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半醉爱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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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半醉爱未眠- 第2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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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那幅画是什么意思,白槿又为什么在临死之前画那幅画,没有人知道,她似乎带着那个秘密永远长眠了。

    林锡覃看到那幅画只觉得撼动灵魂的痛让他呼吸困难,那之后,他哮喘又开始频繁发作,却再也没有人亲自为他开方子调理,他按照白槿留下的药方差人抓药,却并不见起色。

    原来药这东西真如白槿所说是有灵性的,不同的土壤,不同的空气,不同的温度,不同海拔,哪怕是同一种药材,依然功效不同。

    而他此生再无白槿,也再无一个人仅用眼神和嗅觉就能为他医治了,再也没有了

    他跑遍了整个蓉城才找到百年香樟,将白槿生前的衣物葬在香樟树下,为她立了一座碑,碑上刻着——林霂言。

    按照祖制,即使当年白槿给他做妾,妾室的灵位也永远无法入林家祠堂,她这一辈子都没被林家承认过。

    但是在林锡覃的心中,她就是林家人。

    自从毛蛋告诉林锡覃当年白槿如何被二房的人按在床上强行拿走她的孩子,又是如何苟延残喘的逃出宅子后,林锡覃大病了一场,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越来越差。

    后来他带病重修了皮子坝的宅子。

    他的余生基本上是在那个宅子度过的,似乎只有两件事占据了他的生活,懊悔和思念。

    林锡覃的寿命并不算长,他在四十岁左右的时候因病去世。

    在他离开人世之前他才得知,白槿父亲的真正死因是被白槿亲叔叔害死的,之后她的叔叔继承了山货帮的生意,又把年仅14岁的白槿送入林府。

    那年药材基地出事也是她叔叔所为,那时的白槿的确想过为杜家而扳倒林家,可自从她得知自己怀孕后,就打算死心塌地跟着林锡覃,她从未想过害他,也并不知道她叔叔利用她在药材基地的威望对那批药材动了手脚。

    这一切白槿到死都不知道。

    却让林锡覃含恨而终。

    林锡覃过世前干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解散了十三帮。

    原先,十三帮和福商互相牵制,也互相制约,自然谁也做不得大。

    而林锡覃清楚福商既然已经被逼出国界,十三帮如果继续做大,成了一方恶势力,在这华夏大地上,最终,会引来更大的祸患。

    临解散前,帮里数个家族有个契约,如若后世,福商重返华夏大地,无论后来的十三帮怎样分崩离析,定会再聚首共同对敌!

    由当时的各帮老大滴血画押,共同签订的契约。

    那份契约交到林锡覃手中后,他找人做了一个很精密匣子,传言,那个匣子只有杜家后人能打开,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对白槿的执念。

    但是,没人见过那个匣子

    太阳不知不觉升到了高空照在黎梓落身上,他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漫天大漠成了布景,让他看上去有些不真实。

    他似乎和我说了很久,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而我,也一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默默的听着。

    语毕,我们两谁也没说话,隔着空气安静的凝望着彼此,就像打开了那扇通往历史长河的门,一种久远的遗憾萦绕在我们周围,我甚至能感觉到此时此刻的他,和我一样,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痛!

    我微微眨了下眼,深深的看着他:“那么久的事了,你却连细节都能知道,告诉我为什么?”

    黎梓落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这样的眼神我曾不止一次在他脸上看过,特别是他每次拿着那个链子的时候,都会出现这种似乎无法参透的眼神。

    他收回视线侧头看着远处,高挺的鼻梁浸在金色的阳光中,他的脸像画中刻出的人物,被精致的保存了数年般,带着悠远的深沉和淡淡的忧伤。

    他有些迷惘的说:“很多事情,是这些年我在调查林家过去时东拼西凑知道的,也许,我的身体里流淌着林锡覃的血液,当我知道这些事后,我会有种很特别的感应,好几次我受伤昏迷不醒时,这些事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中掠过,特别真实,我也解释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许这就是林家人背负的债,欠白槿的债。”

    我眼里涌动着巨大的感触,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你还记得,很久以前我和你说过,我总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总是梦到同一女的。”

    黎梓落转过头眉眼深锁的看着我:“那次你出车祸,我守了你几天,当你醒来时,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就好像是她,充满仇恨和不甘,那时我就在想,如果白槿有来世,一定不会原谅林锡覃,一定不会。

    那时的我心里压抑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面对你那种眼神。

    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像是一种摆脱不掉的宿命。”

    黎梓落低着头,一向沉着冷静,运筹帷幄的他,此时却感觉脆弱迷茫的像个孩子。

    我放下早已冷掉的水杯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环住他,把头靠在他胸膛对他说:“她愿意用命换回林家和杜家的一世太平,就定然不会怨林锡覃。”

    黎梓落伸出手紧紧抱着我,迷惘的眼神落在我脸上,我抬头沉静的看着他:“你不是林锡覃,我也不是白槿,他们的悲剧,不会在我们身上重演!”

