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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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 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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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之事,其实还是怪他,若是他在闲诗离开之前便如实相告,闲诗怎么可能舍弃陪他过生辰的承诺?

    景裕笑着安慰道,“是爹不好,爹若是早知今日也是花流云那小子的生辰,今日便不让你出门,让你全天候地陪伴着爹过生辰,相信你也会答应的是不是?”

    闲诗哭着,却使劲地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景东柘走进来,笑道,“其实错的是我,不孝的人也是我,我应该早就想起今日是爹的生辰,然后便可提前告知妹妹。我也应该早就告诉爹,流云与爹是同一天生辰。”

    景裕朝着景东柘狠狠地瞪了一眼,“确实是你的错,罚你明天饿一天肚子。”

第220章 不用再来() 
景东柘嘴角一抽,瞬间有些承受不住。

    不是他怕饿一天的肚子,而是从小到大,父亲从没有拿这种办法来惩罚过自己。

    而这新鲜独特又可爱的惩罚方式,当然是闲诗的功劳。

    景东柘突然觉得,自己在父亲的眼中,已经失宠了,他虽是儿子,但在父亲那儿,眼里只有女儿了。

    而景东柘与景裕的互动并没有让闲诗觉得好过,仍旧小声地哭着,一边后悔着,一边内疚着。

    景裕只好心疼地继续安慰,“诗儿,你已经回家了,回到爹与哥哥的身边,从今以后,无论是爹的生日,还是你与哥哥的生日,我们都可以一起度过,今年错过了,还有明年,怕什么呢?”

    这倒也是,闲诗的心情稍有缓和,景东柘却调侃道,“我们诗儿当然怕了,怕明年爹的生日未到,她便已经嫁出去了,又没机会陪爹过生日。”

    闻言,景裕恶狠狠地朝着景东柘瞪来,一副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的神情。

    本以为闲诗会哭得更加伤心,闲诗却突然止住了眼泪,一本正经道,“不会,在哥哥娶妻之前,我不会嫁人。”

    景东柘的脸垮了垮,还没来得及反驳,景裕便赞同道,“诗儿说得极有道理,哥哥先娶,妹妹再嫁,这是最好不过的顺序了。东柘,你得加把劲了,不喜欢的女人不许再娶进来的,要娶就娶喜欢的。”

    闲诗望着景东柘那张红白交织的脸,想起他那个已经不在人世的心上人,连忙安慰道,“哥,不急的,我更不急,你慢慢来。”

    景东柘却不是那种开不得玩笑的人,尤其开他玩笑的人还是他的亲爹,笑了笑,摸了摸闲诗的头道,“为了你,我也得急一急,否则,爹恐怕要把我给赶出门去了,说我延误你的婚姻大事。”

    景裕立即点了点头,一副确实如此、你还算识相的神情。

    接着,景裕父子两人一齐擦去闲诗脸上的泪珠,一家人重新坐在了桌前,让下人将热好的菜端上来,就着茶水又稍稍吃了些,让这个生辰变得收场圆满。

    闲诗在花流云那儿其实吃得并不多,这会儿也有些饿了,尤其在自家人的面前,整个人也很是放松,不由地吃了许多。

    若非后来被两个男人竭力阻止,她恐怕会吃撑肚子。

    第二日早膳后,景东柘亲自送闲诗去上马车,上马车之前,景东柘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塞到闲诗手里道,“若是想给爹买礼物,尽管去买。但在爹眼里,你便是他最好的生辰礼物。”

    闲诗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心里既温暖又难过,温暖的是自己终于有了像样的家,像样的亲人,难过的是,昨日她居然辜负了父亲的期盼。

    摇了摇头,闲诗将钱袋子递向景东柘道,“生辰既然已过,再送也没有了意思,况且,这钱是你的,用你的钱给爹买礼物,这更不稀奇了。”

    “什么你的我的?”景东柘有些不高兴道,“你是我们景家的人,景家的一切也都是你的,这钱说给你也便是你的,甚至你想拿钱去贴补以前的那个家,也是可以的,只要你肯开口,我与爹都不会有半分吝啬。等你将来嫁了人,往家里搬夫家的钱财,我与爹也是很高兴的。”

    景东柘最后那句玩笑话说得着实可爱,闲诗听了噗嗤一笑,只能将钱袋子收回,乐呵呵道,“那就谢谢哥了。”

    她没有想到,将来有一日她生某人的气时,突然想到景东柘这最后一句话,果然一鼓作气地将某人家的钱财使劲地往娘家搬了许多许多,而某人倒是大方,虽然对空荡荡的房子有些不习惯,但连眉头都没有皱,居然还夸她说搬得好。

    当然这是后话了。

    就这样,闲诗开始了两家来回奔跑的日子,但与第一日不同的时,她变得极为自由。

    十几天后,花流云不再需要她伺候他喝药,只要每天去花家与他见一见面,其余时间无论是去外面游玩,还是待在景府,花流云都不计较。

    在不知情者的眼中,他们是正常的夫妻,除了女方要回娘家睡显得奇怪之外,这夫妻俩还是恩爱有加的。

    但在知情者的眼中,他们正在慢慢地走向分离,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就连从未被告知实情的周泰也终于瞧出了端倪,闷闷不乐了很久。

    他也不知道该怪谁,怪少奶奶不肯原谅少爷犯下的错误?怪少爷不知珍惜?

