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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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 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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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悄然动身,身旁的朝塍竟突然侧过身,一手霸道地揽住她的腰肢,沉声道,“爷从未吃过鸡屎鸭粪,今日怎能错过机会?”

    “唔——”可怜闲诗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他的意思,紧抿的嘴唇已经被他整个覆住。

    这男人想吻她就直说,偏偏要找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听着怪异,做起来也显得怪异,完全被动与被迫的闲诗瞪大着眼睛,居然生出一种错觉,此时此刻她不是鸡鸭,就是鸡鸭的粪便变成的怪物。

    当然,真正的怪物非朝塍莫属,因为他居然敢去亲吻鸡鸭沾着屎粪的嘴唇。

    朝塍今晚的吻很是特别,不急也不猛烈,反而缓缓的柔柔的,仿佛真的将她的嘴唇当成了一种可以吃的食物,正在细致地品尝之中。

    每当朝塍对闲诗强力亲吻的时候,闲诗浑身的抗拒便也会变强,但此刻,当他温柔以待,闲诗反而生不出任何抗拒的力量,甚至,她绷紧的身躯很快便软化下来,在他大手于腰肢上的轻轻揉捏下,仿佛快要化成一滩水般不由自己。

    同一件事情做多了,无论初时是喜欢的,还是讨厌的,时间一久也会渐渐习惯,譬如朝塍对闲诗的强吻,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可以说次次令她记忆犹新,以致于逐渐忘记了还需要反抗与排斥,甚至还会不小心地沉迷进去。

    除了露在外面的头颈,两人的身躯皆没有露在棉被之外,但高高拱起的棉被却在微微地动弹着,时而高,时而低,时而中,时而斜,那是朝塍的手在里头作乱,闲诗的身躯则随着他作乱的手情不自禁地微微起伏。

    若非闲诗竭力克制,她的嘴里早已发出难耐的声音,而越是克制,身躯颤动与起伏的幅度反而越大。

    一方面,闲诗有些情不自禁地沉迷,一方面,她心中又极其不平衡,这男人明知自己已经不清白,明明嫌弃自己与花流云有过夫妻之实,为何还能这般热切地亲吻她,甚至还对她上下其手?难道正是因为他那句“娶鸡随鸡,娶鸭随鸭”?

    想想好像是这个理,既然他不打算废弃她,那么,他自然要将她当成女人来对待,让她名副其实地变成他的太子妃。

    可想来想去,闲诗还是觉得十分别扭,这男人明明嫌弃她却要对着她做亲密之事,就好比在做违心之事、勉强之事一般,怎能不奇怪?至少她心里是不舒服,不痛快的。

    但无论她心里痛不痛快,对于男人的索求,她这个做妻子的,没有理由去拒绝,甚至,闲诗还生出了一番与自己的想法完全相悖的说辞,譬如:这男人都可以无视你的脏污,你该感恩戴德,屁颠屁颠地送上门去才是。

    在浑浑噩噩的胡思乱想间,闲诗的衣裳虽然未曾脱去,却朝着两旁散开,她根本不知道那些衣裳是解开的,还是被暴力扯开的。

    朝塍的手不安分地往下,停留,探索,闲诗恐惧地绷直了身子。

    突地,一股暖流袭来,闲诗浑身一颤,立即羞得面如火烧。

    一边微微地俯身,闲诗一边推开朝塍作坏的大手,不想说但还是不能不说道,“抱歉,月事来了。”

    朝塍似有些不信,虽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但却不肯撤退。

    待二波暖流袭来,他终于信了,面色颇为尴尬地将手抽回。

    闲诗涨红了脸,在被窝中将自己散开的衣裳胡乱地穿好,继而一骨碌地爬起来,跑到衣箱前捣鼓了一阵,这才红了脸回来。

    不过,还没上床,她便又想起了什么,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朝塍躺在床上,看着她穿着单薄的衣裳跑来跑去,有些不满道,“还不回来睡?想得风寒?”

    闲诗步子一顿,却不理会,毅然将一块湿润的巾帕取了过来藏在身后,站到床畔,低着头不敢看朝塍的眼睛,却低声道,“把你的手给我。”

    朝塍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但还是乖乖地将自己的一只手递了过去。

    闲诗看着他干干净净的手心手指,没好气道,“不是这只手。”

    朝塍收回左手,将右手伸了出来。

    这男人不嫌脏吗?看到他右手手指沾着的轻微却明显的颜色,闲诗一边将他手腕抓紧,一边拿出湿润的巾帕给他擦拭。

    很快,朝塍的手便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他也明白了闲诗鬼鬼祟祟不敢看他的原因。

    望着闲诗跑去放巾帕的身影,朝塍的嘴角大大的扬了起来,但等她一转身,他的笑容又乍然收起,恢复了冷峻的模样。

    闲诗仍旧不敢看朝塍的脸,尤其是不敢对上他那双似能洞悉一切的可怕眼睛,是以走回来的时候,上床的时候,钻被窝的时候,一直都是低着头,刻意避免与他面对面。

    但她感觉得到,朝塍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的动作,仿佛在笑话她方才的可笑。

    唉,怪就怪她那月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那种时候来,真是丢尽了她的人。

    待闲诗安安稳稳地回到了被窝中,突地发现,被窝中暖暖和和的,比她自己独自待着的时候暖和了许多。

    也许,是方才两人亲吻的时候,被窝才暖起来的吧?

