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道门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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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道门中人-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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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客户家里的事还不算最乱的,你们是没见过,”赵逢春歪着脑袋插了句嘴,“我做私家侦探这些年,碰到的家庭纠纷海了去了,不管多么恶心的都有,社会价值观变了,人心不古啊。”

    “好好开你的车,右驾,撞了我可不赔,”师承恩拍了一下主驾座背,接着道,“你们说害刘敬德一家的人是什么来头,他找一个几十年前的行军日记本做什么?而且怎么会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邱启明琢磨了一阵,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一方面,这个人要刘继荣的行军日记本肯定不是拿回家观摩学习的,日记中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而这些信息肯定是刘继荣的一些从军记录。另一方面,从山上发现的那个束魂柱来看,跟着他的吉魂很可能和这个人有关系,甚至搞不好就是被这个人困住的,这道吉魂又有可能是某位革命先烈的英魂,综合在一起,难道这件事竟和抗日战争有关?

    邱启明手上的线索实在太少,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摇摇头道:“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这个人说不定就是出车祸的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已经死了。”

    坐在副驾的申冠东忽然道:“这个人想干什么很难推测,但来头肯定不小,至少同时懂道术和降头术,这种人可不常见。”

    “师兄,降头术你了解么?”邱启明问,关于降头术他只在一些恐怖电影里看到过,只知道是东南亚的一种巫术,具体是什么却不了解。

    “多少知道一些,”申冠东点点头,“我入行比你们早,以前还跟师父解决过一个中降头术的实例,不过是很初级的药降,师父给人拔了拔火罐又开了些消炎药就治好了,当时我刚入行不久,对什么都好奇,所以专门去查了查降头术……”

    按申冠东的说法,降头术发源自东南亚一带,在古中国南方一带也存在,绝大部分偏阴性,也就是害人的术法,而根据施法用材大致可以分成三大类,分别是药降、飞降和鬼降。

    药降即利用药物来下降,和中国苗疆一带的“放蛊”类似,不过用料除了常规的蛇、蜈蚣、蜘蛛、蝎子、癞蛤蟆等五毒之外,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甚至连人的大便都可以拿来下降,效果也不一而同,轻的使人腹痛难当,重的则能使人全身溃烂而死。

    “飞降”比“药降”要高级一些,种类有“镜降”、“玻璃降”、“动物降”、“飞头降”等十多种。飞降之所以高级,是因为不像药降那样必须在被害人身上做手脚,只需对方的衣服、鞋袜、饰物等物品,或者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就可以施法,而且症状十分奇怪,比如有人胃痛万分,到医院治疗后发现胃里全是玻璃,才知道被人下了“玻璃降”,至于玻璃是如何进入胃部的却不清楚。

    飞降中最狠毒的手法就是“飞头降”,传说练成“飞头降”的降头师可以使用符咒给自身下降,让脑袋飞出去吸食人血,而且转找孕妇腹中的胎儿吸,因为传说胎儿是由阴阳精血所凝成,不但能延年益寿,而且法力会更加高强。

    鬼降则比飞降又高了一级,也就是民间常说的“养小鬼”或“驭鬼术”,相传养的小鬼可以帮降头师做事,在一些赌桌上,偶尔会看到有人时不时把瓜子、糖果等物丢在地上,就是在喂养小鬼,可以做到常胜不败,做生意时把小鬼供在店里则生意兴隆,想当官把小鬼敬上则一帆风顺平步青云,想害人也可以把小鬼派出去暗中加害。

    “……降头术虽然传得神乎其神,实际上只是以讹传讹,”说到这里,申冠东又轻蔑一笑,“所谓的药降说白了就是投毒,给人胃里下玻璃也是把玻璃渣包上能被消化的外壳骗人吞下去,至于飞头降、养小鬼更是无稽之谈。”

    “我也觉得降头术不可能这么神通广大。”邱启明点点头,道术如此渊源流长博大精深,也没听说过谁练到脑袋能自己飞出去咬人的,像降头这种巫术更不可能。

    所谓的“养小鬼”或许能通过道术来实现,比如把阴祟困在铁包玉里再选择合适的时机放出来,他让林老爷子的魂魄去折腾那个道哥就是这么弄的。

    但道门里有个共识,渎神戏鬼属于逆天而行,要么折寿要么有损天德,干个一次两次或许还行,做多了别说逢赌必赢逢财必生,就算把财神搞下来养家里也得落个沿街乞讨惨遭雷劈的下场。

    可根据刘敬德透露出的信息,曾美怡和刘宏杰中的是“降头术”无疑,这个“人头降”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诡异?

