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仙破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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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仙破天门-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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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昌得知此事暗自思忖;是勾月蝉劫走了杨宗英?可能。看她昨日席前,变颜变色,神态反常,似有心事,莫非是看中杨宗英的容貌,有意放他以遂心意?是江北萍将杨宗英救走?可能。他们原本都是中原之人,那江北萍断无对我北国尽死效忠之理,此番见杨门后代被俘,故而将他救走,同奔宋营,便将今日之功折了他日之过?嗯。对。但为何一同失了三个人的踪迹呢?难道他三人一同出走了?不会。昨日宴饮之时,勾月蝉对江北萍旁敲侧击,含沙射影,百般羞侮,二人已成仇雠,决无再一同行事之理。
  韩昌百思不得其解,对报事的兵卒说;“传我命令:全营搜捕,寻查行迹,对昨夜边哨守夜的军卒逐个盘问,一有消息,速来禀报!”
  不一刻,军卒来报:“启禀元帅,昨夜有两个巡哨兵卒见江北萍小姐与一员男将策马于营寨西门处,哨卒不明男将身份,见有江小姐随行.故而未敢阻拦.现在去向不明。勾月蝉公主人去帐空,踪迹皆无。”
  韩昌听罢禀报,恼怒倍生:且不论勾月蝉去归何处,这江北萍一定是救下杨宗英投了大宋,真真可恨!这中原之人果然足不可靠。还有她的哥哥江德,也是祸根一个,早看出他与我韩昌有隙,正愁抓不到借口,我要借此机会除了这个祸害,以解我心头之恨!
  想至此韩昌发命:“去请江德来我帐中听令!”
  不一会儿,江德奉命来帐,韩昌威颜怒问:
  “江德!你妹江北萍忘恩负义,昨夜劫走宋将杨宗英,叛辽逃宋,你身为兄长,纵妹行反,知情不报,罪当诛戮,来人,把江德给我绑了!”
  江德不曾想韩昌会如此不问情由,就命缚绑.急言伸辩:“吾妹真若叛辽投宋,我江德也只是教妹不严,决无纵妹之意,更无知情不报之事,,己帅怎能治我死罪?我想吾妹真有此举,也是因为昨日酒宴之上,勾月蝉出言过甚.伤了小妹之心,她才负气而走,决非是有意叛北,我兄妹平素对北国决无二心,苍天可鉴!倘若我兄妹真是有心叛北,昨夜岂不双双一走了事,望元帅明察!元帅若还不肯恕罪.请赦江德缓死几口,容我寻机劝妹重新扶保大辽,我但保小妹定会转意,如真劝妹不成,江德自当就死,决无怨言!”
  江德原以为这番情辞,韩昌会赦免死罪,只待午时一战,便功成业就。他哪知韩昌只想要铲除异己,无心听他的辩词,难得这个治罪之柄,韩昌岂能放过:  “哪个要听你的巧舌花言,左右!与我把江德推出斩了!”
  江德周身一战,大惊失色,可是晚了,已被人缚臂绑定,哪里还挣扎得半分,只是急得大吼:“冤枉!冤枉——”
  才斩了江德,番兵来报,宋军杨宗英、江北萍前来搦战。韩昌听报,拍案而起,银铃公主一旁躬身言道:
  “元帅息怒,未将愿领命出战,江北萍叛国而去实为可恨,待我引江北萍阵前,元帅可将江德首级号令旗门,先让江北萍尝尝失兄之苦,再让她尝尝丧身之痛,如此可否解得元帅心头之恨?”
  “此计甚佳!”
  于是就有了前边书说到的北萍中枪落马的那段书。
  现在书归正传。杨宗英见银铃公主银枪当胸刺来,急抖起手中八宝托龙枪来防,两杆银枪相接,电光石火,直把大地震颤,银铃公主顿觉双膀一阵苏麻,连忙稳住身形,凝神运力.用心再战。宗英掌中一杆枪,满带着一腔激愤、阖腹仇情,但见,疾刺似银龙出水,抖缨如巨蟒翻身,眨眼问,三十六点飞星溅,运目时,七十二处流火窜。
  银铃公主自知不是杨宗英的对手,不再恋战.待一招过后,马打盘旋之机.探手五彩锁五囊中,取出一件宝物,此物恰似驿马颈间问路的铃钟,通体银白。银铃公主把此物祭向空巾,掐诀念咒,就见那物迎风便长,霎时间,银光万道灼人的双眼。杨宗英见银铃公主扬手祭宝.不知这宝物是个啥样的东西。仰面观瞧,怎奈空中银光刺眼,让人难以开睫,宗英看小清天空中竟是何物,正在困惑之问,猛觉眼前变得一片漆黑,炙人的热浪扑面而来.黑暗中宗英大叫一声:不好!心中晓得自已被萧银铃的宝物罩住。
  萧银铃祭的宝物,本是西王母银台宝塔上的银钟,后被终南圣母得到,取名为“混元扣仙钟”。无论人仙鬼神被这仙钟扣住,七天七夜化为脓血。这仙钟将杨宗英扣住,飞落在天门阵中。

 第七回 遇恩师浑天侯枕间惊梦 别五台杨延德帅堂危语
江北萍和杨宗英一个负伤,一个被法宝困在天门阵,穆桂英一时既不知道破宝之法,也无法杀进天门阵,无奈只好鸣金收兵。人马退回城中,城头上高高挂起了“免战牌”。
  澶州城男兵女将,一个个愁眉不展,杜金娥接连几日泪水不断,娇儿宗英认母回来方才几日,又被困在天门阵中生死不明,儿妻江北萍重伤归来,为担心宗英安危,急火攻心,连日来水米不进,昏迷不醒。杜金娥和穆桂英等女将又忙着求医访药,为江北萍医病。不觉七天已过。
  一天,日色昏然,风静云迟,鸟虫失音。穆桂英在后房独坐,觉得头迷眼茫,心中一团愁丝难解。蓦然间,门外一阵惊风乍起,秋叶瑟瑟,房门无声而开,走进一人。桂英抬头一看,竟是公爹杨延昭。杨六郎威颜厉色走进房来。穆桂英慌忙整襟理衽,起身相迎。杨六郎色愈厉、颜更威,戟指怒目,唾面大吼:
  “穆桂英!呸!你身为一军之帅,一军之主,一军之魂,统兵无方、交战无策,取胜无计,你何颜于满城父老?又怎对得起那帅案之上五十六两的帅印!”
