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小,王爷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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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 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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嘹亮高亢,很是考验唱功,台上这位小哥算是唱得不错了。”

    “哪个是赵公明?”赵靖廷听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

    “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谢伦赐了他一个白眼,一脸嫌弃到不行,一边却又忍不住跟赵靖廷解释,“你看,骑老虎的是赵公明,赵公明你都没听过?就是武财神啊,坐骑是老虎,手里喜欢耍蛇的,脚底下还总是踩只乌龟的,你怎么连武财神都不知道?”

    “这扮相啧啧啧,能看出来个鬼啊。”赵靖廷看着那台上唱得热火朝天的兄弟咋舌道。

    “这扮相怎么了?那老虎还是我给做的呢,”谢伦指着台上那拌赵公明的士兵屁股后头贴着的一张老虎画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这破地方,你还指望装扮多精细啊,能这样就不错了。”

    赵靖廷伸手握住了谢伦的手,一边对着谢伦笑笑,正要说什么,就听着台下一众士兵鼓掌大笑,两人转头一看,唱黄河阵的几位士兵已经退下了,又换上了一个士兵,这一次上来的是一个长得很是清秀的河南小哥,他甫一上台,就听台下一众士兵高声叫嚷。

    “花木兰!小安子来段花木兰!”

    “穆桂英挂帅!”

    “安小哥来段花木兰!”

    

第282章 唱大戏1() 
可见这位安小哥平素就是个会唱的主儿,且还深得一众官兵喜爱。

    那安小哥也不卑不亢,对台下摆了个压言的手势,然后一边含笑道:“那我今儿就给大伙儿唱段花木兰。”

    台下又是一阵起哄,掌声雷鸣。

    那安小哥清了清嗓子,然后一手掐腰,一手抬起,一边高声吟唱:“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男子打仗在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不分昼夜辛勤把活干,将士们才能有这吃和穿,恁要不相信啊,请往那身上看,咱们的鞋和袜,还有衣和衫,千针万线可都是她们裢啊。”

    那安小哥显然是有唱豫剧的底子,声音圆润嘹亮,透着雌雄莫辩的英气,很是动听,且他身段眼神都很到位,虽然没有装扮但是却比刚才的那几位小哥好上十倍不止,若是前面的小哥是草台班子的水平,那这位安小哥可就是唱园子的水平了。

    赵靖廷从前也听过这花木兰,这时候也跟着轻轻唱,握着谢伦的手还轻轻点着跟着打节奏。

    谢伦侧脸看了看赵靖廷,一边又转头继续看着台上的安小哥,正巧那安小哥也朝这边看来,妙目流转,小模样甚是迷人,似乎就连那小腰扭得更欢实了。

    “有许多女英雄,也把功劳建,为国杀敌是代代出英贤,这女子们,哪一点不如儿男!”

    “好!”

    那安小哥一曲唱毕,赵靖廷带头鼓起掌来了,顿时大营里头掌声雷动。

    谢伦看着自己被赵靖廷松开的那只手,又看着身边使劲儿鼓掌的老男人,直憋了满肚子的和、谐词。

    “多谢将军夸奖!多谢将军!”那安小哥朝赵靖廷躬身拜了拜,喜滋滋道,一双亮晶晶的水眸都恨不能贴到赵靖廷身上似的。

    “再来一个!”赵靖廷也对那安小哥喊道,“再来一个!”

    谢伦袖中的双手都紧握成拳了,要不是看在这么多人的份儿上,这俩拳头铁定已经打在了赵靖廷那张不安分的老直男脸上了

    那小子特么在勾、引你呢!

    你特么的竟然看不出来?!

    “那卑职就再唱一曲对花枪!”那安小哥得赵靖廷夸奖,直喜得双眼都眯成了两条线,两颊红扑扑的,也不知是是太激动还是太害羞了。

    “好!”台下又是一片雷鸣掌声,“对花枪!对花枪!”

    “见罗艺一顶方巾头上戴,他身上穿的是鹦哥绿。他的脸皮白,美如玉,他眉清目秀是个通官鼻。只听他谈诗论文口齿伶俐,就知他腹内才华不会低。一缕情丝把我系,上堂楼见母亲说明心意。”

    “我言说言说我的娘啊娘啊!你可懂得女大当嫁,男大当娶,哪有这一辈子不出门的老闺女?”

    “呸!”谢伦轻轻啐了一口,对着台上那娇滴滴的安小哥狠狠剜了一眼又一眼,心里都要恨疯了。

    这小贱蹄子唱这样的曲子、扭这样的小腰,这特么的是想勾搭谁呢?!

    呸呸呸!

    不要脸!

    “怎么了?”赵靖廷侧脸看谢伦,关切道,“好端端的怎么拉着个脸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

    “你听听这大天白日的,这小子竟唱这起子淫词艳曲!也不怕士兵都跟着学坏了。”谢伦小声嘀咕,一边又朝台上的安小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听着蛮好听啊,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挺有两下子的,”赵靖廷看着台上的腰扭得更起劲的安小哥,眯着眼感慨道,“早知道军中有这么会唱曲儿的,早就把他调到跟前了。”

    谢伦一头黑线,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恨恨对赵靖廷道:“调他到跟前做什么?”

