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寿:许你一世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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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寿:许你一世朝夕-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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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也拜一下?”

    周柏帆接过香,笑道:“必须拜,好让咱妈知道我们有多幸福。”妤绯起身,看着周柏帆极其认真地闭上眼睛,朝着墓碑叩拜。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娃娃跟纸汽车,在墓碑口点燃,周柏帆将香插进妤绯之前所插的泥土里,见妤绯拨弄真还未烧尽的纸娃娃跟纸汽车,哑然失笑:“你怎么给咱妈烧玩具?不是应该烧纸钱吗?”

    “纸钱也有。”苏妤绯漫不经心地回答,点起两炷香,递给周柏帆一炷说:“我们一起拜一下。”

    “不是都拜过了?”周柏帆接过香不解,妤绯执意道:“就这一次。”周柏帆不忍心见苏妤绯恳求的样子,点点头,两个人朝着墓碑拜了拜。妤绯拿过周柏帆手中的香,说道:“谢谢你。”

    周柏帆见苏妤绯笑得认真,说:“老是说谢谢就见外了。”

    “就这一次。”苏妤绯轻声说,将香插进另一边的泥土里,她没有说谎,这一次对她来说也是难得的,待纸钱烧尽,妤绯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周柏帆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往大马路走去,山边的风吹过,吹乱了妤绯的秀发,她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周柏帆见状,紧紧搂过她的肩,两个人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

    周柏帆握住苏妤绯冰冷的手,将她揽入怀中,他承诺,此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要不要去看看爸爸?”耳畔是周柏帆的轻言,苏妤绯摇摇头:“不必了,他和林琳阿姨在一起,我们别去扰了他们。”

    站在公墓入口,妤绯转身,目光清冷,这个世界是否真有灵魂?如果有,请让他和妈妈长久相伴,不会孤单。

第118章 番外之左诗岩:玻璃相片1() 
6月份的厦门异常炎热,我坐在一家老旧咖啡馆里,这次是我7年来第二次回国,厦门一如既往的美丽,也一如既往的燥热。

    我悠然自得地靠在沙发椅上,望着咖啡馆外步履匆匆的人们,时光总是消逝太快,转眼间,29岁这扇神秘的大门缓缓向我打开,而我依然孑然一身。

    对面坐着一个久违的朋友,她只要了一杯白开水,对着我笑了笑,曾经有人对我说,喜欢喝水的女孩子一般比较容易受伤。可在她身上,我看见了坚强。

    六岁以前,我经常做一个梦,梦见一位穿着宝蓝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孤儿院门口微笑着朝我招手,她挽了一个优雅的发髻,手上戴着镶金玉镯,修长的手指在空中飞舞,可是当她朝我张开双臂时,我便醒了,来不及看清她的样子,来不及跟她握一握手。

    周六,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日子,院长匆匆忙忙跑进教室把班级里所有孩子都叫了出去,她将我们从高到矮一列列排好之后一起带到了大厅。

    大厅里闹哄哄的,大人们个个低着头不断地翻着每个人的资料,我们乖巧地坐在大厅里的长凳上,个个翘首以盼,等待被领养。

    我双手握拳,轻轻置在膝盖上,低着头,紧张到害怕,害怕自己又是被剩下来的那几个,不久之后一个个孩子接连被挑走,我不安地抬起头,恰好对上一个男孩的目光,立马惊慌地低下头,一双擦得乌亮的小皮鞋出现在我的视野内。

    “你叫什么名字?”

    “日出。”我抬起头瞄了男孩一眼,慌张地再次低下了头,男孩重复着我的名字,略显不解:“为什么叫日出?”

    我回想了下回答:“院长说,她捡到我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所以就取名为日出。”男孩朝身后不远处的女人走去,拉了拉女人的衣角,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女人便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的手不自觉握紧,宝蓝色的连衣裙,镶金玉镯,修长的手指,好熟悉的场景,她朝我走过来,不同的是她没有朝我伸开双臂,只是在我面前蹲了下来问:“孩子,你愿不愿意当这位哥哥的妹妹?”

    我傻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没有回答,她真的像梦里的一样美丽,一样和蔼可亲,我颤颤巍巍地问:“阿姨,我能当您的女儿吗?”

    男孩听完忽然哈哈大笑说:“傻瓜,你当我妈的女儿不就是当我的妹妹嘛,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不叫日出了,我要给你改名。”

    “那我叫什么名字?”

    “左诗岩。”男孩牵过我的手继续说,“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妹妹了。”

    深秋的风开始变得凉飕飕的,小区里的梧桐叶早已变黄,亭子里充满了孩子的欢声笑语,我的早餐从清粥配小菜变成了吐司配牛奶。

    认识周柏帆是在大年初一,分岁酒桌上,我哥指着我说:“周三,她是左诗岩,我的新妹妹。”左濂说这话的时候可骄傲了,头都快仰到天上去了。小时候的周柏帆看上去像一个非洲难民,八岁的孩子六岁的身高,比我都矮。

    其实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周柏帆的名字,只知道他叫周三。他有个姐姐叫周一,我当时傻傻地问:“那周二去哪里了?”

