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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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 第2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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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哪乱入来制造恐怖气氛的神猫啊?!

    ——哪个没公德心的将这等来无影去无踪的生物放生到这种地方来吓人的!!

    呃

    被一只猫闹成如此骚动,我满脸丢人,摆回了头,略尴尬地解释:方才那东西忽然窜出来,四周又暗瞧得不清楚,是故我才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展昭忍不住一笑:不要紧,又非是何大事。便带着我跃回了坟坑上头,放我下地时唇角却忍不住又是一勾,随后说出口的话语中竟带上了几分调侃之意,反正你此般易惊易吓的性子,也非是头一回见上了。习惯了便好,不麻烦。

    我:

    在下这是,趁机被揶揄了么?

    在下是在什么时候被归属进这般易惊易吓的性子范畴了?!!

    在下只是情感比较丰沛!导致情绪反应比较大!这跟所谓易经易吓的定义不一样啊啊啊!!

    那谁,你敢再拿着字词释义对我翻白眼试看看?

    ——闭嘴!

    敢再对我开说文解字课程,别怪你老师从此禁止你入书房喔!!

    (一八四三)

    好了,莫说此事了。

    展昭在轻浅调侃过人后,正了正神色,便讲回了正经事:棺内尸首的颈部确实有一道创口,与小春你当初所描述的状况相似。若此具焦尸确实是留兴之身,必是死后方遭祝融烧焦的。如此一来,死因乃是他杀无疑。

    态度从容平静,完全没有惊异的迹象。

    我在一旁听的内心不住狂吼:

    等等——现下是直接就讨论到这事的时候吗?!

    在那之前,你难不成没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先表示一下想法的吗?!

    给我注意一下,棺木内是一具荫尸啊!!

    荫尸!不腐尸!尸变!木乃伊潜力股!殭尸前段班!

    给我表现出一点惊讶的样子好吗!

    我当时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纠结:你真能断定此乃留兴之躯吗?你确定后来没遭人调包过?

    展昭神色严肃:遭调换过的可能性不大,方才开棺之时,棺内并无遭人移动过的痕迹。何况死者身上入殓衣衫腐朽状况严重,轻微碰触皆能令其破碎剥落,可如今观之,穿戴在死者身上的衣物状况却无不自然之处,不太可能是后来让人掉包尸体后又穿上的。

    我觉得自己的表情更纠结了:所以你不觉得尸首状况有哪里怪怪的吗?都过了三年了,棺木衣衫皆朽,可尸身却

    棺木衣衫腐朽,可尸身却仍皮肉完好,就彷佛方死之模样?他接过了我的话道,脸上表情再淡定也不过。

    你莫要跟我说因为以前案子办得多了,见过的世面也多了,是故不腐尸的什么其实一点也不稀奇喔

    原来这世界是不腐尸满地埋的么在下的世界观真会崩塌的哦!

    在下一直以为自己这六年来闯荡的是一个武侠兼普通世界——原来我一直误会了?!在下这造访的原来是一个惊悚的灵异世界么!!

    马逼那我之前的回忆录岂不都写错风格了!!

    并非如此。展昭苦笑回我,此种情形,我亦是头一回遇上,说不惊讶是骗人的。

    可你一点也不看不出来有惊讶。

    你还敢拿手去碰它!

    你只略一皱眉就毫不迟疑地拿手去翻它!连手套帕子都没用上隔离一下!

    就不怕它突然暴起么!

    就不怕它身上带有殭尸病毒么!

    最不济也要小心一下尸毒啊啊啊!

    (一八四四)

    诶,等等,刚刚他是不是、好像似乎看似就是,拿他那双在尸体上东碰西翻完的手,过来大方地接住我的?

    我:

    (▔▔;|||)

    (一八四五)

    我非是不惊讶,只是事情总得确认全了才好小春?你怎么了?怎地神色有些不对劲?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见展昭随即就又拿上他那在尸体上东碰西翻完的手来拍问我

    我我无事。我咽了口口水,斜睨着肩上那只手,往后瑟缩了下肩膀虽不是在嫌弃他,可彼时还真颇想远离他,忍不住嘟囔道:其实你的神经也挺大条的。

    展昭:??

    没事。我催眠自己他手沾到的是泥炭不是焦尸,焦尸跟泥炭殊途同归,而且他碰到的是我的衣服不是我,衣服回去换下就成了,嘴里却忍不住问他:你明白民间将此种不腐尸称作什么吗?

    展昭从容地扬了扬他那一双好看的长眉,试探般地吐出了两个字:尸变?

    语尾微微上扬,声音撩人好听。

    ——原来你也知道!‵′)┴┴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甚么才好了,此人的神经线简直比一眉道长还强悍,我想他胸壑中只要有一股浩然正气长在,这世间就没啥超自然现象可以吓倒他的——想当初他还一剑就将乌盆里那只阿飘劈得四处逃窜!威猛地跟只钟馗现世一样!

    ——根本是鬼怪见了他后反倒都要怵得绕路走啊!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地弄得我这个受过现代科学教育的人,反而显得比他这位在封建社会中长成的人更加迷信又大惊小怪了?

