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紫千红春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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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紫千红春满园-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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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小小没有褪下自己的衣裤,隔着明黄的真丝,这是一场绝妙的纵马驰骋,越过高山,跨过河流,平地奔腾。

马壮人强。

“陛下……陛下……”

不管平日性子如何,到了这地步,他难以忍受离开这香软的身子,娇嫩的嗓音,缠绵的缱绻。

在快被堆积如山的公务埋住的情况下,能被超级美男热切求欢,好爽啊,她的上衣被撕破了袖子,扯开领子,看上去一团糟,当然更糟的是下面,真丝上全是白浊。

隔山打炮锻炼陈宣华几次,再给他甜头快意,徐徐指导。

小小很高兴一切顺利,但是她高兴,王夫萧琅不高兴了。

原本,萧琅和小小同寝同食,朝夕不离,极其恩爱(为了给女王陛下好印象,小小很拼的),虽然萧琅了解小小那方面虚伪……可是如今她居然和前女帝的绯闻对象幽会,毫不避嫌。

一次可以说纯属偶然,那么多次啊,要说这是什么“真爱”,萧琅会觉得可笑之极 (呵呵)!

以萧琅的判断,为了陈宣华这种人,不管他多么英俊多么讨人喜欢,但他不值得小小陛下牺牲时间,身体,名誉……任何东西。

☆、王夫

被王夫冠冕堂皇的规劝一番,小小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和陈宣华这样那样,有啥问题吗?她自我感觉挺良好的。

当一个明君,其实很累的!一举一动要合乎规范,符合制度,还要被一打言官谏臣盯着,最普通的吃顿饭,要是严格按照规矩章程(专有名词叫“礼”)来:和臣子吃,臣子先要磕头感谢皇帝这顿饭,然后皇帝赏杯酒啊赐道菜啊,臣子都要磕头表示感谢,吃完了,最后再次磕头谢恩……一顿饭磕头都磕的没趣了!

至于夜生活,要是按照章程来,哇呀呀,先要个总管排计划,然后轮到哪个嫔妃伺候,才能上~床!还要登录记档呢!尊卑有别啊,各朝各代按照什么顺序,还有差别。

周代,皇帝的夜生活是以日、月、星、辰来决定的。今晚睡不睡啊?先看看月亮的阴晴圆缺(圆月之夜归皇后独享)。呵呵,办事前先看历书,傻不傻啊?

当个昏君就爽多了,西晋武帝司马炎后宫有一万多人,多到不知道怎么睡啦,干脆以羊拉御车,信羊由缰,羊在哪个妃子住的宫殿前停下,就睡哪个。——所以,一群妃子挖空心思琢磨如何吸引羊的注意力。

还有的帝王,是提前让画师画好美人图,然后按照图画来招幸(据说,汉元帝因此错过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画师毛延寿把昭君画的太丑)。

“多亏王夫提醒。”小小看身旁花盆里的牡丹花开的正艳,摘了一朵,在手里揉揉捏捏,那些汁液让她的手指前端湿漉漉的,“萧郎,新婚之夜,我所说之言,你可记得?

万紫千红春满园。”

她登上女帝宝座,不是为了当贤妻良母,或者一代明君,她就想逞着权势想干啥干啥。

这就是不听劝?!迷不知返!

萧琅心里有点气了,然而,他不是个直接把火发出来的类型:“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国无二君,家无二尊,万紫千红,全凭陛下。”

小小的人生目标从来就不是女中尧舜!她不指望自己当最好的帝王,当然也不能是最差的,最差的往往会身死国灭!远的倒霉蛋有夏桀商纣,近的——陈后主。把这货和两个美女妃子从井里惨兮兮捞出来的时候,小小心里暗自说:怎么也不能落到这个地步!脱毛凤凰不如死鸡!

她揉碎了花瓣,转而把那浸润花汁的手指捏着萧琅的下巴,揉揉搓搓:“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又正当青春,若没有佳人在前,随心行乐,这富贵不过都是虚名,要来何用?

就如眼前,牡丹盛开,诚然可爱,然终是无情草木,不言不语,徒恼人心!怎如一个可心人,有情有色,有声有应,方是佳话。”

纤纤红指甲,轻点他的胸膛,一下,两下,三下,如同捣着他的心脏:“萧郎,朕是你的天,你的王,你的君,你的尊。”

陈宣华是陈国小王子,萧琅是西梁皇子啊,论姿色,既然是前女帝千挑万选的,自然同样上佳,一个是玉树琼枝,一个是一表人才。日换一人,轮番侍寝,搞不好也不错(暂时,小小没打算来个三人行)。

小小近日老是找陈宣华,是因为贪新鲜,不是说把王夫丢一边不要了。他们都是她的园中之花,她可不要二选一,是她的,全都是她的!

缺了一个陈宣华,就连富贵都嫌起来!

“陛下,古往今来,多少帝王耽于色,辜负了祖业,耽误了江山。”萧琅忖度自己又不是前女帝,可以正颜厉色教训女儿,只希望趁着没酿成大祸,她别那么不懂事。

“为何要把江山易主怪到美人身上?

