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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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为-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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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定要有个理由,有钱,任性!还有多金男盆友撑腰!行不行?!

    而此时她的分散策略也起了作用——

    宴营众属一人带兵五十各自分散于山脉中,敌方人数众多反而搜索不利,他们目标小作战灵活,要百里雁来说游击就该这么打!

    不过敌方人数碾压的时候还是省省吧,老老实实躲起来留条命在,日后东山再起!

    不难!

    大抵正因如此,敌方也并没有把侧重点瞄向这些老鼠般狡猾的小队,反而直直逼紧了宴方,直到将她赶入覆骨峡也不肯离去悄然坚守,直到确定无误才整队迅速撤离,留下小半人手。

    这场小型战役打得漂亮近乎全胜,带来的影响却不可估量。

    一如他们不知道宴方此去,或将有来无回。

    或者这是引狼入室的一笔,彻底激起了百里雁一不做二不休的血性!

    某雁咆哮:妈蛋,害我耽误婚礼,看我要你好看!

    她恶狠狠想着,虚弱弱叹着,现实与理想永远相差一个地球的距离,她早知如此却不免叹息,一边对天大骂:

    老天!你玩我!!!

    而此时那护送她一路的三千精兵稀稀拉拉汇聚起来回到大营,清点人数,竟然除了一开始的消耗和宴方带领的一行人损失惨重,近乎没有过多损伤?

    三千余人一路护送,竟然回来了两千有余?

    或许对方兴师动众的一战,竟然只为了这个未来隐患?宴方!

    这是看不上他们这三千渣渣?还是当真害怕夜长梦多而轻轻放过?一心将那大鱼罗入网中逼近死地,所冒的险是否值得?

    他们不确定,夏侯旋却如遭受晴天霹雳。

    敌方迅速收兵,开始有序组织有效反击,而对方城墙上挂上了宴方的人头!一条脆细的链子在一旁随风摇曳,纯粹紫光如葡萄般艳丽而诱惑的色泽,一闪,一闪,如谁明亮双眸?

    那是宴方随身挂在身上的紫晶哨子

    如何让人痛苦?

    那哨子别人不知,他又如何不知?

    她母亲唯一的遗物,自幼连沐浴都不曾离身,如何会让她随意抛却?

    雁儿雁儿竟然

    回不来了吗。

第72章 红颜易逝江山妒() 
让他如何宁愿未曾相识?

    紫晶哨子已经摔得面目全非,是她洗澡都不肯取下的链子,十余年来如此,如今出现在这里有何用意?

    那人头挂在墙头飘飘摇摇,长发随风扫扫。

    看不真切,似乎也不想看真切。

    城墙上夏侯旋晃了晃,险险栽倒!

    他目眦欲裂,兀自咬着牙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扶着城墙,远远敌城却大开城门,一骑枣红骏马一瘸一拐飞奔而来,那枣红色的水亮毛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那般色泽明艳流动素来与何人明艳笑容相伴?

    如今却刺人双目——

    一闪一闪,都是戳在心尖上的利刃。

    将人寸寸剜剐没有伤痕,因为血在心中逆流成河,他也觉得一腔血气翻涌而上,无可阻止的喷洒而出。

    夏侯旋眼前一黑,伴着剧痛剜心蚀骨险些倒下城墙,被身侧护卫急忙拉住!

    焦急呼喊声响起:

    “少主?少主?”

    什么少主。

    他苦笑自嘲,连自己珍重的人都保护不了,这个少主当与不当有什么意义?

    而他未曾看到一骑白光也如此闪亮,一如长虹贯日拖着长长尾羽冲出城门!迎向那枣红艳丽!

    洛玄在远处山头负手远望,双眼通红,却死咬着不落下泪来。

    扶风有心安慰,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在那峡谷更深处找到了鹂儿的衣裳,那是

    鹂儿的肚兜咳,被扶风死死护在怀里不准窥探,他的神情如此可笑,却没人能在此刻笑得出来。

    那是百里雁拿错的包裹,出现于此也表示那人从此进入,或者,再回不来。

    洛玄声音早也已干涩沙哑失声,他望着远远黄沙战场,有两匹骏马相偎相依缓缓归来,那情形恩爱不依不舍,即使是动物也扎人心魂。

    洛玄眼光静如死水,低低哽咽深藏心痛破碎呢喃:

    “鹂儿,你说她走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鹂儿双眼也已经肿如桃核,在看见自己贴身衣物的一刻不是羞愤或恼怒,而是如同听见了天地崩塌的声音!

