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在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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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在修真界- 第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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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大哥有看法?”

    回府的马车上,他忍不住问。小丫头素来平和,鲜少不喜人,除了之前的张大,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对某人有厌恶之色。

    张大是个什么玩意儿?

    但大哥大哥哪里惹她不喜?百里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想到桑成林的苦闷,遂替他辩解道:“大哥,挺不容易的,别听一面之辞。”

    “谁容易啊?霜姐姐就容易?”

    下意识反驳回去,他不容易?那谁容易?

    挺个大肚子要生孩子还要被丈夫婆婆添堵就容易?

    “她有什么不满的?这也不行那也不允,大哥守她一个多少年了?仗着有个得力的娘家,宠得不知天高地厚!”

    永安侯真心觉得桑成林不容易,堂堂国公世子,喝个花酒要个丫鬟都不成!这管得也太宽了吧?

    你百里府不兴纳妾不养通房,那是你百里府的规矩,眼下是你百里家的女儿嫁到定国公府,不是定国公府的女儿嫁到贵府上,国公府里谈什么百里家的规矩?

    聘娶之时说好不纳妾不生庶子女,没说不方便时不能找通房吧?没说不能逛楼子听小曲吧?

    在任昆心里,百里霜的霸道善妒与自家公主母亲如出一撤,他虽敬重百里府上,大学士的学问人品自然是一顶一的,只是,对孙女儿太过宠溺!

    “被爱是奢侈的幸福”

    刚反驳了一半,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傻了,竟然当着老板的面说他哥们不好,脑袋秀逗了!

    任昆这种男人,哪里能体谅女人的不易与苦处?何况还是与他的铁哥们pk?

    与他谈论这种话题,本就脑袋进水,还能真代入个人情绪?

    锦言偃旗息鼓:“是我失言不妥处,请侯爷勿怪。”

    之后缄默。

    又来这一套!讲礼节是吧?

    任昆的眼睛就眯了眯,脑中浮现出适才在席间,百里一家对桑成林的态度,个个彬彬有礼,言辞得体,谦谦君子,风度十足,与以往那种百里家舅兄围着桑成林,嘻笑怒骂,吊书袋子绕着圈子连嘲带讽,却透着股亲近的情形截然相反。

    那种礼仪上的无懈可击,恰恰是最疏远冷淡的!

    他原以为桑成林是庸人自扰,冷眼旁观百里家的行为,才知绝非空穴来风。

    “对我这般客气有礼,必是心里远着了”

    桑成林的话响在耳边,不由郁火上升:

    她这样,与百里家对桑成林有何区别?心里远到天边了吧?

    是我失言,侯爷勿怪

    我还就怪了!

    +++++++

第179章 负气与奖励() 
就是要怪罪?

    锦言一愣,你要怎么怪罪?打骂一顿?押着她去给桑成林陪礼道歉?还是要禁足禁食?

    这位爷可能心情不好,水公子办差事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怕是又邪火上身,所以格外能理解桑世子的下半身之烦恼吧?

    “请侯爷吩咐。”

    愣怔之后,她迅速做出知错认错,打罚随意的反应,但凭侯爷处置。这次的确是自己一时嘴快

    她这招息事宁人,与任昆无异是火上浇油!原本只是些微不满的小火苗,腾地就燃成了满天烈焰!

    任昆彻底不高兴了,车厢里的气压立马低至冰点。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人,眸中的愤怒与指责清晰可见。

    这样都不行?

    自从第一次莫名被他吼过后,锦言已经懒得猜测他生气的原因,也压根不想去把握相处的气氛和谐程度,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侯爷要生气,这都是控制不了的。

    下雨带伞;

    娘嫁人祝她幸福;

    侯爷生气任他去!

    象侯爷这般心机深沉之人,要掌握他心情的晴雨表,无异于以蠡测海,以管窥天,实属自寻烦恼。

    在你认错且已缴械交出处理权时,对方还不满意,一般是两个原因,一是认为你的认错态度不够诚恳,有敷衍了事之嫌,这无疑在无形中贬低了对方;二是双方关注点不同,认错不是关键,关键是认知。

    锦言不认为自己的态度有问题,绝对够诚恳,至于第二点,她不欲了解。既然说什么都是错,那就不说话。沉默是金。

    看在任昆眼里,这沉默就成了不予理会的对抗行为。

    “兄弟,这女人真不能宠,就是宠也不能让她知道,你看看我”

    耳边是桑成林大吐苦水的碎碎念。

    任昆的眸色就更沉上几分,怒喝一声:“停车!”

    大街上车走得不快,车夫闻此言忙收缰勒马,车停下了。

    任昆冷哼一声,撩帘子,跳下马车,面黑如锅底:“给爷备马!”

    他的马就空骑跟在车后,常随忙牵过来,气哼哼的侯爷翻身上马,撂了句“爷还有事!”,自行走了。

    随从护卫忙呼啦啦驭马跟上,随员走了一大半,只余锦言的马车和少量随从。

    车夫不知出了什么事,忙请示:“夫人,您看”

    “侯爷有事,我们继续回府就是。”

    锦言温声吩咐,马车一动,起程回府。

    神经病!当我乐意与你同乘一车啊?又没人请你坐车!

