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季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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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季北-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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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开口刘荥只觉气血上涌,直汇双颊,自双颊红到了脖子。

    不过刘荥还是别扭的将头扭向季北的方向,眼观鼻,鼻观脚,脚立于地。来军中不过几日的时间,身着黑色战甲的刘荥往那一站,倒还真有了几分军人的感觉。

    当然,这别扭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帐子外的声音打断了。

    刘荥所说不假,西川大军的确是有细作探入,也被陈奜营中将士发现抓捕了,只是这一切都被发现得太过顺利了,陈奜审了半天也没有审出个什么来。军中的刑法虽不如刑部的精致,但也好在简单粗暴,基本上是鞭鞭见血,见血又封不了喉,可谓是上不得天下不得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偏偏陈奜抓的这两个还真汉子,皮开肉绽下巴脱臼胳膊腿都快残缺了,硬是一声不吭,以至于陈奜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年迈了,挥鞭子没力气了,打人不疼了,若不怕别人误以为自己有受虐倾向,差点就要在自己身上实验一番了。

    当然,陈奜的鞭子还是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因为那两个汉子死了,中毒而亡,毒藏在牙缝、舌下这是很多死士或者探子都会做的,见多了就正常了,陈奜当然有防着他们的,抓住人后二话不说先拧脱了下巴,为的就是避免他们将毒药藏于齿缝中或者舌下,吞毒或者咬舌自尽,可惜的是还是死了。

    这边人一死,帐子外就传来喧嚣声一片,陈奜顾不得其他,唤人进来看着这两具尸体,自己闻声朝营帐门口走了出去。三万将士住的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陈奜的帐子位居其中。

    一出帐子,不待陈奜开口,便有人上前行礼:“将军,有人在粮草区纵火。”

    闻言,陈奜点点头,忽的开口:“什么?纵火?粮草区?哪个龟儿子王八羔子。”说罢,也顾不得刘清苒教他的什么‘做大事者,当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拔腿便往那粮草地跑去。

    季北他们离粮草区近一点,是以先陈奜一步,陈奜去的时候,季北她们也在。

    这火来得诡异,仿佛是临天而降,星星之火不过片刻便有了燎原之势,就算粮草好烧,也不能好烧到这种程度啊,更何况陈奜是有派重兵把守这粮草地的,不可能有细作进来却无一人知晓,又或者是有内奸?

    季北来不及细细思考这其中缘由,为今之计,只有先将这大火扑灭才是,幸运的是大军扎营的位置选得是不错的,出了扎营地往下而行便可见一条河流,这河流供作将士们日常饮水洗漱使用,再加上这时节,恰过了那梅雨时节,水量倒是足够。不幸的是这营地通往河流那条路却是有些窄的,不能通过太多人,这打水一来一回难免有些慢,加上这火也来得邪乎,不过顷刻间,便已经染红了半边天,这点水显然是不够的。

    陈奜一急,大粗老爷们形象就出来了,开口就道:“也不知到哪个王八羔子放的火,让老子知道了非得拔了他的皮。”又对着身边的士兵道:“打水去啊,灭火啊!”

    呼喊声一片,脚步声一片,火势燃烧的声音响成一片,连带着惊动了马厩里的马,马鸣声一片。。。。。。。。。

    季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司幽的仗打成这样子了,就这点事便能引起他们的惊慌,想要惊动他们实在是太容易了,一把火便让这司幽将士溃不成军了,季北突然为这病痨子小皇帝有了些担忧,这群人能为他打江山?季北有点怀疑了。

    季北朝着刘荥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下来,刘荥虽不知为何,却是听话的附耳而下,他总觉得这小女孩做什么都是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让人有几分信服力,或许,她真有些办法。

第10章 人心惶惶() 
这件事也怨不得陈奜乱了方寸,他能不着急吗?三万将士就靠着这点粮食度日呢!先不说季北那方法可行不可行,这皇帝都是将他们抛弃了。行,那这三万将士就是诱饵。不行,那这三万将士就是被抛弃的诱饵。

    明知道是弃子,他却什么也不能说,兵是国家养的,粮草是国家给的,这国家,这江山都是小皇帝的,为保全大局,弃了,又如何!

    只是小皇帝可以将他们抛弃,自己却是不能将他们抛弃的,这三万弟兄是跟着自己一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刘老将军的部下就剩下这三万将士了,这十几年的沙场情义,又如何能跟小皇帝一样。

    如此一来,他自当是着急的。

    刘荥恰在这时走过来,将季北所言的在陈奜耳边又陈述了一遍。

    陈奜看着乱作一团的将士,听着刘荥的话,如当头棒喝,忽地脑袋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不少,不过是一场火,这便自乱了阵脚,若是敌军趁此攻入,与那砧板上的鱼有何差异,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到这里的陈奜稳了稳心神就,让自己镇定下来。

