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楼是提供晚餐的，菜品虽然不多但都挺精致，所以林艾嘉来的次数还不少。
方季也跟着她来过几次，对这里也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一次唯独慕航这个存在是刺眼得很。
“艾嘉，你突然这么急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方季觉得自己跟她之间还算是有默契，虽然她已经转而跟慕航在一起了，但父母那边他也都瞒着，甚至有时候她爸妈打电话给他他也能自如应对。
“方大哥，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所以才来找你商量的。”林艾嘉还在想着措辞，尽量地不去刺激他。
“什么事情？”
“就是今天我跟艾嘉去领证，结果发现她跟你是真的领过证了而不是假结婚。”虽然在包间里，但慕航还是压低了声音。
方季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心里一痛，却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林艾嘉。不是说她都安排好了么，怎么最后是这样的结果？
然而林艾嘉的眼里是迷茫和疑惑，看样子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林艾嘉的表情，方季原本心底生出来的那几分希冀也没了。
如果之前她是故意跟自己真的领证的，也许还有什么可能，然而似乎并不是这样。不管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对于这件事情本身，他还是高兴多过于失望。
娶她本来就是他的心愿，哪怕目前这个状况自己确实是被戴了绿帽子，没有太大落差感其实也还好。
“所以，你们今天找到我是想跟我谈领离婚证的事情吗？”方季已经猜到了他们来的目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恐怕今天他也没办法再见到艾嘉吧。
林艾嘉点了点头，而慕航直接搂着她的肩膀，对方季挑衅地说道：“当然了！我和艾嘉要结婚，你们就得去领离婚证。”
林艾嘉在桌子下的手捏了捏他的腿，不想他再说什么刺激方季的话。然而霸道如慕航，当然觉得她是在护犊子，所以放在她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了。
她想用手肘打他腹部的心都有了！
方季的眸色一暗，看着他片刻，这才说道：“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姓方的，你的事情怎么这么多？”慕航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他想要钱的话那还好说，但他的条件绝对不会是什么自己能接受的，慕航就是这个预感。
“似乎我也并没有嫌你的事情多，你现在搂着的还是我的妻子，我说你什么了吗？”方季并不是没有火气的，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个乌龙，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不行吗？为什么他非得要用这样的态度，反正方季心里不高兴，也不准备给慕航面子。
“你才是要把自己的位置摆正吧！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艾嘉跟你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吗？还是要我好好地笑话笑话你，顶着艾嘉法律上丈夫的名义却让我来给你行使了丈夫的义务！”慕航这话说得就挑衅意味十足了，所谓绿帽子他们内心都清楚，但摆到明面上来说方季就是脾气再好也受不了。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处在不开心的状态，有些敏感也很正常。
“那也好，这个离婚证我也不准备和艾嘉办了，还请你以后好好地代我行使丈夫的责任，别让我这个货真价实的丈夫钻了空子。”方季也不顾林艾嘉是不是在场了，耍嘴皮子谁不会？慕航这么揪着他不放，那么今天他也不退让。
“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好么？”林艾嘉今天来的目的不是看着他们俩吵架的，嫌弃地看了看慕航之后，她又拿开他搂着自己肩膀的手。
这会儿她也是怒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谈？
“方大哥，说说你的条件吧。”这件事情拖下去只会让他们三个都继续这样纠缠不清，她也不知道慕航到底拽什么拽，有什么好拽的。
第132章 今天很乖（）
“办离婚证可以，不过我希望怎么开始怎么结束。我们两个单独去领的结婚证，也要我们两个单独去领离婚证。”方季这么说一方面是想气气慕航，另一方面是想争取一下最后跟林艾嘉单独相处的机会。
还有就是，他也不想本来就那么难受的时候还要看着慕航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这个我没问题，而且慕航我也有一个条件，到时候回去我再跟你说。”她一想到那些媒体记者的围追堵截，再想到温舒凉的本事，就不由得担心。
“回去再说吧。”慕航还真怕她提出什么条件来当着方季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
得到同意，林艾嘉这才笑着吃起了眼前的食物来，吃着她又问方季：“最近怎么突然忙起来了，连周末都加班？”