    心里笑骂两句,出口恶气,开抽屉,取食匣,找点心吃!

    走了好,乐得自在!

    还没吃呢,耳边又是一阵马蹄声,不知为何,之前跟任昆走的护卫回来了大半,簇拥着她的车架一路回了府。

    锦言悠闲自在,对永安侯的中途下车不以为意。

    “夫人,侯爷他,他没事吧?”

    夏嬷嬷不放心。回府时任昆上了马车,她们就坐了另外的一架小车。对详情不甚了解。只知道前头的马车停了,然后侯爷打马而去,仿若有急事。

    潜台词锦言明白,就是问侯爷为毛忽然下车了她能说因为任昆半道想起自己没带钱包不想拼车了吗?

    “哦,他有急事,骑马跑得快。”

    信口给侯爷找了个夏嬷嬷能接受的理由,至于他为毛先跑了,肯定是因为自己说话不中听,没维护他的铁哥们。

    知道她是向着百里的,不相为谋,既然没法商量,道不同,亦各其志也,所以独自先跑了呗。

    真相很简单,解释起来有些复杂。化繁为简,就是侯爷有事先走了。

    夏嬷嬷将信将疑,她仿佛听见是侯爷喝了声停车,若是有事,怎的不是急匆匆却是怒冲冲的样子?

    既然夫人说无事,就是无事。

    夏嬷嬷眼中自家小姐定是不会犯错的,有错的一定是侯爷。

    +++++++++++++

    任昆见随从护卫撇了车驾跟上他,不由大怒:谁让你们都跟上的?夫人呢?回去护送夫人回府!

    有心自己也跟回去,又觉得拉不下脸。干脆到衙门官署,加班去了。

    差房下官见他来了,施礼问好,回禀说内务府的管事公公差人来送过口信,请侯爷得空过去趟。

    任昆听此言,知道是自己上次交代内务府要做的东西做好了。

    嗯了声,面无表情地走到书案前坐下,一张俊脸看不出喜怒。差役小心地将热茶沏上,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无心公事,既觉自己小题大做,又恼小丫头惯与自己打擂台,忒不识趣

    其实

    桑大哥说得也不对,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不能宠

    小丫头甚至不知何为宠!她从来没有被宠的自觉性,不管如何待她,永远将你奉若贵宾!漫说是恃宠而骄,她的自律与自知自明,常恨得他牙痒!

    你就不能撒个娇,有个小脾气?

    不争不抢不要不闹,对她和颜悦色,她不骄不纵;对她不好,她还是微笑沉默,不卑不亢,整个一宠辱不惊,心如磐石!

    不多话,不打听,不过问,不干涉,什么也不管!

    有事不告诉她,不解释给她听,她绝不打探;

    说与她听,她认真倾听,说多少听多少,鲜少评论;

    与百里嫂子完全是两种套数,她那个才是百里府上一家老小宠出来的!

    心,就此拐弯

    愈想愈觉得自己可笑,她向来如此恪守距离,又不是头一次,何至于为一句不关己的闲谈就弃她而去?

    说来,他倒是应该高兴,难得小丫头在自己面前表露一次带个人情绪的观点

    天空豁然阴转晴

    走,去内务府看看他们做得怎么样!

    +++++++++

    锦言觉得奇怪。

    永安侯最近改行做魔术师兼珍宝商了——

    每次来榴园都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两个首饰匣,钗环簪笄,耳坠项链,手镯压裙不一定有什么,不一定有几样,总之,样样精美,用料珍贵、做工精良。

    讶然!送我的?

    “内务府老工匠的手艺,市面上见不到”

    永安侯言语淡然,不经意间透着股霸气。

    当然是送你的,不然拿这里做什么?

    锦言搞不懂侯爷为什么送东西,问也白问,不能拒之,欣然收下。

    反复欣赏,不吝赞美之词。

    的确是好东西!这要搁以前,哪可能往自己头上身上招呼?摸都摸不到!只能在博物馆里,隔着层层玻璃罩,过过眼瘾,心醉神迷一把

    任昆见她高兴,眼里的笑意就藏不住。

    第一次欣然收下,第二次欣然收下,第三次

    眼见任昆象魔术师似的,每天都变出个盒子,锦言不淡定了

    “侯爷,今日翻了三遍皇历,没发现最近有节日啊?”

    很疑惑很不解:“莫非是侯爷有什么喜事?”

    侯爷您有喜事,也不至于撒这么多赏钱给我吧?这些首饰件件精美贵重,巧夺天工,这种够一家人吃几辈的东西,您居然批量送人!这手笔!啧

    任昆心中好笑,就知道小丫头会多想!她这个谨慎老实的性子怎么养出来的?怎么就是改不了?

    没有喜事?那送我这么多珍贵首饰做什么?

    “送你的收着就是!是你立功应得的”

    她不居功不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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