    季北所说的无非是让刘荥先稳住士兵,打水灭火的继续打水灭火,剩下的人可以去林中寻些湿重的枝桠,也是能将火扑灭的,最后余下的人加强巡逻,切勿让敌军趁此钻了空子。

    陈奜镇定之后,本就有此意,闻言,不言有他,点头示意吩咐下去。是他大意了,又觉得季北这小丫头临危不乱,倒不是寻常丫头能做得出来的,心中赞赏一番。

    得了空的视线便往周边寻去,却见季北果真临危不乱,优哉游哉的站一旁,看戏似的,在这群慌乱忙碌的将士中格外的碍眼。若是自己送上一叠葵花仔,再泡上一壶上好的龙井,搬上一张桌子一根凳子,估摸着这小丫头会更开心些。

    她这哪是处变不惊,火不烧在她身上,估计再大的事她也只当热闹看,恐怕还嫌不够大。这心中星星之火一样的赞赏还未来得及燎原就被陈奜一腔冷水泼灭了,留给季北的徒余一声冷哼,便转头着手大火的事了。

    这声冷哼季北是没有察觉到的,她还在为军中这极慢的行事效率,小皇帝有这样的手下而叹息。

    季北跟刘荥说这些话本就是想让他迅速安排下去,好歹能多抢救些粮草出来,谁料这呆子竟还要先给那姓陈的报告一下,待得到首肯后才一级一级安排吩咐下去。季北虚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这呆子,这样下去你就等着收这些粮草的骨灰吧!

    自从做了那个梦,又想起老头说的话,季北对小皇帝的事难免就上心了些。

    是以,季北对小皇帝拥有这样,这样‘行规守矩’的下属实在是有些痛心的。

    一场闹剧结束已经是几柱香之后了,所剩不多的十几万石粮草,抢出来的不过千余石。望着这千余石粮草,陈奜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最后是带着几个阵营将领哭笑不得的走回自己营中的。

    军营中人原本是不信鬼神的,只是这火陈奜并没有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便有三两士兵成堆窃窃私语。

    陈奜离开的时候并未叫上季北,徒留季北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士兵的讨论声自是一声不落的进入季北的耳中。天降异火,那是老天爷的惩罚,是老天都不帮他们司幽了,军中人心慌慌。

    天降异火,上天的惩罚?季北在心中冷笑一声,愚昧,反正她向来是不信这些的,不过这几日老感觉身边有人,看来是错不了的,现在想来,那人竟是奔着粮草去的,只是,在那样重兵把守的环境之下,他是怎样得手的呢?来无影去无踪?若是有这样的人存在,那对司幽,对这军营来讲,无疑是毁灭性的灾难。

    “天往灰灰,疏而不漏。”老头曾说,但凡是人,那么他做的事情必定是会留下痕迹的。

    季北思索一番还是走到那碎嘴士兵的跟前道:“粮草区是重兵把守,有人来纵火,你们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有异常早就禀报将军了,能有什么异常?”那说得起劲的士兵闻言,扭头就回了这样一句。回答完后才发现站在自己跟前的居然是一丫头片子,心中有些纳闷,怎么有娘们来了营中,道:“你是何人?”

    季北这几日待在营中,不曾露面,那将士不知也是正常。

    自古军中除去军妓,是不得女子入内的,乍一瞧,这小丫头片子长得还挺俊俏的,以前都没见过,莫不是新来的,想想有好几年没这么俊的人来了,那士兵说话就有些轻浮。

    季北不理他,转头又问他们身边那两人:“当真是半点异常也没有?”

    那两人齐齐摇了摇头。

第11章 立威() 
这一切的一切被轻音丝毫不落的看入了眼中,弹了弹并没有褶皱的袖子,这把火放得实在是——大快人心。

    临走前的轻音回头看了眼还在继续纠结的小丫头片子,开口道:“真是有趣的小丫头,我们还会再见的,只是,怎么是个丫头呢,真是可惜。”说罢,还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季北看不见也听不见,她看着那两个摇头的小士兵陷入了沉思,这人究竟是谁?天下的英雄人物,老头跟她说过十之八九,却是没听说过这样一位人物,她又想起了营帐中那人,是一个人吗?

    可是他明明之前还在他营帐中来着,自己的营帐跟放粮草的地方少说也要半柱香,找个轻个功好的人,半柱香从她的营地到这里不是不可能,只是半柱香的时间,火怎么能烧到这种程度?若不是一个人,那西川这种能人异世还有多少,司幽的胜算还有多少?

    先前那位士兵因被季北忽视,本就有些不悦,想他从军这几年,虽没当过多大的官,但营中兄弟谁见他不是一声大哥,谁不得客气一下,倒是这小丫头片子,着实有些可恶。

    这样一想,也就不客气,对着季北的右胳膊就伸出了手,一边伸手一边开口:“妞,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哥哥啊,他们知道的哥哥都知道,他们不知道的哥哥也知道。”

    话一出口,只闻一声惨叫,:“啊,你,你这疯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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