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秘闻录:长江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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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秘闻录:长江诡话-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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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爷爷却是一脸凝重,倘若这就是曾兴国所说的“皇爷”,就是他们要对付的工地闹鬼事件的元凶,那才真是摊上大事儿了。

    我爷爷将手按在胸口,这个动作无人察觉,但他却感到了胸袋里的祝融印。

    小小的木盒子,小小的祝融印,但却像惊涛中的礁石,给他一种安定感。

    程克武看了一眼我爷爷,看到他捂着胸口,问道:“你有什么不舒服?”

    我爷爷则将问题又抛了回去:“这不是你有时候会做的动作吗,我也试一试,看看这样是不是能舒缓一下紧张情绪。”

    程克武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胸口,两个人都笑了。

    正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大卡车司机载着那胸鳍骨回来了。

    他跳下车来扶着车轮干呕了几声,脸色不大好看,也难怪,我爷爷他们在远处看着,都觉得那声音受不了,别说他坐在驾驶室里,离得最近了。

    调整了一会情绪,他问我爷爷与程克武,要不要再将钢索捆紧一点,再试试其他的木桩子。

    我爷爷并没有公开身份,但他与程克武是解开皇爷庙真相的人,在涉及皇爷庙的事情上最有权威,所以这司机首先征询的就是他俩的意见。

    我爷爷点头说:“好,那麻烦大家了”

    此时敌暗我明,如果他们的对手真是那类大东西,多一些了解,就能多准备一些手段。

    修炼之人阴沟里翻船,被远不及自己的人或东西阴死的都不计其数,何况明知对方可能很强。临阵对敌,必要的准备永远都不嫌多。

    司机说了声好,刚要爬上车去,场中的气氛突然一紧。

    工地已经停工,工人大多陆续回家了,而因为情况特殊,在场的绝大多数都是修炼者,他们对危机异常敏感。

    所有的修炼者,都感觉危险正在靠近!

    他们在离工地不到八百米的一大片河滩上,旁边就是长江。

    而危险,恰恰来自于长江!

    在大多数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江中突然扬起大蓬的江水。那是一堵水墙,其中裹挟着拳头乃至脑袋大的砾石和泥沙,向他们迎头打来。

    那可不是孩子戏水泼出的小水花,光是江水就冰冷刺骨,像是从高压水枪中喷出来的一样,蕴含着强大的冲击力,更别提其中冰雹一样的砾石与泥沙了。在场修炼者虽多,但顶级的却是凤毛麟角。许多人被那水墙冲得站立不稳,仆倒在地,又被其中的乱石砸得头破血流。

    那些修为较强的,则是拔出武器,提气抵御,虽然没被砾石所伤,但也是被淋成了落汤鸡,狼狈不堪。

    我爷爷与程克武也是被浇了半身江水,但他们施展拳脚,将扑面而来的泥沙碎石全部拨开。

    他们原本可以将这江水尽数抵御,但都没有将气力浪费在这上面。他们要尽可能保留一些气力,来迎接下一波挑战。

    他们才不会天真到相信,对方前来的目的仅仅是泼他们一头冷水。

第48章 孤身诱敌() 
犹如瀑布横挂、瞬间倾倒的水浪,一下将石滩上的人群打了七零八落。只有那些修为比较强的,才能仓皇抵御。在巨大的力量差距面前,大多数修炼者都难以抗衡。

    唯有我爷爷与程克武,几乎在原地未动,像两根激流中的砥柱。抵御住那一波水浪后,我爷爷与程克武破有默契地散开,一边帮助那些受伤的人,一边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

    二人刚才的表现也征服了许多修炼者,刚才仓促遇袭,他们多少有些手足无措,但修炼者毕竟是修炼者,其应对危机的手段,远远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可比。在最初的慌乱过后,他们分别簇拥在我爷爷和程克武周围,拿出应对之法。

    这群越有百来人的修炼者,也是纷纷祭出法宝,一时间光影闪烁,令人眼花缭乱。还有三个一群,七个一组的,经过简单的交流,开始默默结阵。虽然未曾配合,颇有些生涩,但那一个个三才、五行、七星阵,也是渐渐开始有了模样。

    阵势前方,则是我爷爷与程克武二人。我爷爷用的自然是那把巫王柳叶短剑,而程克武则是罕见地祭出了傍身兵刃,竟是一把小刺剑。

    那小刺剑为细长锥形,浑身哑光,四棱开刃,可刺,可挑,可点,必要时还可以当做暗器偷袭。运用起来颇为灵活,有点像好几年后在对越反击战中大放光彩的三菱军刺。程克武本就以身法灵活、刺杀突袭见长,配合这光芒收敛却机锋暗藏的小刺剑,正是恰到好处。

    我爷爷看着己方的阵势,也是略略松了口气。这些修炼者的人员安排,大多是南方局在从中调遣,但地主家里也没余粮,清末明初的百年乱世,已造成许多天才人物的陨落,再加上最近些年的各种浪潮冲击,隐居不出者不计其数,不少名门大派更是封锁山门避世谢客,还有一些强者则是各有任务,镇守一方,能凑来这么些修炼者,也是颇为不易了。

