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修炼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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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修炼守则-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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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的人离开后,白松石与夏芷娟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担心与犹豫,夏芷娟叹道:“以目前的形式来看,二弟说的也未必是危言耸听,可圣旨摆在那,皇上不收回,谁也没有办法,我看不如先拖一拖,拖过这个风头再说。”

白瑞宁的婚期原订在十一月初三,离现在已没有几天了,白松石急道:“怎么拖?”

“直接去找皇上不太现实,不过莫如意这个人很相信风水之术,也必然相信命理,我们不妨从这方面着手。”

白松石沉吟一阵,“还真有一个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以前我们局去规划一个老地方,那里流传着一个‘三娘煞’的说法,说是三娘与月老相互为敌,月老不为三娘牵红线,三娘就专门破坏新人的喜事。所以那里农历初三从来没人办喜事。可这里也没有这样的说法。”

夏芷娟道:“就是这个,什么叫说法?还不都是人传下来的?你试着与莫如意联系看看,说最好重新择期,不然不仅对婚姻不利。也会影响他将来的仕途。”

白老夫人在旁听着,惴惴地道:“会不会惹怒了他?”

夏芷娟没有言语,看向白松石。白松石想了想,“试试吧,为了瑞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白松石说去就去,当即起身向老夫人辞别,夏芷娟也跟着出来,回到东跨院去告诉瑞宁这件事。

白瑞宁最近过得可叫充实。原来是全天的缝制嫁衣,后来嫁衣好不容易缝好了,本以为能落个清闲,白瑞珍又练习了乐器。说是莹姨娘侧面打探到的安保就喜欢听人弹筝,所以练一练。就算将来不能取悦丈夫,还能自娱自乐呢。夏芷娟听说了这事后深以为然,于是也弄了些乐器让白瑞宁接触一下,看看喜欢哪种就练起来,也算为婚后找个消谴,省得以后整天闲得慌,也跑去家斗宅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白瑞宁这几天就在对着各种乐器找感觉,什么琴啊筝啊长笛啊葫芦丝啊……还有好几样她看着眼熟叫不出名字的。都在摸索进行中。

由于白瑞宁近来的丰富活动,她的房间里经常能传出各种惨不听闻的声音,同院而居的颜清抗议无效后直接找白松石说了这事。白松石很为难啊,他一方面不希望怠慢了颜清,一方面又不愿阻止女儿进步,后来还是夏芷娟主动揽下这活。给颜清换了个地方,搬到兰姨娘的院子里住。

夏芷娟找到白瑞宁的时候她正在练吹笛子,本来夏芷娟的意思是想请个老师,可白瑞宁迟迟也拿不准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好在白瑞珍对各种乐器都略有涉猎,起码都能弄响,于是就暂时充作了白瑞宁的老师。

夏芷娟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大蒜味,混合着屋里炭盆熏出的暖意,那味道简直浓重到**。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白瑞宁不太爱吃蒜啊,这是干什么?没理由偷藏两头蒜晚上当夜宵吃吧?

“干什么?你吃蒜了?”

“没有。”白瑞宁摆弄着手里的笛子,表情很抑郁。看夏芷娟还不明白,就把桌上撂着的一个小碗端起来递过去,碗里有一些粘稠的透明液体,还有两块破开的大蒜,“我今天才知道笛子不是随便就能吹的,笛子是要有笛膜的,笛膜是用芦苇膜做的,而这个……”她示意一下碗里的蒜头和蒜汁,“就是把笛膜黏在笛子上的无敌利器!”

夏芷娟看看白瑞宁,再看看那些蒜头,突然觉得以前看电视上那些白衣飘飘月下吹笛的画面都笼罩上了浓浓的大蒜味。

“也不是都用这个吧?”夏芷娟看白瑞宁蠢蠢欲动的,似乎想把笛子递过来让她试试似的,马上退后了一步,“如果只是起到粘黏的作用,多得是东西代替。”

“这个不是方便嘛,瑞珍说还可能用阿胶和白芨,前者得去找老太太开库拿,后者得去药店买,太麻烦了。”

夏芷娟回头让缘儿去把门打开散散味儿,“反正你也就是两天半新鲜,别这么折腾自己了,换一样玩吧。”说完便不再理这茬,找了个通风的地方喘了口气,这才把自己和白松石的意思和她说了。

白瑞宁听说要延后婚期,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我听你们的。”

夏芷娟放了心,她也根本没作白瑞宁会反对的设想,白瑞宁倒是不想反对,可心里却犯了嘀咕。想得挺好,可莫如意那样的性格,是可以商量的人吗?他相信风水命理,也不过是觉得这种东西可以帮他锦上添花而己,要说多忌讳倒也未必。万一商量不成再惹火了他……算了,反正白松石已经去找他了,想什么都晚了。

白瑞宁生来就是个不操心的人,她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至于路通何方,船靠得稳不稳,那再另说。

对于这件事,夏芷娟本是有七八成把握的,可等到的竟是白松石铩羽而归,莫如意只给了白松石四个字,“我不信命。”

果然吧……白瑞宁在心里偷偷给自己加了十分。

第六十二章先斩后奏

莫如意不同意重择婚期,也就是说十一月初三白瑞宁势必得嫁过去,愁云重新笼罩在白府上空,白松玉恼怒不已,指责道:“你们有了决定也得告诉我们一声,怎么就这么贸然去了?如今他已经有了提防,再想他法却是不可能了。”

白松石和夏芷娟也承认自己的确有点心急了,可眼见婚期在即,他们怎么能不急?再说到商量,找白老太太商量也比找二房的人商量更靠谱,他们满脑子想的都是别连累他们,何谈指望?

