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低入尘埃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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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低入尘埃开出花来-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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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杯登时碎裂满地。

    我看着一地的玻璃碴和白开水,愣了很久。直到药片的苦涩氲满了口腔,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暴怒的莫牧勋。

    他这又是发什么疯!

    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吼道:“你干什么打翻我的水杯!”

    莫牧勋眯着眼睛看着我,“谁准你吃药的?”

    我彻底对他无语了,之前都是用安全套的,这次他突然在车库要了我,没来得及用避孕措施,我吃个事后药又有什么问题!

    “我不吃药,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这个破烂货生个你的孩子出来?”

    我知道,提到孩子绝对会激怒他,但我现在也无所顾忌了,反正已经闹成这样了。

    莫牧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又狠狠地甩开。

    然后再也没有理我,径自洗了澡躺回了床上。

    我收拾了玻璃碴和水渍之后,实在不想跟莫牧勋再睡在一张床上,便一个人去了书房。

第87章 诊断报告() 
我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觉得分外无聊,便拿着手机胡乱翻阅。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莫牧勋提到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然后我就随手查了一下。看着网上的解释,我彻底地愣在了那里。

    网上的词条解释说: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遇上了一个凶狂的罪犯,人质就会把生命权渐渐付托给这个凶徒。时间拖久了,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会觉得是恐怖分子对他的宽忍和慈悲。对於绑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最后人质也下意识地以为凶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这种屈服于暴虐的弱点,就叫“斯德哥尔摩精神症候群”。

    我苦笑着,原来我也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患者。我自以为莫牧勋对我的那些细心和体贴,其实不过是他在撒完气之后,给我的一些施舍。可我却以为这是他的慈悲

    多可笑,不是么!

    我叹了口气,随手把手机放在书桌上,却无意间碰到了桌子上的笔筒。

    哗啦一声,笔筒里的笔掉了一地,我连忙躬下身子去捡。

    好不容易都拾起来之后,我的视线落在了书桌下的一个小文件箱上。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文件箱?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拉开了文件箱的抽屉。

    映入眼帘的是一份诊断报告。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往房门那边看了看:还好,没有动静。然后,我迅速地抽出那份报告,放到台灯下认真地翻阅起来。

    患者:莫潇潇。

    诊断结果:重度抑郁症,伴有被害妄想症,曾受过重度心理创伤。

    后面附了一系列的诊断报告,都是些专业的医学术语,我看不明白。

    由于担心莫牧勋突然进来,我看完之后就迅速收起诊断报告,原封不动地放回了文件箱。

    可我的内心却因为这一份诊断报告引发了巨大的波澜。

    莫潇潇居然受过心理创伤,而且还有严重的精神类疾病。怪不得我有时候觉得她的情绪和表情有些怪异,原来是因为有病。

    我又马上联想到赫赫住院时,医院组织的捐款,莫潇潇也参加了,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当时我还不知道她就是莫牧勋心心念念的人儿。

    对了!当时莫牧勋还多次出入医院,我们在医院门口遇到的那次,他应该就是去看莫潇潇的!

    我觉得心里的疑惑似乎是解开了一些,可是更大的疑团却又聚拢了过来。

    心理创伤

    莫潇潇这样的富家女,会经受什么样的心理创伤呢?父母离异?感情不合?

    我试着用手机搜索莫氏相关的新闻,可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除了近几年以来莫牧勋的绯闻多了一些以外。

    不过,我搜索到的那些新闻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

    我知道了莫牧勋曾经有过英国留学的经历。十年前,莫氏的第二代传承者之间除了严重的分歧,差点导致整个企业分崩离析。于是莫氏第三代长孙莫牧勋回到国内,接手了部分家族事业开始为全面接班做准备。

    此后,在莫牧勋的雷霆手腕之下,莫氏几乎算是破镜重圆,从一盘散沙变成了钢筋铁壁,在商场上几乎所向披靡。

    我叹了口气,只觉得豪门里真是故事太多,多得令人眼花缭乱。

    不知不觉,已经接近凌晨,我实在困得不行,便窝到了书房的沙发上。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进来给我盖了一层薄毯。因为来人的脚步很轻,我觉得应该是王嫂,但当时实在太困便没有睁开眼又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王嫂告诉我莫牧勋一早就走了,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吃早饭的时候,我特地跟王嫂说谢谢她晚上帮我盖毯子,可王嫂却一脸惊讶,说她根本不知道我睡在书房。

    我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是莫牧勋?他果然认真地践行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里那些罪犯的做法。

    我苦笑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虽然心情总是不太晴朗,但好在每天都在店里忙碌,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能暂时放下一些。

