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操他的职场同事距离——Percival回了头,而James像要挤出他肺部所有空气般吻他。他们一路滚到沙发上去,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除了彼此的名字。
「James。」他对着墓碑与土壤低语。那底下其实没埋任何东西,是两人关系稳定多年後重回山林时James的烂主意。他说他憎恨历史长远却自视其高的家族,不愿将长眠之地选在家族的墓地里,顺便提到Norton家唯一完美的侄女──Percival同意这个,小姑娘教训痴肥政客的模样简直令人佩服──但这话来自提前帮自己在深山里建个墓碑的男人,Percival可以不用同意这个。
『谁知道我们能活多久呢?Edmund,你我或许会死在某个长期卧底或突袭行动中,而你知道Kingsman会对我们留下的东西做什麽。』James当时边开车边安抚一言不发的他,男人铲了三小时的土壤把自己弄得裤管都是泥土,Percival直到墓碑放上去为止都保持冷冰冰的眼神。他甚至停下车来逼他转回头。
『那也不代表你需要让我一起帮你挖坟。』
『我不是那个意思。』
『所以是?』
James露出古怪的表情。
『我希望你至少有个地方。』他乾巴巴的说。『你知道,来看我什麽的,虽然也不是说我一定会比你早死——』
而那就是Percival的底线了。他跨坐到James的身上,摘下他愚蠢的眼镜。『别说那个。』他在James关切的眼神中吻他,用他自己不曾知晓存在的温柔骑着他的男人,James射在他体内时向他说爱。而他也说了,他从不知道自己有能力说出来。所有他不曾认识的自己都因为James Norton锲而不舍的爱情而活了过来。
然後会再度深埋地底下。两杯酒被他洒在墓碑上头,他再度将香槟斟满,拿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因为James是那个说要与他共渡余生的人,然而他也是先行离去的那个人。
他在手指轻轻划过剩余的字母时心想,此生再也不会有人能够触及到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就算是James温柔勇敢的侄女也一样。所有James Norton曾经见过最私密的样貌,他难得的微笑与怒火中烧,他为自己冷漠多日所给予的亲吻,他从未告诉任何人的焦躁与不安,他在医务室里缓缓牵起的手,那些漫长又看似短暂的时光随着James的死亡一同离去,随着流进土壤里的酒精,随着飞往山谷的知更鸟。留给他的吉光片羽只能存在於自己的记忆里。
太阳开始缓缓的下沉,Percival拿起酒瓶,往James的名字上轻敲。敬生命中的不期然。他喃喃自语的敬酒,将剩余的香槟一饮而尽。他应该要下山了,晚上Roxy邀他一起用餐,而车子还停在河岸。
Percival拎起酒瓶与香槟杯的同时盯着灰白色的石碑心想,他也能和James做一样的事情。
『山中绽放的百里香,在盛开的石南花周围绽放2。』James的眼尾纹随着他笑而牵动,手上的吉他弹着动人旋律。『我找到了比较合适的版本旋律,等我回来唱给你听。』
夏季即将开始3,而Percival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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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1。出自珍奥斯丁《劝服》第二十三章结尾。
2。3。歌词来自Ed Sheeran … Wild Mountain Thyme
Oh the summer time is ing
And the trees are sweetly blooming
Where the wild mountain thyme
Grows around the blooming heather
Would you go; lassie; go?
And we'll all go together
Where the wild mountain thyme
Grows around the blooming heather
Would you go; lassie; go?
。。 … m。。………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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