    可在下除了接受过科学教育外还经历过更多的鬼怪啊!‵′)┴┴

    ————还有亲身经历啊!!‵′)┴┴┴┴

    在下当下之心情实已非纠结二字所能形容,不禁就咕囔了道:又是符咒又是尸变的,亏你都知道,还能这般淡定。

    耳力超凡的展昭想当然尔听到了这番嘀咕声,笑了一笑,却道:世间之事本便是无奇不有,尸身不腐之谜若要深究,或许另能寻出一番渊由也未可知。既是无解之事,多想又有何益?它一无起尸,二无害人,我等心思光明磊落,又有何好顾忌忧惧?

    完全是个身正不怕影斜的思想,足摘进亘古箴言录里供众人景仰。

    何况,若非尸身未腐,尸体脖上之伤未及颈骨,恐便无法保存得如此完整,以待我等验证。到时空有推测却无证据相佐,此案怕是再难以翻案了。

    顿了一顿,他眼中沉光一凛,开口间彷佛浩然正气盈逸于天地:如此一想,倒像是天道轮回,勿枉勿纵,不想让一件冤情淹没无形,方以此种方式留下了线索,以使沉冤终将能重新昭雪。

    这对话没法继续了。

    说得人都自形惭愧了。

第175章 一六六章 为啥被偷袭多次还不免疫() 
(一八四六)

    然后呢?

    然后将留老爹重新埋回土里后,我们又转战了其它二十座坟头,整个晚上都在劳动

    好在由于当初死亡的人数太多,后事多集中处理了省事,死者也大多埋在附近的区域,不然若是棺郭散布各处真可以叫人直接先去吐一吐血再回来工作。

    挖到差点断手的结果,墓中虽未再出现荫尸这种稀少的品种,可在几具化为骸骨的遗体上竟发现了几处刀痕,多在手骨的位置,应系防卫之伤,胸骨致命处亦见,力道竟入骨三分,骨上呈现锯齿状的伤痕,乃特殊兵器所致。

    展昭指着那特殊痕迹的伤痕,顺带给我科普,曰于五年前的江湖之上,曾有一名劫杀了不下二、三十人的江洋大盗,名唤张华,用的便是此种刀锋上带了锯齿的武器,不过此人于五年前便遭赏金猎人捕获送交官府,理论上该已是个死透之人,不知其兵器为何又会在他死后重现江湖。

    总之一夜二十一摸什么的,纯粹是在考验体力,相验完全部尸首后,在下唯一想做的事,就只剩下仆街了。全身上下酸痛得跟参加完一场八百里长征回来似的,早没心思想一开始那件超自然神秘档案的事了

    (一八四七)

    进到邻近镇上客栈投宿的时候,店掌柜的是以一种嫌弃的目光过来迎接我们的。

    在下能从他鄙夷的态度中看出来他其实很不想接我们的生意——浑身尘土满脸狼狈脸狼狈的可能仅限我,身上还隐约有些诡异的怪味什么的客人,若是去食馆酒店之类的地方,恐怕早在进门前就让人端起扫把给轰出去了,也是看在我们牵了两匹好马又在甫进门便压了一碇银子在柜台上的缘故,他才勉强挤出一丝笑脸来应付我们,不然随便寻个已客满之类的借口将我们请出门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这种客人进来只会弄脏他的房间吓跑其他的客人!

    总之后来我和展昭一人各要了一间房,请伙计准备了沐浴用的热水入来后,我火速洗了个战斗澡,洗完后累得早餐都还没及啃完,就含着半块炊饼倒在床上睡着了,做了个被炊饼噎死又被火烧烤的噩梦,吓得我从梦中挣扎而醒,大口一呸,吐出了块险些耽误自己性命的炊饼,再眯起眼往热源一瞧,发现自己睡的床正对着西晒的窗口,秋老虎发威,阳光灼热非凡,这才晒出了自己一身的大汗。

    下床喝了几口茶补充回睡梦中流失的水份,我被热得没了睡意,便出门看看隔壁的展昭睡醒了没有,没想到探过班后才发现人家根本不在房内,向掌柜一打探,竟道他中午便出了门,留言让我在客栈等他便好。

    我算了算时间,发现加总起来,他回来后根本就没休息上多少时候,这个工作成狂的工作狂人,才停下没多久就又病发跑出去工作了!

    按了按自己已显出酸痛的肌肉,在下心里实在很纳闷

    这展金刚都是靠兴奋剂来维持体力的吗?他的体力条到底得有多长,才能这般无限地累积疲劳值都不会感觉到累的是不是?

    兴奋剂吃多是会折寿的,就不能自我克制一点么!!

    我一边咕囔一边下了楼,叫了小半桌菜来填补自己空虚的肠胃,趁着空暇向跑堂打听了些留庒村的旧事,意外听到了一连串恐怖的灵异故事。

    因为在下是以一种对行旅中偶见废村所产生的好奇心为出发点开始搭话的,是故跑堂没怎么怀疑在下向他打听此事的动机,反而一惊一乍地问我等昨夜从废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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