    黎梓落动容的眼眸里闪着璀璨而细碎的柔光,仿佛要沁进我的心脏,如流水、如春风、如暖阳,我对他扯起明媚的笑容,掂起脚尖,将颤抖的唇轻轻印上那道性感冰唇,瞬间点燃他的火热,我们纠缠了很久才放过彼此。

    他从身后抱住我,我们两站在同一个地方,看着同一个方向。

    我对他说:“你知道吗?最痛苦的不是白槿,而是林锡覃,活着的人往往要比死去的人承受更多无法想象的痛苦。”

    说到此,我忽然转过身抬起头,轻声对黎梓落说:“爷爷走的时候很安详,他临走前的那段时间,脑子已经不太清楚了,经常念叨着家里人的名字,有好几次,我听见他在喊你”

    黎梓落的眼眶有些灼热,我钻进他的胸前柔声说:“人的潜意识是骗不了人的,爷爷从来没把你当外人,我们也是”

    在那个充满感伤、无奈、又有些感动的早晨,我们相拥着彼此,漫天黄沙作伴,整个世界静得仿佛只有我们两个。

    说来,我和黎梓落都算是唯物主义,在正确的科学发展观下长大,即使我从前喜欢看些歪门邪道,修仙穿越类的,但从来不会把那些中的东西搬到现实来。

    至于什么轮回转世之说就更有点扯淡了,如果白槿当年那个孩子没死,我可能还会意淫一下我是不是她的孙女,曾孙女之类牛逼哄哄的人物,说不定也能跑药房一闻就头头是道了,我要真能那样开挂,绝壁不开酒店,直接开个医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包治百病”。

    很可惜的是,白槿并没有后人。

    关于我们为什么会对这段记忆有种特殊的感应,我还正儿八经把黎梓落拉坐在小板凳上,跟他科普了一下国外某档大型灵异类探索节目。

    说是我们有时候到某个地方,或者遇见某个人,听到某句话,闻到某个气味就会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我们曾经来过,看过。

    这种情况是源于每个人自身都是有灵魂的,而灵魂自带人类生前的记忆,人死后,那21g的灵魂就会漂浮在空气中,当另一个人无意中撞见后,就会产生某种磁场从而感应到那灵魂生前的记忆。

    反正我解释完后,黎梓落一脸看江湖骗子的眼神望着我,然后起身出去了,似乎一句话也不想搭理我。

    其实要说起来,我们两也无法解释这种跨越时空的感应,就像两颗心,无论在何地,遇见何人,经历何事,终究是要在一起的。

    既然,我们两也不知道为什么,干脆也别去想了,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刀山火海,放马过来吧!!!

第289章 沙漠中未知怪音() 
在开车去林场的路上,我问黎梓落:“所以那个传说中的黑匣子找到了吗?”

    他一边很帅气的拨动着方向盘一边斜我一眼:“你打捞飞机残骸啊?还黑匣子。”

    我讪讪的笑着:“反正就那意思,你找到没?”

    “没有。”

    我“嘶”了一声:“那找不到会怎样?”

    “过去人还比较有英雄主义情怀,换到现在,个个闷声发大财,除了我们几家父辈遭到报复,伤亡惨重的,其他老十三帮的后人谁愿意多管这闲事,再说,福商就是针对,也主要是针对我们林家,毕竟过去林家独大,牵头联合十三帮把福狗赶出去的。”

    黎梓落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福狗”这个词,说完了还瞅我一眼,我笑眯眯的点点头:“放心,我回去一定告诉陆千禹,有人背着你骂你福狗。”

    他伸过手来一把架过我的脖子把我往下按,到底是大漠地大沙多,怎么开也不怕撞上护栏路牙啥的,他一只手很随意的控制着方向盘,另一手擒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在沙漠里苦力活做多了,力气大的要命,我两只手都抗不过他一只手。

    一急之下只能攻敌弱处,一把抓住小小落,然后硬了

    我也没想到啊,这玩意一旦变身似乎就天不怕地不怕了,怎么搓扁捏圆都不起效果啊!

    正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刹车,黎梓落连车子的火都没熄,就朝我扑了过来,把我办了。

    我还第一次大白天的太阳当空照,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中央造人,这感觉吧,刺激又奇妙,还带有那么点的紧张,虽然我知道不会有人看我,但就是莫名心虚啊,总感觉地球之外的卫星正在检测着我们此时热情似火的行为,还传给了宇航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有如此歪的想法,但是我还是想了,只不过很快就被更大的冲击把思维拽了回来。

    结果这样一来,我们到达林场已经是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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