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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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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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茶庄园。

    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茉莉茶园。

    茶园内目及所处,青纱笼罩,清秀含蓄,有淡雅素净的白掩映其中。

    不是茉莉花又是什么?

    走在园内的青石板小路上,知道她心情沉郁,祁邵珩也不扰她,只是抱着以濛在这茉莉香满园的茶庄中缓缓走着。

    昨晚下过雨,饱饮了雨露的茶叶子苍翠欲滴,脚下的青石板路被冲刷得干净,一尘不染。

    抱着以濛走了又走,直到前面不远处的竹楼。

    “少爷您怎么来了?”有将近五十岁的老汉从竹楼中走出来,迎了过来。

    “过来看看。”祁邵珩应。

    “少爷来了,您也不提前说一声?”接着有妇人从中走出来。

    说话的人是一直帮祁邵珩守着这处私家茶庄园的沈叔和赵婶。

    曾经的沈叔和赵婶是照顾祁邵珩母亲的人,如今她母亲不在,祁邵珩让他们过来这里,一来私家茶庄园离不开人,二来这里一切事物都有人会做,两位老人什么都不用做,只看着茶庄便行。

    总好过于,无处可去。

    一阵寒暄过后,光顾着沏茶倒水,照看祁邵珩和他身后跟来的于灏,后来见祁邵珩低头和怀里的人说话,两位老人才后知后觉地才注意到祁邵珩抱着的小姑娘。

    这样亲昵毫不避讳的关系,让沈叔和赵婶觉得惊异又奇怪,可是少爷不说,他们也没敢多问。

    看得出这姑娘面色苍白到昏昏沉沉怕是病的不轻,省了打招呼的礼仪绝对情有可原。

    可,这小姑娘倒是礼仪得体的很,即便嗓音沙哑,说话有气无力,却还是和沈叔和赵婶礼貌的说了几句。

    泡了新茶再进来,赵婶见于助理独一个人留下来,祁邵珩抱着方才的小姑娘一起出去了。

    看着少爷的背影,赵婶只是觉得少爷已到三十而立之年,此时男子结婚娶妻最是好时候。如今,他母亲过世已有10年之多,有个女人陪在他身边总归是好的。

    表面看起来,少爷和那小姑娘关系匪浅,但是真要收的住少爷的心,就不知小姑娘是否有这个能力了。

    赵婶在一旁替以濛担心,却不知她真该担心的是祁邵珩才对。

    午后的两点刚刚过,虽说是十月天,可日头还是有些偏晒。

    怕怀里的人热,祁邵珩给她摘了围巾和帽子,脱了稍厚的外衣,只留在家里她喜欢穿的家居休闲衣。

    简单的白体恤,白长裤,和茶园中的茉莉花一样,纯净姣美。

    摘了帽子,祁邵珩又觉得她会晒,找了一块采茶女为了遮阳戴的靛蓝色碎花方巾扎到以濛的发顶,从竹楼里取了一个青藤藤蔓编制的玲珑采茶筐,祁邵珩说,“摘点茉莉花给阿濛,好不?”

    以濛有气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只觉得对眼前的男人愈发看不明白。

    ——激怒了她,又来哄,反反复复的,祁邵珩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看不透,猜不透。

    也许是性格里的好奇心重,也许是因为在祁家从小生存就要学会揣测别人的心事。以濛万事都要想一想,想不明白再想一想,总归会明白一些人的潜含意思。

    可是,对于祁邵珩她永远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做一些事情的目的是为什么。

    他的行为举止总是没有征兆,甚至是猝不及防的,在你手忙脚乱应接不暇的时候,你的情绪早已被他轻易的掌控了。

    比如刚才卧室的对峙,由于他故意缓解着,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谈;

    又好比现在的茶庄园,即便她不愿承认,她由于祁邵珩曾经强迫她的怒气早已消失了大半,甚是可以说,她气不起来了。

    所以,以濛一直觉得祁邵珩是危险的,一个能将别人情绪轻易拿捏控制的人怎么可能不可怕?

    和祁邵珩相处压力太大,这个男人的强势和气魄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有时他笑,比怒吓人,有时他怒,却在一下秒转笑。

    ——性格阴晴难测,说不清,道不明,世间怎么能有如此复杂的人?

    抱着以濛走了一段儿,见怀里的人正凝神看着他,祁邵珩明知故问,“阿濛在看什么?”

