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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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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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疑惑的花流云,闲诗有一种极大的冲动,那便是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而她昨晚明明也是这般想好的,但话到了嘴边,却完全变了样,她根本就控制不住。

    “本来就伤得不深,一天过去,自然就褪红了。”

    花流云的眸光刹那间深邃起来,依旧是望着她的脖颈,微微摇了摇头道,“谁说伤得不深,虽然没有破皮流血,但好转怎是一朝一夕能够?是不是擦了什么特别的药膏?”

    “没有。”闲诗这两个字回答起来虽然极为利落干脆,但心虚得没有任何底气。

    她确实没有给自己擦什么药膏之类,但有人却点了她的昏睡穴给她擦了药膏之类……

    花流云定定地凝视着闲诗的眼睛,一声不再吭,闲诗对上他那毫无笑意的眸光,只觉越来越冷。

    她真是个傻瓜,大傻瓜,把他当小孩子骗耍吗?他定然已经感觉到她在撒谎了。

    花流云一改覆着她的姿势,猛地从她身上下来并且坐起,伸出擦拭过她脖颈的手指,递到她的鼻子下端,冷声道,“你闻一闻,什么味道?”

    在黯淡的光线下,闲诗看不清他的指腹上有任何异常,但是,她的心怦怦乱跳,知道他那手指上粘着她曾经也沾过手指的凝脂。

    不可逃避地嗅了嗅,那凝脂的味道又清又淡,仿佛是一种味道极浅的自然花香。

    闲诗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花流云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极小的木盒,一把将盒盖打开,凑到她的鼻子下,道,“再闻闻,是什么味道?”

    闲诗轻轻一嗅,一张脸顿时红白交织。

    这木盒里的味道,与他指腹上的味道,是一模一样的,难道,昨晚的那个男人是他?

    莫非他是在用这种办法在试探她对他的坦白与忠诚?

    在闲诗的胡乱揣测间,花流云将木盒的盖子盖上,弃若敝屣似的一把扔到了床下,声音又骤然冷了几分,道,“这玩意名叫七日消,是宫中最德高望重的秦太医的独门秘方,虽治不了什么大病,但对于初创期的疤痕,一日起效,三日淡化,七日消迹。你知不知道,我花费了多少周转的银两,才购得了这么一盒?嗯?”

第148章 长身玉立() 
闲诗的心听得咚咚直跳,如此说来,昨晚点她昏睡穴的男人不是花流云,确实是另有其人?

    而最最巧合的是,那人给她涂上的凝脂,恰好就是花流云重金购置的七日消!

    闲诗知道,花流云如此质问她,并不是心疼他为了七日消而花出去的那些钱财,而是生气她欺骗他、隐瞒他。

    兴许,他又在怀疑,她是不是准备给他戴上第六顶绿帽子了。

    她错了,昨晚的事在他卷入被窝的时候就该告诉他,而不该等他发现了端倪之后再来质问,那样她便显得十分被动。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闲诗也坐起身来,眸光坦然地望着花流云,淡淡道,“昨晚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跟你所说的七日消有关,没有及时告诉你是我不对,但我怕现在告诉你,你也不会信。”

    花流云眸光深邃地盯着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闲诗避开他的眸光,低声道,“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你就……”

    花流云揽住她的肩膀,与她一起靠在床背上,道,“快说。”

    “昨晚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漆黑之中,突然感觉到有人无声无息地进来了,我还没来得及下床,就被他点了昏睡穴,等醒来时,身上并无异样,除了脖子上被抹上了凝脂……”闲诗如实解释。

    花流云剑眉微凝,声音染着一层淡淡的敌意,“是个男人?”

    闲诗咬了咬唇,“没来得及辨别。”

    花流云冷哼一声,“不会就是那个在翠竹居屋顶认识的朋友吧?否则,除了我,谁还舍得拿那般稀罕的七日消来伺候你的脖子,还做好事不留名?”

    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怀疑上了繁星盗,莫非昨晚的人真的是繁星盗?

    否则,正如花流云所说,在这花家,谁还会用那种方式关心她、不计报酬地对她好?

    “别瞎猜,我跟那人早就断了朋友的关联。”

    花流云嘴角噙出一抹讥讽的笑容,道,“我相信你是跟他断了,嘴上也断,心里也断,但别人嘴上答应,心里可不一定答应。”

    这不是在骂繁星盗心口不一吗?

    “他不是那种人。”

    “那是哪种人?让你这般维护他?”

    “……”闲诗知道,因为自己帮繁星盗说话,花流云不高兴了,若是她再告诉他繁星盗在她眼中是多好的一个男人,那他岂不是更生气?所以她还是闭嘴为好。

    不自觉地咬着唇瓣,闲诗心里盛满了无奈与沉重,不知怎么回事,她与花流云之间总像是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不小心便会怀疑来怀疑去。

    或许是她这个人妻做得不够光明磊落,或许是他被那五个妻子伤透了心以致于不敢轻信于她,又或许上苍喜欢这般折腾他们。

    “闲诗,让我猜一次,若是猜中了那人是谁,你是否敢直接承认?”花流云思忖片刻之后,忽地这般问道。

    闲诗只觉呼吸一窒,先问道,“你问的是哪个人?若是昨晚那人,我果真不识得,但若是我那短暂的朋友,可以给你猜一次,但也仅此一次。”

    “在我看来,两人分明就是同一人,何必分得这么开?”

