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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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 第2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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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是名义上本系来后方疗伤的展昭,其后竟亦莫名同进了县牢,二人据说还皆给囚进了两间特辟出的牢房,其内干净通风,光源敞亮,尚有床有桌甚有轻暖被窝,活脱脱乃贵宾级的接待,哪有半点坐牢该有的肃杀气氛?

    而前者入牢后似乎怒火甚盛,叫啸之声都传出了县牢之外,听得令路过县人探头探脑,方目击并啧啧称奇开此二囚的特殊待遇,对他们的来历一时众口纷纭。

    而后,军情却是骤然有变。

    赵从恪下令偷袭朝廷军后方的鲁山城,一支大军潜行至县城之下,鲁山城兵力稀少难为抗衡,随即陷入苦战,俨然已摇摇欲坠。

    说到鲁山城的兵力,本有王朝自最初出襄州求援、一路碰壁方至汝州内请来的援军二千,不过其后朝廷镇南军至,而汝州城遭围攻的消息传开之时,王朝便领上其中的千五士兵北回支援。是故当彼时叛军偷袭至鲁山城下之时,城中只剩五百士兵防守,官阶四品的展昭因此从县牢中被人放了出来,却是领导众人,登顶城墙率余众坚守。

    而后,战场情报曰白玉堂即时从南阳带回援军队解了鲁山之围。再来博望坡战事陷入胶着,包拯北上坐镇后方鲁山再者展昭率救援之军转援汝洲,汝州城之危暂解。

    接下来听到的摘要会报,却是曰查出了阁中奸细,曾似不意般探问过我的下落,其人乃是高影使手下一名参谋,人称黑妖狐智化,智计多端,颇受看重,渗入五影阁中有年,派人去拿时却发现其人已早一步遁走。

    摘要会报一则一条,仍然在暗潮涌动中继续着。

    岁入仲冬,博望坡战事僵持渐久,双方为破僵局,纷纷另寻出路。

    朝廷镇南军兵分三路,一路主力由狄青率领,续留博望坡突破;一路由展昭领军,西攻邓州;另一路,则向东翻进唐城,进入唐邓边界。

    东西两路最终目的皆在新野,欲截断南阳城后方防线。

    相对于朝廷镇南军的动作,襄州军则重派大军强攻鲁山,鲁山城不堪攻损,日渐残破,伤亡渐出。

    八方风雨,四路飘摇。听得人思绪起伏难定,坐困房中,镇日难有心安。

    ………………

    批注: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接续正文…………

    云霄车:

    据说是一种由佛祖座下祥云演化成的法物。与各路神仙装逼登场时,足下所踩之七彩飞云的同宗之物。踩登其上,便可享天外遨游之乐趣。与前述同宗相较,更重疾升疾降与高空翻滚的功能,可说和后来一种飞腾法物筋斗云具异曲同工的兄弟性能。

    是故来日若身患有惧高症状或心功能不良的大众,能有大机运亲见上此类法物,在做好心理准备之前,最好莫要因好奇而轻易偷乘或驾驶。否则轻则腿脚发软次则偶吐,严重者甚可能被吓掉性命,当真是不可不慎!

    注意!正所谓好奇死杀死猫!此俗谚能流传千古,自有其金石不变的铁理!

    作者的话:

    青师兄脸黑是因为听了小春托带的话跟自家失妹目前的处境之后。

    前面几起事件的时间先后大概是这样的:展、白、春三人困冲宵楼……》隔日叛军起义,急行北攻,与朝廷军在南阳碰头……》赵从恪铁面人北上南阳指挥……》两军交战……》赵从恪因事从前线赶回襄州,便听闻展昭等人脱出冲宵楼的消息。

    …………读心术剧场……………

    闲得无聊乱乱看的虞春的心声:妈呀!闲得数蘑菇这种说法只是个譬喻好吗?!居然真还给我在枕头上发现长出了几朵的小菇菇啊!!难不成是因半夜不小心睡得口水流太多,导致无形中滋润了这颗枕太多养份,才让它自主进化成了一培养皿的吗?!;Д

    震惊的虞春一思及此处,随即又换了个新推测藉口:不、不对!这摆明了就是环境卫生不过关!负责打扫换单套的人员在偷懒!该去卫生单位提出检举才对呀!

第239章() 
。。;

    二三十章:论遮羞布这种东西的掀捂

    二〇七八

    就这样不知过去多少确切日子。天高地远,时间好像成为一卡入死角里的回圈。期间虽未再接受上何等协助人挑战生理极限的招待;反而将伤养俐索不少;可这等无聊杀的生活,简直如同一锅将沸之水闷于锅中;随时都想咆啸出锅!

