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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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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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诗在寝房外间用早膳的时候,余呈祥便在院子里卖力地打扫,待她走到房门外时,原先有些枯枝与落叶散落的院子整洁了许多。

    “辛苦了。”闲诗走到一棵树下,望着树下干干净净的土面,禁不住感慨,“其实落叶缤纷的感觉挺好的。”

    余呈祥一愣,有些惶恐地问道,“少奶奶,我是不是扫错了?你不喜欢?”

    闲诗摇了摇头,抬首望着繁茂的枝叶,慨叹,“越是美好的感觉,似乎越是难以维持持久,譬如那些落在地上的漂亮落叶,若是没有及时扫去,就会干枯或者腐烂,变得丑陋与多余。”

    就如她曾经对爹给的宠爱、杜有给的关怀,甚至是对花流云给的心动感,都没法延续。

    “少奶奶……”余呈祥有些欲言又止,闲诗朝他微微一笑,漫步到了别处。

    余呈祥却傻傻地站在树底下,沉浸在闲诗的那番话里久久地出不来。

    在院子里闲逛了一会儿,闲诗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走到余呈祥跟前,颇为不好意思地问,“阿祥,我是不是该去给……给……公婆请安?”

    闲诗不是在这种大户人家长大,是以对大户人家的规矩并不熟悉,印象中所有的略知一二也不过来自于杜家。

    余呈祥憨憨一笑,“老爷与夫人一大早就去了龙须山的避暑山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闲诗提着的心立即落下,只是感觉怪怪的,哪有一家之主在儿子成亲的第二天便出门避暑的?

    想到昨日拜堂时花家二老对自己冷漠疏离的态度,闲诗猜测,或许他们根本就是因为不认可她,是以才故意避开不见的?

    心中的难过转瞬即逝,闲诗还没多愁善感到对那些并没有建立感情的人投入太多的在乎。

    偌大的花家,当家作主的人全都走了,哪怕那些佣人还在一如既往地忙碌着,却显得空荡寂寥,像是失去了主心骨。

第025章 美好感觉() 
不过,闲诗却挺享受这种自在的感觉,没有人会来管束她,也没有人会来烦扰她。

    这一天,除了吃饭与休息,闲诗都是漫步在偌大的花宅之中,一边欣赏,一边熟悉环境。

    余呈祥一直跟在她身后,替她引路,为她介绍。

    两人皆属寡言之人,彼此间的交谈并不多,但却相处融洽。

    时不时地,闲诗会想到花流云,想到成亲后的第三日,该是回门的日子。

    回门都是夫妻双双的事,她并不在乎他以何种态度对待,只是希望能借助这个机会回家一趟。

    可是,望着漫天的晚霞,闲诗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若是那天,他不现身怎么办?

    若是他不现身,她以何种理由独自回门?

    是以她很是希望,在第三天到来之前,至少能见上花流云一面,那么,她就能说服他跟她一起回门。

    哪怕只是让他到她家站上眨眼的时间立即借口离开,也能免于花、闲两家被流言蜚语所伤及。

    望着正在收拾碗筷的余呈祥,闲诗道,“若是少爷回来了,务必立即告诉我一声。”

    余呈祥收拾碗筷的动作一顿,轻轻地答应一声,“是。”

    他以为这次的新少奶奶跟前几个有所不同,看来还是一样的。

    虽然白日的时候她没有追问有关于少爷的下落一句,但眼看着天黑下来,她还是按捺不住了。

    离开之前,余呈祥好心地提醒道,“少奶奶,按照少爷的脾气,可能很久不回来也不一定。”

    闲诗一怔,“很久?很久是多久?”

    她知道,余呈祥口中的很久肯定不会是三天之内。

    见余呈祥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闲诗言辞轻松道,“随便他吧。”

    余呈祥立即又否定了方才的论断,这个少奶奶真的跟以前的不太一样,前几任少奶奶大凡听他这么说的时候,不是暴跳如雷地破口大骂,就是哭得梨花带雨地去找老爷夫人诉苦。

    就寝的时候到了,闲诗带着仅剩的一只绣花枕头上了屋顶。

    环顾了附近的屋顶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踪,闲诗便枕着枕头躺了下来。

    可是,她的心却无法像以前那般,在空旷的屋顶变得宁静。

    隐隐地,她不知道是在担忧,还是在期待,繁星盗的出现。

    闭上眼,强行阻止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左顾右盼。

    只要尽快入睡,便能摆脱一切烦忧,可她越是迫切地想要睡着,便越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忽地,闲诗感到身边有一阵急速的风袂刮过,像是有人临近了一般。

    一颗心躁然跳动的同时,闲诗睁开了眼睛,并且从瓦片上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并无一丝人影,也许,方才只是突然刮了一阵比较猛烈的风罢了。

    正准备重新躺下,闲诗一倚头,却不经意地发现,绣花枕头旁边,居然多了一块奇怪的石头!

