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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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陈世美-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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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朝的官员虽然有不少是通过科举的途径上来的,但掌握重权的官员大部分还是出自世家,陈世美“整顿吏治、裁汰冗员”,说得好听,表面上是为江山社稷着想,其心昭然若揭,根本就是想打击世家、提升寒门。

    宰相是百官之首,他站在大部分世家官员的角度上当然要扞卫世家的利益,反对陈世美的提议。但,他是宰相,比谁都清楚朝廷的积弊如果不设法去解决,将来肯定会危机江山社稷。所以,他的内心是矛盾的,从国家的长远发展来看,他拥护陈世美的提议,但又不想打破如今的皇家与世家共治的局面。

    他左思右想,在极短的时间里,脑子里转了十八道弯,反对陈世美的意见,会引起圣上的不满,不利于国家长远发展;支持陈世美,就会引起百官对自己的不满,自己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且就怕陈世美会先拿他开刀,到时候会把自己搭进去。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暂时先避一避风头好了。

    想到这些,王延龄便谦虚地说道:“圣上,驸马乃状元郎,惊才绝绝,分析时政,自然是慧眼如炬、一针见血。臣佩服。”

    皇帝对他的这个答案显然是不甚满意,继续问道:“爱卿觉得驸马的提议可以实行吗?”

    王延龄恭敬地回答道:“圣上,‘整顿吏治’关乎大宋所有为官之人,关系着社稷的稳定,圣上应广泛调查官员意见,而不应只听微臣和驸马的一己之言。”

    这只狡猾的狐狸!

    他是宰相,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他的态度,可以影响到朝中一部分官员。

    皇帝见他不肯表态,只好命道:“把驸马所言传到六部,让官员们广泛讨论,一个月后,各部汇总官员意见,呈报上来。退朝。”

    下午,在宰相府,周岩等人又聚集在一起,讨论陈世美所提的整顿吏治一事。

    曹坤一脸悠闲自在,拿着一块豆沙酥吃着说:“妹妹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延龄,你真是有口福啊,我如今要吃妹妹做的豆沙酥还得跑到你家来才能吃得上。娶了我妹妹,你真是上辈子积了福德啊!你可得感激我这个媒人一辈子才对。”

    任福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嘲讽他说:“你还有胃口吃酥?还有心情聊那些乱七八糟的闲话?咱们四个人里就你没有实职,白领着俸禄整日无所事事,陈世美说的冗员就是指你。也是,都要被裁汰下去了,俸禄什么的都没了,就要变成穷光蛋了,往后回乡还要亲自从事生产劳作,你想吃都吃不上了。趁现在还有的吃,就赶快吃吧,快吃吧,多吃吧。”

    曹坤晃着头不以为然地说:“陈世美以为整顿吏治、裁汰冗员是说的那么简单吗?他若真做到了,那他就是商鞅再世,晁错重生,我佩服他。只可惜那二人一个被车裂,一个被腰斩,不知道陈世美要用哪种死法去祭奠他的革新之举。”

    周岩的食指轻叩在桌案上,默默地沉思片刻后,说道:“朝廷的这种弊端,确实需要整顿一下。延龄,如果革新成功,的确利国利民。你打算支持吗?”

    王延龄背靠着宽大的椅背,望着书房外在春风中摇曳的正抽发新芽的树影,严肃地说:“陈世美在朝中立足未稳,就妄想‘整顿吏治’,这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树敌。我在朝中经营这些年,也不敢去做,他倒有这个勇气,我很佩服,有些官员的确不像话,是应该整治整治。但他明显整治的不是个别人,怕是想在朝中来一场大清洗,所以,我不会支持他,暂时也不会去反对,随他做去。

    不管一个月后各地汇总上来的官员调查意见如何,看圣上的态度,他应该十有八九会让陈世美进行革新的尝试。

    我猜陈世美到时肯定要先拿几个不痛不痒的人开刀,然后就会把手伸到咱们这边来,最后要大刀阔斧地削弱世家的势力。你们几个先都保持沉默,这段时期不要跟他唱反调,千万别撞到他的刀口上,你们也千万别去应和。”

第54章 相邀() 
再说秦永病好之后;一日;天上飘起了小雪;他在东厢房里艾怜曾经躺过的床上靠着床头呆坐着;腿上放着绣绷;手上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艾怜绣了一半的兰草,心里思念着她。

    很快,秦婶子开门进来,一看他这样子,便生气地骂他:“你这孩子,是不是想气死我?病才好一些;就不注意保养。你想在这屋子里呆着;我也没反对,怎么就不知笼上个火盆?再不济也想着把被子盖身上。这屋子里许久不住人,阴冷得很;你这不是作死吗?”

    说完,打开柜子要把里面的被子拿出来。

    秦永放下绣绷,起身几步上前制止了母亲:“娘,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冷;不信;你摸摸我的手,热乎着呢。”

    秦婶子握住儿子的手;果然很热乎;便不肯松手;硬拉着他说:“儿子;去娘那屋,给娘揉揉肩。”

    秦永心知母亲不愿意他在这屋里睹物思人,不忍她为他操心,便乖乖地随着她去了正房。

    秦婶子只象征性地让儿子捶了几下背,就让他停了手,找了个小锤子,坐在桌边一下一下地给儿子砸核桃吃。

    秦永知道娘很享受此刻把他当孩子的体验,便很配合地做个乖宝宝,一块一块地捡着核桃仁,装作吃得很开心的样子。

    娘俩儿正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时,忽然听到外面啪啪的敲门声,伴随着小童脆亮的呼唤声:“秦大爷!秦大爷在家吗?”