“因为网络渠道很快就要开通了，公司在做宣传的准备。”方季这才想到，今天也是周末，忙得都忘了。
闻言林艾嘉放心地笑了笑，这样就好！
慕航觉得她的笑很刺眼，所以夹了一块她不喜欢吃的大肥肉在她的碗里，她立刻一副苦相地转过头去看他。
“不吃肉怎么有力气干活？”慕航一本正经地说道。
林艾嘉只觉得满脸的黑线，她吃瘦肉也可以啊，这肥腻的肉真是接受无能。
方季看了看她，本来想说替她吃的，想了想还是说道：“其实这里的肥肉并没有那么肥腻，实在害怕你也可以夹点生菜包裹着肥肉吃。”
慕航一个不爽的目光立刻飞了过去，不过还是夹起了一片生菜又把那块肥肉放进去包了一下递到她的嘴边。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容赴死一般张口吃了下去，没有想到这肉和生菜在一块儿吃意外的很香。
方季低下头，不想看着他们秀恩爱的样子。
最后他们吃着饭就把领离婚证的日期商定好了，慕航的想法则是他们前脚离婚，自己后脚就结婚。
然而，林艾嘉这边肯定是不同意的。那也表现得太迫不及待了吧！
回去之后，林艾嘉跟慕航商议的条件就是这件事也不能让那些狗仔知道，就算被拍到也希望他压下来。
她想温舒凉不可能不知道她和慕航在一起了，迟迟不出手就让她感觉有些忐忑不安了。其实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即便是温舒凉还是固执着喜欢慕航，五年后的她还是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不便露面。
说得难听一点，叫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这不是慕航给她带来的麻烦，大概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慕航同意了林艾嘉的条件，他也知道一旦这件事情上了新闻，他慕氏集团势必要股价大跌。
方季与林艾嘉没有结婚之前他怎样任性地追求和纠缠外界都会当他是真爱林艾嘉的，可他们俩结婚了就不一样了，他就算是因为真爱，也还是落不了一个小三的名头。
再等一段时间吧……
林艾嘉如约跟方季在民政局见面的时候穿得特别的低调，而方季还是平常的打扮，只是眉目之间有着几分憔悴。
眼底的青黑让林艾嘉不自觉地有几分心疼。
“方大哥，你瘦了……”说完这话之后她才惊觉自己似乎并不应该说。
现在他们之间的身份关系实在敏感，有很多话她都不应该说的。
“没事，等过一段时间公司不忙了就好了。”方季还是温柔地对她笑着，掩去了眼底的几分心痛。
对于这段从来就没有过的感情，他还是分外地放不下。
林艾嘉点了点头，又说道：“那我们进去吧。”
进入里面排队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气压一直都很低，方季用余光瞟了瞟她，眼里带了几分纠结和不舍。
马上要轮到他们了，他低低一笑，自嘲一般地说道：“要是我们之间是真的那就好了……”
或许那段时间他不要那么守礼，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恐怕任何人都难以拆散。
林艾嘉一愣，随即垂了垂眸没有说话。
这五年她早该再坚决一点打消他所有的念头的，甚至就不应该跟他在同一个公司。只是在国外那会儿，她和他本来就已经是在困难中相依为命了……
话说得太开总也有种连最后的朋友也失去的感觉。
方季再次转头看了她一眼，发出了一声叹息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领了离婚证出来，林艾嘉才发现下雨了，老刘撑了一把伞过来接她，而她迟疑地看了看方季，问道：“我们送你回去好吗！”
“不用了，我有自己开车过来。”说着，方季就冲进了雨里，看着他的背影林艾嘉有点心酸但皱了皱眉什么也没有说。
“林小姐，我们还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吗？”老刘一边给她撑伞防止风吹来的雨水落在她的身上，不动声色地往后面站了站也避免自己淋湿。
“我们走吧，忽然想去吃自助餐了……”林艾嘉说着，低头看了看面前的台阶，自顾自地往下走去。
“好，不如就去上次那家吧，您办了卡之后也就去过一回。”虽然现在的时间还早，不过老刘还是随她高兴。
但现在看她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当然更要随她的意了。
林艾嘉点了点头，感觉到他急急跟来的步伐，又放慢了脚步说道：“老刘，下次准备两把伞吧，我看你都淋湿了。”
“好……其实我皮糙肉厚的也没事儿。”
“总是要为了关心自己的人多爱惜一下自己……”所以在如此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想到了吃。
吃得还不少，慕航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吃爬爬虾，剥得手痛也还继续。
“喂……”
“事情办好了没有？”慕航今天都没有让老刘给他报告事情的进展，就想亲自问她。
“嗯，你吃饭了没有？”林艾嘉看了看表，是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对面的老刘吃得很欢。
“还没，你在吃了吗？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在吃自助餐。”
“那还是算了吧，我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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