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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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为-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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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我能让他娶我!不做平妻,只做正妃!父皇可能接受了?”

    “诶”

    一声叹息悠远绵长,在金碧辉煌的大殿里犹自徘徊飘荡,赫连皇帝头疼不胜,挥挥手一脸倦容:

    “你若能做到如此,朕自然不再干涉。”

    赫连朦得意的扬起了唇角,起身行礼,转身离去。

    背过身无人看见少女微微勾唇,眼光悠悠,深潭般的明眸下掩藏着何等令人惊心的计谋与权力。

    那勃勃野心,令人胆寒,听她一字一句咬牙道:

    “曼华,今生你所拥有的,就让我——”

    赫连朦悄悄捏紧了广袖下的粉拳,企图一手掌握当今局势!恨恨道:

    “就让我——一一夺走!”

    而身后金碧辉煌的殿堂中,皇帝疲倦的揉揉额角,无可奈何。

    “父皇。”

    那语声轻轻,自身后传来。

    皇帝似乎并不惊讶,依旧按压着跳动的青筋,久久不能平复。

    赫连朦这孩子,太像她母妃,不知是好是坏!

    若有人在此却必定惊讶——

    九五宝座,如何容得人来人往,不受拘束?

    “去,找你叔叔回来。”

    皇帝却并不在意这人出现得离奇,原本也就是他接见赫连嘉时赫连朦突然跑了来才让他站在龙椅后,免得多生是非。

    他重重叹息一声,其中几多复杂,无人能懂。

    赫连嘉低低垂首:

    “父皇,叔叔他”

    怎么会在慎国?

    赫连嘉至今没搞懂。

    皇帝头也不回,轻轻招手,有纸团生风自头顶飞来!赫连嘉敏锐抬手接住,轻轻一展,蓦然变了脸色!

    “父皇,这!!”

    那身着金袍的人只是叹息,背影染了三分萧索,似乎刹那间度过了千秋万代,疲累至极,听他低叹:

    “儿子们你死我活争斗不休,谁知道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皇位也本轮不到我来做,如今也是时候了。”

    “父皇何出此言!父皇在位,百姓安居乐业其乐融融,那都是父皇的功劳啊!”

    赫连嘉低低惊呼,也有些不可置信。

    父皇素来铁血凌厉,何时也会显露出如此老态?如

    日近黄昏。

    “你们这些小家伙,就知道捡好听的说。”

    皇帝低低自嘲,失笑摇头: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内斗不休尔虞我诈,何时休?眼看这人丁兴旺的赫连家也日渐败落了下去,还是要正统血脉来镇压王权才是啊。”

    “父皇!”

    那高座之人却似乎无意继续下去,只摆摆手,沧桑眸光始终不曾抬起。

    不愿看这景秀万里的大好江山,因一抬头,就不可避免的看见那锦绣河山下的血泪横流,十六位皇嗣中三位公主,十三位皇子,而今

    四位死于非命,两位危在旦夕,除开三位公主不言,那本就稀少的男丁血脉如今只剩下了七位。

    赫连朦满心痴愿,不知因何如此深重。

    赫连嘉年少稚弱难当大任,纵使有心让位于他,继位容易,而在那大浪翻覆下活下来却是个难题。

    他也是力不从心,如此江山竟也无人托付?

    赫连皇帝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多少年前皇太后的留下的遗训——

    “洛神传人,大统江山。”

    而那所谓传人,如今因了多久以前欠下的债嬉戏人间,辗转偿还。

    如今只剩下一个独苗,年近而立之人还跑去做了别人的便宜儿子?这

    这是个什么道理?

    他无奈叹息一声,挥挥手不耐道:

    “去,嘉儿,找回你叔叔。”

    皇帝咬牙切齿,兀自恨恨道:

    “就是绑!也给我绑回我盛英来!”

    空气一时沉默。

    赫连嘉愕然太甚,无法言说,那握着那黄绢的指尖也忍不住颤抖

    他传说中的叔叔不久之前还在战场上与之照面?

    据说宴方没死,他确实欢呼雀跃,可是如今

    朋友与亲人之间,又要他何去何从?

    他紧紧握住那一张朱笔黄绢,险险就要将之撕裂而自己不知,那朱笔浓红的墨迹在手心染了轻薄冷汗,渐渐晕染,染花了一字轮廓,染重了一腔心事。

    那黄绢,看得见多久以后不再紧握。

    悠悠落地,满篇字迹也只剩下模模糊糊朱色一团,任风吹干了笔墨,凉了热血。

    赫连嘉呐呐呢喃:

    “小宴,你真会给我出难题啊”

第91章 花开堪折直须折() 
“唔”

    她低弱痛呼,似乎依旧是那婉娈柔软,却被她兀自压抑。

    她一身青青紫紫狼狈的紧,竟当真也不向他抱怨。

    她学武如此努力,却奈何似乎资质愚笨,一段时日下来竟也没有多大进展,一身新伤旧伤倒是平添不少。

    让他无言以对。

    已经数不清这是多少次,手腕粗的竹棍狠狠敲上她的肩侧!