夏桀的妺喜、商纣的妲己,周幽王的褒姒,都被说成祸水,玉颜自古为身累,肉食何人与国谋。”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小小筹划她的美男花园,她要繁花缭乱,花态万般!

萧琅心中一紧,沉声:“天下无人吗?

偏偏要一个陈宣华!”

“你醋了?”

“……”萧琅心里有千言万语,一下子说不出口来,他真不懂,为啥扯到那方面,以往朝代对皇后的一大要求就是“不可嫉妒”,如今他的妻子乃皇帝,他这个王夫是不是也不能嫉不能妒?“陈宣华与先帝有旧,你没有心肺吗?和他亲近……”

小小把指甲凑着萧琅的耳朵,捏了捏:“朕不忘旧。”早先就看陈宣华正太时候长得好,列入计划内。君子好德不好色,小小爱且只爱美色。耳鬓厮磨,声音甜如蜜:“朕不负你。

萧郎为百花魁首。”——又不是不要你啦。

贴住他的腰身,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抚上他的胸膛:“日月交光,乾坤配合,上有神仙眷侣,下有我俩姻缘。”

眼波如同带了钩子,钩的人心痒痒。

萧琅涌出一种激动人心的渴望,提起一口气,把小小横抱起,上了床榻,拽开她的上衣,她一双眼睛戏谑的望着他,缠缠绵绵,并肩私语:“劳王夫为我解衣衫。”

这个时代没有韩愈,也没有《师说》。

小小记忆里,《师说》太正确太英明了: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小小近来天天在陈宣华那儿,就是在享受教学相长的乐趣,看一个啥都不懂一张白纸的美青年,变得沉溺于私欲,为了自己嗟叹,遐想,心里就觉得很过瘾。

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宣华已经教的青出于蓝,解衣不就寝,欢情无厌烦。

和萧琅,是老夫老妻啦,不过在教陈宣华的过程里,小小自觉进步不小。

飓风般狂暴。

又犹如对待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她的眼神,她的抚摸,她身子的触感……她将他彻底吞没。

事毕,小小趴在王夫身上,用手指蘸了红红的牡丹花汁,在他小腹画着抽象的牡丹花:“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开花时节动京城。”

☆、欢与死

小小陛下灵光乍现想和陈宣华玩玩“泰坦尼克号”的play,当然,她不可能让工部造一艘豪华大船然后去撞冰山(多浪费钱啊,现在这个时代,要完成一艘泰坦尼克号,倾国之力才有可能做到,而且还只能靠人力驾船,花多少钱也弄不来蒸汽机!

拿豪华轮船撞冰山?那是把一年的国家预算丢在水里——连响声都听不到),至于一个人站在前面展开双臂,另一个抱住前人迎风招展,感觉好傻啊。

她干脆利落把陈宣华扒光了,让他侧躺在榻屏上,然后拿上毛笔作画。

独孤小小穿越前,并不是学美术的!

好吧,她穿越后,也没在艺术方面好好下过功夫,虽然想画个速写啊(一定要突出宣华的大器),完全没有素描基础!斟酌着至少画个上色的工笔画啊,可是,她根本缺乏“画笔画出来和照相机一样”的技术。

画来画去,毛笔挥舞着,蘸着墨汁和颜料刷刷刷涂抹,她琢磨,就自己的画法,哎,公开给人看,大家也不晓得这画的啥啊!好听点叫“灵魂画手”,实话实说——“画的好糟!”

哎,以帝王的身份,就算拿这张纸去抹一块狗屎,然后请臣子品评,估计都有马屁精说“绝世佳作啊”……人的地位太高大上了,要听忠言良言老实话,反而有了难度。

陈宣华当然不知道陛下具体画的啥,他未着寸缕,默然不语,在小小若有所思的注视中,脸面上渐渐红起来。

小小停了笔(反正怎么画都画的烂),把他从头到脚看个清楚,丰神俊秀,器宇端正,有清高绝尘之姿,偏偏眉目之间又有几分羞涩,下方那大器,又粗大一圈。

背景的屏风,乃是一副曹不兴的《龙头图》,在龙的视线中,龙的爪牙下,他的肌肤显得又脆弱又柔情,让人很想安慰他一番。

这种类型,各种玩法都可以有,各种都有独特的趣味。

小小取了他的衣衫,坐到他身畔:“宣华,随我出去一下。”

“陛下,臣……不到别处去。”陈宣华不明白圣上又有啥新念头了,他担心是让他大庭广众下裸。

“你不去,留我在这里幸你?”小小往他腿上一坐,凝睇间,一个眼色一个呼吸皆是风情,眼光紧紧在宣华脸上一瞟,四目相视:“宣华,外有好风景,水秀山奇,花草妍丽,若不见弃,与君一游。”

陈宣华在后宫里生活久了,的确也想出去转转放放风啊,问题是以他的级别,真的出不去!他随着陛下上了马车,待坐好了,心中不由惶恐起来——按理,他没资格上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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