所以夏芷娟也不客气,“也不知道等瑞宁嫁过去后,林家还会不会要一个罪臣姻亲家的姑娘做平妻。”

这件事绝对是白松玉夫妇的软肋所在,因为名不正言不顺,白瑞怡又迟迟不给答复,他们也心急得很,面对夏芷娟的嘲弄也不敢把话说死,怕万一传到林家的耳朵里,再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影响这件事的进展。

白松石不参与对峙,在旁劝慰着白老夫人,“事情也未必那么严重,可能皇上根本不会把莫大人怎么样。”

白老夫人自然是希望这样,可如果是这样,二房的两位心里又不舒服,凭什么?一个任人揉圆搓扁面团似的丫头也能做一品嫡妻,他们的瑞怡却只能做个平妻?所以说,很多矛盾都是被这样激化的。

没有办法,既然已经打草惊了蛇,也只能硬着头皮希望白松石的猜测成真了。对此白瑞宁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抑郁,弄了半天不还是原来的结果么?

那天之后,婚事该怎么准备还是怎么准备。白瑞宁的乐器摸索也仍在继续,白松石放弃休假主动去刑部报了道,想的是有什么消息能第一时间知道,也好能马上做出应对之策。可是。一连过去几天,刑部内仍然平静如昔。

难道皇上真就任由着莫如意胡闹下去了?白松石百思不得其解,自莫如意封了宁国寺。抓了宁国寺的和尚后,每天都有百姓自发地到刑部门前静坐以示抗议。开始莫如意还抓,来一批抓一批,到后来刑部大牢都塞满了,他也没了耐心,拎出一排和尚绑在刑部门前,来一个示威的。他就让人打那些和尚一鞭,于是他的世界消停了,整个京城沸腾了。

短短几天之内,光是白松石知道的御史及朝中大臣对莫如意的弹劾便有数十起,莫如意的罪名更是列了百多条。随便拿出一条都够莫如意全家充军外加掉脑袋的。因为这些事,刑部里人心惶惶,都怕最终受了连累,却又没有一人敢称病怠工,只偷偷地拼命托人给自己调动工作,平日里众人眼中的肥差现如今个个避之不及,也该全部归功于莫如意。至于百姓就不用说了,对莫如意只有两个反应,怕、恨。后面都得跟着“得要死”三个字。可是,闹腾成这样,嘉明帝就是不发一言,看着莫如意把京城搅了个底掉。

难道皇帝和莫如意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一心致力于学术的白松石到最后也不得不八卦一下,实在是想不通了。

十月的最后一天,天上飘起了小雪。轻薄的雪花软软细细地从空中撒落下来,落在地上雾雾薄薄的一层,要是有一树梅花,来个雪中望梅倒是极为雅致应景的,可白瑞宁没这条件,院子里就一株老槐树,树叶早掉光了,留下光秃秃的树桠子,注定她做不了那么雅致的人。

“姑娘,今天还练乐器吗?”缘儿在门口看着雪,双手拢在嘴边呼了呼,“今天练个吹的吧?弹琴的话怕是要冻手。”

虽然屋里搁着炭盆,但为了安全也不能多搁,屋里也就半冷不热的,二房那边倒是弄个了个火炉子,可以把多余的烟气排到屋外去,听说是二姑娘的主意,缘儿昨天去看过一回,倒真是新鲜,回来和白瑞宁一说,白瑞宁倒也没见多羡慕,说自己马上嫁人了用不着,又让她去问问夏芷娟要不要弄一个。结果夏芷娟这段时间忙得不见人影,缘儿还没机会去问。

“今天不练了,休息吧。”白瑞宁眯着一只眼睛趴在窗户边上,从窗纸上的破洞住外看雪,觉得纸上的窟窿不够大,又用手指头扩了扩。

缘儿连忙过来,“才粘的窗纸怎么就破了?等我找浆糊去补补。”

白瑞宁叫住她,“别费那事,你现在补好了人家再挑别的地方捅,到时候满窗子的补丁多难看?还不如就让她在这一个眼儿里看就得了。”

缘儿眨了眨眼,突然地面色大变,“姑娘,你是说有人在偷看我们?”

“应该是。”白瑞宁昨天听到窗外有动静的时候还以为听错了,不想今早起来就发现窗户上多了个窟窿眼儿。冬天的窗纸都是三层加厚的,想无声无息地捅个眼儿也不容易,来偷窥肯定也没有趁手的工具,八成是用口水慢慢洇的,是个力气活。

缘儿惊恐又气愤,“会是谁?”

这个问题白瑞宁早想过了,“应该是绿竹。”

缘儿转身就往外走,“我去告诉四姑娘!”

白瑞宁相当无语,一瞬间竟然找到了夏芷娟面对她时的无语状态。找白瑞静?告诉她她派来的眼线被发现了吗?

“让她看吧,反正也没几天好看了。”白瑞宁叫回缘儿,也不把这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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