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季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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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季北-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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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

    我被一杯茶收买了,我大概知道了凡人为什么喜欢饮茶了。

    他还会吹笛,在我饮茶的时候,他从那个怀中掏出来了一支笛子,在我耳边吹了起来,这音调呜呜的,起初有点扰人,不过,听久了后也蛮有意思的。

    鉴于他让我很开心,我这东道主也行了他一个方便,事后暗中送他出了林子。免他被蛇虫吞入了口。

    我以为就这样,以后我们大概是不会相见了,没想到,几月后我们竟是又见面了。

    那时候,我正处渡劫期间,西荒那边一糟老头遇见了点事,非得让我去摆平,碍于我之前欠他一个人情,也就应了。

    要知道,我最不喜欢欠人恩情了。

    谁知道那次出门就杀了人呢!不,应该是杀了生,硬生生的害得我的劫难提前来了。

    于是,毫无准备的我就这样被批晕了,晕死在死人堆里。

    再醒来,我又看见了那少年郎,他正在为我施针。。。。。。。。

    我醒来亦是将他吓了一跳,随后,他反应过来后才给我解释,然后递给我一个圆木棒,,让我含在嘴里。

    这玩意,本座自是不从,不就扎几针,还能怎样,本座自然不是那么怂怕疼的人。

    按理来说,被天劫劈晕的人,凡人自是没本事的能救的,我不知道怎么的,竟是允了他。

    不过,还真别说,这人还有两下子,至少我身体是没那么疼了。

    这段时间,我就住在他营中,原来,还是个少将军。

    不过,他这将军当来没什么权威,全军上上下下唤他做将军,却是丝毫没有点下属改由的样子,勾肩搭背的

    好在自己不是死板的人,这种闲事自是不会插话。

    这人第一面看着是极为讲礼的人,却是本座看走了眼,每天上串下跳的跟个猴似的,嘴巴叽叽喳,比那林中雀还要聒噪几分,实在是惹人不喜。

    不过我还是就这样忍了下来,又在营中住了几天。

    这人多,热闹,倒是比他那大冰山好玩。

    他们营中原来还是有个元帅的,不过我却是不曾见到,只是从他口中得知,他大概是极为崇拜他们元帅的,就想仙界那些人崇拜自己一样。

    每当他提起他家元帅的时候,就会眼角弯弯,满是笑意。

    就这样,我与他半生半熟的也就熟了起来,我不喜欢说话,倒是他话极多。

    什么街头小话本,斗蛐蛐,斗鸡,赌博,麻九。。。。。。

    这人没有一个不会的,哪里乌烟瘴气他往哪里钻,我抵不过他的热情,也只好面上半应心中雀跃的应了。

    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也想去玩的。。。。。

    不过玩归玩,这人打仗也是厉害得紧,我就没见过这样拼命的人。凡人不都是惜命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说:“我若是不快点,那就没有人为他挡刀了。”

    我知道他说的人是谁,是他家元帅,我实在不解:“你为他挡刀了,你死了,他怎么办,那谁为他挡刀呢!”

    那少年似被这问题难住了,随后迟疑了一下:“那在他刀还未清理完之前,我就先不死。”

    原来,人还能想死就死不想死就不死?

    我不解,只是觉得这少年脑回路清奇。。。。。。。。

    诚如这少年郎所说,他真的是为他家元帅挡刀完之前不死的,我几次看着他从战场上被抬回来,在死神边缘挣扎。

    他身上伤痕满满,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刀伤剑伤,就按那伤痕痕迹来看,也能看处当时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还有人这样不要命的。。。。。。。。

    我看得称奇,虽知道这少年与我没什么多大关系,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救了他,事后,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这人有趣罢,能这么有趣的人实在是少见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平定了叛乱后,他家元帅被指婚了,是皇帝的女儿,是个公主。

    他家元帅大婚那天,我没见着他的人影,只是到了傍晚,我才看见他,他袍子有些凌乱,头发也有些凌乱,脖子处还有些红痕,我起初还当他是被打了。

    不过,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打,那就是他自己弄的了,我猜不透这伤痕哪里来的,索性也不猜了,人反正还活着。

第137章 第一百三十六 轻音独白2() 
他让我陪他喝酒,凡人好似不开心都特别喜欢喝酒,起先我实在是搞不懂,毕竟这酒又辛又辣,没有一点口感,比上仙界的酒,实在是。。。。。实在是没得比。

    可是,看他这么难受的样子,我竟然是有点不忍心拒绝,也就应了。我实在是不懂凡人的思绪,有什么事情非得让自己难过成这样要死不活的呢!

    那一晚,我陪他喝酒,喝了很久很久,若不是我依着自己这点功力,估计也跟他一样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月光底下的他醉成一堆烂泥,嘴里还在嘟囔着,我听得清楚,他嘴里嘟囔的那个名字,起初我还不知道是谁,后来一想,便明白了,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何止是耳熟,不正是他天天念叨的他家元帅吗?