    “看你。”

    直言不讳。

    既然不论如何隐匿都会被他看透,她又何必须要繁琐的伪装。

    伪装太累,而且在他面前没有作用,不用也罢。

    见她回答的直白又诚实,祁邵珩抱着她只是笑了。

    “诚实的孩子有糖吃。”他说。

    而后,低下头,他吻上了她苍白的唇。

    这一次,以濛没有挣扎得承受了这个吻,可祁邵珩清楚她的乖顺完全是基于她现在的无力和脆弱。

    说趁人之危也好,说是强人所难那也好,他还是吻了她。

    即便会遭她排斥,会遭她厌恶,这都是祁邵珩必须要做的事情。

    正如他今天在卧室里所说的——这是需要以濛必须适应的夫妻间的特殊交流沟通感情的方式。

    他们的婚姻不能只是一个华丽的躯壳,他喜欢一切都坐实了。

    没有浪漫或是羞涩的闭眼,祁邵珩吻她的时候,以濛乌黑分明的眼睛就那么睁着,眼睫一颤一颤的看着他。

    太过亲近的温度,她能感受到他唇由凉转到火热。

    她的吻,以濛是熟悉的,每次都让她惊惧,可是这次没有。

    连她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没有拒绝,身体欠佳是一方面可是在他吻上来的时候,以濛并没有想要避开。

    也许是满山遍野的茶田太过清新,又也许是朵朵绽开的雪白茉莉太过醉人。

    他的吻,有茉莉花的香味。

    百亩的私家茶庄园,漫山遍野绽放的雪白茉莉。

    山青,茶翠,茉莉香。

    在其间拥吻的两人,只远远看着就觉得完美的好像一幅浅雅淡色的天然水墨画。

    思绪似乎在飞舞,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嘴唇上的热度在提醒着以濛她是被人亲吻着的。

    茉莉花香,茶香,也许是由于这个长长的热吻,变得香味更浓。

    呼吸,喘息,一切的感官变得敏锐,体内深处似有情愫在四溢蔓延。

    她的唇上有茉莉香,他的唇上也有。

    彼此的呼吸交错,清新,宜人。

    被他抱着,只能迫不得已仰起头承受这个吻,他的手臂圈着她,紧紧的,修长的指顺着她的背脊轻抚,体贴的动作,可他的掌心太烫,烫的她忍不住的轻颤和战栗。

    呼吸早已经不属于自己,这样(缠)绵的深吻,让她愈发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本就无力的她被他吻得更加柔弱无骨,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自己跟随他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跳。

    在这一刻,以濛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吻过后,祁邵珩看着她不止苍白的唇有了血色,连虚弱的病容都晕起惹人爱的浅粉,只觉得用这方法恢复气色可比吃药管用的多。

    靠在祁邵珩的肩头大肆喘息着,喉咙里撕扯的痛感更深,灼烫的呼吸让她有些承受不了得攥紧了他的衬衫。

    如果知道自己的直言不讳会惹来他一时兴起的热吻,以濛对他,再也不想如此诚实的答话。

    脚上疼,腿上痛,走不了,跑不远,挣扎不了还要任人摆布,现在的她只能依附于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

    现在的感觉对以濛来说简直糟透了。

    想要开口说话,喉咙沙哑的像是在被撕扯,浑身无力的她抬头的瞬间却瞥到抱着她的男人正一脸清隽,眉眼含笑地望着她。

    笑,笑,笑!

    从他强迫她开始,所有积压的和刚刚平和的情绪突然被打破,恼意翻涌上来,以濛张嘴一口就咬在了祁邵珩的脖子上。

    有此举动刚刚跟上来的于灏明显一惊,脖子上有人的大动脉血管,一旦咬破后果不堪设想。

    可,祁邵珩却没有任何反抗,任由以濛咬着,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退减。

    过了一会儿见以濛松了牙关。

    以濛看着浅笑温和的人,她知道他明白的。

    祁邵珩只是戏谑她,“小馋猫,想吃肉了?还是想吃我?”

    她咬了他脖颈处的动脉,他不怒不恼,也没有责备她,却还是如此安然得和她开着(暧)昧的玩笑。

    ——如此,不推开她,不惧她咬他,是因为他一早就知道她是没力气的,即便咬了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杀伤力,所以祁邵珩不躲。

    他的脖颈被刚才的人咬地不痛不痒,甚至是被她温软的舌尖扰的心神直乱。

    祁邵珩突然意识到,原来他的阿濛也是有做魅惑人心的妖精的潜质的。

    以濛看着祁邵珩脖颈上的齿痕,不但不深,连印记都是浅浅的,红红的,没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在外,显得(暧)昧至极。

    一记深吻再加刚才咬了祁邵珩,以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此时只能脱力得被他抱在怀里。

    祁邵珩抱着她在茶园中走走停停的,今天的兴致颇深,采了第一朵雪白的茉莉花,没有如篮筐,他别在了以濛的胸口的衣服上。

    纯白娇嫩的花瓣,反复的层层叠叠,清新宜人的花香氤氲在她的呼吸间。

    以濛低头看花凝了神,只听耳畔的人说道,“阿濛,不再喜欢桔梗,不想要桔梗,以后就喜欢茉莉吧。”

    以濛惊愕,原来她昨晚睡梦中呓语时有人和她搭腔是真的。

    即便在梦中,以濛知道自己在现实中一定也是说出声的。

    流着泪,她在梦中哭,以濛感觉到濡湿,知道现实中的自己必然也是掉泪了的。

    ——她说,“不喜欢桔梗,再也不喜欢桔梗了。”

    ——有人应,说,“不喜欢,我们就不再种,不种桔梗。”

    ——她又说,“桔梗的寓意不好,我不要,不要桔梗花。”

    ——那人又应声,说,“寓意不好,阿濛不要桔梗,要茉莉,喜欢茉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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