    听她忍痛低呼,却倔强不愿认输?

    那竹棍高高举起,又要狠狠落下!红杏撑不住猛然倒地,溅起一片飞雪,却咬牙平举竹棍抵挡!

    ‘嘭’一声脆响!竹棍裂开!

    何等深沉的力道!

    她咬牙也忍不住那低低颤抖,眼看那竹棍越逼越近,就要触碰到她纤长的眼睫?

    “唔”

    红杏满心无奈的低呼,心想要是破相了到底还有没有饭吃!

    齐湛能看一个美女撒娇卖萌,要是破了相可等于丢了饭碗啊!

    那竹棍去势不减,她似乎已经无力支撑,本就处在弱势,如何强力反攻?

    她比谁都清楚!

    抽身,翻转,反绞,一送!

    稳稳把这人打趴下!

    她手指不易察觉的紧了又紧,却什么动作也未曾做出。

    脑子里闪过千百遍这样的情景应该如何应对,若是以百里雁的身手看来这样的攻势简直不够看!然鹅——

    天知道肌肉记忆形成的本能反击,要忍住有多难?

    会装不会比不懂装懂更难!这东西考的是演技!

    ‘啪’一声脆响,竹棍断裂!

    她身下的柔软洁白似乎也因这攻势生风掀开一层细雪纷纷扬起。

    红杏无奈闭眼,等着这一棍敲晕了她,能不能好好休息休息?

    近来辗转难眠,尤其入了冬,每每夜半一身僵木。

    她夜半起身推肤活血,功效不甚显著。

    而她时常在想,若此时有酒喝是多美的事儿?

    暖身健体,若能不管不顾大醉一场,说不定还能梦到那日思夜想的人。

    而她又在想——

    多久没喝酒?

    似乎已经戒掉。

    夜里独自喝酒驱寒何时换做了那人不依不饶热辣的吻,流连全身?

    心火欲焚。

    似乎那般炙热之下早已忘了酒的滋味。

    因为不冷,而忘了驱寒。

    因为那吻让人迷恋,如痴如醉,反而胜过烈酒滋味。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又抽出时间想想当下:

    比如,那早该落下的棍子怎么还没打上身?

    预料已久的疼痛久久不至,她有些怅然也有些期待,何时才能结束这万般掩藏诸般欺骗的苦累活路?

    夏侯旋啊夏侯旋,这次你可把我坑的不轻!等我得了机会回去,无论如何要找你讨些利息!哼!

    而她紧紧闭眼,似乎就此酣眠,没注意面前有人无奈低头凝望,轻轻叹息。

    “主子,我”

    “去吧,明天晚些来,让她多睡会儿。”

    属下沉默。

    看着那想心狠又忍不住心软的主子不知如何言语。

    一个人到底会不会武功,生死之际一眼方可暴露!

    一边叫他借着习武好好试探她的反应,又每每在关键时刻急急叫停!

    这自相矛盾,他自己可知???

    齐湛轻轻挥手,有人应声而退,他低低交代的声音也没能惊醒她的美梦。

    而他低头无奈看红杏儿躺在雪地里,时而低低的笑,又时而咬牙切齿?

    她长发随意的束在身后,因此时躺在地上的狼狈姿势而披散了一身。

    她利落的简装衣袍恍惚看来竟也如此合身?而此时

    看她长睫微颤,琼鼻秀挺,粉唇娇嫩,细看来竟也当真有几分姿色。

    记得何时无意争吵,他咬牙发了狠要将她扔进军妓营红帐篷去!

    而她不知无谓,狠狠冲上来,那鼻尖就要抵着他的!猫儿般灵动大眼近看更加出神?

    那水汽迷蒙懒懒散散,又时而冒着精光似有火气喷薄!

    她问:

    “齐湛!你是不是眼瞎?我这姿色哪里配不上你!”

    齐湛:!!!

    眼看红杏挺了挺稚嫩的胸脯,努力故作气势汹汹的叉腰瞪视!那姿态颇有几分东施效颦的丑态,又让人无法排斥,反而觉得可爱。

    大抵是那羞红的脸颊平添了三分春色。

    而他听见自己开口嗓音干哑,渲染了某种莫名情绪,自己也难以分辨,问道:

    “你这是在勾引我?”

    “你想的美!”

    红杏抱胸转身,表情狠狠:

    “被你抓来就够倒霉了,还指望我勾引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货色!”

    齐湛:

    他什么货色?他后院里手帕折扇香囊堆了一堆!要不要拿给她看看??

    “那”

    他听见自己无奈叹息为她。

    红杏心里不忿自言自语,恨恨咬牙:

    “不过比起红帐篷选了个相对能勉强接受的罢了!”

    比起充军妓

    百里雁心想这身子,当真是留不住了吗?

    齐湛兀自失心失神,那手伸出,不经意间已经挽上她腰际。

    等回神,只见她双眸痛苦紧闭,死死咬牙一副难以接受的神情。

    并且随着他在她腰际的大掌轻轻一滑而颤了颤,如枝头将要跌落的娇艳,感觉掌下越发僵硬。

    她似乎也在努力的,故做不经意将那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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