    或许如同百里雁艰难杀出落石大阵那一刹天地动摇前路黑暗,她被扶风搀扶才能勉强站稳,此时带着哭腔低低诉语:

    “呜呜小姐说,幸好幸好呜”

    话音未尽,鹂儿已经泣不成声,扶风强忍心痛想要安抚,出口的抚慰却如此苍白。

    洛玄眼光深深

    百里雁的意思是,若是连累他,她难辞其咎。

    他知道

    没头没尾的话,只有他能听懂。

    多年相伴多少了解,鹂儿所说话都能自动翻译,如此熟悉才最是刺痛人心,就像百年大树连根拔起,牵扯血肉牵扯心神。

    其实百里雁说不出来这么文绉绉的话,她的原话是——

    “妈蛋,要是洛玄来了又要骂我胡来,幸好他没跟我一起,好歹他能安好。”

    此时她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他似乎也亲耳听到她似是责怪又暗含庆幸的话语。

    他身子晃了晃,扶风上前想扶又无法扔下怀中飘摇的少女,只能顿住了脚步。

    所幸洛玄也只是晃了一晃,堪堪稳住身形。

    面对现实也需要巨大勇气。

    身后有人垂睫,想起那少女在时如此跳脱如此明艳,连主子的脸色都是柔和而灿烂的,从何时起她一离开便如同乌云遮没了天光?

    连风,连天日都变得昏暗。

    他们所处,竟是连这正午烈阳都照不亮的天光。

    人在光明中,心在黑暗里,如何强烈的反差和对比,因谁而起?

    洛玄死死握紧拳头,指甲深陷血肉。

    她连逃命之际都如此为他着想,而他那时还在满心怀疑她的心意她的忠诚?

    呵,多可笑。

    如同一巴掌清脆响亮打在脸上,他感觉不到痛,连五感都丧失,连生命里的光都被剥夺。

    而他只是咬紧了牙关,渗出丝丝血腥都未曾察觉,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艰难话语:

    “不,我不信!我不信这祸害死的这般轻易!”

    他毅然转身,大步流星走向来路!

    流光牵引着逆流一步一跟跑了回来,城墙上也有人仔细关心这边局势——

    宴方与洛王关系匪浅,他们何尝不担心洛王恼羞成怒大肆出兵报复夏侯?

    而他没有。

    目前,没有。

    他说:

    “回国,摆驾!造访慎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相信她会死的这么轻易!”

    暗卫见此松一口气,庆幸主子还没有失常,似乎一切都有缓和的余地,默默跟随。

    城头上的人见这边黑压压人群潮水般褪去也大松一口气——

    为洛王的转身与撤离,庆幸至少目前洛玄不会对夏侯下手,且不论以后如何,至少此刻不应生乱!

    而他背影未曾消失之际,压抑着苦痛的声音突然乍起恍如笼罩头顶上空?如在耳畔——

    洛玄距此那般遥远,远在天边,却更加令人生寒。

    那内力如此深厚,千里传音或许夸张,而那山头距此没有千里也有十里,如此传音何尝不是灾难?

    那人素来不曾计较,为谁?

    众人心知肚明!

    暂时退让,不表示荣锦洛王没有一战之力!

    此时夏侯军方却兀自凉了心,不为生死‘不明’的宴方。

    或许只为这样的人即使不能拉拢,也绝不能得罪!

    至少这般雄浑内力见所未见,单人屠城或许稍难,而他身后静默无声组织严明的暗卫又何尝是令人小觑之人?

    夏侯已经举步维艰,若再腹背受敌,又将如何?

    这些人或许未曾想过,宴方的存在或许不仅仅平衡了荣锦,而是关乎战长青赫连嘉在内的各国,如天平失去了砝码,五国牵制的局势——

    或、将、打、破!

    洛玄说:

    “夏侯,若她已逝,我要你陪葬,绝无虚言!”

    挺拔身影消失在远远烈日之下,恍如没入了那炽烈的残阳?那高绝孤远,如受伤的孤狼,无声间足以令人神伤,体会到那般真切哀凉。

    军营内同样是一片苦痛。

    夏侯幽眸中泛起水意,也在默默祈祷:

    “婉柔啊,保佑你女儿平安吧,求你,求你了”

第73章 前路何惧青山在() 
“你们先走,按原计划行事。”

    百里雁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你呢!宴方!”

    符斩语挣扎着咬了咬牙,上前一步:

    “你于我有恩,若你开口,便算还了你这条命我也——”他眼光坚定,兀自上前,“万死不辞!”

    百里雁不置可否,只低低嗤笑:

    “有没有觉得自己很伟大?”

    符斩语眼光闪了闪,她拉过符斩语的战马前行毫不留恋,却有低哑声音传来:

    “你儿子呢?不管了?”

    符斩语一惊,愕然连退三步,她哈哈大笑。

    那笑声在山谷中回荡,孤诀中尚带三分狂傲:

    “留着你的命在,若日后我有求于你,但望你还记得这句话。”

    她衣袂翩翩远远驻足,那狼狈脸上的易容已经因佩戴过久而有些失真,符斩语目光微闪,她并不在意:

    “匹夫尚逞孤勇,而留得命在,何惧前路?”

    纤细身影已经远远消失,夜色里空留暗香一抹。

    符斩语咬牙,没头没脑焦急走在这山岗中,她所说的计划届时会自动执行,而他到现在没见到所谓启动的征兆!

    宴方要他杀了宴方,是什么意思?

    他牵着逆流在山林中前行,山林密密如鬼影幢幢,在山间的岚气中扑朔迷离,带着阴寒气息。

    而他握紧手中缰绳,此时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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