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季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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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季北-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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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那二字,季北也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呵,笔不是这样拿的。”安远在她身后轻笑这握住季北的手,骨节鲜明又清瘦的手指将季北的手紧紧的包裹住,温热的呼吸扫过季北的耳畔,有些痒痒的,还要一股淡淡的药香。

    “看好了,笔是这样握的,字也是有灵魂的,写字的时候,姿势一定要端正,下笔有力,该柔的时候要柔,该刚的时候要刚,刚柔并济,就跟做人一样,该圆滑就要圆滑,该隐忍就得隐忍,该锋利就要锋利。”

    说话的声音轻轻散散,却又有磁性,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季北光听这声音就醉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写字阿。

    安远说完放手后,她的字又恢复了原状,季北以她多年学习的人格担保,这次安远说的话她的确有听,只是没有听清楚他的话说的是什么内容而已。

    “瞧着是个聪明的,怎么这么笨呢,是这样的,可看好了?”安远刚离开不久的手又附了上来。

    季北瞧着这一幕只觉的似曾相识,脑海中那些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片段再度漂浮而过,她摇了摇头,想要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又似想要想得更清楚些。

    “怎么了?”安远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脸问道,原本就靠得较近的距离因为这一动作更加暧昧些了。

    季北感受着耳畔的呼吸,城墙厚的脸慢慢隐隐泛红,她挣开了安远的手:“没事,只是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我们之前是否见过?”

    小皇帝理了理袖子,将季北写过的那几张纸叠好:“约莫是见过的吧。”

    这话的敷衍饶是季北这种缺心眼的人都听出来了,她重拾了笔学着安远所说的模样在纸上画了起来。

    小皇帝绕在她身后瞥了一眼,摇摇头,心道:“还是那么丑。”

第94章 江北平叛1() 
“堂堂一大将军,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偏偏拿不住这一支笔,说出去,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白衣男子将笔往那桌案上一扔:“笑话?谁敢笑话我,我打他个屁滚尿流。”

    他笑嘻嘻的说着这话,短短几个字的时间,他耍猴般的上串下跳,竟是将这不小的屋子走了大半。

    “再说了,我不会写字,不是有你吗?你写字这般好看,以后要写什么,你帮忙代笔不就是了,我呢,别的本事没有,就靠着这十八般武艺啊,帮你守住这一片大好河山,你看怎样?”

    “大好山河,大好山河。”季北嘴里念念有词,随后阿了一声猛的转醒。

    夜间凉风袭袭,未关好的窗户被吹开了一条缝隙,然后越来越多的凉风灌入,伴随吱呀一声,木窗又被吹开了大半。

    寒湿的后背伴着这冷风冻得季北一个哆嗦,守夜的丫鬟闻惊叫声,在门外呼唤道:“季大人,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没,无事。”季北抹了一把寒湿的头发,随后将身旁的被子拽入怀中,狠狠的拽着。

    她又做梦了,这一次,她看见了,看见了那人,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那把刀就朝着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划去。。。。。。。

    那眼神,凄凉、恐慌、无助,看得季北心一揪一揪的疼,这梦中的人到底是谁,预示着什么。。。。。。

    木头将大钟撞得咚咚作响,显得夜越发的静了。

    许是那梦的缘故,季北没了睡意,索性披了身外衣将窗户打开跃了出去。

    按理来说,季北这种身份是无论如何也不该住进宫里的,也不知道小皇帝怎么对外说的,硬生生的让她从驿站搬进了宫。

    四更的天,除去巡逻的将士与早值的小黄门、宫婢外,别无他人。偌大的皇宫此刻有些静,静得可怕。

    偶有两间室内点了灯,一闪一闪的烛光却是衬得夜更黑了。

    宫婢寻到季北的时候,已经是隔日天明了。彼时,季北正躺在屋顶呼呼大睡。

    院子里的吵闹声嚷得她有些头疼。

    “季大人在那。”

    “季大人在屋顶。”

    “小心、小心。”

    。。。。。。

    季北拍了拍如顶了千斤的脑袋,随后从房顶一跃而下,这一切都非常完美,只是落地的时候因头重脚轻的缘故,险些落反了方向。看得小皇帝一惊。

    等季北稳了身型,就见小皇帝一脸黑的看向自己。她实在不知道这一大早自己是哪里得罪了眼前这尊大佛,虽是如此,还是咧嘴一笑:“陛下一大早找我何事。”

    天知道,那些宫婢来报,季北不见的时候,安远内心那抹慌乱,破天荒的竟是免了今日的早朝。

    “宫中的床可是不够舒适?”此刻见季北这笑嘻嘻的模样,提上去的心总算落下了几分,面色还是有些阴沉。

    季北还未答话,那些宫婢闻言倒是跪了一地“陛下恕罪,陛下饶命。”