    而约莫在换地坐监后月余的某日,那些上门不时兼职说书行当的送药饭阁众们;突然齐齐都禁了口,竟生生更进一步扼杀全了这等闷锅生活中的唯一娱乐;不再继续给人更新外头的消息了。

    再两、三日后;本已静寂许久的隔壁主房一面门内,却忽然有了沸腾的动静。

    初始听来像数人来回急行出入的声响。将耳贴于墙侧细听;断续模糊可闻诸如:昏迷呕血本已疲惫又多日内力损耗过钜恸极攻心之类的话语;镇夜灯火通明。

    想起隔壁此间主房先前的使用者为谁;心中不禁浮翩起若干猜测。

    隔日;趁送药饭人开门进来的空档,瞥见门缝外的景象;竟是缟白一片,再见来人臂上皆绑有一圈素白,不知是在哀悼谁的丧事,人人态度皆同雨前闷雷;甚是低沉。

    直至某一日的深夜,天寒抱枕眠,在昏沉的睡梦之中,却突然感应到有骨刺人的视线;一睁眼便惊见一久违的赵从恪本人,挂着半截铁面具、竟是披头散头着坐在自己床前,一错不错地俯头猛盯着自己瞧。

    ——他肩上随意披着一件氅子,氅下中衣略有皱褶,看得出应是久躺折出的印子。彼时的房中无灯,微弱的夜色映照得此人铁面泛寒、目光益显黑沉,连带露在外头的半截脸色白凄若鬼,有几分病鬼模样。乍醒时猛然看去,分外有一股午夜凶魂夜半造访你床头的惊悚片感。若再来一道惊雷响,则益发能衬托出灵异般的恐怖气氛!

    彼时的我:

    在下觉得自己的神经与胆性,真是在几回的磨难之中,被淬链得更加强悍了!

    蓦然睁眼看到的是如此叫人战栗的情景,竟仅是略微心悸了一下,连惊呼都没发出半声,便能将梗到喉口的心脏迅速吞回胸腔,镇定下缩着不动与此人一阵大眼瞪小眼。

    此人夜半有床不睡觉,却跑来别人床头诡异地盯着人看了多久?!

    有病是吧!!

    不不,差点忘了。这一家的两男人,确实好像都真有点病的样子。

    四周一片死寂,床前人面无表情,见他盯的人清醒也不动作。往他深黯的目色里瞧,似有缅怀,虽是在直视着人,却又不像真有在瞅人。只是在那么短一瞬间,好似被我看出了其中有几分陌生隐约的萧索,以致几要让人以为,此人夜半摸人床头,其实是想向视线彼端的什么人,寻求寸许诸如宽慰一般的物事。

    这般的想法一出,瞬间就更惊悚人了!

    马逼此时何仅是在一般的惊悚片场?简直是已升级到拍摄惊悚疯人院的片场了!

    忽然领悟到此人可能是透过自己去看什么人这什么人是谁,猜也不必再猜,除了那位只给人添一堆衰事与衰运的衰神邱香女大爷,还能有何人!

    这果然是对关系不单纯的哔——男女

    眼见床前的两道视线愈发像两盏碜人的鬼火,看得人益发毛骨悚然。我正感此人状态是否在有病人中也算不对劲,便见他终于动作,却是将手伸了下来——

    全拜曾受过这人错筋折骨投毒开嘉年华肆虐过之赐,我彼时真是一瞧见他伸手下意识便要先抖,哪里还管得他此举有什么意图?

    当下使足劲一臂横去便想阻隔,哪知天资高颖,瞄准自带准心,竟一击就正中对方面门,啪地一声,将人家脸上一副戴了许久的招牌铁面具给扫了下来,喀咚一声掉落在床上。

    赵从恪:

    在下我:

    我当时瞪着自己的神来手惊了。

    ——什么?!!

    ——这人脸上这陀就该象征似最终谜底、贯穿了他于本回忆录前大半本书中做为招牌形象、意义已似于一种传说中叫眼镜之物之于新八此人的东西,不是应该像麦芽糖糊在牙齿上那般糊在脸上难分难解——端是任旁人如何追赶跑掉捶挥打都难以松动,不到最终压轴万万都无法揭开的么?!!

    竟然让人如此轻易地随便一拍,就如此轻易随便地掉下来了?!!

    ——这赵从恪今日上戏不认真,竟敢在轧戏的时候恍神哪!!

    马逼早知道刚刚就该趁机直戳他要害双眼,替大家一举除boss

    彼时,被在下一巴掌把遮羞布呼开的某人,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震得出神——侧着头半捂着脸撑在床边上,摆出一副彷佛刚受家暴完的妇男模样,保持在定格的状态,震撼了三秒都没能回过神来。

    发丝滑落,遮去了面具下的部分侧脸,可却阻挡不了在下一双培训自魔人公孙氏的火眼金睛,认出了这张面具后一张令人相熟的长相

    我当时便忍不住惊喊道:——你!你是!!

    震惊了然厌恶与背叛共存。

    莫这般看我。赵从恪半捂着脸斜回头面向了我,目光前所未见地猛烈与狠戾了起来,莫用你那张脸,如此这般地看我!

    说着人竟突然如发疯般扑压了过来——

    我:——!!!!

    二〇七九

    鉴于在这新拘所被关禁闭的一段日子,在下的脑子至少有一半时候都被药物作用得昏昏沉沉,是故当我隔日清醒,收回一条因睡姿不良高举在头上、险些被其上缠挂于脖颈处作固定用的布巾勒得自己快断气的左手,扭了扭脖子,望向外头大白的天光,还以为自己昨日一段惊魂的遭遇乃在造梦颈上隐隐生痛,大约是被这缠挂在上头的布巾勒得太过的缘故吧?难怪会做出这般的怪梦!

    奇怪的是无论当时的我如何回想,梦中关键处赵从恪面具下的真容为何,却是模糊成一片,再忆不起梦中是将他当作了哪名相熟的人。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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