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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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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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相框祁邵珩是见过的,前两天他帮以濛整理随行背包,这个相框就在里面,而且,其中的照片是17岁的她和18岁的宁之诺。

    阳光下,少年少女相依相偎坐在绿茵茵的草坪上,笑容灿烂而美好。

    握着相框的手指骤然抽紧,祁邵珩怒极反笑。

    以濛和他的结婚证被随意丢弃在沙发角落里,而她和宁之诺的照片却悉心包裹在刺绣巾帕里。

    在他小妻子心里,孰重孰轻?一看便知,甚至连丝毫悬念都不存在。

    讽刺吗?

    讽刺,祁邵珩冷笑一声,有气,但是他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妻子发作。

    可闭上眼,回想起今天晚上客厅那触目惊心的一幕,祁邵珩只剩无奈。

    他吻她,情动伊始,见她白。皙如玉的脸上泛起旖。旎桃红,艳丽倾城。

    他突然欣喜,知道吻着她,她不是没有感觉,愈发深吻,愈发难以自控,极尽全力地缠。绵,他想带着他的小妻子尝尽相濡以沫的美妙意趣。

    闭着眼,吻她,他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沉。沦在蜷缩的情海里充满享受,可是睁开眼,他对上的却是一双惊恐的眼睛,即便他的小妻子眸中含着盈盈水光,可那不是因为情动,是因为。。。。。。

    他还没有想明白,恍惚中似是感觉到被他亲吻过的白嫩手臂伸向了桌面。

    吻着她,祁邵珩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惨剧就已然发生。

    只听,耳畔“啪!”地一声滚烫的紫砂壶落地,带着蒸汽的热水洒向他身下人的整个手臂处。

    “阿濛!——”

    他心疼极了,低吼了一声,就要抱起她。

    可祁邵珩抱她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痛地嘴唇发白,痛得快要窒息的女孩儿竟然释然得勾起了唇角。

    是的,她笑了。

    当时因为她被烫伤,急坏了的祁邵珩,根本来不及细想她的这些情绪。

    现在冷静下来,他终于知道了,以濛为什么释然的笑;还有她在与他深吻中伸向桌面的手臂又是为什么?

    真相很残酷:他的小妻子宁肯选择被开水烫伤,痛得浑身颤抖,也不愿意接受他的亲吻。

    可见,她有多厌恶他。

    “砰”地一声关上书桌的抽屉,祁邵珩攥着手中的结婚证骤然抽紧。

    他才是她的丈夫,他们是合法夫妻,既然如此他的妻为什么不能接受他的身份?

    骄纵、寵溺未尝不可,但是这些最基本的道理他必须让她明白。

    怒火淤积,祁邵珩起身就向楼下走。

    2楼。

    推开卧室房门,扯开白纱牀幔,一把掀开牀上的薄被,向来行事决断、说一不二的祁邵珩却在这一瞬间犹豫了。

    牀上。

    睡梦中的女孩儿蜷缩着身子,没有防备的她,纤瘦娇小,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样单手紧紧抱着自己。

    刺绣的软枕上未曾干涸的血迹混着泪痕氤氲出一道道水花,尤其是以濛手臂上缠绕的雪白绷带,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哎!

    叹一口气,他还怒什么呢?

    千万分的气愤也抵不过对她的一分心疼。

    这样脆弱的她,他还怎么忍心苛责她。

    拿起桌上的毛巾,祁邵珩坐在牀侧,帮她擦拭着唇上的血迹,脸上的泪痕。

    知道他的妻子爱干净,什么东西都收拾地整整齐齐的,略微有点小洁癖。

    祁邵珩抱起她取了她枕着的枕头,换了干净的给她,见以濛蹙眉,似乎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抱着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睡安稳了,才给她盖好被子。

    染了血迹和泪渍的软枕被他丢进了浴室的洗衣筐,换了睡衣,祁邵珩上牀把折腾了他一。晚的人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了怀里。

    “坏东西!”在她耳边低低斥责,望着她沉睡的侧脸,祁邵珩问,“阿濛,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黑暗中,是无尽的叹息。

    英国库姆堡。

    郊区庄园。

    上午,阳光有点强烈。

    英俊的中国男人俯身在花田里种花,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使得路过庄园的英国女人忍不住频频回头打量。

    “宁先生。”女仆索亚站在他身边已经劝说他多时了,“今天阳光太烈,安小姐特意交代了您不能在烈日炎炎下多呆。”

    像是没有听到索亚的话,宁之诺继续种着花,桔梗花的种子捧在手心,一粒粒撒下,他的唇边有微薄的笑意。

    索亚不明白这个像谜一样的东方男人,为什么酷爱桔梗花到痴迷的程度,但是,每天种下一株桔梗,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从来这里的第一天起,就从未落下过。

    有人说,安琳小姐是宁先生的妻子,但是索亚却感觉不到两人有婚姻关系的牵扯。

    先不说别的,就说庄园是宁先生的,可他从未向佣人们介绍过那位安琳小姐是他的妻子。

    两人相处的模式也非常的冷淡疏远,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试想看,宁先生称呼安琳小姐为‘安小姐’,安琳小姐又称呼宁先生为‘宁少。’

    正常夫妻谁会如此?