    怪不得书中传言这皇宫就如那龙潭虎穴,稍有不慎便尸骨无存。季北原本不信的,现在倒是信了,瞧瞧,就一件小事就能将这些丫鬟吓成这模样。

    “与你们何干,是我自己想要出来静静不小心在屋顶上睡着了而已。”

    季北将她们唤起来后,又嬉皮笑脸东扯西扯才将小皇帝哄进屋里坐着。

第95章 江北平叛2() 
“江北叛军直入江南,拿下了镇江。”小皇帝也不拐弯抹角,一进屋子便直奔主题,他的面色有些苍白,说完这话,掩着唇轻咳了几声。

    季北抬眼望去,就看见了他那憔悴的面容,仿佛昨晚一夜未眠噩梦连连的是他一样。

    “你昨儿个没睡觉?”季北想到了这儿便问了出来。

    安远还是在捂着唇咳嗽,咳嗽声不大,断断续续,若不是脖颈与耳朵那一片绯色,旁人听来,也只当他是嗓子不舒服而已。

    一个连咳嗽也要忍着的人,季北还真是第一次见。

    屋子里的人在安远刚进房间时便被屏退了,此刻屋子里只有安远跟季北。

    季北寻了个杯子倒了杯水,那水是小丫鬟刚换上了,此刻还是温的,她递给了安远,余下的手顺势就附上安远的背,一下一下轻拍着。

    十四岁的季北个子虽比寻常人高些,可是与安远比起来还是矮了一截,她拍得有些吃力。

    “可好些了?”待安远接过那杯水饮尽,脖子间颜色淡了些季北才停下手问道:“你们做皇帝的都是这般?连咳嗽也要忍者,难受得要死脊背也不会弯曲一下的吗?”

    其实季北想说的是,没事长那么高干嘛,不知道我举着手很累?

    她放下杯子,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话里委屈面色却是没有半分不悦:“那我什么时候出发?即刻还是明儿个或者是今晚?”

    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看安远,安远却是盯着她看了半响:“越快越好,大军已在城外了。”

    季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安远继续道:“是快了些,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我来便是应了老头子,助你一臂之力的。”她挥了挥手,脑袋里却在思索着怎么跟小皇帝开口,支吾了一阵后还是小皇帝看不下去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嗯,就是,在邑山中我跟你提过这事。”季北笑着道:“我最近时常做梦,说是梦,那场景却是熟悉得很,老头说,你知道这事的,我若是帮您赢了这场仗,你便会告诉我,你知道吗?”

    说完这话她停顿了一下,没等到安远开口,又继续道:“若是不知道也无事,我既然应了老头,无论如何也会帮你赢了这场仗的。”

    就在季北走出门槛的时候,安远却是上前塞了一物至她手中:“等你凯旋归来,我就与你详说。”

    “你真的知道?”

    安远点点头:“此去路途凶险,你还是需要多加小心,朕,等你凯旋而归。”

    季北个子较小,气场却是不输那些将士半分半豪。她打马在前,背对城楼而立,马背上的她身影笔直,不像是一个小姑娘,倒像是一久经沙场,杀人如麻的将军。

    将士整装待发,她目光朝前,头也没回,朝后挥了挥手,打马而去,滚滚尘埃中幻化为一黑影。

    “那个梦吗?”

    安远盯着远去的身影,想起老军师的那个锦囊后,自言自语道:“那个梦吗?朕也是不知的呢,一个梦而已,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燕九上前,递上一披风:“起风了,陛下还是先回吧。”

第96章 再见轻音() 
季北率军一路南下,与叛军周旋了几日,拿下镇江已经是三月后了。

    “额,季将军写信来了?传上来给朕瞧瞧。”埋首批阅奏折的安远闻言抬起头来,话说季北这一去,三月来还从未来信。

    小黄门依言将信件传了上去送至小皇帝手中。

    “江南的捷报,呵,拿下了镇江,好。”安远将这信件一字一句从头看到了尾,看完了连说了几个好,可是这信件中关于季北的事却是只字未提。

    “就这些了?还有没有别的?”他不确定似的又看了一遍问道。

    “回陛下,没,没了,江南的信使就传来了这封信件。

    “好,你下去吧。”安远挥了挥手,将信放置一边。

    硬生生将那句未出口的话压了回去。

    江南的雨与北方有所不同,烟雨蒙蒙密密麻麻细如针脚,往远了看去,朦朦胧胧,倒有几分人间仙境之感。

    可惜,如此美景季北却是没了心思观看,现在的季北满脑子就是叛军与练字。

    满脑子叛军倒还说得通,只是这练字。。。

    这练字还得从季北出兵那一刻小皇帝往她手中塞那一物说起。

    那日临行之前,小皇帝往她手中塞了一东西,季北刚出了城门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物件,只是一个剑橞。

    这剑蕙也普通,只是瞧着倒是眼熟得很,像是。。。。

    她想起来了,那梦中那人腰间不就是佩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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