    “唱曲儿啊,”赵靖廷倚着椅子,一边喝着六安茶,一边还舒服地打着拍子,“品茶听曲儿晒太阳,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谢伦一脸不服气,心底还透着股委屈劲儿:“唱戏什么的谁不会啊?!我唱的比他好多了!”

    早知道赵靖廷爱听戏,他还憋着这么多年干什么?!

    他还一直担心赵靖廷嫌他哼哼唧唧不像话来着!

    谢伦一口老血简直都要喷出来了。

    “你也会唱?你都会唱什么?”赵靖廷一脸不信,挑着眉梗着嗓子学着谢伦的声音,再配上一副夸张浪荡的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正月里来是新年,大年初一头一天,家家团圆会呀啊,少地给老地拜年呀啊”

    谢伦嘴唇一阵抽搐:“”

    啊啊啊啊!

    谁快来掐死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老男人啊!!!

    下一秒,谢伦蓦地起身,抬脚就朝戏台走去,来到戏台边,“蹭蹭蹭”地就跳了上去,直接打断了那位安小哥,一脸阴郁:“行了,你先下去吧,腰都要扭断了。”

    安小哥正唱在兴头了,自然扫兴极了,但是却也只得躬身退下了,台下一众士兵都愣住了,纷纷交头接耳,谢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生气了似的?

    “赵大哥,谢大哥这是怎么了?”穆南山也是一头雾水,忙得丢下了手里的瓜子,跑过去问赵靖廷。

    “不知道啊。”赵靖廷也是一脸茫然。

    “你们不是一直坐在一块儿的吗?怎么连你都不知道?”穆南山问。

    “是啊,原本好端端的忽然就上去了,我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赵靖廷莫名其妙道,看着台上正朝他看来、一脸挑衅看过来的谢伦,心里更加莫名其妙了,他摸了摸下巴,有点儿迟疑,“可能你谢大哥他是想唱二人转了。”

    穆南山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人家安小哥唱得多好听啊!才子佳人、莺莺燕燕的最入耳好不好?!

    谁想听他唱二人转啊!

    “我觉得吧,咱们兄弟里头十有八、九都是光棍儿汉,原本心里就火烧火燎得难受,这时候再听什么才子佳人,那晚上咱爷们儿可不就睡不着了吗?”谢伦站在台上,痞里痞气地对台下一众士兵喊道,“大家说是不是啊?”

    “哈哈哈哈!谢将军说得是!”

    “可不是听不得!”

    “哈哈哈!那晚上可得多喝几杯酒了!回去也好倒头就睡!”

    “那咱们听什么啊?”

    赵靖廷看着台上神气活现的谢伦,心里跟长了草似的,他最是看不得谢伦这般得意洋洋的得瑟小模样,这样的表情换在别人身上难免会显得轻浮油滑,在谢伦身上却

    实在勾人的很。

    “咱们爷们儿要听也得听爷们儿的曲儿!”谢伦又喊道。

    “那什么才算是爷们儿的曲呢?”穆南山在台下起哄,他听得出来,谢伦这是要献唱了,很是激动,“不如谢将军给咱们唱一曲?也让咱们知道什么是爷们儿!”

    “哦哦哦哦哦!”

    “谢将军唱一个!谢将军唱一个!”

    “谢将军爷们儿!”

    “谢将军雄起!”

    “少起哄!”赵靖廷踹了也在嗷嗷叫的穆南山一脚,但是心里却也期待得要命,他还从来都没有听过谢伦唱曲呢,而且他还真不知道谢伦会唱曲。

    “那我就唱个山东二黄,”谢伦抹了把脸,对台下道,“会唱的咱们一块唱,这曲儿越是人多起哄唱着越痛快。”

    “啊啊啊啊!”

    “山东二黄!我也会唱!”

    “俺就是山东啊!最喜欢山东二黄了,谢将军竟然也会?!”

    “谢将军唱一个!唱一个!”

    “啊啊啊啊啊!这时候最适合唱山东二黄了!”

    “是啊!大丈夫怎能无志气,战死在两军阵是又能怎么地,都只为番帮造了反!”

    “秋胡打马奔家里,行人路上马不停蹄。只因咱家贫难度日,因此上撇家、撇业、撇父、撇母、撇子又撇妻,”谢伦一边挽袖,一边高声吟唱,他嗓子本就高亢,这时候又是憋着劲儿唱,声音就更响亮了,脆生生的声色实在豪迈又动人,“在前堂辞了别高堂的母,在后堂辞了别咱的妻。夫妻们分别大门里,她看我这个我看他,滴滴点点、点点滴滴,怎么哪个泪悲啼。”

    赵靖廷也会唱山东二黄,他祖上是山东人,只是到他这辈儿,已经全无乡音了,但是这曲荡气回肠的山东二黄,却是他祖父生前最爱,所以他也会唱,只是从来没听过这么动听的山东二黄。

    “大丈夫怎能无志气,战死在两军阵是又能怎么地。都只为番帮造了反,我耳听得那战鼓儿不住地——”

    唱道这里,谢伦对台下士兵比了个齐唱的手势,登时台下齐声高唱:“得儿噔啊,得儿噔,答答答嘀,嘀答答,嘀答答,答答拉答嘀答,得儿拉答拉滴答三国战将勇首推赵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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