    这样生疏,朋友之间也不会如此称呼。

    “宁先生,安琳小姐在餐厅等您用早餐已经多时了。”

    “让她先吃。”

    头也不回,种了花,宁之诺开始给花浇水。

    索亚有些为难,“您要不过去,怕是安小姐又要。。。。。。”

    “我知道了。”宁之诺眉宇轻蹙,跟着索亚进入了餐厅。

    安琳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见他突然出现,连忙欣喜地迎了上去,“宁少,今天觉得如何?”她问他。

    “很好。”

    见他喝着粥微微蹙了一下眉,安琳解释说,“最近您的主食要清淡一些,吩咐了厨房不再加盐和调料。”

    她知道,他也察觉到了,他自己的味觉在慢慢消失。

    宁之诺不动声色地喝着粥,但一旁的索亚还是听到了他低不可闻的叹息声。

    还有,索亚不明白安林小姐为什么要说谎,这顿餐粥应该加了不少调料的。

    怕是现在的宁先生已经尝不出。。。。。。

    想到这儿索亚一惊,连忙收了思绪,作为旁观者的她,想一想宁先生都觉得悲惨又不忍,明明这样一个英俊多才的男人,到底是可惜了。

    吃过早餐,宁之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国内的报纸,见他今天状态不错,安琳让女佣索亚送了新鲜的水果过来。

    安琳上楼回自己的卧室换了件衣服,等她在下来的时候,看见坐在客厅里沙发上的男人确实收了报纸,在吃水果。。。。。。

    他消瘦得太厉害,食欲不振是家常便饭,从上周来到这里他几乎没有吃过多少东西,就算是今天早上的粥汤,流食他现在都有些难以坚持下咽了。

    安琳坐在他的对面,看得出宁之诺早上的那一碗粥是自己强迫自己硬生生地向下灌。

    下了楼,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和往常相比消瘦的背影,安琳只觉得眼眶酸疼发红。看到沙发上的人在不紧不慢地在剥水果,她又劝慰自己,不管吃什么,能吃一点就是好的,可她刚这么想,唇边浮起的微笑突然又僵住了。。。。。。

    不,宁之诺不是在吃水果,他只是在剥水果而已。

    且,一大盘水果中,他唯独对荔枝情有独钟。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剪裁圆润的指甲刺破荔枝硬皮,露出晶莹剔透的水果果肉,他不吃一口,只是将剥好的荔枝放入旁边的空盘子中。。。。。。

    阳光通过窗户照在男人修长的手指上,他的唇边有微笑,眼神很浅。。。。。。

    英俊的男人是那样安静地在剥着荔枝皮,果肉晶莹,一个接着一个落入盘中,繁复的琐事对他来说似乎是一种享受。

    安琳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她知道他这荔枝是剥给谁的。

    在曾经的大学校园里,她无数次看到宁之诺将荔枝剥开,自己不吃,只是喂了别人。

    a大校园的长椅上,女孩儿安静地看书,宁之诺就坐在她身边帮她剥荔枝。

    修长的手指将晶莹剔透的果肉递至女孩儿的唇边。

    他问,“甜吗?”

    女孩儿侧转过头,轻轻吻他一下,神色浅淡地反问,“甜吗?”

    宁之诺笑了。

    都说女子一笑倾城,但安琳觉得宁之诺当时的笑比起‘一笑倾城’丝毫不逊色。

    时光都因为男子的笑变得蜷缩温柔,可他的笑只给苏以濛一人。

    和旁人无关,和她更是无关。

    过去,他的眼中只有苏以濛。

    现在,即便分开,他的眼中依旧只有她。

    苏以濛就像是宁之诺的氧气,他的一呼一吸、一举一动,皆是因为她。

    安琳懂:如果不是对苏以濛怀有念想,在这样残酷的日子里宁之诺早就撑不下去了。

    他们无法在一起,悲剧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注定,原因宁之诺比谁都清楚。

    情不得不斩,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肯回头看看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她呢?

    死死咬着嘴唇,安琳眼中除了恼怒、妒忌就是没有穷尽的疼痛。

    她憎恨苏以濛,但更是嫉妒她。

    雨夜那晚,苏以濛说得很对,“宁之诺爱她。”

    唯她而已,这生都是如此。

    而,她安琳对他宁之诺来说永远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望着坐在沙发上剥荔枝的男人,安琳内心撕裂了一样的痛。

    ——我们为什么要爱上不该爱的人?明知道他心有所属,明知道他连一眼都不愿再看自己,可还是选择了飞蛾扑火的壮烈的方式纠缠,一点,一点,等着火焰烧尽我们的皮肉,烧毁我们的筋骨,最终灰飞烟灭,然而,在对方心中却什么痕迹都没有存留。

    2009年,a大,9月份。

    又是大一新生报道的高峰时期,安琳作为大二的学生会干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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