    大人们都笑了,妈妈跟我解释说:“二是你哥哥,你哥小名叫左二,现在你也有小名了,叫左四。”所以当我拿周小三嘲笑周柏帆的时候,他老告诫我说。

    之后的每一年,我们都会以1234的顺序排好拍照,而我一定是左边数来第四个。

    七岁的时候,妈妈突然告诉我该上小学了,跟周柏帆一起上,我记得周柏帆比我大一岁,所以不解:“周小三比我大一岁,我为什么要跟他一起上?”

    “大一岁有什么关系,你们一起上学有个伴多好。”后来我才知道妈妈和阿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彼此监督互相学习,而我们还特别听话的给她们当了几年免费间谍。

    刚上学那会儿我还以学校里有我爸爸妈妈而感到骄傲,可过了一年便觉得自己日日在父母的监督之下,一点点小动作老是被抓个正形,一点点不健康思想就被掐死在摇篮里的感觉是多么的不爽。

    从一年级到三年级,我的成绩总是在周柏帆前面,可是到了四年级,一种名为奥数的蓝色本子出现在江湖上开始,我的成绩开始一落千丈,每做一题,自信心立刻被打击的四分五裂,而周柏帆却总是能在第一时间解出题目的答案,反观我,看着题目就两眼上翻,就差一命呜呼了。

    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我专心致志地坐在书房里啃笔头,对着奥数题整整两个小时了,依然空白一片,左濂手握一杯温牛奶走进来笑嘻嘻地打趣道:“老妹,恭喜你在老爸老妈的监督加鞭策下上了一个新高度,真是让老哥我刮目相看。”但是这样的恭维在看到我空白的题目之后傻了眼,我斜眼看着他,压低不满的声调问:“有何指教?”

    左濂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夺过他手中的牛奶抱怨:“我就不是学数学的料嘛,爸爸也真是的,我个人就是比较喜欢语文。”

    很显然,我不满地指控权当我一个人自言自语,我哥他是一个字没有听进去的,因为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奥数题,最后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小四,我真是服了你了,后面几题你空着也就罢了,前面几题……”之后他同情心泛滥,搬了张凳子坐在我身边一道题一道题细心讲解着,声音低沉,大概是处在变声期的缘故,立体的五官,修长的手指以及一丝不苟的样子,或许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有一种不明物体在我心里悄悄萌芽了。

    “懂了吗?”左濂放下笔,歪着头看着我,我嘟着嘴可怜兮兮地摇摇头,无奈,他又开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最后问我:“现在懂了吧?”我依旧摇摇头,这次他没那么好心,而是双手环抱在胸前,脸色开始变得难看,我见形势不对立马改口:“懂了,哥,我早就懂了,我故意逗你的,主要是想考验一下你对我的耐心度,别生气别生气。”说完嘿嘿嘿地笑着。

    左濂听后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把想这些乌七八糟的脑细胞用来解数学题怎么可能一道题都不会。”

    “知道了哥,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朝你靠拢,晚安,哥。”我朝左濂做了个鬼脸,看着题目上满满的答案和解题步骤,心里暖滋滋的。

    我安心地合上奥数,将笔插进笔筒,思绪依然停留在左濂专心讲解地回忆里,忽然觉得,有一个哥哥真好。

    五年级一场期末考试,我考得一塌糊涂,再次证明了自己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回到家后乖乖地到阳台罚站,爸爸一看这个情况,笑笑说:“看来,我们的小四这次又考砸了。”

    妈妈看完我的举动哑然失笑:“一次比一次自觉,小四,今天准备站几个小时?”

    “7个小时。”上天作证,我说着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无比羞愧的,爸妈还没回过神,左濂在一边跳了起来:“7个?”

    他拿起成绩单,立马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左小四,我可真是服了你了,数学100分卷,你竟然只考了35分,亏咱们爸爸还是数学老师呢。我看7个小时还不够罚。”

    “怎么不够罚?本来六个半小时,为了表示我的悔改之心,我都自觉地四舍五入给自己加了半个小时了。”

    “小四,数学学得不错啊,都会四舍五入了。”左濂摇晃着我的成绩单,嘲讽地说,我白了左濂一眼说:“你看看我的语文,98分,整个年段唯个作文满分的,左濂,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好的地方!”我情绪忽然失控了,眼泪哗哗地流:“再说了,爸爸妈妈都没怎么说我,你说那么起劲干嘛?”

    左濂从来没见我哭过,所以一时慌了神,手足无措地帮我擦眼泪,爸爸过来安慰说:“不哭了,爸爸妈妈就是看到你的语文英语的成绩才不责罚你的。”

    “可是,哥他……”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哥他说得最起劲了。”

    “妈,你倒是过来帮我劝劝啊。”左濂抚摸我的头说,“别哭了,小四,我把成绩单给你撕了,好不好?”

    我啜泣着点点头,左濂气愤地将成绩单撕个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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