    我坐在屋顶,视线看向那人来人往处。

    此刻所对的那巍峨大府门,不正是他口口声声的元帅的府邸是谁的。

    开国元帅大婚,自是该热闹非凡的,大红色的灯笼挂满了整个大街小巷,长长一串,像一颗颗通红的眼珠子一样,将这夜撕裂了。

    府邸门口一小厮模样装扮的人正在送客,饶是这个点,他们府中还是喧闹得很,宾客大致是还未走光的。

    我瞧着有趣,眼前这凡人,天天念叨的是他家的元帅,可是自家元帅大婚了,不去祝贺,还跑到这里喝闷酒。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断袖一词。。。。。。。。。。

    这人自从那日之后倒是闲下来了,我只当大婚的时候,当事人是有休沐的,却不知,连带着属下也是有的。

    可是看着他笑得这傻样,我也就不揭穿了。

    心中不知道怎的,竟是有点小开心,觉得他就这样闲下来也挺好的,尤其是他最近终于不念叨他家的元帅了,我觉得这耳朵也跟着舒服了不少。

    这样平淡的日子,过了有大半年吧。

    他看书我作画,说不出的安逸,有时候他也会吹首曲子,不过那曲调过于悲凉,实在是我所不喜的。

    直到敌军再次入侵,他被封为了大将军,前去抵御外敌。

    临行前,他跑来跟我道别,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我实在搞不懂,上战场拼命还有人能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打仗的时候把脑子打坏了。

    他说:“我觉得战场时我的归宿,有一天,我就算是死,也应该是死在战场上的。”

    这点,他说错了,若是在没遇上我之前,他大概是能如愿的死在战场上了,不过,遇见了我,我突然就不想让他死了。

    也正是这样,他上战场无数,身上大大小小伤痕无数,偏偏每次都能吊着一口气活了过来,最后被人称为不死将军。

    我知道的,他虽没有念叨,不过,心底大致还是想着他家元帅的,不然也不会那么拼命的上战场了。

    又过了两年的时间,江山易主了,他家的元帅终于当了皇帝。

    我暗中瞧着他在边疆高兴那样,心中有些涩涩的,竟是觉得堵得慌。我也不知道为何,心中就是闷得紧。

    他冲着心中这一口高兴劲,一路将敌军击退数百里,最后逼得敌军投降,我知道,这是赶着回去呢!

    他这是急着回去见他家大元帅呢!

    见他无恙,我寻了个借口,说是友人相邀,虽不是挚友,但好歹是同僚,不去面子上过不去,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我在心底用这个借口说服我自己,用这个拙劣得我自己都听不下去的借口说服我自己。

    可是,我一生不与人打交道,我也不认为我与那些所谓的仙人同僚之后还有什么交情,我拒绝他们的次数一只手数也数不过来。

    你瞧,我这借口是多么拙劣,可是,我还是去了,我赴约了。

    我强迫自己不要再窥探他的任何消息。

    昆仑山顶之约,我一改往日形象,与他们谈笑风声,听他们高谈论阔,与他们把酒言欢。

    可是,我心中却是慌乱得很,我会想着他是否安全到京了,是否见到了他家元帅,他们也会把酒言欢,他也会吹曲子给那人听,他会将自己新练好的字给那人看。

    我越想越觉得坐立难安,说的话也越欢快,喝酒也越急。

    最后的结果便是,我喝多了,我忍不住想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去找他。

    然而,任凭我如何腾云驾雾,我还是去晚了一步。

    城东处围满了人,他在中央,被绑在柱子上,那颗鲜活仿佛还在跳动的心被扔在地,那些肮脏的人与畜生围着那颗心,想用那肮脏的手去玷污它。

    他眸子紧闭,嘴角的笑还未淡去,胸腔那个拳头大的洞口有鲜血涓涓涌出,浸湿了半边衣襟。

    我瞧得清楚,那人群之后的人是他家的元帅,现进的皇帝。

    狡兔死走狗烹,那些争权夺势的人啊,就是这般恶心。

    我怒从心间起,手一挥,在场的人无一免于难,双眼皆被我所取,我不杀人,可是,我却见不得人看见他如此狼狈的样子,唯独那人——他口中的小皇帝,我留他一命留他一眼,让他看得清清楚楚,我发誓,他要王国,我偏要将他的王国一点点毁之殆尽。

    我这人向来懒得做什么决定,不过,决意要做的事却是不回头,他争夺这个王朝花了三十多年,我毁掉这个王朝,只花了三年,让他亲眼所见一点点毁掉。

    生灵涂炭,那与我又何关,这些人,若不是他护着,早也是该死的了,被革除仙籍,又如何,我从来不曾承认过我是仙界的人,是他们硬给我加上的。

    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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