    闲诗懊恼地没有吭声,为何她与花流云的距离,总是一会儿近一会儿远,一会儿觉得温暖一会儿又觉得冰冷?

    想了想,闲诗还是冷冷道,“那只是你的猜测,并不一定是事实,也许,那人是你的仇人,故意以这种关系挑拨你我的关系。”

    花流云还没来得及开口,外头便响起了男女混杂的呼喊声,“贼呀!有贼!抓贼呀!”

    闲诗的心猛颤一下,以前住在闲氏酒坊的时候,半夜偶尔听见捉贼声,哪怕是偷到自己家里来了,她都能心情平静,像个没事人一般,但如今,听见贼字,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偷盗与钱财,而是繁星盗。

    因为花流云曾说,花家守卫森严,一般盗贼根本进不来,除了那个光顾多年的繁星盗。

    只是,按照繁星盗的本事与习惯,偷盗东西根本无须发出如此大的动静便能得手,兴许今晚是别的盗贼潜进了花家。

    花流云斜睨了一眼发怔的闲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地朝着门口走去。

    闲诗猛地回过神,一边下床一边将被花流云打开的衣裳手忙脚乱地穿好。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动作,花流云开门之前回身,眸光颇凉地望着她道,“你留在这儿,别出来。”

    这话跟他的眼神一样,没有半分暖意,明面上好像是生怕她有危险不让她出去冒险,但听起来却像是因为不信任她而将她困在这里。

    闲诗动作僵住,张了张嘴,却没有应出任何声音。

    她不知道,花流云是不是已经怀疑她那个斩断关系的朋友就是常年光顾花家的那个被他痛恨至极的盗贼?

    若是他猜准,并且被她承认,他一定会非常非常地生气吧?

    门“砰”一声被关上,闲诗接着将衣裳快速穿置妥当,这偌大的寝房此刻只剩下她一人,她竟有一种奇怪的预感,预感那个正在被人人喊捉的贼会跑进来,或者劫持她,或者杀她,或者……还有其他她难以预料的事。

    是以她这衣衫半开的模样,绝对不会被其他男人看到,哪怕那个人就是繁星盗。

    大概是花流云出去的缘故,喊捉贼的声音逐渐消失,但灯火依旧在快速晃动。

    寝房里静悄悄的,但闲诗的心却半点没法平静,双手不自觉地拽成了拳,四处警觉地张望,生怕那个贼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片刻时间过去,花流云还没有回来,闲诗再也等不下去,决定出去看看情况,外面人多,她反倒不容易被盗贼控制。

    快步走到门后,闲诗的手正准备探向门闩,身后不远处,传来异样的响声。

    猛地转身,隔着一端昏暗的光线,闲诗清楚地看见,那个长身玉立的黑衣人,有着一双与繁星盗一模一样漂亮的凤眸,那些冰寒与冷漠在与她对视的刹那,竟会冰雪消融。

第149章 是心疼我() 
今晚闹出这般大动静的盗贼竟然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闲诗不敢置信地瞪着繁星盗,浑身激动地颤抖起来,脚步更是不听使唤地朝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去,仿佛只有近距离地看清他,面对他,眼前发生的一切才是真实的。

    昨晚的事哪怕不问,闲诗这下也能确定,必然是繁星盗这厮无疑。

    除了花流云,只有他会默默无闻地拿名贵的七日消来给她涂抹,因为不再是她的朋友,是以才点了她的昏睡穴不让她知道他是谁。

    其实花流云说得没错,繁星盗嘴上答应不再是她的朋友,但心里并没有答应,否则,怎会以那种方式来关心她、对她好?

    既然他不想面对她,不想让她知道是谁替她涂抹了七日消,今晚为何又来单独见她?难道是没料到她会醒着,并且还站在门口?

    对繁星盗,闲诗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全都一股脑儿地挤到一处,明明人就在眼前,却不知道该先问哪个。

    千头万绪,似乎没有一个该问,但不问又根本做不到。

    与他对视愈久,闲诗的心愈是跳得激烈,心绪愈是紊乱,甚至鼻头都开始该死地发酸。

    那些积聚在心里已久的惦念、愧疚、感激,还有其他道不明的情愫,在她身躯里累计,却一样都没法发泄出来。

    因为,她已经亲口斩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也不应该再有什么情感上的牵扯。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本就话少的繁星盗像是跟她扛上了,她不吭声,他也不吭声,只是一眼不眨地凝视着她,凤眸里的情绪虽浓烈却令她看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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