  “爹爹,孩儿我——”
  未等穆桂英把话说完,杨六郎“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穆桂英满怀委曲,一腔烦愁顿时化做两眼泪泉,扑簌簌泪水涌出,聚成溪流,汇做清潭,连庭院间的几簇秋菊,也被泪水润浸得绽开了苞蕾。见秋菊张瓣放蕊,吐散幽香,桂英觉得心里好受了些。这时,又听耳边一声哀叹:
  “哎,桂英呵.你当初的壮语豪言都哪去了?”
  穆桂英转脸一看,是宗保来到身边。
  杨宗保说:“当初穆柯寨请你时,你扬言,要大破天门阵,饮马幽州城。如何今日面敌对阵竟然一筹莫展一任那韩昌施威逞强。如此丢尽了咱夫妻脸面不说,连自家兄弟也陷身敌阵,眼见兄弟宗英命丧身亡,于心何忍?!”
  见宗保面色煞白,情真辞切,穆桂英想说,说不出话,想哭,哭不出声,那两泉泪水直往心里流,胸口闷得难受。
  “徒儿!”
  穆桂英抬头观看,是师父骊山圣母前来,忙倒身下拜。骊山圣母把身体一转,说:
  “此时我不受你拜。你兄弟杨宗英被法物罩住,听我跟你说,那物乃终南圣母的镇洞之宝,名唤‘混元扣仙钟’,此物甚足厉害,被它扣住,七天七夜化做脓血。欲克此宝,只有一物,乃‘八卦紫金钩’也!”
  桂英急问:“师父,那‘八卦紫金钩’今在何处,在谁人手里呀?”
  骊山老母也不答话,只管出门而去。穆桂英冲出房门,扑在骊山老母脚下,摇晃师父的双脚,哀求道: “师父,助徒儿破了那法宝救出宗英兄弟吧!师父!师父!”
  直把穆桂英急得眼前一黑,如同坠进无底探渊一般。忽听耳边有人轻声叫:
  “桂英,桂英!”
  穆桂英睁眼一看,却是宗保在身边唤醒自己,穆桂英向下一瞧,那一对绣枕已被自己泪水湿透——刚才那一幕原来是梦乡一惊。
  穆桂英把梦中所见对宗保详叙一遍,宗保听过也是吃惊非小,由其是骊山老母所言,被“混元扣仙钟”罩住,七天七夜化为脓血之事,便让人担心。倘梦中骊山老母之言是真,现七天已过,宗英贤弟岂不要一命归天了吗?穆桂英二日垂泪,杨宗保两眼发直.夫妻相对无言,直至鸡鸣破晓。
  卯时三刻,穆桂英升坐帅堂,与文武众将再议搭救宗英之事,说:“前几日众将俱说,不知那法物名称来历,无法克除。昨夜梦中吾师仙临,说那物为终南圣母镇洞之宝,名曰‘混元扣仙钟’,此宝的克物为‘八卦紫金钩’。此梦若非本帅愁极所至,实乃吾师仙临,暗中指点的话,寻找‘八卦紫金钩’便是当务之急,不知众将官可有知晓那‘八卦紫金钩’下落的?”
  众将闻听,相互而问,无几便都缄口不言了。
  穆桂英此时对师父骊山老母梦中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是既愿其真、又盼其假。愿其真者:得知了破那法物的宝贝是‘八卦紫金钩’;盼其假者;如果师父所言俱真,贤弟宗英被那扣仙钟罩住已出七日,即便是找到‘八卦紫金钩’破了扣仙钟,也救不了宗英性命了,还不如假的为好。
  穆桂英见众将官俱不知那“八卦紫金钩”在哪方人士手里,便猜想本无什么“八卦紫金钩”也没那扣仙钟七天七夜化为脓血之说。心中到喑暗有些庆幸之感。
  正待另议他事,忽有蓝旗禀报:
  “启禀元帅:西城门外,来了一位僧人,言称是杨家五郎延德,进城求见。”
  帅堂中的众将闻听五郎前来,真如正当晌午掌上万盏明灯。两军阵前危急之时又有杨五郎前来相助,真是过望之事。
  穆桂英展颜发命:“开城出迎!”
  番兵扎营于城北,列阵于西北,五郎是欲从西门入城。传令兵去后不久,就见城门大开,走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是六郎延昭,其余人列道两边。杨五郎见六郎疾步而来,自己抢行几步,弓身曲膝率先跪倒。六郎见兄长给自己行此大礼,大出意外,慌恐不已,急忙上前,与五郎相对而跪,口中说道:
  “小弟怎敢受兄长之札,五哥快快请起,真真折杀小弟了!”
  兄弟俩相互搀扶,一同站起身形,延德情辞深切:“贤弟呀,自那日金沙滩双龙宴保驾脱险,你我兄弟十几载未曾会面,此间贤弟戎马疆场,尽忠尽孝。如今贤弟的忠名永在,孝节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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