    闲诗惊讶地半蹲下了身子,伸出右手轻轻地摸了上去,石面光滑冰凉,似能将其本身的幽凉瞬间传递到人的四肢百骸,舒爽不已。

    浅绿色的石头表面没有其他雕琢,像是纯天然,又像被稍微地打磨过形状。

    瞧了半饷,闲诗有些反应过来,小声嘀咕道,“难道这是一只石枕?”

    黑暗中传来一声男人轻蔑的嗤笑,闲诗连忙循声望去,便见繁星盗从屋檐外一个翻身,动作洒脱地跳了上来。

    闲诗霎时有些明白了,想是昨晚他踢掉了她的绣花枕头,今晚拿了一个石枕来赔偿她?

    繁星盗随意走了两步便就着瓦片坐下,与闲诗保持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沉声启口,“以一赔十,便宜你了。”

    果然是拿来赔她的?

    闲诗心里一边雀跃不已,一边极为不服气,不过是一块长得像枕头的石头,哪有什么以一赔十的价值?

    于是,闲诗摸着石枕满脸不屑道,“枕着这么硬的石头,谁睡得着?就算睡得着,第二天起来头后准得长一个硬硬的大包。”

    繁星盗嘴角抽了抽,鄙夷地瞪着她道,“孤陋寡闻!我说以一赔十,你还真敢信?若按价值论,说它以一赔万万皆显谦虚。”

    闲诗更加不屑道,“一块大点的石头而已,哪有那么大的价值?吹牛!”

    “见识浅薄的女人,”繁星盗轻叹一口气,问,“你知道玉枕吗?”

    “玉枕?”闲诗点了点头,忽地指着石枕瞪大了眼睛,一脸夸张,“你的意思是,它是一只玉枕?”

    繁星盗挑了挑眉,肯定地回答,“没错,我费着千辛万苦从皇宫偷来的,皇室专用,赔给你了。”

    闲诗不知他此言真假,瞪着眼睛重新打量眼前的石枕,越看越觉得这男人说得有可能是真话。

    不说他有本事从皇宫偷盗宝物,单从石枕的手感、外观、工艺等方面而言,确实感觉稀罕。

    哪怕打心眼里喜欢这只石枕,闲诗却坚决地摆了摆手,一脸认真地拒绝,“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也无福消受,你还是送别人吧。”

    “傻瓜,随便骗你一句就信?”繁星盗嗤笑,“它若真的价值连城,我怎么舍得送你?早就转卖出去了,傻,真傻。”

    被男人连骂三个傻,闲诗撅了撅嘴,徒恨自己没有辨识的本事,只能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问,“它究竟哪儿来的?”

    “石头堆里捡来的,我自己打磨了好些天。”见闲诗怀疑的神情更甚,繁星盗连忙又增添一句,“别小瞧了我的本事行么?下次有机会让你亲眼见识见识。这只石枕虽其貌不扬,枕着还是很舒服的,不比你那绣花枕头差劲半分,而且,它若是放在屋顶,雨淋不坏,兽啃不掉,风刮不走,免你携带之烦。”

    许是繁星盗这么多话一气呵成的缘故,闲诗轻易便信服了他,微笑道,“听你这么说,它可真是好极了。”

    “废话,好到你会怀疑它就是个宝贝,是以我经常想,虽然它出身平凡,没准真是个天价宝贝,无论你要不要,它就暂时放在这儿了,谁用谁稀罕。”

    言外之意,他是不会拿走了。

第026章 高超媚术() 
接下来,闲诗与繁星盗谁都没有再说话,各自望着不同的方向陷入沉思。

    原先烦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平静,闲诗很是纳闷,为何在这个男人没有出现的时候,她会觉得烦乱,而他一旦出现,哪怕坐得离她远远地,也不理会她,她却会觉得十分安心?

    也许,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若是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随时可能出现,她肯定会异常安心,而一旦知道,看得见比看不见更觉安全。

    待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时候,闲诗朝着繁星盗坐着的位置随意看去。

    谁知,繁星盗走得无声无息,早已没了人影。

    闲诗低头看向两只质地完全不同的枕头,犹豫片刻,最终枕在了石枕上。

    繁星盗也是一片诚心,即便他已经离开,她也该赏些脸不是?

    当然,若是这石枕枕着实在太不舒服,她再换绣花枕头不迟。

    谁知,一枕上石枕,闲诗心里刚萌生一个热腾腾的念头,便不敌困倦沉沉睡去。

    夏日的夜哪怕风再大,可依然感觉闷热,但这个石枕似乎蕴含着神奇的力量,能将幽幽的沁凉注入四肢百骸,促她好梦不断。

    第二日,等到午时之后,闲诗仍旧没有听到花流云回来的消息,想了想,她回到寝房,开始给花流云写信。

    “花流云,明乃回门日,请与我回娘家一趟可好?我想家了。”

    她相信,花流云虽然对她没有感情,但既然把她娶回来了,这种走过场的事他还是会尽量顾及与配合的,若不然,昨日他也不会告诉她,该有的聘礼一样都不会少。

    他是一个看似无心实则有心的男人,一定是。

    也许,即使她不写这封信,花流云明日一早也会回来,若是他没有回来,也定然是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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