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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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 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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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闲诗面色一白,心尖儿一抽,情不自禁地捂住朝塍的嘴,满脸不悦道,“胡说八道什么?”

    朝塍在闲诗的手心上舔了一口,惹得闲诗迅速将手抽回。

    “不舍得爷死?”

    “你这种人一看便是老也老不死的。”闲诗一边沉着脸,一边将他最后一件衣裳穿就,袖子很快便盖住了他的手腕。

    朝塍握住闲诗的双手,拇指抵在她的掌心,沉声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话兴许被许多许多人说过,但大多是用在兄弟、姐妹结拜之上,鲜少用在爱恋的男女之间。

    此刻被朝塍诚恳地说出来,闲诗只觉心乱如麻,却是乱得热气腾腾,似乎比白头偕老更富感染力。

    老生常谈的话被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氛围下说出来,皆会有不同的效果,若说闲诗不感动,那她必定是铁石心肠。

    心里是感动的,但闲诗表面上却表现得铁石心肠道,“依照你的意思,若是你比我先死,我得为你陪葬?”

    “不愿意么?”

    “自然不愿意。”闲诗嘴上虽这般说,心里却道,先死的肯定轮不上你这个老不死的。

    “那等你我白发苍苍,曦儿先死,爷来自杀殉情。”朝塍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自杀殉情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将来的事还很是遥远,闲诗没法料定到时候究竟会怎样,但心里则不希望任何人先死。

    也许,这就是她果真对他动了心的缘故,否则,哪里顾他的死活?

    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待相互扶持一生,面临岁月的终结时,也许谁都不愿意先或晚地离开这个尘世,是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期冀着:同年同月同日死。

    闲诗抬眸,与朝塍深情的眼眸四目相对,不由自主地,两人的身躯缓缓地靠近,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双唇软软地贴合。

    当彼此的心给对方腾出了位置,对于彼此的痴恋只会越来越多,而不会越来越少,即便是一个吻,也能变得又深又长。

    当两人牵着手开门时,景裕父子正站在院落之中谈笑风生。

    听见开门声,父子俩立即停止说话,朝着两人看来,虽然这两人个个衣冠齐整,但那气色却与之前大不一样。

    原本风尘仆仆、略显憔悴的朝塍,此刻变得神采奕奕,惯常冷漠的黑眸里盛放着满满的柔情与蜜意,而原本满眼忧愁甚至是面色惨白的闲诗,此刻面色红润、眼泛桃花,像是一株刚刚出水的芙蓉花,璀璨欲滴。

    之前两人在房中做了什么事,哪怕景裕父子没有可能看见,更没有机会听见,但夫妻俩无法掩饰的愉悦面容已经昭示了一切。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干咳一声,掩饰他们内心的尴尬,闲诗的脸也因为父子俩极其暧昧的眼神而涨得通红,如同火烧。

    只有脸皮最厚的朝塍,面不改色的走到两人面前,随口与他们寒暄起来。

    晚膳很快便准备完毕,四人一一落座,满桌的佳肴,却独独少了男人极为喜欢的一件东西——酒。

    据闲诗了解,在座的三个男人都是会喝酒的,可大概是因为她的缘故,饭桌上从未出现过酒。

    别说如今她好像已经不呕酒了,就算她仍旧呕酒,他们也没必要为了她滴酒不沾,只要将门窗开得通风一些,酒味散得快,也没多大问题,否则,这些年她在闲家岂不是要天天作呕?

    望着三个男人的脸上皆有由衷的笑容,闲诗不忍他们有所缺憾,便站起来道,“我出去一下,给你们带件礼物。”

    三个男人朝着她投来讶异的光芒,但闲诗神秘一笑,很快便闪身到了门外。

    闲诗找到管家,让管家找来适宜那三个男人畅饮的好酒,便亲自抱着酒坛子回到了餐堂。

    原来这丫头是去抱酒了,三个男人虽然惊喜欣慰不已,但谁都没有对她抱着的酒坛子生出任何贪婪之情。

    闲诗将酒坛子放在桌上,正欲将酒封拔开,景裕站起来阻止道,“女儿,不可。”

    “为何不可?”闲诗装傻,“你们明明喜欢喝酒,尤其是爹你,简直是嗜酒如命,怎么从来不在我面前喝?是怕喝多了耍酒疯伤了我?那就少喝点不就行了?”

    景东柘笑道,“爹那是千杯不醉,怎么会发酒疯?还不是知道你闻不得酒。妹妹,哥知道你体贴,但你的身子开不得玩笑,况且,只是偶尔一次不喝,不要紧的。”

    闲诗眸光融融地看向景裕,微笑道,“你们知道我为何会有闻酒便呕的怪癖吗?因为我爹宁愿整天围着酒打转也不来心疼我,是以,我便讨厌起了酒,甚至讨厌到了极端的地步。但如今,我爹只会最心疼我,是以酒早就不是我的眼中钉,我何必要敌对它呢”

    说着说着,闲诗的眼眶中便噙满了泪花,景裕揽了揽她的肩膀,眼睛也红了一圈,道,“原来如此,都是爹的不是,若是——”

    不等景裕说出那些遗憾悔恨之词,闲诗便故意打断道,“爹,以前的事虽然不尽人意,但能有今日,也还算不赖,我们只看现在与将来,不去执拗于从前,好吗?”