    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

    确实是晚了。

    花流云可以下地走路的前几日,闲诗几乎整个白天都待在花家,因为花流云还需要搀扶着走路,而他只喜欢闲诗搀扶着走路。

    等到花流云不需要搀扶便可以自己走的那天,两人一起吃了一个晚膳。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两人在封闭的房间里共用晚膳,但闲诗还是觉得气氛极为诡异,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不断地拿眼去瞥花流云,闲诗却看不出他的心思。

    这些日子,虽然她日日都会过来,日日都能见到花流云,但她还是清楚地发现,花流云瘦了,不是瘦了一点点,而是瘦了许多许多,虽然他的相貌还是一如既往得俊逸,没有因为人变得消瘦而影响他的美观,但知悉他以前形象的人,见到了还是会大吃一惊。

    也许是腿伤的缘故,也许是他心情不够愉快,闲诗瞧着他瘦削的下巴与身段,心里还是会有难过。

    大家都看见她这是在照顾他,但是,她却将他照顾得越来越瘦,真真是极没面子的一件事。

    晚膳结束时,花流云没有立即让下人进来收拾,而是突然目视着前方,开口道,“诗诗,从明日开始,你不必再过来了。”

    闲诗一怔,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能够自己走路了,但还不算痊愈,她是准备他恢复到跟以前那样,至少可以健步如飞了,再跟他谈和离的。

    可今日,他们连和离都没有谈过,他为何让她不用来了?

    见他没有其他的话,闲诗只能问道,“怎么了?”

    花流云仍旧没有看她一眼,回答,“和离书已经送去了景府,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第221章 最后拥抱() 
闲诗整个人懵了,彻底懵了。

    虽然这个结果她盼望已久,巴不得在做出决定的那刻,便能顺利拿到和离书,可是,等和离书真的已经诞生,并且像是已经铁板钉钉,她却不适应了。

    不是她有反悔之心,而是觉得这件事发生得实在突然,并不符合她预想好的次序。

    她预想好的次序应该是:她跟他提出和离,他反对或者答应,最后或在僵持中,甚至在景裕父子的出面下,他拿出和离书。

    但结果,前面那些环节全都省略了,直接跳到了最后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闲诗瞪大眼睛看着花流云,抿了抿唇,问道,“我爹还是我哥哥,找过你了?”

    她这意思很明显,那便是,这和离书是景裕父子逼着他拿出来的?

    若真是这样,她内心肯定会过意不去,甚至跟他道歉,毕竟,她认为这是她与他两个人的事,不到万不得已,其他人最好不要插手,而她当初跟景裕父子传达的,也是这个意思。

    花流云摇了摇头,终于将冷冽中渗着凄凉的眸光投向了闲诗,淡淡道,“没有,你的意思我岂会感觉不到?若非我腿断,恐怕你我早就已经和离,因为我的腿伤,拖延彼此这么久,是我卑鄙无耻了。”

    “不——”闲诗瞬间感受到,这些日子口吻轻松的花流云又不见了,他又变得不像原来的他,认真起来的时候让她感到陌生,更让她感到特别难过,“我是心甘情愿的,不差这些日子。”

    花流云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苦笑,“你真好。”

    闲诗尴尬地站了起来,很想说一句:若是你需要,若是你不介意,我可以继续照顾你,直到你完全康复。

    但是,和离书已经送出,等于两人的夫妻缘分已经结束,即便隐瞒其他人和离书的存在,她留下也显得极为奇怪,至少在花流云以及景裕父子的眼中,这实在不成体统,他们甚至会怀疑,究竟是她心善,还是对花流云仍有未了的情意?

    她相信,花流云不会稀罕,景裕父子不会赞同。

    是以,倒不如就这样结束。

    花流云扶着桌子缓缓地站起来,缓缓地朝着闲诗移步过来,俊脸上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但这笑容再不像曾经那般纯粹,而是隐含着太多的眷恋与不舍,甚至还有恐慌与悔恨。

    “诗诗,此刻你已经不是我娘子,可以说走便走,这花家,这辈子你恐怕都不会再踏进,在你离开之前,能不能让我再抱一抱?”花流云艰难地启口,仿佛每一个字都晦涩不堪,“若是你不愿意,一点不必勉强。”

    在闲诗眼中,两人却仍旧是夫妻,只有等她离开这里,看到了和离书,两人的夫妻关系才真正结束。

    闲诗主动上前一步,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道,“没关系,你抱吧。”

    花流云抿唇浅笑,瞅了眼她垂下的双臂,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她终究是不喜欢他的,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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