    “腹部疼不疼?”朝塍突然出声问道。

    闲诗一怔,红着脸回答,“不疼。”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朝塍竟又开口问道,“有没有胸闷气短?”

    闲诗回道,“没有。”

    “想不想杀人?”

    “不想。”

    “想不想放火?”

    “不想。”

    闲诗觉得,自己若是不主动出口的话,这男人恐怕还会继续问下去。

    “我好得很,你为何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朝塍蹙了蹙眉道,“女人来月事的时候,不都是这样?”

    闲诗翻了个白眼,“谁告诉你的?”

    朝塍回答,“爷的皇姐。”

    “她如何说的?”

    “没具体说,就是她喊腹部疼,胸闷气短,想杀人放火的时候,爷便知道她必定来月事了。”

    闲诗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是朝塍的皇姐告诉他的,而不是他曾经的某个女人,难道,在她之前,他确实从未有过女人?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虽然两个并不算熟悉的人,在床上谈论女人的私底之事感觉有些奇怪,但既然已经谈起来了,他作为男人都不害臊不见外,那她这个做女人,也不觉得难为情,更何况,方才他还碰了不该碰的……

    像是教导一个比自己小的弟弟那般,闲诗耐心地解释道,“不是所有女人来月事的时候都会那样,有些人毫无异常,有些人确实会或大或小的腹痛,或者觉得胸闷气短,各人情况不同,但想要杀人放火这种说法,未免有些夸张。”

    朝塍认真地听完,认真地问了一句,“你是何种情况?跟爷说说,爷记着。”

    闲诗又被他说得闹了个大红脸,不禁低斥道,“这种事要你记着干什么?”

    朝塍一本正经道,“记着你来的情况,爷便可以恰到好处地照顾你。记着你来的日子,下次爷想与你亲热的时候,就不会白忙一场。”

    闲诗的脸不由地涨得更红,没好气道,“不知道,我困了,睡觉。”

    她的身子不管不顾地一转,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身后的男人却厚着脸皮贴了上来,与她紧紧相贴,一只大手甚至捂在她发涨的腹部,一动不动。

    闲诗挣了挣,想要摆脱与他触碰的这种羞人姿势,但是,却换来男人不满的斥责,“别动,再动爷会不小心忘记你来了什么。”

    言外之意,闲诗自然听得懂。

    暗骂他是个混账,闲诗不敢再动,只能委曲求全地接受被他贴着的事实。

    接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动,闲诗听着耳畔男人的呼吸声又快又粗,一颗心也加快了跳动,与此同时,被窝中的温度在不断地上升之中,仿佛已经温暖如春。

    屋外,狂风还在大作,窗户还在发出挤压的啪啪啪的声响,一动一静的对比,让被窝中的静更加和谐。

    烛光燃尽,屋子里一片漆黑,闲诗仍旧毫无睡意,但身后的男人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在这样的呼吸声中,闲诗觉得自己的头开始沉重起来,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睡着。

    虽然她并不喜欢强行这般抱着自己的男人,但是,不得不否认,这个冬日的夜晚,很温暖很温暖,她微微发涨的腹部逐渐变得跟平日一样,无甚异常。

    不知沉睡了多久,闲诗被间隔不短不长的咳嗽声吵醒。

    漆黑一团中,朝塍已经没有再紧紧地贴合着自己的脊背,那只捂在自己腹部的手已经没有捂着了,但是,闲诗知道,他就在自己身旁不远处躺着,共用一个被窝,但两人却隔开了不少距离。

    闲诗悄然地平躺,再微微地朝着朝塍的方向侧身,但是,哪怕她睁开了眼睛,还是看不见他的身影,更不知道他现在是醒着还是在睡梦中。

    等了没一会儿,朝塍的咳嗽声又响了起来,只短促的一声,显然是竭力隐忍着的结果。

    闲诗咬紧了唇瓣,想要开口却没有开口,待朝塍又咳了三次,闲诗终于忍不住喊道,“喂——”

    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以前以为他是邰爷,也鲜少称呼他邰爷,如今知道他是太子殿下,知道他叫朝塍,她却不知道怎么叫最合适。

    所以,她只能吐出一个唐突的喂字。

    本以为朝塍不会理会自己,或许是睡着了,谁知,朝塍却哑着声音道,“以后,人前叫爷殿下,人后,爷,朝塍,夫君,混账,坏蛋,都可以叫,但就是不许叫喂,你我不是陌生人。”

    闲诗的心莫名地一震,似乎能感受到他的不高兴,因为她在称呼上让他觉得他是陌生人。

    寻思了一下他所提供的称谓,闲诗一个也看不上,索性跟以前那样,直接略过,道,“你怎么了?怎么咳嗽得这般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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