔上了暗层举目四望,见四下无人,又伸手小心翼翼地往方桌下摸了摸,见一切正常,顿时觉得是自己疑神疑鬼,就放心下了楼梯。

他松了口气,正要跳下去,忽地发现支撑在层顶的手握空了,他立即运功往后转了一圈,再抬头时便见层顶上的石砖松动了,有往下掉的倾向。他只好又旋了个身子,把那块石砖拿开了。

本能地直觉告诉他,长桌底下一定放着圆悔的宝贝,出于好奇他运功在暗阁上飘然落实,在长桌底下摸索着,顺着长桌拿到了桌底下暗藏的一封信件。

他打开信件一看,不由发现那是一封遗书,圆悔写给妹妹的。信里面将十多年前圆悔为姜汐禾锈面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写下来,甚至连华清火烧姜未晚的遗体,调换未晚和汐禾两人身份的事情也说了,圆悔甚至在信中描述了迫于姜北的威胁,不得不循入空门,死里逃生的过程以及他对华清的单相思。

他终于明白了,圆悔口出的妄语是针对谁了,圆悔在等,等华清被逼无奈上门献身。

姜未晚的身世秘密,在大景都足以够成欺君之罪,殊连满门了。

圆悔心术不正,手中又握有未晚这么大的把柄,他是断断不能留了。

在暗层里他看了看自己宽厚的手掌心,这双粗大的手上沾满鲜血,他嗜杀,却杀得光明正大,这回要暗杀这么一个泛泛的无耻之徒,想想都觉得可笑。

他还是敛起心神,打算飞身跃下,一掌打断圆悔的经脉,让圆悔七窍流血而死。

咝咝声响起,他注意到在逃出笼子,正在吞食母鸡的眼镜王蛇,他想了想如果圆悔是他杀的,必然有人追朔圆悔的过往。到时候有心之人要再从中作哽一下,很有可能牵涉出华清来。

华清是晚儿的生母,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晚儿也必定难受。

于是,他将目光移到了眼镜王蛇身上,他将蛇抓住,顺着铁蝇索将蛇放下。

接下去的事儿,就如晚儿所料的那样,眼镜王蛇咬了圆悔,圆悔在跑向房门口时,毒发倒下了。

他下了梯子,到桌中拿走了掉到地上的那幅画像,

画像中的倾城美人盈盈含笑,不难看出正是年轻时的华清。

清除了屋中的脚印后,他又顺着梯子而上,回到了暗层。在暗层里启动了长方桌下的机关,关上了暗层。

层顶上的确有他离开的痕迹。

顾慎言敲砖寻找蛛丝蚂迹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支持他的想法,姜未晚又刻意嚷嚷地,嫌弃顾慎言太吵了。

顾慎言几乎要敲到那个有破绽的石砖,当时只剩下三块石板了。

姜未晚在那个时候正好语气沉冷地威胁了顾慎言一番,顾慎言怕让未晚关在暗层里,只好下了楼梯。

人要走运时,挡都挡不住。

圆悔之死是他参与暗杀的,他并不否认。

他杀了圆悔,拿走了暗层里圆悔留下的信和华清的画像,并且销毁了这两样不利于未晚的证据。

只要能保全晚儿,不让她受到威胁,杀一个下作的小人物,他绝不眨眼。

“接下去该我问你了。听好了,聂秦烨、聂季风、景墨予、秦烽四个男子,你愿意嫁给谁?”他霸王似地盯着她,一眨不眨眼。

“抗议,这么乱七八糟的问题,我拒绝回答。”姜未晚恼火地瞪了黑衣人一眼,他把三哥也列入了她婚嫁的选择中,这不道德沦丧吗?她一个正常人,能嫁给自己的亲哥哥么!太不像话了,这叫什么问题。

“口误。我是问聂秦烨、聂季风、景墨予、秦烽四个男子,让你选一个,你喜欢谁?”黑衣人尴尬地纠正。

“这么长的问题,我拒绝回答。”姜未晚愕然,这是怎么题目?

趴在门外,竖耳倾听的紫苏不由地叫出声来。

屋内的那位冷冷地问了声:“雨,你找死么!”

“啊,管得住脚,管不住耳朵,我没听见,怎么也没有听见。”紫苏站在外面,掩笑偷笑,好可惜啊,被发现了,可不敢再惹主子,主子真要动怒起来,太可怕了,为了她的小心脏,她只好往前退了一步。

“一聂秦烨、二聂季风、三景墨予这三人中,你喜欢哪一个。”本来他就是拉秦烽来凑数的,未晚这么一抗议,他就顺手把这个没有杀伤力的剔除了。

接下去,他一脸期待,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姜未晚不加思索,脱口而出:“三景墨予。”

真相就是这么地赤luo裸。

他眸中的亮光渐渐黯然下去,难掩其中的失望,他又忽而笑起,“女人无情起来,当真比男人都要狠决!”

“你是秦烨的人吗?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不对,我应该问你是季风的人吗?”

姜未晚纠正了一次,又问:“你是季风的人吗,是或者不是?”

黑衣人缄默沉思了片刻,道:“这个问题,对你而言很重要吗?你不过是想知道紫苏身后的人是谁,是谁帮了你,你不过是想偿还人情而己,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能给得,他不一定稀罕。他想要的,你不一定愿意舍得,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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