第55章 诡秘巫术() 
如心南湾海景酒店就在浅水湾一带,不久众人便回到了刘敬德的豪宅,豪宅大门口的三尺线和山上的阴斗阵邱启明已经见过,但都是道门里的东西,和降头术没多大关系,是以下车后就径直去找剩下的两颗人头。

    一行人拎着工具箱到了宅子后墙,除了赵逢春太胖留在墙这边,邱启明和师承恩以及申冠东都翻了过去。一落地,邱启明就发现后墙正中下方的山坡上有块三尺见方的草皮比其它地方隐隐茂密一些,应该就是埋人头的地方。

    邱启明和申冠东先把草拔了,然后从工具箱里拿出匕首就准备开挖,但师承恩阻止两个人,拿起雷达打开贴着地皮晃了一圈,“先测测,别有什么问题。”

    雷达的指针只是轻轻抖了抖,数据也没多少变化,师承恩点点头,“应该没问题,但时间这么长人头应该已经烂了,小心别挖一手肉酱子。”

    邱启明本来已经做出开挖的动作了,一听这话又停了手,先用匕首在土里戳了两下,见没带出什么东西,闻了闻匕首也不臭,也不知道是因为人头埋得太深还是别的原因,和申冠东一起小心翼翼地挖起来。

    不过他用的匕首锋利是锋利,但横截面太窄,画个阵基没问题,用来挖坑却有些不凑手,又不愿意下手刨,东一戳西一凿地累了一屁股汗,只挖出来脸盆大小的一个坑。申冠东是特种兵出身,把以前挖战壕的本领拿了出来,连挖带刨很快便清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凹槽。

    邱启明蹲在那里反倒有些碍手碍脚,索性退到一旁看申冠东一个人挖。挖了约莫三尺见方一尺来深的方槽后,匕首忽然“噗”的一响,似乎戳到了什么东西,申冠东用匕首试探了几下,找到边缘把那个东西撬了起来,敢情是个半尺见方的黑色木头盒子。

    邱启明用匕首刮掉上面的土,只见盒子挺精致,表面有层闪闪发亮的黑釉,盒盖和盒身严丝合缝,盒口还挂着一把小铜锁,但铜锁已经撬开了,应该是刘敬德烧人头时弄的。

    邱启明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搬起来掂了掂,只觉轻乎乎的不像装了人头,把盒子搬到一旁让师承恩退远些,拿匕首拨掉铜锁,然后轻轻打开了盒盖。

    盒盖刚打开一条缝,一股臭气就“呲”地喷了出来,邱启明被熏得差点栽个跟头,连滚带爬往上风头跑出老远,一边干呕一边骂街,“他娘的怎么这么臭!”

    师承恩也捂着鼻子跑开了,就连墙那边的赵逢春也喊了一嗓子,“你们那边干什么呢,怎么死臭死臭的?”

    只有申冠东像没事儿人一样还在那里挖坑,邱启明对自己临阵脱逃挺不好意思,“师兄,你先过来歇会儿,等散散味儿再挖。”

    申冠东冲他一摆手没说话,直到又挖出一个木头箱子,搬到刚才那个木头箱子旁边后,才三步并作两步窜过来喘了一口大气,“好久不练,憋气的功夫不行了。”

    邱启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申冠东,从刚才臭气喷发到对方跑过来足足过了五六分钟,也就是说他一口气憋了这么久,还叫不行了……

    “我去看看。”等臭气散了一阵,邱启明到附近树上折了一根树枝,然后脱下那件复古褂子捂脸上当口罩,走回去挑开了第一个木头盒子的上盖,忍着恶心扫摸了一眼,接着“咦”的一声,“不是人头,是个肉团,还没烂。”

    敢情盒子里并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装着一个烂成肉浆的人头,而是一坨约莫拳头大小的肉团,肉团黑乎乎的并没有腐烂,瞧着像个肉瘤,而且臭归臭,但没有苍蝇循着味道飞过来。

    师承恩和申冠东也走了回来,师承恩拿过邱启明手里的树枝

    捅了捅肉团,问:“不是说埋的人头么?怎么是个肉球?”

    “不知道。”邱启明摇摇头。

    肉团已经僵了,被捅得歪了歪,露出半截画着白色线条的黑纸,师承恩眼睛一亮,“下面好像压着一张符!”

    说着用树枝把肉团翻了个个,那张黑纸贴在肉团上,也跟着翻了过来,呈长方形,约莫巴掌大小,上面画着一个白色的小人,小人中画了不少类似阿拉伯文的古怪线条。

    虽然邱启明不认识道符,但也一眼认出黑纸绝对不是道门里的东西,问:“师兄,这是降头术的符么?”

    “应该是催降符。”申冠东伸手似乎想把那张符从肉团上掀起来。

    “等等,肉团上好像有东西!”邱启明拦住他,从师承恩手里拿过树枝把黑符拨拉开,只见肉团上有三条细缝,两条在上一条在下,每条细缝中都嵌着一个黑色透亮的小石片,问:“师兄,这些小石片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是降头术里的东西,”申冠东边说边拿起雷达在黑符和肉团上方晃了晃,见雷达没反应,伸手将一个小石片抠出来放在眼前看了看,“上面刻着图案。”

    邱启明凑过脸去,只见小石片指尖大小,上面刻着一个圆圈儿,圆圈中心儿还有个点。他拔了几片草叶垫在手里,把另外两个石片也抠下来观察了一下,发现两个小石片上也刻了东西,有个小石片和申冠东手里的一样,但另一个小石片上刻的是两条平行线,一时搞不清楚这些图形代表的含义以及有什么作用。

    “你们看这个肉球,”师承恩忽然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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