    何况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当领导他们的是一只绵羊,他们无比脆弱,任意宰割。而将绵羊换成一头狮子,他们却又能激流勇进,百折不挠。

    雄兵好练,名将难求,有了我爷爷与程克武这两个领头人,那群修炼者也像是有了主心骨,再也没有之前的慌乱。

    这时我爷爷才有功夫看看眼前的对手,然而看到的却只是水下一个模糊身影。

    它也不蠢,不然也不会出动诸多调查小组,也没找到个正形。它将大半个身子潜在江水之中,又将周身水流搅浑,以那江底的沙石隐蔽身形。我爷爷只见影影幢幢一个巨大长形身影,怕是有二十米开外,任随江水冲击,纹丝不动。

    难怪周围老乡会说它是巨蛇,甚至是蛟龙。它身形当然比不上皇爷庙的那个巨型骨架,但也很是冲击视觉了,十米长的沙船停在它附近,整整小了一圈,跟个玩具差不多。

    我爷爷与程克武不动弹,那东西也像是有什么感应,也悬停在水中,敌不动我不动。

    一个水中的巨大阴影,与岸上的一群人对峙,居然不输气势。

    良久,程克武一声嘲笑,打破僵局。

    他抛了抛手中刺剑,一脸笑意地说:“没什么好怕的,难不成那东西还会上来,把我们杀个干净?”

    他一边笑,一边抛玩着刺剑,竟是向江水走去。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连刚才还在结阵的那些人,都是面色一变。

    江中那东西鼓起水浪,就能将岸上众人拍得蚂蚁般溃散,要不是我爷爷与程克武站出来收拢,恐怕早已乱作一团。

    而程克武明知那东西的厉害,却还敢向虎山行,这家伙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倒是我爷爷皱起眉头,他与程克武相处一年,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次,虽然各自还藏有秘密,但他深知程克武并不是鲁莽之人,相反他的每一次计算都很是周密。

    我爷爷握紧巫王短剑,若是现场有什么变故,他必定第一时间响应,照应程克武。

    程克武仍是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刺剑在空中一甩,倒捏剑尖,剑柄直直指向那江中巨怪:“你就是那老东西曾兴国说的皇爷?我倒要来领教领教厉害!”也不管它是否听得懂,竟不要命地向江水中跨去。

    江中突然点亮两盏明灯,足有碗口大小,再仔细看去,原来是那江中巨怪上浮了一点,将小半个身子露了出来。那露出来的脑袋上尽是虬结骨板,背脊像是一方怪石,黝黑发亮,背上尽是嶙峋骨刺,再加上足有巴掌大的鳞片,看上去就像戴盔披甲的古代将军一般。

    那两盏明灯,无疑便是它的眼睛,这眼睛不像人眼黑白分明,而是黄澄澄的颜色,中间一道细长瞳缝,既像猫眼,又像蛇眼。怪就怪在那巨怪明明是盯着一步步走近的程克武,但在场的所有人却觉得自己都被那目光锁定住,有一种莫大压力传来。

    程克武已是离那江水不到十米,这点距离,对那水中巨怪而言不过咫尺,而他居然还有胆弯腰捡起一块砾石,在指间虚掷两下,突然瞄准它眼睛处拼力一掷!

    砾石有棱有角,而那巨怪不管再怎么厉害,总不可能将鳞甲覆盖到眼睛上。我爷爷也是为程克武这举动暗暗惊心,手心中都出了一层毛毛细汗,感觉剑柄上都有些滑腻。但他仍按兵不动,他相信程克武,程克武会冒险,但绝不会冒失。

    程克武砾石脱手而出,那江中巨怪碗口大的眼睛,也瞬间变化,一条猫眼细线缩成了小小一个黑点。

    我爷爷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那种眼神他再也熟悉不过了,那是人和动物共有的一种反应,对外界强烈刺激的紧张反应,而在这紧张过后,就是爆发。

    奋力一击,或垂死一搏!

    那被程克武称作“皇爷”的巨怪,一下从水面消失了。

    程克武的砾石打在水面上,跳起一串水花。若不是水面上扩散着一大圈涟漪,旁观者都会有一种错觉,仿佛水中从来没有存在过一个大家伙。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幻觉,只是它的速度远远超过众人的想象?

    程克武也是有一瞬间的错愕,那么一个大家伙,反应怎么会如此之快?然而他很快觉得不错,必须躲开!他毫无形象地往烂石滩里一滚,沾了满身脏水和污泥。

    但这也比被一道水柱击中要好,那道水柱毫无花哨地打在了他原先所站立的地方,冲得泥沙碎石乱飞,地上竟留下了脸盆大小的一个深坑。

    可程克武还没停稳,一道硕大黑影已从江中冲了出来!

    那是一条足足超过二十米的巨影,浑身黑色鳞甲,闪耀着金属般的暗光,头颅硕大扁平,两只探照灯一样的眼睛牢牢锁定程克武。它一甩尾巴,挥动着一对骨质胸鳍,向程克武扑将过来。

    那一对骨质胸鳍既是它的进攻利器,又是支撑它在石滩上移动的工具。程克武只觉得风声袭来,带着一股粘稠的水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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