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天使_上官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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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天使_上官午夜-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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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同一时间,我的心脏狂跳不已,张静全刚才的动作完全是想站起身子,那是出于一种本能,只因我的出现令他变得惊慌失措。
难道他能够站起来行走?
他坐着轮椅到底想掩饰什么?
女子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僵持,张静全立即指着脚下的扳手对她说:“麻烦你把它递给我,谢谢!我刚才想拿,可是没够着。”
这家伙真狡猾,刚才想站起身的动作是想捡扳手吗?
女子递上扳手后,张静全旋即对我露出一个职业性微笑:“小姐你好,请问是要修车吗?”他说话语速很慢,带有浓浓的乡音,令我听起来有些费劲。
我缓步上前,直视他的眼睛:“张静全先生,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可以吗?”
话音刚落,一旁的女子不悦地接口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她应该是张静全的女朋友,年纪不大,二十二三岁的样子,长着一张娃娃脸,戴一副高度近视眼镜。
没等我开口,张静全便温柔地拍拍她的手:“你先回去吧,或者等一会儿再来,听话。”
女子走后,我见四下无人,亮出那张假证件,说自己是公安局的。
张静全微微皱了皱眉,语气淡然地说:“有事吗?”
我找了个木箱坐下,一边环顾四周,一边笑着说:“这家车行挺大的,生意应该不错吧?”
他闷声闷气地应道:“还好。请问有事吗?”
我收起笑容,摆出一副严肃的架势:“能说说当年发生在江川大学的校园暴力事件吗?我听说你……”
“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忘记了。”他粗暴地打断我的话,拿起扳手捣鼓摩托车。
“是吗?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恨他们?你和你哥哥张静风都是受害者……”
“对不起,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我现在的生活很好。”
“当年暴力团伙的成员接二连三地死去……”
“警官,我真的不想再提以前的事,他们的死跟我无关。”
“路小曼被人绑架了,你知道吗?今天中午在大福山发现她的尸体,我们怀疑这不是一宗简单的绑架案。”
张静全停下手上的活儿,冷笑一声:“如果你们怀疑我,那真是太好笑了,我连站都站不起来,又有什么能力杀人?”
这时,车行来了生意,张静全说了句“抱歉”便丢下我招呼客人去了。
他真的站不起来吗?
看着张静全的背影,我突然想,谁会怀疑一个残疾人是凶手呢?
这大概就是他想要掩饰的吧?






第十章 自古红颜多薄命2
更新时间:2012…5…24 14:16:10 本章字数:7758

“那家医院在两年内做了五十余例器官移植手术?甄佑宏的左肾有什么线索吗?”咖啡馆里,我问着坐在对面的罗天。
“没有。”罗天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丁伟的案子呢?查出他曾在哪儿受过伤吗?”
“没有。”
“那路小曼的案子……”
“也没有。”罗天打断我的话,突然问,“你那天晚上跟方原在一起喝酒?”
“对。”于是我将那晚在酒吧的经过说了一遍,“我以为路小曼让我给方原做思想工作,不然干吗约了我和方原,而她自己不去。后来方原喝得烂醉如泥,差点儿闹事,我连忙给路小曼打电话,谁知她关机了。现在想想,那时候她可能已经遇害了。”说到这里,我难过地垂下头,鼻子一酸。
“你只是收到路小曼的两次信息,并没有跟她通话,是吗?”
“嗯。”我抬头问罗天,“怎么啦?”
“如果我的推断没错,当时给你发信息的并非路小曼本人。”
“不是她本人?”我失声叫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直觉。”
“不可能!如果信息不是路小曼发的,那么是谁?凶手吗?他(她)为什么发信息让我去酒吧?而且还把方原约过去,难道不是因为方原跟路小曼闹离婚,路小曼让我给方原做思想工作吗?上次他们结婚纪念日,路小曼也叫了我……不,我不相信你的直觉。”
“正因为上次她也叫了你。”接着,罗天话锋一转问我,“你当时几点钟离开旅馆?”
“凌晨2点。你说正因为上次她也叫了我是什么意思?”
“果然如此。”罗天答非所问,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然后点燃香烟陷入沉思。
片刻后,我把华斯比、张静全的事告诉罗天:“我怀疑张静全能够站起来,真的,但是他很狡猾,我什么也问不到。”
“你跟他们说你是警察?他们相信?”
“当然相信,我有这个。”我从包里掏出证件给他看,刚拿出来我就后悔了,忘记他是刑警队长了。
“这是哪儿来的?”罗天皱着眉问。
“呃,是尤希花钱做的假证。”我支支吾吾地说,“不过我们没拿它干坏事……”
“尤希也有一张?”罗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正色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可是违法的!哼,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警察证都敢作假,回头赶紧把尤希那张交给我。”
罗天狠狠地批评我一顿,将证件没收了。
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
罗天走后,我独自一人来到酒吧,叫了两瓶啤酒。
假如酒精能麻痹大脑,我最希望忘掉山顶上那残酷的一幕。
也许罗天已经猜到凶手,但是真相未完全揭开之前,他不会告诉我,这是他的习惯。
其实我也知道,校园暴力团伙的成员一个接一个惨遭不测,倘若不是受害者报复,事情不会如此凑巧。凶手是高烨?张静风?还是张静全?或者是他们兄弟二人合谋?抑或是他们三个人联手?