    景裕有些哽咽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好,没想到,在他万念俱灰的岁月中,还有得如此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真好,真真是好。

    景东柘帮着闲诗打开酒盖,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闲诗道,“你确定不会想吐?”

    闲诗故意朝着酒坛口嗅了嗅,一脸惬意的笑容道,“好香,给我也来倒一碗吧。”

    立时,许久没有说话的朝塍第一个表示了反对,“不行。”

    景裕父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听殿下的。”

    闲诗一边给三个男人一一倒酒,一边不满道,“你们有所不知,我是能喝酒的。”

    朝塍淡淡地问道,“你何时开始呕酒的?”

    闲诗想了想,回答,“大概十岁的时候。”

    朝塍又问,“之后便没喝过酒?”

    闲诗不由地想到那时在鸿鹄楼,与朝塍初见,他强行将酒灌给她的情景,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不曾。”

    “你的意思,十岁之前你已经擅长喝酒?”

    闲诗撅嘴道,“没有。”

    “那你是如何学会喝酒的?”

    原来这男人莫名其妙地问了她这么多问题,便是来证明她没有喝酒的实力的。

    闲诗极为不服气道,“哎呀,你懂不懂耳濡目染?哪有酿酒人家的孩子不会酒的?”

    “你亲爹不是酿酒的,所以你充其量也是个冒牌。”朝塍说完,便端起酒碗,姿态优雅地喝了一口,眉峰蹙了蹙,那神情,说有多惬意便有多惬意。

    闲诗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正打算自作主张地给自己倒酒,却被景东柘阻止道,“在喝之前,要不要问问殿下,有没有让你开枝散叶的打算?”

    “什么开枝散叶?”闲诗犯傻道。

    景东柘却神情暧:昧地看着朝塍,道,“若有,那酒还是切莫沾了,免得将来生下个小酒鬼。”

    闻言,景裕配合地点头道,“说得很有道理。”

    朝塍唇角勾了勾,主动说道,“某些人还不够心甘情愿,此事还可以缓缓,但也要以防万一,是以还是不沾为妙。”

    闲诗终于听懂了,将在座的三个男人一一指了过去,红着脸道,“你——你们——”

    简直太可恶了,居然串通一气似的拿她的肚子来寻开心?

第302章 光芒四射() 
朝塍索性将闲诗手里抱着的酒坛子抢了下来,放在桌子的另一端,揽着她坐下,眼神宠溺道,“鉴于你从未喝过酒,但又自恃厉害,那便在爷的碗里头喝几口尝尝,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

    这男人什么意思?方才还说不让她喝,这会儿倒是又愿意施舍给她了?

    闲诗故意一脸嫌弃道,“谁要喝你的?”

    景东柘打趣道,“妹妹,知足吧,有的喝总比没的喝来得强。”

    当这三个男人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闲诗知道要想给自己倒一碗酒那是难上加难,但是,自己又竭力想证明给他们几个看,自己究竟是不是酒力非凡。

    于是,她选择忍气吞声道,“说得也是。”

    接着,闲诗朝着朝塍一伸手,道,“给我喝一口。”

    朝塍碗里的酒水还有一半之满,在拿给她之前,朝塍还是不够放心,先自行将一碗酒喝的只剩下一个底,再将碗递给了闲诗。

    闲诗虽然有逞强之心,也绝对不会在喝第一口酒的时候就大口地灌下去,本就准备喝一小口尝尝的,但朝塍如此防备的举动却让她心里憋着一口气,暗忖着偏要反其意而行之。

    眨了眨眼,闲诗故作乖巧地接过酒碗,小小地咪了一口,便深深地蹙起了眉,将酒碗还给了朝塍。

    趁着景东柘给朝塍倒酒的时候,闲诗随口问道,“爹,我记得从没告诉过你们我不喜欢闻到酒,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景裕与景东柘不约而同地朝着朝塍看去一眼,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答案不言而喻。

    也就是说,在闲诗还没有跟花流云和离之前,在她初来景家入住的时候,朝塍便将这件事交待了他们。

    这男人对她的关心,倒是无微不至。

    闲诗望向朝塍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朝塍端着酒碗的手一顿,眼睛看着碗中微微晃动的酒液,回答,“你的喜恶,爷想调查出来有何困难?”

    闲诗咬了咬唇,问,“不是繁星盗告诉你的?”

    只紧盯着朝塍的神情,闲诗没有注意到景东柘的嘴角抽了抽,面色极为怪异。

    “不是。”朝塍简单地回答,依旧没有看闲诗的眼睛。

    闲诗故作镇定地吃起了菜,心里却敲起了鼓。

    她与闲燕呕酒的事鲜少有人知道,就连闲志土夫妇也认为是他们姐妹俩开玩笑的,朝塍怎么能够调查得出来?

    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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