    秦永连忙出了屋,打开院门,认出了是崔婆子家的小奴。

    那小奴恭恭敬敬地说:“秦大爷,我们家大姑娘遣我来知会您一声,韩大爷办差回来了,现正在我们家,他们邀请您来我家吃酒。”

    秦永听了很是高兴,给了小奴几个铜钱让他先回,然后去正房告诉母亲自己要去吃酒,嘱咐她闩好门,又回自己房里换上了出门的衣服,穿戴整齐后,顶着风雪,前往崔婆子处。

    雪下得虽然不大,但春风吹得很凛冽,细细碎碎的雪花飘到石板地上很快就化了,路上有些泥泞,走到崔婆子家时,头发和双肩上面已经被雪水打湿了。

    小奴为他打开院门之际,崔小玉听到了动静,抢先迎了过去,一边替他掸了掸肩上的雪,一边娇嗔道:“您也真是,雪下成这样,也不知道打把伞,就是带个斗笠也行啊!病才好一些,就不把身体当回事。”

    竟然跟他母亲的说辞一样,崔小玉现在越来越有温柔贤惠的女人味了。秦永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病了?消息倒灵通。”边说边向崔小娥的住处走去。

    见秦永消瘦的样子,崔小玉很是为他担心,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前几天卷子从门口经过,我叫住他同他说了几句话,才知道你病了,病好利索了吗?可千万要注意身体,一定要多吃饭。爷”

    她欲言又止,见秦永已经进了崔小娥的房门,便停住脚步,在门口站了许久,终是没有进去。

    秦永进了屋,见里面已摆上席面,酒菜甚是丰盛。崔小娥乌黑的头发挽得松松的,头戴金缕丝钗,额间贴着翠梅花儿钿,身上穿着白绫对襟袄儿,下着红罗裙子,正含羞带切地跪坐在矮榻上为韩琪弹筝唱曲,端地说不尽的梨园娇艳,色艺双全。

    秦永一进门便拱手给与韩琪见礼:“韩兄,别来无恙?”

    韩琦急忙起身回礼,邀他就座后,看着他的脸惊讶地问:“兄弟,两个多月未见,你如何这般消瘦?竟比我这外出办差、风餐露宿之人还要不堪。”

    秦永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口喝尽,然后苦笑道:“上个月我病了一场,多谢韩兄记挂。韩兄出门多时,差事办得可还顺利?”

    韩琦笑道:“还好,有惊无险。此次出门办差,结交了一些朋友,也长了很多见识,驸马爷很是满意,给我们几个论功行赏,我得到了不少赏赐,已经分配好了。一会儿,你走的时候,把给你的那份带回去给家里的老娘,算是我孝敬她老人家的。”

    秦永谢道:“多谢韩兄。”

    韩琪摆摆手,然后关心地细细询问了他的病情。

    秦永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得病的原因,含糊其辞地说了两句病情后。便端起酒盏转移话题:“韩兄,驸马爷慧眼识英雄,赏罚分明,跟着他,自然会大有作为、光宗耀祖。小弟敬你一杯,祝你前程似锦!”

    韩琪很是高兴地与他碰杯,一起喝了杯中酒。

    崔小娥自秦永进来后便停止了弹唱,在火炉边筛了酒之后,坐在韩琪身边给他们俩人斟酒,一脸娇羞地问韩琪:“驸马爷可真是大方,赏赐下来的绸缎都是上好的。韩爷,您现在是驸马爷最信任的人吧?”

    韩琪点点头,自豪地说:“驸马爷雄才大略,能被他信任,是我今生一大幸事。他心怀天下,如今正在商议为百姓减轻赋税徭役之事。”

    秦永感叹道:“真羡慕韩兄投了明主,可以为国效力,想我如今二十多岁正是大好年华,却在街头胡混,整日与地痞流氓为伍,真是惭愧啊!”

    韩琦心里一动,问道:“兄弟,何不随我投了驸马爷?”

    秦永苦闷地说道:“驸马爷是圣上的女婿,何等的尊贵,如何瞧得上我这街头浪子?”

    韩琦忙说:“此言差矣,兄弟你文武双全,又熟悉京城的三教九流,如今驸马爷在圣上的支持下要尝试进行革新,正犯愁身边缺少得力的人手,如兄弟愿意,我向驸马爷推荐,驸马爷定会重用于你。”

    秦永听了大喜说:“韩兄,如此甚好!能跟着驸马爷为国效力,也不枉我七尺男儿白来这世间走一遭!你我有缘又相知相交,若不嫌弃,小弟与你结拜为兄弟可好?”

    韩琦听了也很高兴,于是,命崔小娥摆上香案,与秦永两人拜了八拜之交。

    听说秦永和韩琪拜了把兄弟,崔婆子、崔小玉等人过来祝贺,特意又开了一坛子好酒为他们助兴。

    礼毕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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