从甄佑宏和路小曼的案子来看,凶手的残忍令人发指。事隔十年,他(她)心里的仇恨丝毫也没有减弱,可见当年暴力事件对他(她)造成的伤害有多深。
是的,他们的确有错,可是人非圣人,孰能无过?
就像甄珍说的,谁没有在年少无知时犯过错呢?犯得着不可饶恕吗?
想起莫冬海,我浑身打了个冷战,他是暴力团伙的最后一名幸存者,接下来会不会轮到他?
喝得迷迷糊糊之际,一个男子坐到我身边,轻声问道:“怎么,女警官也有时间出来喝闷酒?”
转头看去,原来是华斯比。我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说:“证件被人没收了,装不成警察了,对不起啊那天骗了你……”说话间,我甚至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向他坦白及道歉,是因为我早已相信他不是凶手,也不是方原所说的“小白脸”。
华斯比大方地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不是警察,警察局不会派两个小朋友出来做事的。”
“小朋友?”我唯有苦笑,“谢谢你没有当场揭穿我们。”
“不客气,不过我想问一下,你是从谁那里听说路小曼给我10万元这等荒谬的事?”
“从谁那里听说的都不重要了。”我垂下眼,鼻子酸酸的。
“你跟路小曼是很好的朋友吧?”
“嗯。”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想到路小曼曾经对我的好,我立即红了眼睛,哽咽道,“路小曼被人谋杀了,今天早上在大福山发现她的尸体,死得很惨……华医生,时间真的不能化解一个人的仇恨吗?”
华斯比沉默片刻,叹息道:“真是红颜薄命啊!”
然后,他主动向我说起路小曼的事。
两年前,路小曼到康泰诊所就诊。他们从最初的医生与病人的关系慢慢变成无所不谈的好朋友,路小曼向他倾诉的同时,他也会说出他心里的苦恼:“路小曼是个坚强的女子,不管遇到多么不开心的事,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她很爱方原,想尽一切办法挽救那段支离破碎的婚姻,甚至不止一次问我如何留住方原的心,可是她不知道,男人一旦变了心,尤其还提出离婚,再加上她不能生育,所以……再怎么补救,也是枉然。”
“可是……”我本想说方原其实也很爱路小曼,路小曼不能生育并不是导致他提出离婚的主要原因,但转念一想我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现在说这些有何意义呢?于是我转开话题,“华医生,请问你的病人里面是不是有个叫张静风的?”
“是,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他咨询的问题,如果你怀疑他,那我可以告诉你,他从未提过路小曼,至少在我这儿没有。”
“那他提过校园暴力吗?”
“校园暴力?”华斯比一脸愕然,看来张静风并未提过。
§§§5
回到家中已经凌晨1点多,老妈还没睡,一见我进门,便沉着脸问:“怎么这么晚回来?上哪儿了?”
我随口编了谎话:“公司的同事过生日,大家去酒吧为他庆祝。哎,我先去睡觉啦,困死了,您也早点睡吧,女人熬夜很容易老的。”
“哪个同事过生日啊?”
“说了您也不认识。”换了拖鞋,我准备回房。
“甭装了,你给我回来。”
坐定以后,老妈问:“给我老实交代,你那份工作是不是黄了?”
“谁说的?干得好好的怎么可能黄了?”
“瞧,还在装,你们经理都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了。”
“哪个经理?”我吃惊不小。
“好像姓莫的,是你们经理吧?人家那态度好得没话说,一点经理的架子都没有,让我们给你做思想工作,还说如果你觉得工作上有何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你听听,这么好的经理上哪儿找去?小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闻言,我“哇”的一声哭开了。
老妈惊叫起来:“还没开始说呢,你怎么哭上了?”
我趴在沙发上放声大哭,心痛得似乎抽筋。这下把老妈吓到了,赶紧轻拍我的后背,连声哄着:“别哭别哭,要是觉得在这家公司待得委屈,咱不去了,妈妈以后也不说你了。”
我起身倒进老妈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记得我跟您说的路小曼吗?我们公司的人事部经理,她对我极好,真的很好,每次我受到委屈她都会鼓励我坚持下去。可是这样好的人为什么遭到如此悲惨的结局?她被人杀害了。今天爬山的时候,几个小孩子把一个塑胶袋当成足球踢来踢去,谁知道里面装的是路小曼的人头。我当时感觉天快要塌了,可我哭不出来……妈,您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我真的很难受,我不该去爬山的,否则……也不会被我亲眼看到……”
老妈也紧紧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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