    祁楷每天都安排保姆带着孩子去店里推拿,而他就像消失了一样。

    我心说,这样也好,因为自从上次他和莫牧勋正面遇到,而且他还流露出那种失落的表情之后,我还真担心他对我有想法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推拿了四天之后,祁念已经彻底退烧了,而且口腔里的疱疹也消得差不多了。

    保姆带着祁念刚走,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祁楷。

    我滑动屏幕接通电话。

    祁楷清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浅秋,谢谢你了,孩子基本痊愈了。”

    “不用客气,咱们不是早就说了,以后孩子的身体交给我了!”我尽量把说话的语气调整得像老朋友一样。

    “行,不客气,不过为了表示感谢还是要请你吃个饭。”

    我正要拒绝,祁楷就接着说道:“你可别想拒绝,这是祁念的意思,他刚才一回来就吵着让我给你打电话,非让我请你吃饭!”

    正说着,电话似乎是被祁念抢了过去,他扯着小奶音儿对着电话喊道:“秋秋阿姨,我要请你吃饭,我有压岁钱,可以买单哦!”

    我被祁念逗得笑个不停,不忍心伤了孩子的心,便应承了下来。

    晚上下班,祁楷开着车带着祁念和保姆一起来店里接我。

    看到笑得满脸阳光、坦坦荡荡的祁楷,我登时有些尴尬:祁楷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呢!我有点儿自恋了,那天肯定是感觉错了。

    这么一想,我也放松了许多,便坐上了副驾驶,由祁楷带着去吃饭。

    饭吃了一半,祁念因为病刚好,身体还比较弱,就连连打起了哈欠。

    我本来说想提前结束,可祁楷坚持让保姆先带着祁念回去睡觉,我也不好直接站起来就走,便只得单独坐下和祁楷继续吃饭。

第88章 醉酒失态() 
“最近气色好多了。”祁楷指了指我的脸,“前一段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我点点头,“嗯,没想到开个店这么麻烦,多亏你帮忙了。”

    “别介,太客气了。店里顾客这么多,可不是我招来的。另外”祁楷卖了个关子才又接着说道:“这个的利润别忘了啊,还有一成是我的呢!”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便哈哈大笑起来,还故意跟他说:“是吗?我还真忘了呢!”

    说话间,祁楷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瓶红酒。

    他叫来服务员开酒,又醒了一会儿酒之后,给我倒了半杯。

    “喏,尝尝,朋友刚从法国带回来的。”他把酒杯递给我。

    我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不会喝,没喝过酒。”

    祁楷哑然失笑道:“看把你吓得,又不是白酒。红酒多少喝一点,对女人还是蛮好的。再说了,我又不强迫你喝完,你自己随意喝就好。你要是不喝,别人看我一个大男人喝个红酒,肯定笑话我是个傻帽。”

    我一听他这么说,便接下了那杯酒。

    拿着酒,我先是闻了闻,有种甘醇的味道,然后又试着抿了一小口,有些酸涩夹杂着些许的酒味儿。

    我撇了撇嘴:“好像味道不怎么样。”

    祁楷一下就笑了,自己也喝了一口,缓缓咽下后对我说道:“再喝一口试试。”

    我听着他的又喝了一小口,这次似乎味道有些变化,更加醇厚,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甜香。

    一边聊着天,一边喝着酒,不知不觉我那半杯红酒就喝完了。

    当时我并不觉得晕,只有脸颊微微有些红。可是等上了祁楷的车,我却突然晕得受不了,只觉得天旋地转的,眼皮不受控制地想要合上。

    好困,好晕,好累

    这是我最后的念头。

    等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眼前的景物十分陌生。

    我转过头,赫然看到身边竟然躺着祁楷。我一下就清醒过来,下意识地赶快往自己身上看去。

    然后,我的心一下就彻底凉了。

    被子下的我未着寸缕。

    我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不过是喝了半杯红酒,怎么可能就那样醉得不醒人事,还跟祁楷滚到了床上!

    我捂住胸口坐起来,慌乱地四处寻找昨天穿的衣物。

    可恶的是那些衣服、内衣、丝袜竟然散落一地,可见我们昨晚的疯狂。

    我狠狠地揪起自己的头发,如果不是着急离开,我简直想直接给自己一巴掌!

    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慢慢拾起地上的衣服,迅速冲进洗手间,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穿好。

    从洗手间出来之前,我特地往床上瞄了瞄,确定祁楷还在睡之后,才鬼鬼祟祟地从洗手间猫着腰走出来,然后直接冲出了房间。

    失魂落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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